沈默望着祁潇远眼睛都不眨,咋回事?咋上来了?
祁潇远不看她,只是用手反复的拍着其安的背,手掌很大,可以包裹着其安半个背。
不知道走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下,外面的长风传来声音:“王爷,沈姨娘,到了?”
“到了?到哪了?这么快?”沈默说这话的时候都没过脑子,听到到了下意识就觉得是到柳州了。
祁潇远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在说你没事吧?
将其安放到马车中间铺的被子上,这会其安已经哭睡着了,眼周红红的,给他盖好被子,轻轻抚摸一下,转身跳下马车。
沈默只好跟着出来,原来是到边境城门外了,嗨!想什么呢?
“多谢王爷相送!”沈默觉得自己应该正式道别的。
“到了回封信,其安不适应就让长风走慢点,长风旁边那个是我留给其安的侍卫,他会每天跟着其安,所以不要害怕。”
“嗯……”见他安排如此妥帖,沈默瞬间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见沈默不再说话,祁潇远走到长风面前,“保护好她们母子平安到柳州,如同护着本王一样。”
长风单膝下跪郑重承诺,“属下当誓死保护沈姨娘和少爷平安到达。”
“去吧!”
沈默也和小玉转身回马车,马上的长风回头朝马车里喊:“沈姨娘坐稳了,我们要出发了。”
“嗯……。”
沈默悄悄掀开帘子,越走心里越舍不得,不知道为什么。
祁潇远目送马车越走越远,眼睛转移到袖子上湿润的地方,伸手摸了摸,小声的低喃一句“一路平安。”
其安是在走了一段时间后醒来的,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在问:“爹爹呢?”
沈默将他抱起来抱在怀来,轻轻抚上她他的脸,温柔的说:“你爹爹回去了,我们现在在去找舅舅的路上。”
“哦……,娘亲我有点饿了。”其安努力控制住自己不哭,用吃东西来转移注意力。
“这里有,热着的,来”小玉将旁边暖炉上的粥端给他,暖炉是祁潇远特意放在马车上的,为了方便母子俩吃热食。
吃完东西其安情绪也不高,沈默将苏逸送的礼物交给他,“这是圆子给你的礼物,你可以打开看看。”
其安一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木雕的小其安,做工有些粗糙,一看就是赶时间做的。
“娘亲替我谢谢他没有?”其安很喜欢这个木雕,他很遗憾没有当面和圆子说谢谢,因为那时候他在哭,觉得很丢人。
“谢了,我告诉他其安会特别喜欢的。”
其安点点头,“嗯,我很喜欢。”
一个月的路程,其安都没有哭,因为他想起了走之前那个晚上祁潇远说的,‘无论在哪里,爹爹都会想着其安,所以其安不要哭。’
“沈姨娘,到了!”长风看着近在咫尺的柳州大门说。
沈默掀开马车的车帘,望着比边境好了不少的城门,车辆人群来来往往,都有门口的军官盘查。
“现在排查这么严格吗?”沈默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这样,但是这看起来有些夸张,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待属下去问问。”说话的是长风旁边的柳风,当初问他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柳风跪下叫其安赐名。
于是其安便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柳风,他说因为长风叔叔也有一个风字。
古代奴隶仆人都是这样,遇到一个新主子以前的名字便不能用了。
“夫人,据说是最近有拍花子拐卖幼儿,所以排查得很严格。”
其安一听拐卖儿童,就有些瑟瑟发抖,沈默将他搂在怀里,心疼的安慰:“没事的,其安,你很完全,娘亲会一直陪着你的。”
小玉在旁边也很心疼,上前扶住其安,无声的拍着安慰。
“那就走吧!按照规矩办事便是。”沈默觉得自己在哪里都是十分配合的人。
“马车里什么人?”守城的士兵语气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大哥,我等是护送夫人和少爷回家寻亲的,劳烦大哥行个方便。”
说完柳风掏出一个钱袋递过去。沈默说要低调行事,最好不要将身份暴露,柳风也只好出此下策。
士兵用手掂掂钱袋子,发出银子碰撞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
正当柳风牵着马进去的时候,又被另一个人拦住,“唉!站住,我们还要查看一下马车。
又是一阵折腾,在沈默以为可以的时候,又被拦住。
“马匹不能进去啊,这是规矩。”说话者语气高调,一副就是不行的样子。
前前后后交了几袋钱,最后来一句马车不能进去,换成谁不窝火。
“唉我说,你怎么回事,别人都能进,怎么到我们这里这么多事?”
长风在旁边听不下去了,出言和他对峙。
“嘿,想进去啊,那就自己进呗,马你可以放了卖了杀了都随你。”
沈默越听越气,她有些后悔将那一队人留下驿站没有带来,要不然,看这群没长眼睛的敢不敢拦。
旁边的路人吐槽:“啧啧啧,这都要拦,估计是给得银子不够。”
“以前不是他们,是最近有小孩丢失他们才来的,就钻这个空子。”
“就是,可恶的很。”
这么一听,原来是想趁乱敛财,沈默表示,碰到自己活该他们倒霉。
正想出去露一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好听的声音响起:“城门这些马车挡在这里是作甚?”
‘是哥哥!’尽管沈默和沈宴没见几面,但是这么有磁性的声音,沈默表示想记不住都难。
“知府大人,小的们正在排查可疑车辆。”士兵看到沈宴到来有些害怕,准备马上就放他们走。
“你们可以走了”打开门口拦着的围栏,生怕他们走慢了。
“慢着!”现在想起放行了,晚了。
马车里的女声,沈宴觉得很熟悉。
“小玉,照顾好其安!”
“是,小姐。”
沈默戴上帷帽出去,这会想让她走,没那么容易了。
外面看热闹的见马车里出来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不用看脸也能看出是个大美人。
“这下有好戏看了。”
“就应该有人出来治治他们。”
“……”
路人的声音传到沈宴耳朵里,:很好,没想到他就出去几天,城里就出了乱子。
脸色越来越难看之际,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在喊“大哥”转过身,就看到本应该在边境的人出现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