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这些贪官污吏与贼子犯臣的府邸就成了变现的好材料。

宋蕴宁早听闻原本将军府要卖临走前拜托风月儿留意着买下,回京以来还没想过这个事,今日陪林文博看房,旋即想起来了。

风月儿办事妥当,原将军府邸佣人因抄家牵连全打了出去,现在府上又买了些小厮丫鬟给放着,就等宋蕴宁回来。

门口石狮子如常威严地踩着绣球,宋蕴宁远远一瞥见门口干净就知道事办成了,她满意地往前走,想着改日置办谢礼送给百花楼。

人刚到门口,头上的招牌‘将军府’三个大字涂了金漆,刺眼无比。

“宋小姐?”站在门前守门的是新来的小厮,见宋蕴宁眼熟迟疑着叫了一句,他赶紧恭恭敬敬地迎主人进门。

微微点头,宋蕴宁的眼睛从始至终放在头顶的牌匾上,左看右看都不舒服。

她往后退了两步好看清全貌,才踏进门槛的脚又退了回来,反手叉腰指着匾额:“将军府?将军都没了还有什么将军府,赶紧找人做新的牌匾。”

小厮应了一声就往外跑,跑没两步又觉着不对劲地回来,喘着粗气问:“这……上头写什么啊,小姐?”

“宋府。”宋蕴宁斩钉截铁。

前世在这府邸里的一切耻辱与过往都随着旧牌匾落地破碎而彻底封存于世,有如过眼云烟,前途是要走好脚下的每一步路。

府上家丁小厮热热闹闹换牌匾,搭着云梯往上抬。宋府两个字请了城中大家提笔,宋蕴宁抱着手臂在门口瞧。

“左,左。”

上去的小厮笨手笨脚地怕踩漏了脚下的梯子,始终挂不到正中,宋蕴宁急得在下头指挥,“说了往左,是你的左手边,不是我的。”

听了大半天,小厮冷汗直往下流,手哆哆嗦嗦还是往右去了。

“嗨呀!”

逗得宋蕴宁捂嘴直笑,没发觉身边站了人。太医神色有些紧张,试探地小声叫了宋小姐,显然对方没有转过头就是没听见。

他深吸一口给自己壮壮胆,随后大着胆子叫了一声:“宋小姐。”

牌匾上的注意力让近在咫尺的人这么一吓,宋蕴宁的心脏咚咚直跳,慌乱中看到了身边神色紧张又略有点尴尬的太医,他身穿太医朝服很难不让人认出来。

“太医所为何事?”宋蕴宁平复心情,和颜悦色笑笑。

身前牌匾更换继续进行,不过最开始上去的小厮已被吓坏了胆,他不知世上还有恐高症一说,又将牌匾递了下来。

或许是接下来的话难为情,太医又对着宋蕴宁鞠躬,踟蹰了好一阵方才说道:“宋小姐大病未能痊愈,下官以为您还是改回太医院住下,养好身子再出来。”

一门心思就想把新牌匾安排换上的宋蕴宁不想回太医院,那里满是宫中人士进进出出,没个自由不说,还受人监管。

她急着指挥下人,摆手道:“多谢太医您记挂,不过……”

从街对面过来的是什么人?宋蕴宁话说一半就看见又有好几个太医跟了过来,不止有太医,还有太医院里贴身伺候的宫女。

个个愁眉苦脸,就怕听到宋蕴宁说一个‘不’字。宫女更是急得眼泪花直在眼眶里转悠,就等宋蕴宁说了就开哭。

在王公贵族手里讨生活的下人定是听了主子的忌告才来求宋蕴宁回去,不是夜瑾煜又会是谁,宋蕴宁明白。

“哎。”宋蕴宁憋回原本的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我随你们回去。”

眼前人一群人接二连三的松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马车就在路口等着,一行人带着宋蕴宁回了太医院。

比巴掌还大的碗口,一碗又一碗的汤药往嘴里送,宋蕴宁喝完药在床上百无聊赖地躺着,直到府上小厮传话来说牌匾换好了。

她径直起身,掀开被褥,宫女随即上前:“宋小姐这是要去哪儿,您吩咐奴婢去干就是了。您好好躺着不能动。”

门外太医一听也了不得,推门而入告诫道:“宋小姐不可起身啊!积劳成疾不是小病,若是不得修养,会落下病根。”

好好换牌匾的喜事,就这样让人泼了冷水。

宋蕴宁不悦起身穿好鞋,顿时发了火:“我知道你们因太子殿下吩咐做事,但我现在病好了,不必太子殿下如此费心。还请太医告诉殿下,日后不用殿下操心了!”

扔下这句话,宋蕴宁出了太医院就上了小厮套来的马车,她顾不得太医宫女在病房里神色大乱,当然也没看见他们灰溜溜地去告知夜瑾煜。

‘宋府’就是比‘将军府’看起来顺眼,这边才下马车抬眼就看到了金光闪闪的新匾额,她直夸众小厮能干,挂得整齐又当中。

“多谢小姐!”小厮被夸得脸红,挠挠头又突然一怔,“不过小姐,这牌匾还没结给木材铺钱,一共是二两银子。”

木头用得好,二两银子算是良心价钱。宋蕴宁仔仔细细看过牌匾,没瞧出问题,伸手从怀里取了银子。

“这二两是给木材铺子的。”手上还有零零散散一些铜板,宋蕴宁一道递给小厮,“剩下的算你们的打赏钱。”

钱刚刚递出去,抬头看见熟悉的身影缓缓走来,宋蕴宁没听见小厮连连道谢心不在焉地打发他去了。

“为何不在太医院疗养。”夜瑾煜站定,压着嗓子问道。

他或许来的路上跑得急,额前头发肆意洒脱地飞起,一点也没有要老老实实跟随大部队的意思,紫瞳里闪着阴郁。

但太子殿下为何要走路前来,宋蕴宁不得而知,她只气他平白多管事:“殿下这话不对吧,我是自由身又不是宫中女子,要去哪里都是我自己的事,再说,我并非将死之人,为何老要在那太医院的床上躺着?”

怨气积攒得久了,说出口音调高了三分。

荒废许久的将军府一时来新住户,爱凑热闹的人不在少数,全都驻足观看,其中不少路人听到有小姐气冲冲在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