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成华知道他能干出这样的事情,罢了,他才不和这个小畜生一般见识,掉价。
忍着坐好。
蒋芙看聂淮之这么嚣张的样子,‘啪’照着茶几拍了一巴掌。
疼的她发抖,却还是强忍着气势看向聂淮之。
“你个小畜......人,你放肆!你怎么敢这么对你哥?”
“老夫人。”聂淮之慵懒的躺在沙发上,将腿直接放桌子上,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是我哥?你可别瞎说。”
蒋芙气急,“你......”
不等她说完,聂老爷子把人拦下了。
“小孩子爱闹了点,你个大人插什么手?”
蒋芙不可置信的看着老爷子,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最偏心这个小畜生?!
那个女人生出来的孩子就这么好吗?
聂成华低着头,满眼冰冷之意,还是这样,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
只要是小畜生在的地方,他永远都看不到他。
刚刚那个杯子要是他没有躲过,说不准他的嘴就真的被打烂了,但他爸却说是小孩子的玩闹?
屁他妈的玩闹!
都四五十的人了,还小孩子?
老爷子真是说话不打草稿!
别说他们,苏时也有些讶异聂老爷子的偏袒,他还以为老爷子也不在乎他义父呢?
聂老爷子不管他们在想什么,一脸温和的看向苏时。
“既然你是淮之的孩子,那就是我们聂家的孙子了,以后就叫我爷爷吧。”
之前聂家三房出事儿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苏时了。
还被傅老头敲诈过一笔。
当时调查了这孩子的身世,他对这位天才小少年心动的不行,想拐回来抱孙子,没想到现在还真成他孙子了。
苏时看了自家义父一眼,他点了点头。
“爷爷。”苏时喊道。
聂老爷子很高兴,立刻吩咐管家拿过来一个薄薄的红包。
“快拿着,这是爷爷给你的见面礼。”
苏时见自家义父不反对,接过来。
接下来就是聂老爷子和聂淮之的你问我答,很快到了中午,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爷爷,奶奶,父亲。”
是聂宜修。
他看到客厅里其他两人的时候,还有些诧异。
“苏时?你怎么会在这?”
聂老爷子看到两人认识,笑呵呵的给他介绍,“这位你是小叔聂淮之,小时是你小叔的孩子。”
小叔?
聂宜修是听过这个名字的,他经常出现在他们家的争吵声中。
他父亲和母亲的争吵。
他爷爷和奶奶的争吵。
所以,聂宜修很早就对此人非常感兴趣。
现在看到这个狂放不羁的小叔,聂宜修忽然懂了,有些人真的是一眼就能看出他身上的不凡。
他在商场闯荡这么些年,别说其他人了,就连他爸都没有这样的气势。
怪不得爷爷对他一直都念念不忘。
思绪回转,聂宜修露出一抹礼貌的微笑,“小叔,弟弟。”
不知为何,他叫苏时弟弟的时候,终于一种微妙的爽感。
他是知道苏时和傅修宴关系的。
所以,这么说下来,傅修宴还得叫他一声哥?
呕吼,越想越爽怎么回事?
几人吃完饭,聂淮之和苏时就准备告辞了。
聂老爷子出声挽留,“你既然都回来了,还是来家里住吧?”
“不了。”聂淮之一脸嘚瑟,“我儿子厉害,有房,我住他家。”
聂老爷子:“......”
啃小啃的还挺光荣?!
无奈,只能送两人离开,聂宜修跟着出来,“小时,稍等一下。”
苏时停下。
聂淮之看他们小辈有话说,就先上车了。
聂宜修这小子倒是看起来,还挺正派的,和聂老爷子差不多。
“什么事儿?”苏时问。
聂宜修迟疑,“我母亲的事儿......”
苏时还以为她要来质问自己,却没想到——
“对不起。”聂宜修朝他弯了弯腰。
苏时错身,“这事儿冤有头债有主,和你没有关系。”
再说了,叶萏对他母亲动手的时候,聂宜修还没出生呢!
聂宜修也是当初去了警局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从小就是跟着爷爷长大的,爷爷教导他的时候,根本不让其他人插手。
当初的他只以为是爷爷对他的宠爱。
后来发现,他们全家好像就爷爷一个正常人。
他父母更别说了,虽然为人子女不该说自己父母的不对,但他真的对两人没什么很深的感情。
最多就是尊敬。
所以知道自家母亲入狱的时候,他先想到的就是对受害人的对不起。
或许他也遗传了两人的自私吧?
对苏时说完后,心里感觉轻松不少。
“其实,我知道我父亲他也参与其中,我会尽力寻找证据的。”
聂宜修印象最深的就是,老爷子从小教导他的话。
什么时候,做人都要有底线,违背底线的事情绝不能做。
不然,一如深渊,则永远挣脱不了。
这话,一直都被他记在心里,所以面对亲人犯错的时候,他也无法姑息。
苏时不知道聂宜修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假意,这只是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车上,苏时发现傅修宴也在。
简单的把刚刚聂宜修的话说了一下,傅修宴说:“聂宜修这人可以相信。”
苏时诧异,“怎么会这么说?”
傅修宴想起当年,聂宜修接管家里公司的时候。
大刀阔斧的砍了很多分支,导致他损失惨重,所有人都对他不看好。
但是傅修宴了解过,那些分支全都是不干净的黑色产业。
之后,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时候,聂宜修自己把公司撑了起来。
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守着法律红线。
“这样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所以,他就是这么想的才会这么说。”
苏时和聂淮之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罢了,到时候再说吧。”
......
聂宜修和苏时说完后,心里轻松不少,和聂老爷子他们告辞后,就先回公司了。
客厅只剩下,聂成华和聂老爷子夫妻两人。
气氛有些沉默。
“您这么多年一直都将家主之位把握在手中,是不是就是在等他?”聂成华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