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进不来,众人也就放心下来,都坐着休息,那帮蛊虫大约撞了半个小时之后,突然开始安静了下来,听声音应该是撤离了。
那些蛊虫没有什么智商,不可能是假撤退,但是没人敢把这扇大门打开,大家还都选择继续往前走,毕竟他们要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
大家休息了一会儿,在这休息的期间,匡先生已经发挥了自己作为一个成功商人,极其聪明的才智,鬼师本身就是个单纯的人,第一次接/吻,有一种不可抑制的脸红心跳的感觉。
匡佑启看着鬼师睁大眼睛愣神,那表情呆呆的,嘴唇被自己咬的红彤彤的,上面还有一些水色,映衬着白/皙的皮肤,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
匡佑启伸手搂着鬼师,不断的抚/摸/着他的脖颈,鬼师被吻的麻嗖嗖的,脖子上也痒痒的,缩了缩脖子,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匡佑启笑着说:“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鬼师则是如实回答,说:“感觉……很奇怪……”
匡佑启见他诚实的样子,忍不住心动,又亲了亲鬼师的耳朵,鬼师的耳朵一下就红了,匡佑启说:“那不是奇怪,是舒服。”
鬼师好奇的说:“舒服?但是……但是有点难受。”
温白羽觉得匡佑启简直就是情场老手,鬼师又单纯,什么都不懂,匡佑启这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吹灰之力,鬼师估计已经沦陷了,只不过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鬼师趴在匡佑启怀里,感觉身/体有点软,虽然没有刚才累,但是好像站不起来了。
匡佑启把瓶子捡起来,笑着说:“喝点水,你刚才就没喝水,不过我教你一个喝水的方法。”
鬼师奇怪的说:“喝水的方法?喝水我会。”
匡佑启笑着说:“这样喝水味道比较甜。”
鬼师更加好奇的看着匡佑启,心想自己喝水还不会吗,都喝了这么多年了。
温白羽眼皮腾腾一跳,总感觉匡佑启又开始大言不惭的讲瞎话了。
果然就见匡佑启拧开瓶子,然后仰头自己喝了一口,鬼师自始至终都注视着匡佑启的动作,想看看他是怎么喝水的,难道不同地方,还有不同的喝水方法吗?
匡佑启含了一口水,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然后压住鬼师的脖子,让鬼师的嘴唇贴在自己嘴唇上,两个人的嘴唇紧紧/贴合在一起,匡佑启慢慢张/开嘴,将自己嘴里的水渡了过去,当然不止如此,还趁机伸出舌/头,再一次品尝了鬼师的嘴唇和舌/头。
矿泉水从两个人的唇/缝之间漏出来,顺着鬼师的脖子往下/流,鬼师快速的吞咽着,舌/头来回的摆/动,虽然水已经全都吞咽了下去,但还是摆/动着舌/头,好像一条干渴的小鱼,不停的扫动着匡佑启的口腔,甚至还啜了两下。
匡佑启眯着眼睛,抚/摸/着鬼师的脖子,吻掉他流进脖子里的水,笑着说:“水变甜了吗?”
鬼师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深深的喘着气,迷茫的看着匡佑启,那表情好像在仔细的回想水到底有没有凭空变甜,但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因为经过刚才激烈的亲/吻,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
鬼师过了半天才说:“我……我忘了尝味道。”
匡佑启一下笑了出来,似乎笑的很开心,伸手搂住鬼师,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说:“你真是个宝贝,竟然让我遇到了。”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说:“看来找个时间应该找匡先生讨论一下。”
温白羽:“……讨论什么?”
万俟景侯只是笑了笑,就没有再说话。
温白羽看他表情就知道了,一定是讨论怎么睁着眼睛掰瞎话,或者怎么大白天耍流氓。
于舒坐在远处看着,看着匡佑启和鬼师在众人面前亲/吻,匡佑启做事一向就是这样,从来都不会顾及别人的想法,一向我行我素的,因为匡佑启有他的资本,别人不敢说三道四。
于舒冷笑了一下,心想着匡佑启不过是图个新鲜,以前那么多绯闻,还能真的和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好上?
众人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这才开始准备继续往前走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在大门后面还堆了一些比较重的东西,这样好让蛊虫进不来。
做好了这个工作,大家就开始准备启程了。
众人背了行李,把手电全都打开,继续往前走去。
墓道里出现了一扇大门,大门后面还是墓道,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一条墓道给割成两段。
只不过在他们走了五分钟之后,终于看到了不同的地方。
墓道突然消失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圆坑,不过圆坑不是往下延伸,而是往上延伸,他们站在坑底,圆坑非常高,根本看不见尽头。
这座墓葬就是建在山里的,盗洞的入口是山脚,墓葬从山脚一直盘山而上。
圆坑非常高,一直延伸上去,有一种非常宏伟的感觉,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圆坑的四面八方上,全都是棺/材,是苗家人惯用的悬棺葬。
之前温白羽他们也见过悬棺葬,但是那片悬棺葬并不是苗家人的悬棺葬,而是一批西王母国逃走的部落墓葬,不过悬棺葬的目的其实都差不多,因为苗家人不断的迁移,所以就把墓葬放在高山的峭壁上,一般下面都会有一条河水,想让灵魂早些得到解/放,回到祖先居住的地方去。
这里虽然没有河水,但是悬棺葬密密麻麻,围绕着圆坑排列着,仔细一看,排列的竟然还有规律。
温白羽惊讶的说:“这些悬棺?竟然是楼梯?”
