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刚刚醒来,昏睡了三天,身/体有些虚弱,万俟景侯当然不会真的做什么,只是开玩笑逗逗他。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脸红,稍显苍白的脸上一下镀上了一片潮/红,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温白羽的脸,因为蛊虫在身/体里是消耗能量的,温白羽的下巴都变得有些尖,整个人瘦了一些。
万俟景侯说:“我给你弄点温水喝,醒了就吃点东西,一会儿再休息,想吃什么?”
万俟景侯说着,站起身来,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温水,水壶里一直保温着,倒出来立刻就能喝。
温白羽见他光着膀子转来转去,眼睛不由自主的跟着万俟景侯转,拍了拍自己脸,感觉还有点烫手,这简直就是秀身材。
温白羽抓起万俟景侯脱/下来的上衣,一把扔过去,说:“穿衣服啊。”
万俟景侯就跟长了后眼一样,扬手一接,立刻就接住了,不过没有穿上,直接搭在自己肩膀上,端着杯子就回来了,递给温白羽,笑着说:“能自己喝吗?还是我喂你?”
万俟景侯说后半句的时候,点了点自己嘴唇,温白羽脸上腾的一下,几乎炸出了一个蘑菇云!
赶紧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温水,温水下肚,感觉还挺舒服的。
万俟景侯等他喝完了,把杯子拿走,又坐回床边,说:“想吃什么?你都瘦了,要补补身/体才行。”
温白羽重新躺回去,感觉躺的有点腰酸背疼,就侧过身来,说:“没什么太想吃的。”
万俟景侯笑着说:“我倒是有很想吃的,但是现在吃不到嘴里。”
温白羽看他别有深意的目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万俟景侯笑了笑,伸手轻轻给他揉了两下额头,说:“我现在下去给你买点吃的,你躺着睡觉,别乱动知道吗?”
温白羽在被子里鼓悠了几下,感觉怎么躺都不舒服,肯定是自己躺的时间太长了,后背发木,而且现在已经很有精神头了,不想再躺下去。
温白羽说:“我下楼去吃饭吧,我躺不住了。”
万俟景侯撩/开温白羽的袖子,看了看他胳膊上的绿色花纹,刚才温白羽没注意,自己身上的花纹竟然浅了,而且也有退缩的趋势,虽然没有刚开始那么小,但是已经不是遍布全身了,只有胳膊上还重一点。
万俟景侯看了看,觉得比较放心,就点点头,说:“先走几步试试看。”
温白羽有点无奈,翻身坐起来,下了床,给万俟景侯走了几步看看,稍微有点头晕,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万俟景侯笑着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说:“穿衣服吧,咱们下楼。”
穿衣服这种没含量的技术活,当然是万俟景侯帮温白羽干的,两个人磨蹭了好一会儿,温白羽被他吻得腿软胳膊软,直喘粗气,就要擦枪走火的时候,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白羽病才好,先不要太激烈。”
温白羽:“……”
温白羽当时日了万俟景侯的心思都有了,裤子都脱了他竟然说这个!
两个人下了楼,正好是吃晚饭的时间,万俟景侯怕温白羽走不动,干脆就到酒店的餐厅吃东西。
餐厅里非常冷清,但是一走进去,就看到所有的人都坐在桌边,正在吃晚饭,就连小家伙们也在。
七笃一看见温白羽,立刻兴/奋的窜起来,然后飞快的跑过去,一把抱住温白羽,低下头,在温白羽脖颈边乱蹭,一边蹭还一边嗅温白羽的头发,搞得温白羽很不好意思。
万俟景侯黑着脸拎着七笃的衣领子,把人拉开,冷淡的说:“白羽,回北/京之后,还是把头发剪短吧。”
温白羽:“……”
温白羽走到桌边坐下来,万俟景侯把服/务员叫来,又加了几个比较清淡的菜。
温白羽说:“小叶和骆祁锋去哪了?”
穷奇说:“哦哦,别担心他们,叶流响早就醒了,已经活蹦乱跳了,他们刚才还在,你们来之前,两个人去洗手间了。”
温白羽点点头,就放下心来了。
趁着上菜之前,温白羽也去了趟洗手间,洗手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的隔间里发出“咚!”的一声,吓了温白羽一跳,还以为有人在上厕所的时候昏倒了。
结果就听叶流响的声音带着哭腔,说:“大叔……大叔……已经不行了,大叔好凶,别来了……”
骆祁锋的声音非常沙哑,轻声时候:“乖,小点声,一会儿就好。”
温白羽听得后背一激灵,这不是叶流响和骆祁锋吗,温白羽脸上发红,这两个人在洗手间还挺奔放的,温白羽擦了擦手,赶紧急匆匆的就从洗手间出来了。
穷奇奇怪的说:“咦,那两个人去干什么了,怎么温白羽都回来了,他们还没回来。”
温白羽想了一下刚才两个人发展的情况,估计一时半会儿出不过来了,就说:“他们……他们没准回去了。”
穷奇说:“真奇怪,餐厅就有洗手间,为什么要回房间去?”
温白羽真的无/言/以/对了,心里默默的想,只能帮你们到这个地步了……
菜很快上来了,味道很一般,而且很清淡,让温白羽嘴里都快淡出鸟了。
众人吃了饭,回了房间,万俟景侯给他放了水,温白羽去泡了个热水澡,中途忽然想到了那盘录像带,也不知道自己昏睡的这三天,万俟景侯有没有去转格式。
或许是吃了饭的缘故,热水蒸腾的温白羽有点昏昏欲睡,就趴在浴缸的边缘,慢慢的睡着了。
万俟景侯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里面的水声,叫了两声温白羽,最后干脆推门进去,就发现里面热气萦绕的,温白羽仰躺在浴缸里,下巴都埋在水里,就这么睡着了。
万俟景侯有些无奈,卷起袖子,走过去把人从浴缸里抱出来,“哗啦”一声水响,温白羽猛地醒了一下,看到了万俟景侯,鼻子里“嗯……”了一声,然后又闭上眼睛,还翻了一个身,侧躺过来,伸手搂住了万俟景侯的脖子。
万俟景侯双手用/力抱住人,温白羽个子也不矮,尤其跟着自己下斗以来,身上多少有了一点儿肌肉,一翻身差点掉在地上,幸好万俟景侯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要撒呓挣,所以做好了准备。
温白羽显然把万俟景侯当床了,一翻身搂住他的脖子,温白羽身上都是水,万俟景侯一下全湿/了,有些无奈的看着怀里的人。
万俟景侯快步把温白羽抱出去,怕他受凉,抽/了块浴巾放在床/上,把温白羽放上去裹起来,然后抽过被子给他盖上。
温白羽睡得很熟,都没有醒过来,万俟景侯伸手刮了一下温白羽的鼻子,然后转身也进了浴/室,把自己的湿衣服都脱了,匆匆洗了个澡,就回去准备睡觉了。
万俟景侯一出浴/室,结果看到温白羽因为燥热,已经踢被子了,不止被子踢开了,裹在身上的浴袍也踢开了,又因为头发没干有点冷,整个人蜷缩起来,趴在床/上,莹白的身/体冻得微微抖着。
万俟景侯眼皮一跳,立刻走过去,在温白羽的屁/股上拍了一下,温白羽抖了一下,还在睡梦中,伸手去呼噜,然后又伸手去抓,可能再抓被子,但是抓半天什么都没抓到。
万俟景侯心中一跳,就把自己手递过去,温白羽抓到了万俟景侯的手,还以为是被子,就拉着万俟景侯的手,放在自己身上,万俟景侯的掌心很烫,温白羽又哆嗦了一下,还叹息了一声。
万俟景侯更觉得眼皮狂跳,简直就是自作孽,赶紧把手收回来,把被子给他盖上,自己也钻进了被窝里,温白羽立刻缠上来,八爪鱼一样抱住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有些无奈,压/制了一下心中的躁动,亲了亲温白羽的额头,万俟景侯的头发扫在他额头上,温白羽似乎觉得痒,缩了缩脖子,嘴里嘟囔的笑着:“唔……七笃的头发好扎人……”
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眼睛一眯,伸手搂住温白羽,温白羽嘴里“嗬——”了一声,睡梦中有种鬼压床的感觉,压得他喘不过来气,而且这个鬼还啃他脖子,不断的咬着他的喉结。
温白羽双/腿乱/蹬,猛地从梦中醒来,就看到了压床的“鬼”,万俟景侯黑着一张脸,说:“白羽,醒了?看来你不是特别困,咱们好好讨论一下谁的头发扎人。”
温白羽一激灵,总觉得后背发/麻,万俟景侯脸色阴测测的,有点渗人,可是温白羽一片迷茫,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万俟景侯怎么看出来自己不困的,他现在困得要死,如果不是鬼压床,已经睡着好久了。
温白羽本身想要挣扎,结果万俟景侯“嘶……”了一声,伸手捂着自己伤口,温白羽吓了一跳,紧张的说:“怎么了?我踢到你伤口了?”
