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沽下意识的回头,然后就看到那口铁锅在他眼中越来越大。
嘭!
铁锅狠狠的砸在姜沽的头顶上。
姜沽毫无意外的栽倒在地。
“圣子!”
血冥宗弟子们慌了,一个个飞奔着过去。
众人身后的秦寿此刻瞪大了眼睛,什么情况,鹿邑然不就是一个炼气九层。
怎么可能将那自己都看不透的圣子给击败。
就算是事实摆在他面前,秦寿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是那铁锅?
秦寿好奇的走向铁锅,铁锅旁是被砸倒在地的姜沽和血冥宗一众弟子。
“你要干什么?”
见秦寿走过来,血冥宗弟子立刻护在姜沽面前。
这人不会趁着姜沽刚受伤就要趁机下手,也忒不要脸了些。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还请给小僧一个面子,暂且放下和圣子之间的恩怨。”
还没有走到铁锅旁边,小和尚问心就挡住他的去路。
秦寿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这些人认为自己是鹿邑然的帮手,当即苦笑一声。
“诸位,我只想看看那口铁锅。”
秦寿不仅在剑道修行方面有些执拗,当对一件事情产生好奇之后,他一定要寻根问底。
当然一般的事情也不会让他感到好奇。
“你骗鬼呢,想要趁着这个时候偷袭我家圣子,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
一名血冥宗弟子走到小和尚问心面前,对着秦寿冷喝道。
“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圣子施主已经受到该有的惩罚,还请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了。”
小和尚问心也劝解道。
鹿邑然等人也是诧异的看着和血冥宗众人对峙起来的秦寿。
“你二师弟何时和鹿邑然关系那么好了?”胡飘飘转身看向一旁的陈飞扬。
“他说他要去看鹿师姐那口铁锅。”陈飞扬淡淡道,现场或许只有他相信秦寿的话。
因为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这位二师弟了。
“这话你也相信?”
胡飘飘翻了个白眼,那不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口大铁锅吗?
正常人都能看出来的,有什么好看的,鹿邑然拿着它给他们做了多少顿饭了。
陈飞扬摇摇头,没有继续解释。
“啊!”
眼看双方一言不合就要开战,忽然一道尖叫声打破了双方的对峙。
“是枫儿。”圣子姜沽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刚才那一下虽然将他击倒,但是并没有砸晕他。
姜沽站起身就要朝着发出尖叫的方向奔去。
“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白文君拎着两个大铁锤站在鹿邑然身前,大师姐自然是要他保护的。
小炎峰那群人可是说了,要是大师姐回去之后少一根汗毛,都会拿他是问。
白文君虽然不惧小炎峰的任何一个,但是他们合起伙来也不是他能够对付的。
何况在他的内心当中,也将鹿邑然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姜沽脸上本就被黑漆漆的铁锅染成黑色,此时被白文君挡住去路,脸色更黑了。
“小屁孩,快让开,本圣子没有时间和你纠缠。”
现在还不知道姜枫到底是什么情况,刚才一声尖叫之后,就再也听不见动静。
姜沽心中可是着急的很。
“休要骗我,你能有什么急事,不过是想要趁机报仇罢了。”
小正太脸上一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表情,只要圣子姜沽再敢往前一步,他手中的巨锤就会毫不犹豫的落下去。
“本圣子的师妹刚才发出尖叫声,定是遇到什么危险,本圣子要去搭救他。”
要是平常时候,圣子姜沽哪里会给白文君这样一个小屁孩解释。
但是现在姜枫的危险情况不明,急切之下他才给白文君解释。
血冥宗的弟子们都看傻眼了,自家圣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笑话,这后面什么都没有,找借口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
白文君冷笑一声。
鹿邑然有些诧异,小正太什么时候学会如此怼人了。
“真当本圣子是好欺负的不成。”
几次三番被阻拦,就算血冥宗圣子再好的脾气也有些发怒了。
更何况他本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当即蓄势袭击白文君。
“这位圣子,还想尝尝铁锅的味道吗?”
鹿邑然将白文君扒拉到一旁,笑盈盈的看着对方。
“你!”
圣子姜沽一阵气结,自从被那不知是何材料制成的铁锅砸了一下之后,姜沽确实对它有点发憷。
“哼,本圣子现在没有时间与你等纠缠,还请速速让开,我要去我家师妹。”
刚才那道惨叫声别人或许没有在意,但是鹿邑然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而且在这之前她就从天纹彩麟蟒口中得知有人掉落在它身上。
想必就是这圣子口中所说的师妹。
但是鹿邑然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更何况先前圣子姜沽可是要取她性命的。
“大师姐,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弟子,还不知有什么歪心思呢,千万别放他过来。”
小正太拽了拽鹿邑然的衣袖。
他自然知道鹿邑然的腹黑,这一点他可是深有体会。
但是耐不住他看姜沽不顺眼。
他总是觉得姜沽身上有种邪恶的气味,让他很不舒服。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
姜沽瞪了白文君一眼,眼看鹿邑然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害怕鹿邑然听了白文君的话,不放他过去。
这晚一秒过去,姜枫就会多一分危险。
如今已经耽搁这么久,还不知道姜枫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位圣子,你是一定要从此路过去?”
鹿邑然笑盈盈的看着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她就会答应一般。
看到鹿邑然这个表情,白文君不由打个寒颤,每次鹿邑然坑他们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而且每次都坑的他们没话说。
“是的,本圣子的确要去搭救师妹,还请这位仙子让开,本圣子定有重谢。”
听到姜沽这般说,鹿邑然脸上的笑容更甚,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这位圣子,咱也不说之后重谢不重谢的了,想要从这里过去也不是不行。”
鹿邑然忽然停顿下来。
“要本圣子怎样做?”
见鹿邑然似乎有所松动,姜沽脸上露出一丝希冀。
“既然你要重谢,现在就把谢礼拿出来吧,省得后面我再找你要,你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