悬棺一个接一个的紧密排列着,竟然成楼梯螺旋盘旋而上,又好像盘山的公路。
一个个黑木棺/材,棺/材整体由两根木头柱子托住,木头柱子就深深的嵌在圆坑的峭壁上。
这么多棺/材,密密麻麻盘旋而上,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自古以来悬棺葬都有这种谜团,人们把棺/材放到连鸟兽都不能够到的地方,到底是怎么样做到的。
众人仰着脖子往上看,这些悬棺真的就像楼梯一样,紧密程度非常合适,一个挨一个,到达这里的人可以拾阶而上,如果顺着这些“楼梯”往上走,那么绝对能到达圆坑的顶部。
鬼师也仰起头来往上看,说:“我上次只走到这里了,这应该代/表的是十二层天,从这里上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上次因为这里容易被发现,所以我就没有再跟着他们。”
上面的路鬼师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毕竟他没有再走上去过。
众人互相看了看,都到了这里,肯定要继续往前走的。
万俟景侯先跃上了最下面的那个悬棺,轻轻的在悬棺上踩了踩,发现悬棺非常稳固,虽然只是由两个木头钉在峭壁上,但是竟然纹丝不动,经过这么多年,木头竟然没有腐/败。
万俟景侯向下面做了一个ok的手势,温白羽很快也跃上去,然后其他人也跟着爬上了棺/材,准备往上走。
匡佑启没办法坐着轮椅往上爬,只好让打/手背着他。
众人一个接一个的上了棺/材,一时间就听到圆坑里发出“哒哒、哒哒、哒哒哒哒”的脚步声,大家的鞋子和靴子踏在棺/材上,能听到棺/材里空洞的声音,这种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所有人都戒备的举着手电,另外一手托着枪,时不时照着头顶,又时不时照着脚下,毕竟他们脚底下踩得是棺/材,并不是真正的楼梯,万一棺/材突然打开了,跑出来一只粽子怎么办。
万俟景侯走在最前面,他是大长/腿,迈棺/材完全不费力气,这些棺/材从下面看排列的非常整齐,但是其实也存在着误差,真正走上来之后才发现,棺/材之间排列的其实并不是非常整齐,反而有些随意,但是因为这些棺/材的数量众多,而且组成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螺旋楼梯,所以乍一看是整齐的。
万俟景侯迈过两阶台阶,就回头去看温白羽一眼,路过跨度比较大的悬棺,还会停下来伸手去拽温白羽。
他们从下面盘旋而上,感觉这就像盘山公路一样,而且是非常狭窄的盘山公路。
“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一下吧!”
后面的人都在喊,按照鬼师的话,他们刚跨过了三层天,上面还有九层天等着他们,但是这山实在太高了,墓葬随着山而拔高,简直要了人命,再加上阶梯比较特殊,大家爬楼梯都非常戒备,就更加浪费体力。
匡佑启说:“大家都站在原地休息吧,咱们先休息十分钟。”
打头的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就停下来。温白羽仰起头来往上看,用手电打着天,说:“真高啊,还有九层,这也太高了。”
万俟景侯说:“咱们爬了四分之一。”
温白羽一下就泄气了,说:“麻烦你别说出来,一说出来就感觉没希望了。”
苗家的文化和道/家文化不一样,道/家尊天为九重天,因为九是最大的阳数,而苗家的神话故事里有十二层天,人去世之后,灵魂也会爬上高山,回到接近十二层天的祖先居住的地方。
温白羽抬起胳膊擦了擦汗,然后又往下看了看,下面已经非常深了,如果这个时候掉下去,肯定粉/身/碎/骨了,摔成渣子都不剩,虽然只是三层,但是也非常高了,怪不得大家会累成这样。
温白羽小声说:“我要是能飞上去就好了,免得爬棺/材太费力气。”
不过他们现在人多,而且好多都是不熟悉的人,温白羽肯定不能在这些陌生人面前变成鸿鹄,岂不是要被逮到研究所去。
大家休息了一会儿,因为他们的战线拉得非常长,简直就是一字排开,一个人一个棺/材,所以说话很费劲,就必须传话。
大家想要重新开始上路,匡佑启问大家能不能启程了,他的话就要从尾巴传过来,然后一直传到头部的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两个人给出了肯定回答,然后又从头部传到了尾巴,随即大家开始启程了,一条“长龙”又开始往上攀爬。
大家爬了几步之后,突然发出“啊!”的一声,虽然声音是从后面发出来的,但是因为实在太凄惨了,声音非常尖锐,所以前面的人立刻就听到了。
温白羽戒备的往下照,说:“怎么了!?”