万俟景侯脸不变色的说:“伤口特别疼。”
温白羽吓得都出冷汗了,心想着难道伤口里面裂开了?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万俟景侯一下扑上来,将人双手一拢,并在一起,然后往床头一压,随即就听“咔嚓!”一声。
温白羽瞪大了眼睛,仰头一看,立刻喊着:“万俟景侯你大/爷!这是什么东西?!”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脸上的微笑既温柔又阴森森的,说:“手铐,管明鬼借的。”
温白羽一口气差点憋死,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他只是想质问万俟景侯,结果忘了万俟景侯是个厚脸皮。
温白羽光溜溜的,双手被绑着,万俟景侯挑/起一个微笑,说:“白羽,你刚才做了什么,好好反省一下。”
温白羽根本一个头两个大,什么也想不出来,双手“卡拉卡拉”的挣着,说:“快给我打开。”
万俟景侯立刻说:“不行。”
温白羽一口气顶上来,翻了一个白眼,伸腿去踹他,万俟景侯一下抓/住温白羽的脚腕,然后特别坦然的说:“白羽,你踹的我伤口疼。”
温白羽气的说:“放/屁,我都没踹到!”
万俟景侯则是耍无赖,探身过来,双手压在温白羽耳侧,说:“真的特别疼,你看看是不是裂开了。”
温白羽虽然知道自己根本没踹到,但是听了还是心脏一忽悠,低头看下去,结果没看到伤口裂开了,看到了万俟景侯禽/兽的生理反应……
温白羽被他弄得脑袋里炸烟花,满脸通红,咬了咬嘴皮,说:“你……你要是想/做,也要把我放开啊!”
万俟景侯则是一笑,轻声说:“不行,因为我发现这样绑着,白羽也特别有感觉。”
温白羽感觉自己头顶“噗”的炸了一个蘑菇云,之后的事情就混混沌沌的了,万俟景侯后来把他的手铐从床/上解了下来,但是并没有从手上解下来,手铐一直发出“喀拉、喀拉、喀拉……”的声音。
温白羽睡着的时候,看到了一丝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手铐还在手腕上绑着,因为夜里两个人都太激烈了,温白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万俟景侯说中了,这种羞耻的样子让他也有些兴/奋,手腕上全都是手铐的勒痕。
温白羽睡下的时候,万俟景侯正把他的手铐解下来,然后伸出舌/头,舔/吻着温白羽手腕上的红痕,红色的痕迹慢慢的消失,手腕上暖洋洋凉丝丝的,温白羽什么都想不了,直接昏睡了过去。
万俟景侯收拾完了东西,一看已经/天/亮了,给温白羽掖了掖被子,就听到温白羽又在说梦话,低头一听,结果这回温白羽说的是:“万俟景侯……这个老流氓……”
万俟景侯:“……”
温白羽刚睡下,小家伙们就来敲门了,万俟景侯把门打开,小羽毛和蛋/蛋抢着要进来和温白羽玩,万俟景侯把小家伙们拦下来,昧着良心说:“乖,先出去玩,爸爸昨天晚上没睡好,还在睡觉。”
蛋/蛋和小羽毛看了看温白羽的睡颜,眼底有些乌青,一脸憔悴的样子,嘴唇上还几个痕迹,两个小家伙单纯的以为是爸爸昨天晚上发病了,所以才这样憔悴。
蛋/蛋瘪着嘴巴说:“爸爸好可怜。”
小羽毛立刻点了点头,认真的附议。
万俟景侯见蛋/蛋要哭,说:“嘘——宝贝别哭,别吵醒了爸爸。”
蛋/蛋立刻乖/巧懂事的点头,小肉手擦着自己眼泪,小烛龙一侧头就看见温白羽脖颈间的吻痕,看起来非常激烈,于是非常鄙夷的看了一眼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则是一脸君子坦荡荡的表情。
小烛龙无奈的抱着伤心中的蛋/蛋出了房间,小羽毛也被小血髓花拉走了。
温白羽晚上才醒过来的,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疼的,屋子里没人,这让温白羽松了口气,一抬头就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手铐,气的温白羽立刻坐起身来,还抻着了自己的老腰,疼的他“嘶……”了一声,抓起床头柜上的手铐,刚要扔出去。
门“咔哒”一声响了,万俟景侯端着晚饭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温白羽高举着手,一脸气愤又潮/红的样子,手里攥着一个手铐要扔,不由得笑了一声。
温白羽被他一笑,脸上更是红,直接把手铐冲着万俟景侯的脑袋扔过去。
万俟景侯伸手一接,接住了手铐,然后扔在椅子上,端着晚饭走过去,笑着说:“醒了?”
温白羽没好气的看他,说:“我嗓子疼。”
万俟景侯脾气特别好,当然只专对温白羽来说,笑着说:“那喝口温水。”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又说:“我腰还疼。”
万俟景侯把饭放下来,说:“过来吃饭,我给你揉一揉?”
鉴于万俟景侯的认错态度非常良好,温白羽吃着饭,万俟景侯就给他揉/着腰,连带肩膀和脖子也揉了揉,手法非常老道,揉的温白羽直犯困。
万俟景侯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笑着说:“舒服吗?力度合适吗?”
温白羽“嗯”了一声,说:“差强人意。”
万俟景侯说:“那你趴下来,我看看你下面还肿不肿?”
