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是不知道。
近来戴鸿远可忙了。
他跟飞燕楼的老鸨越来越熟稔。
自古烟花柳香之地,除了寻花问柳,更是消息聚集之地。
戴鸿远从老鸨那得了不少消息。”
洛长安忍俊不禁。
“难为戴鸿远了。
一把年纪还要用身体做买卖。”
王五知道洛长安是误会了。
“皇上,戴鸿远没跟老鸨酱酱酿酿,他只是认了个大妹子。
他经常跟老鸨喝酒到半夜,那老鸨喝着喝着就抖了不少东西出来。
而戴鸿远总是偷偷把酒倒了,假装喝醉。
实则清醒着把老鸨说的都记下来。”
洛长安更加佩服了。
“朕都说了,戴鸿远太适合当戏班台柱子了。
只希望他在朕面前不是演戏的。”
“皇上放心,微臣会盯着他的。”
戴鸿远送来的那个名单,上面详细记录了官员匿税,结党营私等罪行。
青镜殿内,苏青荷醒来后,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叮!”
【恭喜宿主,查清陈燕柔的死因,积分加五万。】
“我不仅查清了陈燕柔的死因,还查清了洛长乐的死因。
要是洛长乐的死因也算一个任务,那我就能拿十万积分了。”
【宿主别贪心,系统这就发放下一个任务:查清林皇后的死因。】
“我的天,我怎么感觉自己最近的任务变成查案了。
查案太烧脑了。”
苏青荷一阵憋屈。
【宿主不必着急,慢慢查也行。
本系统要去睡觉了,没什么事不要找我了。】
系统说完便下线了。
苏青荷拿定主意,这次要稍稍摆烂一下。
自己本就懒,这件事还是顺其自然,先放一放吧。
陈贵人又送来了樟茶鸭,还做了一道珍珠虾丸。
里面的虾仁剁碎后,加了新鲜的芹菜末。
珍珠虾丸的皮,是用薯粉捏成的。
晶莹剔透,一眼就能望见里面鲜嫩的虾肉。
苏青荷把珍珠虾丸全吃掉了。
才八个,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司膳局还送来了一份酸笋鸡丝汤。
苏青荷让小厨房擀了一碗面来。
她捞出鸡汤里的酸笋和鸡丝,拌在面里。
鸡汤放到最后再喝。
司膳局还送来了一份新的菜式:竹香南日鲍。
更有苏青荷百吃不厌的辣子鸡丁、辣鸡爪和凉拌黄瓜。
这会都快晌午了,早膳便和午膳一块吃了。
吃饱喝足后,才慢悠悠往长信殿走去。
一个宫女低着头,匆匆从长信殿走出。
出门时还不忘观察一下四周围。
像是在躲着什么人。
苏青荷拧着眉回想着那个宫女。
貌似在哪里见过,还挺眼熟。
苏青荷进门时,洛长安龙案上恰好掉下来一份奏折。
她揣着圆圆的肚子,蹲下来把那份奏折捡起。
“皇上,您的奏折掉了。”
苏青荷一个没拿稳,奏折再次掉到地上,有好几页摊开了。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几个明显的字眼。
什么开枝散叶,什么永安侯。
洛长安拦住苏青荷想要再次弯下的腰。
假装严肃道:“娇娇月份大了,不要总是弯腰。”
苏青荷疑惑道:“永安侯不是林妃娘娘和已故林皇后的父亲吗?
永安候不是退出朝堂很久了吗?
怎么还会有奏折呈上?”
洛长安从容道:“娇娇都看见了。
林皇后还在世时,永安候就常常提醒朕要早日开枝散叶。
朕一直未放在心上。
永安候便好几年未上书了。
再后来你怀孕了,永安候又开始啰嗦了,让朕要雨露均沾。
其实就是变相劝朕要多宠幸林妃。”
“林妃娘娘好像并无心争宠。”
洛长安点点头:“林妃一直安分守己。
反倒是永安候,有些野心。
要不是当初林妃的哥哥随父皇征战沙场殉国了,如今的定国将军,还轮不到周承钰。
若林妃的哥哥真当了定国将军,如今朝廷最大的隐患,未必就是周丞相。”
苏青荷:“那如今林妃的哥哥死了,永安候就无法掀起风浪了吧?”
苏青荷想着,朝廷有周丞相这只大老虎都够呛了。
再来一个永安候,那就更不得安生了。
洛长安:“这些年来永安候有野心,但十分忠心。
只是向往更高的位置罢了,并无谋反之心。
毕竟永安侯府也算簪缨世家。
若是谋反,史书上还不知怎么评判他们呢。”
苏青荷继续追问:“皇上,那您当初和林皇后有没有......”
洛长安一把掐住苏青荷软软的臀肉。
“娇娇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朕说过了,只跟娇娇有过,也只会跟娇娇一个人有。”
“哦。”
苏青荷嘟起嘴巴要了一个亲亲。
苏青荷最近越来越喜欢跟洛长安贴贴了。
不知是不是怀孕激素影响。
晚间总要惹一惹洛长安。
奈何苏青荷已经到了孕晚期,实在不宜厮混。
洛长安总是憋得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不得不去耳房泡冷水。
如今已经十一月了,天气越发冷了。
洛长安每晚都体验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苏青荷的手不老实地胡乱游走。
洛长安眼底含着欲念和隐忍,精准抓住苏青荷作乱的小手。
“娇娇,朕跟你说个事。”
洛长安再不拦住苏青荷,怕是刹不住车了。
“您说。”
苏青荷腾出另一只手,继续不老实。
洛长安蹙着眉,红着脸:“你还听不听了?”
“臣妾在听着呢!”
苏青荷这会不仅手不老实。
还把脸埋在洛长安的脖子里蹭呀蹭。
洛长安长长吐出一口气。
“娇娇,你看看朕新挂上的画。”
苏青荷顺着洛长安手指着的方向望去。
龙纹宣纸右下角有条河,左上角的芦苇如青丝般浓密。
河与芦苇中间有两座雪峰。
好奇怪的画。
山不该在远处吗?
为什么会在河跟芦苇之间?
若说山上下雪,不该在山顶盘绕白雪吗?
为何是在半山腰下雪?
山顶却像开了满树桃花般,粉嫩嫩的。
龙纹宣纸是纸中极品,本该平滑无痕。
为何这张纸像是故意被揉皱了一般?
洛长安朝苏青荷耳边吐了一口气。
“娇娇,这是当时你失忆时,与朕在长信殿的龙案上画的。
你还记得吗?”
苏青荷一本正经,还未反应过来。
“不记得了,臣妾根本不会画画。”
洛长安声音蛊惑人心:“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