下面的人并没有立刻回话,但是很快的又有人“啊!”的大喊了一声。
温白羽吓得汗毛倒竖,底下的人惨叫一声,惨叫的声音就在空洞的圆坑之间回荡了起来。
温白羽说:“是不是棺/材里的粽子起尸了?”
万俟景侯仔细往下照了照,说:“没看见起尸。”
这个时候后面的话才传过来,底下的人一个随一个的大喊,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的声音都凄惨又惊讶,有人/大喊着:“上面!上面有人脑袋!”
温白羽这才明白,原来不是下面出事,而是上面出/事/了,他猛地抬头看去,立刻发出“嗬——”的一声,显然也是受了惊吓。
只见圆坑对面的墙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投影了一个人脑袋,巨大的人脑袋。
温白羽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人脑袋了,大到离奇,一个巨大的脑袋,没有脖子,肩膀很窄,笔杆调制的站着,那个人的形象非常怪异,好像骨骼畸形一样,而且圆坑上面竟然有光线。
随着众人的惊叫/声,那巨大的脑袋竟然动了,好像在侧头,看向他们。
一个打/手惊叫着:“动了!他发现咱们了!”
明明圆坑就这么大的直径,除了棺/材也没有遮挡的地方,但是他们只好看到了巨大的脑袋的影子,但是却没有办法发现任何隐蔽的人,不知道巨大脑袋的人到底在哪里。
有人颤/抖的说:“不会是透/明的吧!?”
“又动了!”
“他开始移动了!往这边来了!”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仔细的看着那个移动的影子,突然说:“把手电灭了。”
温白羽立刻把手电灭了,万俟景侯的话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很有威信里,下面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把手电灭了。
其实在这种圆坑里,脚底下又踩着棺/材,光亮对于他们来说是非常可贵的,但是所有的人在这种时候,都没有任何的质疑,全都听话的把手电灭了,然后开始屏住呼吸,等待着万俟景侯接下来的指示。
手电一个接一个的灭了,圆坑里一下陷入深沉的黑/暗,深沉的黑/暗和幽闭的空间,他们仿佛身处一个停机的电梯之中,恐惧和遐想让他们不断的在脑内幻想着那个巨大的人头会是什么东西,只有影子,却没有形态,难道真是肉/眼看不到的粽子?
手电全都灭下来,这个时候前面的人都看清楚了,在影子对面的墙壁上,有一片荧光。
温白羽诧异的说:“荧光?难道是萤火虫?”
万俟景侯摇头说:“不对,要大得多。”
手电的光线没了,圆坑全靠那一片荧光点亮,对面墙上的黑影变得淡了,但是大家都能清晰的看到,那个巨大的脑袋又转了回去,竟然转了回去,也不再移动了,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他们一样。
温白羽说:“这是怎么回事?”
万俟景侯说:“趋光性。”
温白羽更加诧异了,趋光性?那应该是昆虫一类的东西,仔细一看那个黑影,好像也确实不像是人,脑袋非常大,这么大的脑袋,脖子却异常短,甚至没有脖子,肩膀夹/着,好像在做缩脖子的动作,这种动作也不太像是人,这么一看或许真的是虫子,而且也没有这么大,可能是光线的照射问题导致的。
万俟景侯说:“我上去看看,你们在这等着。”
温白羽想了想,说:“不行,我跟你一起上去,万一有事我还能飞起来。”
万俟景侯笑了笑,朝温白羽招了招手,说:“走。”
温白羽回头对跟在后面的黑羽毛嘱咐了一下,让他们别动,然后就跟着万俟景侯往上慢慢的爬。
万俟景侯半弯着腰,动作很轻,靴子踩在棺/材上,甚至不发出一点儿声音,两个人很快往上爬去,那个荧光的亮点就在他们上面不是很远的地方。
越是接近,万俟景侯就放慢了动作,温白羽屏住呼吸,感觉有些紧张,就在这个时候,荧光突然动了一下,对面的黑影也动了一下。
温白羽当即全身都僵硬了,难道是被发现了?
下面的人仰着头,因为没有光线,根本看不见暗处的万俟景侯和温白羽,但是他们能看到荧光和黑影,黑影猛地动了一下,侧了一下脑袋,那个方向好像是看向他们,众人都捏了一把汗。
万俟景侯猛地一把拽住温白羽蹲下/身/体,两个人一起蹲在了棺/材上,就这个时候,“呼——”的一声,那黑影一下跃了起来,黑影果然是缩着脖子,肩膀突然展开了,而且展开的非常大。
不是人,这么大的翅膀,难道是一只蝴蝶?