温白羽顿时后背一个激灵,说:“不用看,肯定肿着。”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耳朵,说:“抱歉,我一做起来就控/制不住自己。”
温白羽听着万俟景侯低沉的嗓音,缩了缩脖子,感觉耳朵痒痒的,这些他早就知道,毕竟万俟景侯是烛龙,而且温白羽感觉得到,万俟景侯已经很温柔了,极力的克制自己,而且这么多年,万俟景侯也改变了很多,以前的万俟景侯霸道专/制,根本不顾别人的感受,现在为了温白羽学会了很多。
如果万俟景侯这个人对感情不偏激,估计也就不是万俟景侯了。
温白羽听他口气有点可怜,刚想说其实没什么,结果就听到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用低沉的嗓音说:“谁让白羽太热情了呢,一直抱着我脖子,还主动骑上来……白羽你知道,看着你戴着手铐,自己骑上来的样子,我恨不得干/死你……”
众人就听到“咚!”的一声,好像酒店要地/震了一样,大家都出来一看究竟,明鬼打开门,结果就看到万俟景侯一个人站在门外,房门“嘭”的一声甩上了。
明鬼挑了挑眉。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温白羽穿着一身睡衣,探出头来,万俟景侯立刻捂着自己腹部,说:“白羽,你踹的我伤口疼。”
温白羽看着他,扬了扬下巴,然后把手铐丢出来,扔在他脸上,又“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明鬼笑了一声,看到手铐有些了然,说:“今天晚上是不是没房间睡?”
万俟景侯倒是很淡定,敲了敲隔壁的房门,七笃打开门,有点迷茫的看着万俟景侯,小家伙们一见是爸爸来了,都非常高兴,只有小烛龙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晚上是在小家伙们的房间里睡觉的,临睡还发了个短信。
温白羽从浴/室出来,泡了一个热水澡,感觉身/体的疲惫终于缓解了,发现万俟景侯竟然真的没进来,有点狐疑,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短信。
——把饭吃完,早点休息。
署名是万俟景侯。
温白羽撇了撇嘴吧,仰躺在床/上,灯还开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万俟景侯睡到半夜,看了看时间,一点了,这个时候就轻声起来,不过他一动,天生机警的七笃一下就醒了,还有小烛龙和小血髓花。
万俟景侯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让他们继续睡,然后自己打开窗户,从窗户快速的翻出去,动作特别迅速,直接翻到隔壁去了。
小烛龙翻了个白眼,起身过去把窗户关上,蛋/蛋似乎觉得很冷,缩了缩肉肉的小身/子,小烛龙赶紧回来,上了床,把蛋/蛋抱在怀里,蛋/蛋还在睡梦中,用头往小烛龙怀里钻了钻,嘟着粉嘟嘟的嘴唇,迷糊的说:“哥/哥……哥/哥……”
万俟景侯动作迅速,看起来无比帅气,结果从温白羽的窗户钻了进去……
温白羽睡到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凉风从窗户灌进来,但是因为实在太疲惫了,不想起来去看,就蜷缩在一起,把头蒙起来,又继续睡了。
万俟景侯轻声进来,赶紧把窗户关好,然后拉上窗帘,桌上的饭吃完了,看起来温白羽体力消耗太大,肯定是饿得不行。
万俟景侯悄悄关上灯,然后把桌上的饭盒收拾了一下,又去洗手间把手洗了,回来一看,因为光线暗淡了,屋子里也暖和了,温白羽就把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还在熟睡着。
万俟景侯脱了衣服,上/床钻进被子里,因为体温很高,温白羽很自觉地就靠了过来,伸手搂住万俟景侯。
后半夜相安无事,温白羽一早醒来,就看到了放大的万俟景侯的俊脸,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已经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谁让万俟景侯总是耍流氓,温白羽忘性也大。
温白羽还没发现不对劲,他一动,万俟景侯就醒了,睁开眼睛,因为刚睡醒,眼睛里有一层水雾,显得万俟景侯的眼神特别温柔关切。
温白羽一愣,随即盯着万俟景侯眼下的卧蚕,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亲一下,然后再伸出舌/头,舔一舔万俟景侯的卧蚕,或许是甜的,因为看起来实在太温柔了。
万俟景侯看着他,没有动,温白羽的眼神很奇怪,有点迷茫,还有点痴迷,突然往前探了探身/体,就好像没睡醒一样,把自己的嘴唇压在万俟景侯的眼睛上。
万俟景侯愣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让温白羽亲,温白羽只是亲了一下,然后拉开一点距离,又贴上来,这回不是亲他的眼睛,而是亲他眼下的卧蚕,温白羽觉得自己跟做梦一样,真的伸出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万俟景侯的卧蚕。
万俟景侯猛地睁开眼睛,眼里全是躁动的欲/望,这一下把温白羽给吓醒了,温白羽舔/了一下之后,还在想,并不是甜的,没什么味道,但是有一种让他燥热的感觉,从舌/尖传达下来,结果就被万俟景侯给吓醒了。
温白羽反应过来的时候,脑袋冒烟,不知道自己怎么大脑短路,竟然干了蠢事!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把脸贴过来,几乎和温白羽鼻子顶着鼻子,在温白羽嘴唇上啃了一下,说:“什么味道的?”
因为刚睡醒,万俟景侯的声音格外沙哑,听得温白羽身上一阵酥/麻,简直苏的不得了。
万俟景侯立刻伸手搂住温白羽的脖子,也把嘴唇贴在温白羽的眼睛上,随即伸出舌/头,在温白羽的卧蚕上舔/了一下,舔一下还不算完,笑着说:“好甜。”
温白羽脸上炸窝了,心里有些躁动,万俟景侯又捧着他的脸,在温白羽另一只眼下的卧蚕上来回舔/了几下,不重,弄得温白羽痒痒的。
温白羽终于忍不住了,伸手勾住万俟景侯的脖子,两个人顺利的吻在一起,吻得气喘吁吁的,温白羽脑子里一度缺氧,差点晕过去。
结果最后万俟景侯很得瑟的从温白羽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温白羽后知后觉的看到自己手/机,上面还有昨天那条短信,才忽然想起来,万俟景侯是怎么进来的?昨天明明锁上了门!
这酒店的安保措施也太差劲了!
众人在酒店住了五天,前三天温白羽是昏迷的,后两天温白羽几乎没下地……
叶流响比温白羽醒得早,骆祁锋非常担心他,一直没有睡,就守在叶流响旁边,叶流响一醒来,哭的那叫一个委屈,骆祁锋听着叶流响哭诉,心里就跟着了火一样,他觉得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有一团火似乎在自己心里烧起来。
后来两个人就成功的滚在了一起,叶流响平时很热衷和他家大叔做这种事情,两个人相处下来,叶流响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好奇和兴/奋的感觉奇怪到不行。
不过这几次叶流响发现,他家大叔的体力好像越来越好了,叶流响几乎要受/不/了/了,而且大叔一做起来就非常疯狂,每次都要他哭着求饶。
事后骆祁锋也会非常愧疚,不过叶流响倒是喜欢大叔对着自己失控的样子,虽然每次都要付出腰酸背疼的代价,但是心里还挺有满足感的。
叶流响后几天也是在床/上度过的,骆祁锋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伺候的叶流响舒舒服服的。
之后众人就结了酒店,坐飞机回北/京去了,包括明鬼穷奇,还有叶流响骆祁锋,也全都去北/京了,大家准备在温白羽的小饭馆里碰一下头,他们找来的梼杌木牌,一共六块了,想试试能不能拼在一起。
众人回了北/京,因为温白羽家里实在太小了,所以大家还是去住酒店了,等着墨一是和安然,还有谢麟阆谢衍他们来北/京之后,再在小饭馆里碰头。
温白羽一行回了家,刚一推开房门,九命肯定已经闻到了七笃身上类似于哈士奇的味道,立刻炸毛的“喵——!!!”了一声,就像虐/待动物一样,随即是东海的声音,让九命别乱跑。
九命应该是在浴/室里洗澡,害怕的上蹿下跳,直接光着膀子就冲了出来,结果和七笃打了一个照面,吓得耳朵上的毛和尾巴上的毛全都炸了起来,然后调头又跑,一头扎在东海身上,东海黑着脸,用浴巾把九命一裹,拍了一下九命的屁/股,说:“让你瞎跑。”
九命大喊着:“有狗啊!东海,咬他!”
