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每天口水都要说干了,各大茶楼开始说起林薇的事迹。
重点说林薇被威远候撞开门时,脸上是什么神态,动作有多让人不可思议。
茶楼里的先生,一遍又一遍重复说。
京城里的百姓听来听去都听不厌。
一种比一种更离谱的版本都有。
威远候更是一时成为百姓夸赞的对象。
若是没有威远候这一个不小心,京城百姓哪能听到这么好的故事。
林天逸阻止不了茶楼的先生。
实在没办法,把林薇送去庄子上关起来。
林天逸的夫人白氏,郁郁而终。
林天逸自己经历这件事后,丢了大脸,再无颜见人。
于是选择提前致仕,找个寺庙出家。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此时青镜殿里,苏青荷正瘫在贵妃榻上,白嫩的小脚一晃一晃。
红叶从太医院端来药膏。
“娘娘,这药要坚持用,您看您脖子上的痕迹,已经淡了很多了。”
苏青荷突然起了坏心思去逗红叶:“嫂子,你需要吗?”
红叶目光闪烁:“我,我哪需要。”
红叶虽已嫁人,却是青镜殿里最好逗的。
努力把自己假装成正经的人,实则害羞极了。
京城这么热闹,苏青荷哪能错过。
挑了一天朝臣休沐的时候,跟洛长安乔装成平民夫妻,去各大茶楼听了不同的版本。
“夫君君,这个故事真是太刺激了。”
洛长安也竖起大拇指:“奇女子,林薇真是奇女子,百年难得一见。”
苏青荷忽然有些好奇:“夫君君,你说青月楼的小倌有多俊啊,林薇竟点了四个,要不咱们......”
苏青荷紧急闭嘴,因为此时洛长安的脸,黑得惨绝人寰。
“娇娇是想说,去青月楼看小倌?”
苏青荷不敢跟洛长安对视,眼神左右飘忽不定。
“我只是好奇罢了,夫君君不要生气嘛,青月楼小倌哪有您俊?”
洛长安和苏青荷直接打道回宫。
青镜殿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因为洛长安脸色很差,苏青荷在后面吓得跟小鸡仔一样。
洛长安把人拉进屋,疾风骤雨般把门关上。
门外的宫女聚在一块。
“皇上怎么了?看起来很生气。”
“看样子像是娘娘惹怒了皇上。”
“我也觉得,若是别的事,娘娘定然不可能怕成那样,肯定娘娘惹恼了皇上。”
“就是苦了娘娘了,月儿姐姐,冰玉姐姐,快去备水吧。”
宫女们都是见多识广,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苏青荷抽得厉害:“皇上,饶了臣妾吧。
夫君君,饶了我吧。
长安哥哥,饶了我吧。”
苏青荷好话说了一箩筐,洛长安是半分不怜香惜玉。
以至于太后突发奇想,想叫上苏青荷一块去建章殿用膳,却被云秋告知,洛长安和苏青荷此时不方便。
李嬷嬷是人精,哪能不知道什么意思。
当即回去禀报了太后。
次日午膳,太后让苏青荷一块去吃,顺便提点她,虽是独宠,也不可白日放纵,该规劝下洛长安。
可看到苏青荷被摧残得眼下乌黑,无精打采,太后闭了嘴。
午后就把洛长安叫过来训斥一顿。
“这么折腾你媳妇,是找打吗?”
太后就像洛长安小时候那样,朝着他屁股打了一巴掌。
李嬷嬷愣了,洛长安也愣了。
太后跟没事人一样让洛长安回去好好反省。
太后坐了好一会才问李嬷嬷:“皇帝今年几岁了?”
“回太后娘娘,皇上今年二十八了。”
“噢!”
六月,洛长安和苏青荷决定去苍州微服私访。
六月和七月都在那边,这段时间太后要去万佛寺吃斋念佛。
于是洛长安把宫中事务都交给云淑妃。
马车里,洛长安又开始不老实。
苏青荷疲累道:“皇上,您天天这么不加节制,难道不觉得腻吗?”
“腻?怎么可能腻?朕是越来越爱不释手。”
苏青荷啐了一口:“快而立的人,怎么就越来越油嘴滑舌。”
洛长安吻了吻苏青荷的指尖和手掌:“多谢娇娇夸奖。”
洛长安在马车上就不安分,拉着人就开始舞。
气得苏青荷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大口。
洛长安生生忍着没有喊出声来。
淫饱思食欲,路过一家小有名的酒楼,洛长安和苏青荷下马车来用膳。
苏青荷已经在马车上睡了好一会,这会还是困得很。
包厢里,洛长安替苏青荷张罗着饭菜。
“夫君君,我要吃虾。”
洛长安很上道地剥好一碗虾,调好苏青荷喜欢的酱汁。
“夫君君,这家的花甲炒的好吃。”
“娇娇想自己嗦还是我剥给你?”
“花甲要自己嗦才好吃,夫君君帮我端过来,我够不着。”
撒娇的语气命令着洛长安,他沉浸其中。
“夫君君,肚肚疼。”
苏青荷揉着肚子,满脸写着不舒服。
洛长安关切道:“怎么了?可是刚才吃多了?”
苏青荷摇摇头:“似乎是夫君君刚才在马车上太......”
“对不起娇娇,是我孟浪了,下次再不会了。”
苏青荷不舒服,想睡觉,吃着吃着就靠在洛长安身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又重新回到马车上。
看天色已晚,想来马车行驶的时间已经很久。
“夫君君,腰不舒服。”
“怎么会腰不舒服?”
一边吻,一边拿着软垫给苏青荷试着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
车轮子硌到一个石子,马车一晃,苏青荷整个人往旁边倒去。
她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洛长安长臂一捞,把人捞了回来。
“怎么回事?”
“回皇上,这条路石子较多。”
“还有没有别的路可走?”
“有,但要绕路。”
“绕,走平整的路。”
“是。”
苏青荷的感受最重要,晚些到苍州也无妨。
她又沉沉睡去,再次梦到这些日子重复做过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