翅膀兜着风,身上散发着荧光色,从他们头顶上略过去,就在众人都以为黑影飞起来的时候,那个本身倒影着黑影的地方,又探出了一个巨大的黑影脑袋,和刚才几乎一模一样。
原来黑影不止一个!
两个人蹲在棺/材上,翅膀从他们头上兜过去,温白羽就感觉头顶上跟下面粉一样,有无数的荧光粉末掉了下来,站在他们的身上,两个人的踪迹一下暴/露了出来。
那巨大的翅膀略过去,很快因为趋光性,发现了占了荧光鳞粉的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快速的又掠了回来。
因为那东西是荧光的,所以一飞出来就看的很清楚了,像是蝴蝶,但是竟然长着一个巨大的人脑袋,不对,不是人脑袋,是骷髅脑袋,像暗黑小丑一样,脸上还带着很多条纹,而且它的脑袋竟然是双面的,前后都有,根本没有后脑勺这种东西。
好像恐怖片里面的鬼脸天蛾,但是比鬼脸天蛾要可怕的多。
这只巨大的蝴蝶,展开翅膀之后足有一米长,温白羽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蝴蝶,而且这种怪异的蝴蝶不止一只,就在刚才的那个地方,荧光还在,而且对面的墙壁又倒影了一个黑影,说明荧光的地方,很可能是一个蝴蝶的巢穴,里面不知道聚/集了多少。
温白羽使劲蹭着身上的荧光粉,但是这种荧光粉好像有一定的粘性,根本擦不掉,他们的行踪暴/露了,骷髅头的蝴蝶飞过来,冲着他们长开大嘴。
温白羽只是在百科书上见过虹吸式的口器,像是一根管子,非常长,不用的时候卷在一起,一圈一圈的,用的时候会自动伸直,然后插/进花管里吸食花/蜜。
蝴蝶的口器非常非常小,就跟它翅膀上的鳞片一样,肉/眼几乎看不见,总有很多人把鳞片看成蝴蝶身上的粉末。
温白羽从来没这么直观的看到过蝴蝶的口器,骷髅的嘴巴一张,从里面吐出一个变异的口器,粗的有婴儿的手臂一样,巨大的管子,非常长,卷在一起,瞬间伸直了。
“嘭!!!”
“喀啦啦……喀啦啦……”
巨大的口器一下伸直,就好像一根巨大的锥子,一下扎进他们身后的石壁上,幸亏万俟景侯和温白羽趴下的及时,不然就直接被扎死了。
碎石都落下来,温白羽大骂的说:“这根本不是口器,他/妈是锥子!”
万俟景侯拽起他,说:“这样不行,我去把他引开,他找机会冲他开/枪。”
刚才荧光鳞粉掉下来的时候,万俟景侯把温白羽护在怀里,所以万俟景侯身上的鳞粉比温白羽身上的鳞粉多很多,自然也就比温白羽要亮,作为吸引蝴蝶的诱饵再好不过了。
万俟景侯动作很快,迈开大长/腿,猛地向上跑去,蝴蝶看到了一个荧光点在快速的移动,立刻就上当了,冲着万俟景侯快速的掠过去。
温白羽跟着往上跑了两步,立刻掏出抢来,但是因为光线太暗,实在看不太清楚,而且万俟景侯在告诉的奔跑,而蝴蝶在告诉的飞行,这简直要了温白羽的命。
温白羽板着嘴角,死死盯着前面的巨型蝴蝶,猛地吸了一口气,眯起眼睛,“砰砰砰!”三声,连续发了三枪。
蝴蝶听到身后的声音,想要闪开,已经来不及了,左边的翅膀一下中了三枪,打成了筛子眼,顿时像一边偏斜,翅膀快速的呼扇着,但是因为漏风,根本非不快了。
他一开/枪,声音很大,回旋在圆坑里,石壁上的黑影很快动了,似乎在察觉动静,不断的摆着头向旁边看。
温白羽感觉枪这东西真不是自己用的,并不太得心应手,蝴蝶飞得慢了,温白羽干脆把枪插在腰带上,然后快速的往前奔跑,感觉自己都赶上跨栏了,快速的跃上一个接一个的棺/材。
蝴蝶呼扇着翅膀,因为漏风,速度已经很慢了,但是还在强弩之末的挣扎,猛地伸直口器,想要去扎万俟景侯,就在它要追上万俟景侯的一霎那,温白羽突然猛的一跳,一下跃上了蝴蝶的后背。
“嘭!”的一声响,温白羽纵跃上去,猛地拔/出凤骨匕/首,蝴蝶因为受重,身/体猛烈的摇摆起来,巨大的翅膀拍打在棺/材上,“啪啪”的把棺/材上弄得都是荧光鳞粉。
这个时候其他的蝴蝶都察觉到了动静,纷纷飞出来,但是因为刚才蝴蝶不断的拍打,棺/材上全是鳞粉,其他人又没有打开手电,所以那群飞出来的蝴蝶都往棺/材飞过去,还有一部分冲着温白羽去了。
温白羽踩在蝴蝶背上,身上蹭的全是鳞粉,已经是最亮的了,温白羽刚拔/出凤骨匕/首,蝴蝶后脑勺的嘴巴就张/开了,温白羽“操”了一声,原来蝴蝶的正反两面都能张嘴,而且都能吐出口器。
口器瞬间伸直,“唰——”一下打出来,带着黏糊糊的液/体,温白羽觉得这跟触/手已经没两样了,一下就要去卷温白羽的脖子。
温白羽猛地向后一倒,同时手臂一挥,“嗖!”的一下,一瞬间感觉凤骨匕/首就像砍在了铁管子上,甚至发出“当!”的一声,这根本不像是口器,倒像是凶器!