东海眼皮一跳,心说自己又不是狗。
温白羽诧异的看着九命,九命活动很自如,而且又恢复了平时上蹿下跳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有怀/孕的样子。
卫生间里发出“噼噼啪啪”的水声,温白羽还以为浴缸的水龙头没关,让万俟景侯去把行李整理好,然后安顿小家伙们,自己进了卫生间,准备关水龙头。
结果一进去,就发现卫生间里雾气缭绕,不知道洗了多长时间热水澡,里面特别温暖,就跟蒸桑拿似的,浴缸里还发出“噼噼啪啪”的水响,温白羽低头一看,顿时“嗬——”的抽/了一口气。
万俟景侯刚放下行李,就听到温白羽的声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冲进卫生间,就发现温白羽盯着浴缸一脸诧异……
浴缸里“噼噼啪啪”的水响,并不是水龙头没关,而是浴缸里有东西!一群长着猫耳朵的小鲛人,正在浴缸里游来游去,“噼噼啪啪”的甩着水,好想玩的挺悠闲。
温白羽眼珠子差点掉下来。
一群!
温白羽仔细数了一下,一共六只小鲛人……
六只!
小鲛人长相特别可爱,每一个都白白/嫩/嫩的,并不像肉肉的小婴儿,眉眼全都张/开了,一个比一个漂亮精致,肯定是随了东海,据说鲛人都非常美丽,具有蛊惑性,没想到这么小的鲛人也这么可爱漂亮。
小鲛人最大的手掌大,个头有大有小,最小的跟童话故事里的拇指姑娘似的,六只小鲛人的尾巴颜色都不一样,正红色、湛蓝色、金黄/色、银白色、玄黑色,还有苏苏的高贵紫,温白羽想着,如果再多一只,就赶上彩虹了……
温白羽看的眼花缭乱,这些小鲛人长得实在太可爱了,而且一个个还长着猫耳朵,简直是卖萌犯规,猫耳朵在头顶上不断的耸/动着,小鲛人甩着尾巴,拍打着水面,撩/起水来互相玩,还用尾巴互相勾着。
九命老老实实的让东海把他身上擦干了,这才想起来留在浴缸里的一窝小鱼仔,立刻回了卫生间,就看到温白羽诧异的盯着浴缸。
九命笑眯眯的蹲下来,伸手扒着浴缸的边沿,眼睛直勾勾的,愣是能放光,一边流口水,一边说:“主人主人,你快看,一缸小鱼仔,看起来是不是特别美味!”
温白羽:“……”
温白羽心说,这一缸小鱼仔,不是你孩子吗,竟然还流口水!
温白羽说:“这些小家伙是男孩还是女孩?”
九命立刻歪着头,头顶上的耳朵耸了耸,眨眼说:“主人,你吃小鱼仔还分男的女的?”
温白羽:“……”
温白羽特别有一种冲动,把九命扔进浴缸里,淹死算了。
就见九命伸手去浴缸里,拨/弄着小鲛人们,去翻他们的尾巴,还笑着说:“来来来,让我看看你们是男孩还是女孩。”
温白羽真的无/言/以/对了,小鲛人门笑嘻嘻的躲开九命的手指头,“噼噼啪啪”的拍打着水面,溅起好多热水,弄了九命一脸。
九命沾了水,又炸毛的喊了起来,就跟屠宰场一样,这个时候东海忍无可忍的走了进来,把九命往外拖,说:“你又在干什么,身/体不舒服就赶紧上/床去。”
九命说:“我身/体好好的,怎么不舒服了,别妨碍我,我要吃小鱼干啊!”
东海:“……”
东海一阵头疼,说:“乖,上/床睡觉去,还是说你不累,那咱们再生几个?这回要小猫咪,好不好?”
九命顿时又炸毛了,一下窜了出去,说:“生你大/爷,我才不要生,生出来又是小鱼仔,只能看又不能吃!”
九命成功被东海遣/送回了卧室,东海又进了浴/室,把小鲛人们从浴缸里一个个抱出来,擦干了,小鲛人们就在温白羽面前,把一条条鱼尾巴变成了一双双人腿,小屁/股后面还耷/拉着毛/茸/茸的猫尾巴,一个个看起来又萌又可爱,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温白羽看的直乍舌,这到底是鲛人,还是小猫咪,原来是水陆两栖?!
小家伙跑进卧室,还井然有序,一个个排着队,六个小猫咪排成一队,都光着小屁/股甩着尾巴,一个个跑进卧室去了。
温白羽怔愣的说:“天呢,九命生了一窝?”
不过仔细一想,猫咪好像都是一生一窝的,都说猫咪一胎最少生三只小猫。
万俟景侯从后面搂住温白羽,贴着他耳朵,笑着说:“羡慕?咱们虽然一次生不了那么多,不过可以多生几次。”
温白羽吓得一哆嗦,赶紧挣开万俟景侯的手,说:“你生,我可不生了,咱家的混世魔王够多了,还有一个没孵出来呢。”
他说着,就想到新的蛋宝宝,还没有孵出来,这回好像孵化的时间特别长,于是跑进卧室里,去看蛋宝宝了。
七笃趴在地上的毯子上,怀里抱着蛋宝宝,七笃怕蛋宝宝冷,把蛋宝宝裹得跟粽子似的,乍一看还以为是襁褓裹/着小孩。
温白羽看了看蛋宝宝,还是那么莹润的样子,白色的蛋,散发着温暖的光芒,摸起来润润的,有一种特别暖心的感觉,温白羽觉得这颗蛋宝宝孵化出来,一定是个小天使。
蛋宝宝还是那条裂缝,除此之外没有裂缝,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那条裂缝里还染着七笃的血迹,血迹已经干涸了,但是因为侵染进去了,所以擦也擦不掉,看起来就像白色的宝石上,一道红色的花纹一样。
温白羽看蛋宝宝迟迟不孵化,就把蛋宝宝放在孵化器里,七笃没有蛋宝宝抱着,就趴在桌子边,盯着透/明孵化器里的蛋宝宝,眼珠子都不转动一下,好像望夫石一样……
万俟景侯说:“明天我把录像带拿去让人转格式,墨一是谢麟阆他们大约后天能到北/京。”
温白羽点了点头,坐飞机也疲惫了,就去洗了澡,直接睡觉了。
第二天早起之后,万俟景侯就把录像带找出来,录像带上还包着一块布,是他们拓印下来的龟背图。
万俟景侯本身想一个人去,结果温白羽没事做,也就跟着他一起去了,让七笃留下来照顾小家伙们。
两个人出了门,随便吃了点早点,万俟景侯并没有带他去潘家园,或者其他古玩市场,而是上了公交车,摇摇晃晃的坐了几站,下车的时候差不多九点半。
然后他们进了一家酒吧……
早上九点半,酒吧还没有开门,他们推门进去,里面非常安静,酒吧里光线昏暗,点着几盏灯,但是多半是装饰用的,没有什么适宜用途,整个酒吧看起来暧昧又旖旎。
温白羽有些诧异,就算来酒吧,也不用大白天来吧?温白羽大学时期,其实经常被同学拉着去酒吧,谁一过生日,肯定都会来这种地方,但是温白羽没什么酒量,而且光线不好容易头疼眼晕,每次回去都要恶吐一场,总觉得来酒吧就是花钱买罪受,纯装/逼……
两个人走进去,门上挂着风铃,“叮铃——”响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有股后背发凉的感觉。
时间太早,但是酒吧里竟然有人,柜台后面有一个调酒师,正在调酒,吧台上独自坐着一个穿着露背塑身裙的美/女。
美/女身材非常火/辣,裙子又短,几乎刚刚遮住重点位置,笔直的大长/腿,又细又白,一头直发散下来,垂在腰间,耳朵上挂着晶晶亮的耳环。
女人翘着腿,一双美/腿叠在一起,脚上踩着红色的大高跟,正端着酒杯,轻轻晃着杯子里的酒。
女人听见开门的声音,放下杯子,伸手把头发撩/起来,别在而后,回头看了一眼,确实是个美/人,长相让人非常惊艳,而且画了浓妆,显得风情万种的,眯眼笑了一下。
高跟鞋发出“哒哒”的声音,女人朝他们走过来,温白羽顿时感觉到一股压/迫感,这个美/女竟然比自己高!
