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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徐容钧敲响了江黛房间的门。

“开幕式晚上八点开始,咱们看完第二天一早要准备回程了,”徐容钧扶着门框感慨,“这次大家玩得都很开心,你也让你妈开心了一场,没白来。”

江黛点头。

的确没白来,付英带团而来,是她最大的额外收获。

“对了,江黛,老江他是不是知道咱们……”

这个疑惑埋在徐容钧心里几天了。

“嗯,他都知道。”

江黛肯定了他的想法,看了眼走廊上偶尔经过的客人。

“人多眼杂,等回江城再说。”

徐容钧点点头。

小蝶走出来,脸色不太好,徐容钧有些担忧:“小蝶怎么这么憔悴?不会生病了吧?”

“没事的,对了徐叔,”江黛微笑,“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临走前咱们一起去吃顿大餐吧。”

一向不在意吃喝的江黛怎么忽然关心起吃吃喝喝了?

徐容钧笑道:“好啊,你想吃什么,我提前去安排。”

……

2001年7月13日。

京城申奥成功的那天,即使是电视手机还没有普及开,人们只能从报纸或口口相传得知喜讯,依旧纷纷泪洒,笑容灿烂地互相拥抱!

京城拿下这次奥运会的举办是全华夏众望所归!

它代表着历经伤痛的华夏终于重回国际舞台,是代表复兴的一个重大标志,对于在国际上传播华夏的经济、社会、文化有着重要影响。

2008年8月8日。

这是今天。

整个国家都为此努力,经过近十年的筹划准备,终于迎来了这一天。

这会是让全华夏人都为之深深铭记的一日。

随着夜幕降临,奥运开幕式即将开启。

开幕式于晚上八点开始,他们六点多便早早地出发了。

众人一个不落全都坐上了开往鹊居体育场的车,心中满是激动。

等下了车,看到眼前排队入场的人山人海,乌央乌央的全是人头,弗兰克倒吸了口凉气。

“哦天哪,窝一辈子都妹有见过那么多人!”

幸好他长得高,不然直接就淹没在了人群里。

众人怕被人群冲散,只得紧紧聚成一群。

童飞鸣拿着一叠贴纸,帅气的脸蛋上贴着一个小小的华夏国旗。

江山脸上也有一个,亦是正拿着几张贴纸准备给陈翠芬贴。

后者心情好,顺从地咧嘴贴上。

而江山父子俩对视有些尴尬,江国明不习惯和人太过亲近,主动接过江山手里的贴纸,给自己脸上贴了一张。

“妈,我给你贴一个。”

在童年耳边,童飞鸣提高音量说着,将贴纸黏在了妈妈脸上。

童年摸着自己的脸,打量着儿子一本正经的帅脸,打发他走。

“行了,你爸和小蝶的我给他贴就行,贴你想贴的人去吧。”

她意指江黛。

童飞鸣舔舔下唇,手里捏着一张贴纸,挤到江黛面前。

人挤着人,他们被迫挤得很近,江黛一抬头,就能看到童飞鸣紧张滚动的喉结。

“贴一个?”

童飞鸣貌似随意地问着。

看着他漂亮脸蛋儿上的红色,江黛笑吟吟地答应:“好啊。”

虽然有点幼稚,不过日子难得。

便幼稚一次吧。

江黛昂着头,深黑色的瞳孔静静看着童飞鸣,明明很平静,却把童飞鸣看得紧张到手指都在颤抖。

他屏住呼吸,一手扶住江黛的下巴,一手将贴纸小心地贴在江黛的左脸上——和他脸上的贴纸在一个位置。

江黛皮肤很好,逆光之下绒毛细腻,趁着把贴纸贴上的瞬间,他忍不住用指尖轻轻蹭了一下,后者脸颊摸上去很柔软,绒毛蹭得他手心发痒,心也痒痒的。

等到童飞鸣从傻笑中找回理智时,江黛早已经随着人群往里走了数步去。

“贴个贴纸而已,干嘛一脸荡漾。”

江山的声音幽幽在他耳边响起。

童飞鸣红着脸,拽着江山赶紧跟上众人的步伐。

弗兰克看着众人都整齐地贴着脸上的贴纸,眨眨眼:“鸣,你为森么不给我贴,我也喜欢华夏国旗!”

被点到名,童飞鸣不耐烦地将剩下的贴纸塞给他:“给你,贴吧贴吧!”

弗兰克耸耸肩,最后也没有给自己贴上贴纸。

“童飞鸣,你要是敢趁机接近我妹,咱们兄弟没得做啊。”

红毛在童飞鸣耳边阴恻恻道。

可惜童飞鸣完全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从左耳进右耳朵全倒出去了。

没事,做不了兄弟可以做妹夫。

等到众人排了许久,终于拿票进场后,在两位志愿者的指引下,他们进入了鹊居体育场内部。

鹊居体育场占地约20.4万平方米,建筑面积足足达到了25.8万平方米,可容纳现场观众共9万余人,这样庞大的体育场内最中心是巨大的舞台,观众席环舞台落阶而坐,在各个角度都能看到中心区的表演。

京城为了这次活动大手笔的铺设了千块高级巨幕,到处是流光溢彩。

众人被引入的位置极好,几乎是半侧对舞台,旁边就是过道。

而弗兰克的票和他们不在一起,被引到不远处的位置,离他们约有七八排的位置,正满脸悲伤地幽幽望着他们,颇有些可怜兮兮。

八人落座。

前排依次是小蝶、童飞鸣、江黛、江山。

后排依次是徐容钧、童年、陈翠芬、江国明。

陈翠芬全程都瞪着大眼睛,眼前的一切都让她不断地受到新的冲击。

江国明环顾四野,亦是感慨万千。

当初的他差一点点就会进京开启仕途,他如果没有沦落到现在的地步,或许从事相关工作的江国明,也能参与到这次盛事中去。

等到落座,徐容钧转着脑袋四处看。

颇为兴奋道:“这次真要感谢老张给的vip票,位置也太好了!”

江黛回身侧头看徐容钧:“徐叔,老张是谁?”

“老张啊,老张是我十多年的老朋友,”徐容钧笑呵呵,“之前那块三色福禄寿剩下的毛料就是被他收走的,不过他手上现金不够,就给了我八张票抵债,没想到这票的位置这么好!”

陈翠芬闻言感激道:“那还真得感谢他了,不然咱们也没机会来京城看开幕式呀。”

“回去我就请他吃饭!”

众人都是喜气洋洋,对今夜的开幕式极为期待。

江黛上一世在网络上看过开幕式回放,也曾感慨过华夏对待这场盛事之用心,这一世得以在场观看开幕式,心中亦是十分激动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