不过凤骨匕/首削铁如泥,就算是凶器,一瞬间也让温白羽给砍飞了出去,巨大的口气直接坠落下去,下面的人发出大喊声,差点被铁管子一样的口气给砍中。
蝴蝶中了三枪,又没了口气,这回已经没有任何攻击力了,猛地向下坠去,这个时候其他蝴蝶掠过来,三对足六只细长的腿,就跟爪子一样,冲着温白羽就抓。
温白羽有密集恐惧症,看到这些细长密集的足,鸡皮疙瘩就泛起来了,身/体往下坠去,就在他想着要不要飞起来的时候,那只要抓他的蝴蝶猛地往下一坠,三对足从温白羽身边划过去。
温白羽就看到万俟景侯竟然踩在那只蝴蝶上,他下盘用/力,似乎在控/制蝴蝶,蝴蝶被突然一压,只能向下俯冲,万俟景侯一把抓/住温白羽的胳膊,一下将人拽上蝴蝶,与此同时大喊:“趴下!”
两个人立刻趴下里,头顶上“呼——”的一声,有一只蝴蝶冲了过来,温白羽感觉自己身上的鳞粉越来越多了。
万俟景侯突然说:“白羽,抱紧了我。”
温白羽说:“你要干什么?”
万俟景侯说:“一劳永逸。”
他说着,让温白羽抱紧自己的腰,然后突然一踩蝴蝶的后背,蝴蝶猛地向下坠去,同时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借力往上纵跃,猛地手一挥,一个火焰打过去,一下击中了蝴蝶。
与此同时,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落在了悬棺上,蝴蝶被火焰打中,立刻就燃/烧了起来,而其他蝴蝶看到了巨大的光亮,全都发了疯一样冲着那只蝴蝶冲过去,很快也都着火了。
圆坑里一时间火光肆意,乱成了一锅粥,那些蝴蝶撞在棺/材上,把悬崖上的棺/材都给撞掉了,“哐当!!”一声掉在深坑里。
众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蝴蝶就像下雨一样,纷纷掉下深坑,就像一个一个的火球似的。
火光消失在深坑里,上面的荧光也消失了,只剩下被荧光鳞粉砸中的棺/材还亮着,当然还有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弄了一身的鳞粉。
下面的人见没事了,这才开始往上爬。
万俟景侯拉着温白羽继续往上走,两个人来到了刚才荧光聚/集的地方,往里一看,果然是一个洞窟,一个圆洞,大小刚好够一个蝴蝶钻出来的,洞窟里全是鳞粉,还幽幽的发着光,不过此时里面已经没有蝴蝶了。
后面的人赶上来,把手电打亮,照了照周围,有点狼藉,但是好歹大家都没事。
众人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往上爬,感觉这个地方越来越诡异了,跟雕一般大的蝴蝶,铁管子一下的口器,墓道那么宽的毛毛虫,还有无数的钻人五孔的蛊虫。
怪不得鬼师不想他们进来,而且鬼师看到的也只是一小部分。
众人继续往上爬,虽然大家都觉得累,但是之后的路没人要停下来,毕竟这个地方太危险了,他们又在高空中,万一再遇到什么变异的物种可就不好了。
众人一直往上爬,后面有点骚/乱的声音,温白羽听下来,说:“怎么了?”
黑羽毛冲上说:“后面好像出了点事情,他们少了一个人。”
温白羽诧异的说:“少了一个人?”
这里黑漆漆的,只有他们的手电光,而且刚才悄无声息的,不过据后面的人说,他感觉有风在后面吹,一回头,他身后的人就不见了。
大活人凭空消失了,而且都没有喊一下,难道是中邪了?
大家轻点了一下人数,的确少了人,而且不止少了一个,少了两个人了已经,都是最末尾的地方。
于舒这个时候有点害怕了,他就在比较末尾的地方。
温白羽拿着手电在四周照,突然看到下面的地方,有一个棺/材好像不太对劲,说:“下面的棺/材,是不是开了!?”