温白羽低头看了一下,美/女的鞋跟大约十厘米左右,踩上高跟鞋和万俟景侯一般高,温白羽几乎要仰视这位美/女……
女人笑眯眯的说:“呦,什么风,把景爷吹过来了?”
万俟景侯也没废话,从包里把录像带拿出来,又递了一个u盘过去,说:“麻烦秦老板把录像带转个格式,存到这里。”
女人笑眯眯的接过来,掂了掂手里的录像带,嘴唇挑着说:“那这录像带看起来是好东西了?”
万俟景侯难得的笑了一声,态度很轻/松,说:“我知道秦老板为人谨慎,不该看的东西不会看。”
女人又笑了一声,把录像带拍在万俟景侯身上,说:“等着,我去换个衣服,东西你先拿着,免得让不该看的人看了。”
女人说着,转头就往里走,甩了甩头发,扬手对调酒说:“给两位贵客来点好酒,要最贵的,景爷花得起。”
万俟景侯眼见女人走远了,拍了拍温白羽的肩膀,说:“走,这边坐。”
万俟景侯带着温白羽走过去,不过没坐吧台,找了个宽敞的沙发坐下来。
酒保很快就把酒端了上来,态度非常好,温白羽看不懂是什么酒,戳了戳万俟景侯,说:“这东西贵不贵?”
万俟景侯的回答很中立,说:“还行。”
温白羽端起来喝了一口,说:“咦?甜丝丝的,还挺好喝。”
万俟景侯说:“别多喝,很上头。”
温白羽斜眼暼着万俟景侯,说:“怎么看起来你常来酒吧的样子?很懂门道啊?说实话,那个美/女是不是你的老相好!”
万俟景侯顿时太阳穴一跳,伸手按了按,说:“我可没那种嗜好。”
温白羽听得似懂非懂的,这个时候一个笑声传过来,说:“景爷的嗜好还少吗?”
声音很清亮,有点耳熟,就看到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身材纤细,但是个子很高,穿着一身白衬衫,黑西裤,领带松松垮垮的系在脖子上,竟然也是长头发,长发松散的梳起来,搭在肩膀上,看起来有点像古代欧洲的王子。
男人年纪应该二十五六,和温白羽差不多,眉眼异常精致清秀,但是颧骨微高,看起来十分精明,绝对是得理不饶人的类型。
男人走过来,直接在沙发上坐下来,大马金刀的翘/起腿来。
万俟景侯看了他一眼,说:“秦老板。”
温白羽吓了一跳,心想着这个男人也姓秦?好像和刚才的美/女长相差不多,难道是兄妹?或者是姐弟?而且声音也挺像的。
秦老板见温白羽一直打量自己,不由的笑了起来,看起来挺健谈的,大大方方的让温白羽观摩,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捋在耳后,笑着说:“万俟景侯,我听说你最近找了个老公,是这位吗?”
温白羽为了打量这个秦老板,所以端着酒杯,挡住自己的脸,刚喝了一口,就听到秦老板的话,顿时“噗——”的一口酒喷了出来,差点呛死自己。
万俟景侯立刻拿了纸巾给温白羽擦喷/出来的酒,秦老板笑着说:“脸红了,看起来真嫩。”
温白羽被他说得更不好意思,万俟景侯凉飕飕的说:“秦老板快点做正事。”
秦老板笑眯眯的说:“就好了,我让人准备东西呢,你以为转存录像带是你放/屁呢,说放就放。”
“噗——”
温白羽没忍住,一下又喷了出来,呛得猛烈咳嗽起来,他开始有点佩服这个秦老板了。
万俟景侯脸色一黑,秦老板这个时候站起来,笑着说:“哎呀哎呀,设备准备好了。”
几个服/务员把秦老板要的设备拿了过来,放在桌上,插上电源。
这个空当的时候,万俟景侯带温白羽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衣服,温白羽把酒都喷在衣服上了。
温白羽奇怪的说:“这个酒吧有几个秦老板?他们是兄妹吗?难道是龙凤胎,长得真像。”
万俟景侯揉了揉太阳穴,说:“什么兄妹,秦老板就一个人,刚才那个穿女装的也是他。”
温白羽:“……”
温白羽顿时觉得脑子里过电,有一种被雷劈中的感觉,简直外焦里嫩,半天才憋出几个字,说:“女……女装啊……”
怪不得万俟景侯说自己没那个嗜好呢……
原来说的是女装……
两个人用水擦了擦衣服,不过没擦干净,还是要回去洗了,就出了洗手间,走了回去。
设备已经全都接好了,不过一看秦老板就是个谨慎的人,并没有把录像带放进去转存,而是等着他们回来。
秦老板翘着腿,跟刚才妩媚的女人相完全不同,坐的大马金刀,端着一杯啤酒,一只胳膊后仰放平了放在沙发把背上,看着他们走回来,笑着说:“哎呀真快,我以为还要几个小时呢。”
温白羽脸上有些发烧,万俟景侯则是一脸坦然,拉着温白羽坐下来,说:“可以了。”
秦老板把录像带放进去,然后递给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两个头戴的耳/机,说:“可以了,你们看吧,可以边看边转存。”
温白羽戴上耳/机,秦老板显然对这盘录像带根本没兴趣,靠在一边喝啤酒。
录像带很快就动了,刺啦啦的全是雪花,播放了五分钟,一直都是黑的,全是雪花,根本什么都没有。
温白羽看了半天,一直到第十分钟,还是没东西,他刚要说话,突听“啊——”的一声,还以为是惨叫,结果屏幕出现了影响,结果竟然是a/v,还是特别古老的……
温白羽实在看不下去了,把耳/机摘下来,翻了个白眼,说:“这是什么鬼录像带?!”
