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荷进殿给小禄子他们都拿了手套。
“天气冷,你们都戴上,免得待会手都长冻疮了。”
“多谢皇后娘娘。”
在别的地方当差,哪有这么好的待遇啊。
这几个太监,更加坚定了要紧跟苏青荷的心。
小禄子们折腾了一整天,总算找到结了厚厚冰层的水面,凿了好大一块冰,费了好大力气才拖回椒房殿。
将冰块弄成滑梯的形状还需要些时间,暖暖便先去找淳贵妃堆雪人。
大年初二,苏青荷带着孩子们回定国公府,待了一天后才回宫。
洛长安的捷报已经送到宫里了。
看着捷报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可当她看到洛长安送来的另一封信时,顿时脸颊涨红,瞬间合上信,左右瞄了一眼,看看有没有宫女在自己身边不小心看到了。
幸好大家都在忙着,没人盯着自己。
苏青荷悄悄绕到屏风后面偷偷看,越看越脸红,到头来,耳根连着脖子都红了。
苏青荷平复了心情,才慢悠悠从屏风后走出来。
冰玉疑惑道:“娘娘,可是屋里太热了,您的脸为何那样红?”
月儿老神在在:“傻丫头,娘娘怎么可能是热的,定然是收到皇上的来信,高兴得脸红了。”
苏青荷上手就抓住月儿:“死丫头,又贫嘴了。”
月儿很识相地求饶:“娘娘,奴婢错了。”
苏青荷可不轻易放过她,掐着她腰间软肉:“还说不说,还贫不贫嘴?”
月儿连连求饶:“娘娘,奴婢错了,真的错了,你放过奴婢吧哈哈哈哈哈......”
月儿笑得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苏青荷才放过她。
“记住今日的教训哈。”
闹了这一场,苏青荷的脸也不红了。
暖暖这会正在冰雪滑梯上疯玩呢。
她本想直接坐在滑梯上滑下去,可是这样一来,衣裳恐怕很快就被自己玩破了。
于是她不知从哪里搜罗了一个大木盆子,刚好坐下一个人。
她坐在木盆子里,欢喜地让人把她推下去。
团团很乐意做皇姐的小跟班。
每次暖暖要滑的时候,团团都跟宫女们抢着要推暖暖。
暖暖本想让给团团玩一会,可团团却连连后退。
“不要皇姐,我害怕,还是我推你玩吧。”
既然如此,暖暖也不好强求了。
于是两个孩子,一个在木盆子里兴奋得开怀大笑,一个在后面蓄力推着。
一整天下来,团团累得气喘吁吁,暖暖竟还觉得玩得不尽兴。
次日一早,两个孩子醒来后,又要去滑滑梯。
云秋看着两人和谐的样子,忍不住感慨:“幸好公主和大皇子不争吵,一个爱滑,一个爱推。
有些人家,两个孩子都争着要滑,吵得不可开交呢。”
苏青荷看着团团心甘情愿推姐姐的模样,忍不住摇头:“团团只比姐姐小一岁,竟会害怕这个不算高的滑梯。”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暖暖很快就在滑梯上吃了大亏。
这个木盆子,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磨难。
在某次团团的蓄力一推中,木盆子“噼里啪啦”裂开了。
对,就是从暖暖屁股那里裂开了。
幸好暖暖穿得厚,没有被木板扎到。
“啊!”
暖暖一声尖叫,一个滑铲,滑到远远的地方,朝着门口拜了个大年。
团团在后面笑得一屁股坐在高台上。
暖暖顶着满头雪,茫然地看向周围,显然也是被这木盆子突如其来的裂开吓到了。
宫女太监上前来查看暖暖有没有事,见她一切无恙,这才放下心来。
这会团团还在咯咯笑,暖暖也忍不住笑。
这个时候,笑是最能缓解尴尬的。
见两小只都不放在心上,宫女太监也被他们的笑声感染了。
整个椒房殿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团团笑够了,才自言自语一句:“幸好我没去玩!我可真聪明!”
小福子直言,要去做个结实些的盆子给暖暖玩,暖暖高高兴兴应下,耐心等待着。
苏青荷今日又想吃饺子了,便招呼着众人一起包。
还没疯够的暖暖,也要跟着一起包。
团团不想包饺子,他就坐在一旁看着自家皇姐包。
暖暖专门拿了一个小碟子来:“母后,儿臣想学包元宝,然后都给团团弟弟吃。”
团团高兴地拍拍手:“好啊好啊,多谢皇姐。”
能吃到皇姐包的饺子,是我的荣幸,我是皇姐的忠实粉丝。
暖暖一步一步学着苏青荷的包法,很快就学会了。
没多久,那个碟子里,满满的都是白白胖胖的小元宝。
团团期待地盯着那碟子胖元宝,哈喇子都要流到地上。
暖暖也期待着煮出来是什么样的。
没想到,大翻车!
包好的时候是白白胖胖的元宝,煮好之后,皮是皮,馅是馅。
团团的脸一下就耷拉下来了。
“皇姐,这是你包的元宝?”
暖暖很尴尬,神色不自在道:“是的......吧!”
团团不敢相信,要哭不哭,最后转身抱住苏青荷的大腿,把脸埋下去,发出呜呜的声音。
“母后,儿臣不吃面汤。”
团团:刚才还觉得自己不玩滑梯聪明至极,如今失策了!
暖暖好受伤,但是她认。
“对不起团团弟弟,我下次一定做好看点,母后,这份面汤,儿臣自己吃。”
暖暖这个人,做得好就接受别人夸,做的不好就承认,下次改进,没什么好丢脸的。
团团露出半张脸:“皇姐做的这么辛苦,我还是试一口吧。”
要是一口不吃,说不定皇姐会伤心的。
皇姐对自己那么好,不能让她伤心。
于是饭桌上,好多好多好漂亮的饺子,还有一盆面汤。
团团舀起一勺试了一口,眼前一亮:“好吃,真香!”
一口接一口往嘴里塞。
暖暖扯了扯嘴角:馅可是母后调的,看来还是母后的功劳居多,下次得努力学会调馅,做一顿好吃又好看的元宝给团团弟弟。
苏青荷含笑看着这两姐弟,果然弟弟永远都是姐姐的舔狗,血脉压制。
团团吃得很香,苏青荷忍不住感慨:这冤种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