他一说话,所有人都后背发冷,全都齐刷刷的往下照去,就看见下面的棺/材果然有动静,已经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后面的人吓得一激灵,说:“快走!快走!棺/材打开了,里面是空的!肯定是跑出去了!”
大家纷纷开始快速的往上爬,就在这个时候,“啊——”的一声,最后一个打/手突然大喊了一声,然后身/体一下坠了下去。
于舒就站在他旁边,吓得调头就往上跑,鬼师在他前面,听见动静之后,猛地一扑,整个人趴在棺/材边缘,伸手一把拽住了那个打/手。
那打/手大喊了一声,睁大眼睛,魂不附体的样子,鬼师的身/体“出溜”了一声,一下往下坠。
旁边的打/手赶紧一把拽住鬼师,就好像串串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坠着。
上面的打/手大喊着:“别使劲,别使劲!放松!别往下坠!”
最下面的打/手浑身哆嗦,嘴唇也在哆嗦,说:“不……不是我坠,有人……有人抓着我……”
鬼师也感觉打/手在往下坠,而且越来越沉,越来越用/力,拽的他的胳膊就要生生扯断了,这个时候睁大眼睛,就看见打/手的腿上,竟然挂着一个粽子。
那粽子还是个湿尸,保存的非常完好,并不是干尸,所以有些重量,而且他在使劲,想要把上面的人全都脱/下去,粽子仰着头,正冲着他们狞笑。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声音太大了,好几个棺/材里都发出“咔咔”的声音,似乎有东西在里面朝外顶,一下一下的撞着棺/材,似乎要从里面跑出来。
鬼师单手拽着那打/手,粽子却把打/手当做绳子,要从他身上爬上来,其他打/手虽然看得见,但是不敢贸然开/枪,怕误伤了自己的队友。
匡佑启这个时候冲过来,眼看那粽子就要抓伤了鬼师,匡佑启突然拿起枪来,大喊了一声:“全都抓紧了!”
随即对着爬上来的粽子“嘭!”的开了一枪。
那粽子一下被爆了头,脑浆“噗——”的涌/出来,所有人都吓傻了,鬼师紧紧闭着双眼,感觉有东西溅在自己脸上,但是伸手抓紧了打/手,手臂颤了一下,但是始终没有撒手。
众人吓得心脏狂跳,尤其是最下面的打/手,枪声震耳欲聋,耳朵差点就聋了,但是身/体一轻,那抓着他的粽子一下就掉了下去。
其他人奋力将下面的人全都拽上来。
匡佑启跪在地上,伸手一把抱过鬼师,也不嫌脏,用自己的衣服把鬼师脸上的东西擦干净,说:“没事了,宝贝,别害怕。”
罗开拽起他们,大喊着:“一会儿再腻歪,他/妈/的,下面的棺/材都动了,快跑吧!”
下面的棺/材发出“咔咔……咔咔……”的声音,因为他们的战线拉得太长,前面的人根本没办法冲过来帮忙,只能发足往前跑,这样才能让后面的人有路往前跑。
他们从八/九层的位置就开始狂跑,一路跑到了十二层,鬼师喊了一声:“到头了,第十二层了!”
众人立刻看到了希望,果然就见螺旋式的棺/材楼梯到头了,万俟景侯伸手一撑,从下面跳上来,上面已经变成了正经的墓道,墓道非常深,看不见头,但是已经有平坦的路可以走了。
万俟景侯赶紧回身去拽温白羽,温白羽又把黑羽毛和七笃拽上来,然后其他人也随着赶紧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听到“咔咔……咔咔……”的声音。
于舒本身在最后,但是因为后面发生了事情,他就挤着往前跑,一直往前冲,竟然挤得非常靠前了,也爬上了墓道。
后面的人一路大喊,都往上爬,这个时候秦珮突然大喊了一声,秦老板猛的回头,喊了一声“秦珮!”。
罗开伸手拦住他,说:“你往上跑,我去。”
罗开猛的调头往下跑,后面的粽子已经追上来了,秦珮被粽子压在棺/材上,半个身/体都要掉下去了,使劲喘着气,伸腿猛踹,那粽子被“咚咚”使劲踹了两脚,竟然纹丝不动,秦珮的力气也不小,猛地一踹,就听“咔嚓”一声,恐怕粽子的肋骨都踹断了,还是纹丝不动。
粽子压下头去,一口要在秦珮脖子上,秦珮大吼了一声,手上顿时就没劲了,身/体一松,一下从棺/材上掉了下去。
罗开冲过去,猛地一把伸手去捞,但是并没有抓到秦珮的手,秦珮顿时就掉了下去,那粽子一下又去扑罗开。
秦老板睁大了眼睛,调头往回跑,疯了一样跑回去,一边跑一边猛地开/枪,粽子被打中了脑袋,一下栽下了深坑。
罗开被粽子一兜,脚下发出“咔”的一声,因为站在棺/材上颤/抖,棺/材终于不堪重负了,猛地塌下去。
罗开伸手一拽,但是没有拽住,整个人往下掉,秦老板冲过去,一把抓/住罗开,后面的邹成一和噫风也跑过来,抓/住秦老板和罗开,把两个人拽上来。
罗开一上来,秦老板就要继续往前跑,下面的粽子大批的追上来,同时塌陷了好几个棺/材,根本没法下去了。
罗开箍/住秦老板,说:“秦夏!快走!走!”