秦老板看他表情很奇怪,就瞄了一眼屏幕,顿时喷了啤酒,笑着说:“哈哈哈,敢情景爷你跑我这来看a/v了?这也太古老了,我这有最新的,要看吗?”
万俟景侯戴着耳/机,皱着眉,这个时候突然抬起手来,打断了秦老板的话,因为他的表情太严肃了,让人深信不疑,温白羽和秦老板都一惊,随即不说话了,温白羽赶紧抢起桌上的耳/机戴上,结果耳/机里还是“啊——啊——”的声音,屏幕上也是白花花的翻滚。
温白羽一阵头疼,不知道万俟景侯这么严肃的在看什么。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却伸手按了定格,把耳/机摘下来,说:“十七分钟之后有杂音,但是声音太嘈杂了,秦老板,可以剥离出来吗?”
秦老板看万俟景侯一脸严肃的样子,说:“你当我是神仙啊?”
不过他虽然这么说,还是动手拿过鼠标,又说:“事先说好了,让我剥离出来,那我就必须看这盘带子了,到时候可别杀/人灭/口。”
万俟景侯说:“秦老板口风这么紧,我怎么会杀/人灭/口。”
秦老板一阵无语,那自己口风不紧,岂不是就要被灭/口了?
秦老板戴了耳/机,满耳朵都是“啊——啊!!”的声音,听得头都要炸了,说:“真亏的你的耳朵厉害,竟然还听到有后背音。”
温白羽他们中午饭也是在酒吧吃的,好在酒吧晚上才开门,所以一直没有人来。
秦老板从开始剥离声音,就一直没有喝水吃东西,眉头紧皱,和刚才给人的感觉一点儿也不一样。
一直到下午三/点,秦老板才把耳/机一摔,说:“终于好了,累死老/子了。”
万俟景侯立刻把耳/机戴起来,温白羽也把耳/机戴起来,就听到a/v的声音已经被剥离掉了,呲啦呲啦的声音后面,那种奇怪的声音还是很渺小,但是已经听得清楚了。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温白羽不知道是不是谢疯/子的声音,但是他肯定,这个声音正在读数字,读四个数字,就顿一下,然后又念出四个数字,又顿一下,这样来回反复。
这些数字根本毫无规律可言,唯一的规律就是四个一组,声音很机械,念四个,停一下,又念了四个,停一下,这样反复着,听着听着,就好像闹鬼一样。
温白羽看向万俟景侯,声音并不是很长,一会儿就结束了,然后又重复开始播放。
温白羽根本听不懂,用笔记录下来。
3927、7150、3165、1558……
像这样的数字非常多,听得温白羽直头疼。
万俟景侯听了一会儿,拿起温白羽写的这一串数字来看,温白羽说:“这是什么东西?”
万俟景侯说:“应该是一组密码。”
但是这些数字分别对应着什么字,一下很难看出来。
秦老板探头看了看,又端了一杯啤酒喝,说:“是不是电报码?”
他一说,万俟景侯顿时一愣,随即快速的打开电脑,查询了一下中文电码,的确可以对应出来中文/字。
分别是——甘、陇、洮、州……
后面还有很多字,看起来应该是地名,最后一串数字没有对应,或许是门牌号一类的。
万俟景侯脸色一变,说:“甘陇是甘肃的简称,古时候的洮州是进藏门户,在现在的甘肃临潭。”
温白羽说:“难道这指定的是一个特殊的位置?谢疯/子要把这个位置弄得这么隐秘,肯定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说到“谢疯/子”三个字,秦老板脸上突然一变,说:“谢疯/子?”
温白羽看向秦老板,没想到秦老板也认识谢疯/子,随即询问的看向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说:“秦老板也认识谢疯/子?”
秦老板冷笑了一声,说:“没见过这个人,但是一直听过他的名字。”
温白羽看秦老板这个态度,有点奇怪,说:“你知道谢疯/子已经死了吗?”
秦老板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直接说:“死得好。”
温白羽更是狐疑了,看秦老板这个年纪,应该和谢疯/子没什么交集,而且秦老板也说没见过谢疯/子,不知道哪来的深仇大恨。
温白羽正在狐疑,秦老板忽然翘/起腿来,把手伸了回来,然后把酒杯放在桌上,这种动作似乎是要谈判一样,果然就听秦老板说:“我帮了你们这么大忙,总的有报酬吧?”
万俟景侯说:“你想要什么报酬,钱?”
秦老板笑着说:“你看我缺/钱吗?这样吧,我对你们要去的这个地方很感兴趣,你们带我去,怎么样?”
万俟景侯立刻就不说话了,秦老板说:“你放心,我什么东西都不拿,也不想要,你们尽管办事,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出来,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会帮忙,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秦老板说着,晃了晃食指,看起来似乎有点喝多了,脸上微微发红,笑眯眯的说:“你们找完要找的东西之后,让我把谢疯/子其他东西砸了。”
温白羽诧异的说:“为什么?你们有什么仇?”
秦老板笑着说:“因为我高兴。”
他说着,不再多说任何一句话,似乎不愿意透露任何消息。
万俟景侯仍然没说话,秦老板笑着说:“景爷考虑考虑,我是嘴严的人,而且我也是道上的人,跟你们一起可以帮个忙不是吗,我还能出资。”
万俟景侯说:“成交了。”
秦老板笑了一声,说:“爽/快人,出发的时候叫我一声,这是我的名片。”
他说着,把名片塞在温白羽手心里。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很快就出了酒吧,坐车回家,温白羽狐疑的说:“这个秦老板,到底是什么人?”
万俟景侯说:“秦老板也是道上的人,手艺是祖传的,咱们叔叔肯定认识他父亲,在道上还很出名。”
温白羽听了“呿”一声,说:“谁叔叔,那是我叔叔。”
万俟景侯笑着说:“你叔叔那不就是我叔叔。”
温白羽说:“秦老板和谢疯/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万俟景侯摇头说:“没打听过,不过他说没见过谢疯/子,应该是父辈的问题。”
温白羽心想也是这样,不过秦老板看起来并不想提起这件事情。
两个人回去直接到小饭馆里看看,五点来钟,还没有上人,只有零星的一两桌客人。
温白羽推门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桌边的谢麟阆和叶流响。
这两个人都是冷着脸,脸色非常难看,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温白羽一看这架势,好像有点不对劲,谢衍平时都寸步不离谢麟阆的,对谢麟阆言听计从,而且谢麟阆身/体虚弱,梼杌毒已经根深蒂固,平时需要人照顾,谢衍怎么可能放谢麟阆一个人来?
还有叶流响,骆祁锋把叶流响放在手心里捧着,谁都知道骆大叔喜欢叶流响喜欢到心肝里,怎么可能放着叶流响一个人。
而且这两人按理来说,应该是明天才到北/京的。
温白羽左右看了看,果然没有谢衍和骆祁锋,于是说:“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其他人呢?”
叶流响沉着脸,谢麟阆看向他,说:“谢衍和骆祁锋都不见了。”
不见了?!
温白羽一阵诧异,说:“什么叫不见了?”
叶流响说:“就是字面意思,大叔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给我留了一个字条,结果就不见了。”
他说着,把字条放在桌上,退给温白羽看。
温白羽拿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小叶,我有事出门,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不用担心。
温白羽更加诧异,有什么事情都没说清楚,这不是骆祁锋的性格,放着叶流响不管,叶流响是个蝉,九天就会蝉蜕一次,再加上他耳朵听不见,骆祁锋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而且他们约好了后天在小饭馆见面,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骆祁锋突然就走了?
万俟景侯皱眉说:“骆祁锋走之前,有没有什么异样?”
叶流响似乎在回忆,皱起眉来,说:“大叔前天晚上一直在看拓印下来的龟背图,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就一直很沉默。”
温白羽诧异的说:“龟背图?”
谢麟阆皱眉说:“什么龟背图?”
温白羽把去湘西的事情跟谢麟阆说了一遍,谢麟阆的眉毛皱得更深,温白羽说:“谢衍呢?”
谢衍同样留了一个字条,和骆祁锋说的差不多,都不让他们担心,说很快回来,但是到哪里去,见什么人,都没有说明白,几乎就是失踪。
谢麟阆说:“谢衍那天晚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我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听了两句之后,谢衍就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态度有些不同寻常,谢衍不会说/谎,我问他什么事情,他就磕磕巴巴的,后来也留了个字条。”
刚开始谢麟阆还以为谢衍先来了小饭馆,所以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结果谢衍根本没来过北/京。
万俟景侯说:“稍安勿躁,骆祁锋和谢衍无论去哪里,只要用交通工具,肯定有记录留下来,我去拜托人查一查。”
万俟景侯很快就出门了,温白羽留在小饭馆等着,这期间给墨一是和明鬼打了电/话,把事情说了一遍。
万俟景侯出去了一会儿,很快就回来了,说:“等电/话就可以。”
帮忙查骆祁锋和谢衍行踪的,也是秦老板,秦老板在明面上是酒吧老板,其实只是个台面而已,做的还是土夫子的活,秦老板在道上很吃得开,谁都卖他面子,所以门道很多,消息也多。
等了一个小时,秦老板就来电/话了,笑着说:“万俟景侯,你这两个朋友,是不是会未卜先知?”
万俟景侯皱眉说:“什么意思?”
秦老板没有再卖关子,说:“两个人的出发地点虽然不一样,但是都买了今天早上起飞的机票,去的是甘肃。”
万俟景侯再说了两句,就把手/机挂了,说:“收拾行李,看来咱们要去一趟甘肃。”
温白羽诧异的说:“甘肃?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收拾了行李,定了明天早上最早的机票,第二天四点就摸黑起床了,因为是冬天,十二月中下旬了,七点还没天亮,四点还黑的厉害。
温白羽从被子里钻出来,冷的打哆嗦,万俟景侯已经穿戴好了,把衣服给温白羽从暖气上拿下来,放在床/上,温白羽抱着暖烘烘的衣服蹭了两下,叹了口气,说:“好暖和啊。”
温白羽快速的穿上衣服,七笃和小家伙们也要跟着,提了行李,就准备下楼去了,到了楼下就看到了其他几个人,全都到期了,一拨人有些浩浩荡荡的感觉。
众人赶到飞机场,进了候机室,就看到了秦老板。
温白羽不由得眼皮一跳,秦老板竟然是一身女装,身材高挑,穿的很干练,还踩着高跟皮靴,头发松散的扎起来,戴了一个大墨镜,身边放着一个大红色的行李箱。
干练的黑色衣服显得秦老板身材凹凸有致,非常火/辣,秦老板摘下墨镜,眼睫很长,涂了眼影和唇彩,妆不浓,但是也不算很清淡,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温白羽很不自然的看向秦老板的胸,秦老板男装的时候明明没有胸的,虽然身材很好,但是绝对没有胸的。
秦老板看向温白羽,走过来,小声的对温白羽说:“你一直看着我的胸,是不是想摸/摸看?”
温白羽吓了一跳,一下缩到万俟景侯身后,有点尴尬的咳嗽了一下。
众人都坐下来等着登机,温白羽坐在万俟景侯旁边,瞟着不远处的秦老板,小声的说:“那个什么……秦老板怎么是女装啊?”
万俟景侯很淡定的说:“道上的人都以为他是女人。”
温白羽:“……”
温白羽更不淡定了,说:“为什么要穿女装?个人爱好?”
万俟景侯说:“不知道,没打听过。”
其实秦老板在道上很吃得开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秦老板是大美/女,土夫子里很少有女人,女人/体阴,下墓容易引起起尸,而且女人的体质远远跟不上男人,下斗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事情,也不是女人该干的事情。
难得道上有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美/女,秦老板为人很豪爽,舍得花钱,而且手艺非常好,还是家传的手艺,父亲秦老也是道上很有名的泰山北斗。
秦老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据说秦老板还有一个弟/弟,但是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秦老板的母亲去世之后,秦老又娶了一个夫人,生了个男孩,这种下斗的手艺,都是传男不传女的,但是没想到,秦家的继承人,竟然是秦老板,而不是秦家的公子哥,这个消息一直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关于秦老板也有很多传闻,有人觉得秦老板豪爽,自然也有人觉得秦老板人品有问题。
秦家落在秦老板手里,外人不知道秦老板其实是个男人,就连秦老板的弟/弟,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一直愤愤不平为什么父亲会把偌大的秦家传给一个女人。
因为家产的事情,秦老板和他弟/弟关系一直不好,自从父亲去世之后,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了。
温白羽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睁眼就快到了,众人下了飞机,已经有车在机场准备接他们了。
温白羽定眼一看,坐在后车座上的人,竟然是齐三爷,齐三爷穿着一身深棕色的对襟衣,怀里抱着一只懒洋洋的奶白色的小狐狸。
齐三爷让众人上车,一共开了两辆车来。
齐三爷说:“你拜托我查的人,我已经查了,这两个人到了兰州之后,租过一辆车,已经进沙漠了,走的是之前咱们进沙漠的路线。”
温白羽愣了一下,还以为骆祁锋和谢衍到甘肃来,是要去临潭县,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进了沙漠。
温白羽脑子里飞快地转,为什么要进沙漠,谢衍接了一个电/话,然后不同寻常起来,而骆祁锋看了龟背图,开始不同寻常。
按照谢疯/子的推断,这个龟背图就是西王母国女王的蝉蜕时间,蝉蜕时间肯定是进墓葬的“条件”,有了蝉蜕周期,那么可以躲避开蝉蜕,在粽子沉睡伏尸的时候进墓。
骆祁锋看到龟背图,肯定也想到了蝉蜕周期,但是为什么又要突然进一次沙漠?沙漠里还有什么东西?