秦老板猛地挣扎着,说:“秦珮在下面!我弟/弟在下面!”
眼看那些粽子就要扑上来了,罗开使劲箍/住秦老板,把他往上拖,说:“秦夏,走!快走啊!算我求你了!”
秦老板挣扎着,罗开死也不放手,拖着他就往上走,大部/队终于全都上了墓道。
温白羽这个时候才听说,秦珮掉下去了。
温白羽乍一听,都没反应过来,说:“什么?”
秦老板瘫在地上,呼吸有些微弱,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
秦老板似乎受了巨大的打击,呆呆的看着深不见底的深坑,罗开眼见下面的粽子要跑上来了,说:“这地方不能停,快走,咱们要进墓道才行。”
罗开伸手去拽秦老板,秦老板却挥开他的手,说:“你们走吧。”
罗开一听,说:“秦夏,你干什么,快走!”
秦老板摇头说:“我不想走了,秦珮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温白羽也没想到秦珮会掉下去,他刚才只听到后面有骚/乱的声音,但是队尾太长了,根本看不清楚,要是早知道秦珮会掉下去,他就下去接秦珮了。
但是现在已经于事无补了。
“咯咯”的声音从下面传上来,一帮湿尸粽子从下面爬了上来,眼看就要到顶了,秦老板猛的抓起地上的枪,发狠的往下开火,“砰砰砰”的声音不绝于耳,子弹用完了就猛地将枪甩出去。
罗开拦不住秦老板,于舒见秦老板跟疯了似的,说:“快跑啊!粽子来了!太多了咱们打不了,你们不走,我自己走!”
于舒说着,拽起地上的行李,快速的往墓道深处跑进去了。
没人拦着于舒,于舒很快就跑进去了。
秦老板根本什么都听不见,只是不停的开火,这个时候万俟景侯突然捏了一下秦老板的肩膀,秦老板的手臂一软,手/枪咔哒就掉在了地上。
万俟景侯说:“别开/枪,下面有人。”
“有人?!”
几乎是所有人都喊了出来,大家本身还在放弃和不放弃的边缘挣扎,大家一路走来都互相帮忙,秦珮看起来是个小少爷,但是其实为人挺豪爽的,也非常慷慨,秦珮和打/手们的关系挺好,大家也不想放弃秦珮。
但是事实已经变成了这样,众人看着于舒一个人跑掉,都觉得很不齿,但是事实又在眼前,这么深的坑,秦珮掉下去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就在他们犹豫的时候,万俟景侯这一句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众人立刻全都往下看,果然就见粽子堆里,竟然有人,真的是人,那人肩膀上还架着一个人,竟然是魏囚水,他架着的人就是秦珮!
魏囚水快速的往上爬,粽子全都朝他扑过来,魏囚水的动作很迅猛,但是因为粽子太多,往上爬的速度还是不快,而且好多棺/材都塌陷了,他还背着一个人,更不好爬。
秦老板一下被大悲和大喜冲昏了头,怔愣的都不知道干什么好。
万俟景侯说:“我下去。”
温白羽立刻跟上去,说:“一起走。”
两个人快速的冲着深坑往下跑,一阶一阶的飞快跃下去,其他人则是在上面往下开火,掩护着万俟景侯和温白羽。
魏囚水飞快的往上跑,眼看就和两个人接头了,魏囚水将背上的秦珮甩给万俟景侯,同时快速的双手一拉,手腕上的铁丝一下伸长,猛地一兜,从后面冲过来的粽子一下就被兜了出去,“嘭”的摔了下去。
万俟景侯将秦珮背上,这个时候魏囚水却突然要往下跑,万俟景侯一把拽住他,说:“你去哪里。”
魏囚水的反应速度没有万俟景侯那么快,想要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被万俟景侯按住肩膀,胳膊都没有力气了。
魏囚水没有说话,但是看样子不想往上走。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反正是扛着,我不介意多扛一个没意识的人上去,你自己看着办。”
温白羽:“……”
万俟景侯这是赤/裸裸明晃晃的威胁。
魏囚水还是没说话,温白羽侧头看了一眼秦珮,秦珮的脖子一片乌黑,被咬伤的地方显然中毒了,嘴唇也是黑的,身/体不断的抽/搐着。
温白羽说:“魏囚水,你有什么话上去说,而且秦珮现在这个样子,你真的放心走?”