那个地方……
温白羽脑子里忽然闪烁起了“那个地方”四个字,指的是西王母国的宝藏,难道是骆祁锋从龟背图上,发现了那个地方的线索?所以才会再次进沙漠,但是没有道理,连叶流响都撇下了,一个人走。
除非……
这次进沙漠非常危险。
骆祁锋可能考虑到了某种危险,或者预知到了某种危险,毕竟他是梼杌。
温白羽觉得,谢衍接到了的这个电/话,很有可能是骆祁锋给他打的,因为谢衍也是梼杌的一魄,这两个人的交集就在这里。
众人先到了酒店,齐三爷去准备车子了,让他们休息一下,随时可以出发。
但是现在面/临的一个重要的问题,到底是先去临潭,还是先进沙漠。
临潭和沙漠离的不算近,而且也不顺路,必须有一个取舍。
去临潭的原因很简单,谢疯/子留下了一盘录像带,这盘录像带里有神明的启示,谢疯/子就是拥有了这个启示,所以才在没有找到七块梼杌木牌的状况下,就非常笃定西王母国的“那个地方”在哪里。
而进沙漠的理由,则更为简单,因为谢衍和骆祁锋生死不明。
众人围拢在一起,一时间都沉默了,温白羽说:“我们现在只知道骆祁锋和谢衍进了沙漠,但是他们的目标并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走到了哪一步……”
温白羽顿了顿,说:“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去找西王母国的宝藏去了,我觉得应该先去临潭,起码找到目标再说。”
谢麟阆的反驳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如果他们不是去找西王母国的宝藏了呢?”
确实,这是个猜测,一切都是猜测,如果骆祁锋和谢衍进沙漠并不是为了西王母国的宝藏呢?他们贸然去临潭,肯定会耽误很长时间。
齐三爷说:“这个容易,沙漠咱们已经进过一遍了,咱们不入分开两路走。”
分开两路,这个办法是温白羽最不想的。
不过确实有道理。
齐三爷继续说:“那两个人进沙漠不久,如果他们的确是冲着古井去的,咱们现在去追,或许还能追得上。但是这也只是一种猜测,不能保险,再有一部分人赶去临潭,看看那里到底藏着什么,咱们保持联络,到时候再汇合。”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都觉得齐三爷的办法,已经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就点了点头。
谢麟阆和叶流响自然选择进沙漠,齐三爷和小狐狸也进过沙漠,正好熟悉路形,就选择了进沙漠的一组,因为沙漠很凶险,都是一片黄沙,就算走过一次,也不知道会不会迷路。
而去临潭相对的安全一些,最后万俟景侯决定,其他人全进沙漠,只留下温白羽万俟景侯和秦老板,还有七笃和小家伙们赶去临潭。
大家全是急性子,而且担心骆祁锋和谢衍的安全,休息了一下立刻启程了,齐三爷也准备好了车子,带着人往沙漠去了。
秦老板弄了一辆车来,开车带温白羽他们往临潭去。
兰州到临潭开车大约五个小时,秦老板一路飙车,开的飞快,天黑的时候,车子就已经进入了临潭。
他们要找的地方非常偏僻,几乎不在临潭里面了,车子一路歪七扭八的开出去,都看不到正经的路了,地上非常颠簸。
温白羽已经被颠的几乎要散了,直发晕,吐都吐不出来。
万俟景侯一直看着窗外,突然说:“停车!”
秦老板丝毫不含糊,猛地一脚刹车踩下去,车子发出“吱——”的一声,一下就停了下来,温白羽身/体往前一探,万俟景侯伸手去拦,差点把脖子给磕了。
万俟景侯快速的打开门下车,拿出手/机,调了电筒,照了照前面,说:“那边有个房子。”
众人全都从车上下来,秦老板把车锁了,众人就往那座房子走过去。
这是一片荒野,地上的草都黄了,显得十分荒凉,这里的夜间气温能抵达零下二十度,犹豫风大,体感温度就更低,温白羽其实是个南方人,后来一直住在北/京,北/京也不算太冷,到了这里实在不适应,风一吹感觉脸就像被刀子划一样。
那座房子就树立在这种荒野之中,像一个鬼屋一样,非常简陋的双层小楼,看起来像个筒子楼,这种建筑在这个地方显得有些诡异。
众人悄悄走过去,发现这座房子已经被废弃了,而且废弃了很久,门上拴着铁锁链。
温白羽晃了晃锁链,特别的沉,他们没有钥匙。
众人又看了看窗户,有的窗户已经破碎了,估计是风太大,直接给吹碎了,看起来残破不堪,里面黑/洞/洞的,风一吹,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好像鬼夜哭一样,窗子还不停的晃动,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特别的渗人。
就在温白羽思考怎么进去的时候,秦老板搬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啪嚓!”一扔,直接把窗户打碎了,本身就碎了,现在窗户上所有的玻璃全都砸下来了,一点儿没剩。
秦老板粗喘了一口气,拍了拍手,说:“等什么呢,进去。”
他说着,带头手一撑,跳进了窗户里。
温白羽发现秦老板其实挺彪悍的……
众人从窗户进了房子,发现这地方很普通,但是根本不像一个住人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生活用/品。
这个格局有点湘西的那个别墅,温白羽也把手/机点亮,说:“咱们去楼上,先从楼上看。”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众人上了二楼,温白羽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里面“呜——”的一声吹出一股巨风,尘土飞扬起来,温白羽立刻用胳膊挡住脸,屏住呼吸。
风吹过之后,众人定眼一看,不禁“嗬——”的吸了一口气。
房间里竟然放着两口棺/材!
两口棺/材并排放着,黑漆漆的棺/材,全都盖着盖子,但是奇怪的是,这两口棺/材并没有封钉,也没有封泥,都不是封死的。
秦老板说:“房子里有棺/材?打开看看吧?”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秦老板突然把自己的耳环摘下来,他的耳环非常尖锐,看起来有点像凶器,不过戴起来有点尖锐的性/感。
原来是开棺/材用的……
秦老板把尖锐的耳环围着棺/材一转,然后快速的往上一挑,就听“咔嚓”一声,秦老板伸手进去,往上使劲一抠,棺/材盖子应声而开。
随即秦老板“咦”了一声,说:“空的?”
众人都凑过来看,发现真的是空的,万俟景侯皱着眉,把另外一个棺/材也打开了,发现一样,里面也是空的。
温白羽说:“是不是有夹层,谢疯/子就习惯装神弄鬼的。”
万俟景侯说:“不知道,要试试看。”
他说着,把手伸进棺/材里,准备看看有没有夹层,秦老板也按着另一口棺/材底部,看看有没有夹层。
就在这个时候,七笃忽然发出“呋——”的一声,是警戒的表情。
万俟景侯立刻把食指放在嘴唇边,说:“有人来了。”
温白羽环顾了一下四周,除非从窗户跳出去,不然没地方能躲。
万俟景侯拉着温白羽的手腕,说:“棺/材里。”
他说着,秦老板立刻反应,钻进棺/材里,然后把盖子快速合上,万俟景侯也将温白羽拉进棺/材,结果七笃也跑了进来,合上盖子,本身躺在棺/材里已经够奇怪了,结果睡一个尸体的棺/材,躺进了三个人,还有一堆小家伙们,简直挤的要死……
不过温白羽没时间觉得挤,万俟景侯贴着他的耳朵,说:“嘘——来了。”
就听“咚……咚……咚……”的轻微声音,似乎是有人在上楼,动作不快,鞋子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即是“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听声音,推开的正是他们这间房门。
脚步声又响了起来,那脚步声的主人,好像就停在了两口棺/材前面,脚步声消失了,然后是“咔嗤……咔嗤……”的声音。
温白羽顿时出了一身冷汗,进来的不知道是人还是粽子,“咔嗤”的声音显然是在开棺/材,不过开的不是他们这口棺/材,而是秦老板藏身的那口棺/材。
“咔嗤”的声音越来越大,随即“咔!”的一声脆响,温白羽清晰的听到,旁边的棺/材一下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