魏囚水终于还是妥协了,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上去,就把秦珮重新背回背上,然后快速的背着秦珮往上跑。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在后面给他断后,众人快速的冲上了墓道。
其他人拽着他们,虽然这些打/手不认识魏囚水,不过魏囚水突然冲出来,还救了秦珮,肯定不是坏人,大家把他们拉上来,罗开扶起秦老板,说:“走,别再等了,没时间了,快走!”
这回所有的人才快速的往前跑,冲这墓道深处跑过去。
身后的粽子也不断的躲多起来,那么多悬棺,那么多尸体,还没有全都跑出来,只是其中一部分,已经这么多了,如果再耽误时间,恐怕起尸的粽子会更多。
大家往前跑,突然就听前面的罗开“草”了一声,后面的人冲过去,就见前面的人已经停了下来,身后还有粽子在追,前面的人却停了,这也太反常了。
温白羽从后面挤过来,说:“怎么了!?”
他刚问完,就看到了到底怎么了……
只见前面的墓道封死了,一块巨大的千斤闸恒在他们面前,这条墓道一条路通到底,路上没有任何机/关和阻碍,也没有翻板和岔路,于舒之前跑了进去,绝对也是走的这条路。
但是现在呢,墓道被堵死了,一次性的千斤闸落了下来,大家都不用想,肯定是于舒落下来的千斤闸,现在他们被堵死在墓道里了,身后又是大批的粽子。
温白羽朝后看了两眼,粽子的影子虽然还没有,但是已经传来了声音。
万俟景侯眯眼看着前面的千斤闸,千斤闸上绘制了图案,非常精致,是十二个星星包围了一个月亮的图案。
万俟景侯伸手摸了摸千斤闸,说:“这不是一次性的,这上面有机/关,可以把千斤闸开起来。”
他的话好像是救命稻草,但是具体怎么开起来,这么多颗星星,排列组合还要好长时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魏囚水从后面冲上来,他伸手摸了摸千斤闸,眼睛晃动了几下,然后快速的在那几个星星上面按,每一刻星星都是有凹槽的,按下去之后就不再弹起来,很快就听“咔!”的一声巨响,千斤闸竟然轰隆隆的抬了起来。
众人差点欢呼起来,都觉得这个新入队的人简直是神了,竟然连这种复杂的机/关都能破/解,魏囚水来不及说别的话,没等千斤闸完全打开,就弯着腰背着秦珮钻了进去,说:“快走!”
其他人也钻进来,魏囚水站在门内,千斤闸的门内也是那些图案,而且从外面按下去的星星,在里面变成了凸起的状态。
等所有人都进来,魏囚水又开始按那些凸起的星星,按照一定次序,将星星全都按下去,然后使劲按了一下中间的月亮。
月亮猛地陷下去,然后整个墓葬发出“轰隆”一声,千斤闸一下落了下去。
就在落下去的刹那,一个粽子从千斤闸下面滚了进来。
众人“嗬——”的抽/了一口气,大喊着:“麻痹,开/枪!崩死丫的!”
结果还没有来得及开/枪,万俟景侯猛地往前一冲,同时快速一踹,就见刚刚滚进来的粽子,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扑他们,一下被万俟景侯踹中,猛地从千斤闸下面的缝隙又踹了出去,正好还击中了几个要爬进来的粽子,发出“砰砰砰!”的声音,就跟保龄球一样。
随着粽子被踹出去,“咚!”的一声巨响,千斤闸又重新撞了上。
追过来的粽子全都被挡在千斤闸后面,众人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上。
魏囚水立刻将秦珮平放在地上,秦珮听到巨响,被吓醒了,办睡半昏迷的,秦老板冲过去,轻轻拍了拍秦珮的脸,说:“秦珮,快睁眼,别睡,秦珮!”
秦珮被晃了几下,立刻有些清/醒,但是特别的虚弱,嘴里“嘶——”了一声,眼珠子晃动了两下,盯在魏囚水身上,眼圈一下就红了,说:“我是不是死了……不然怎么会看到了魏囚水……”
魏囚水心里一阵发拧,说:“秦珮,没事,你没事的。”
秦珮嘴唇发黑,眼圈也是黑色的,一脸憔悴,温白羽赶紧把背包里装着蛋/蛋眼泪的小瓶子拿出来,然后将眼泪滴在秦珮的脖子上。
秦珮脖子上的黑印子很快就消散了,伤口立刻就愈合了,嘴唇的颜色也开始慢慢正常,看起来非常有用。
魏囚水松了一口气,秦珮很快就因为体力透支昏睡过去了,但是昏睡的时候,还紧紧/抓着魏囚水的手,一点儿也没有松开的意思,就怕他突然跑掉了。
众人见秦珮没事了,这才松口气,他们一口气爬上来,早就要累死了,还突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已经精疲力尽,恨不得全都躺在地上。
众人全都席地而坐,累的已经不想说话了。
温白羽也累得要死,看了看时间,他们竟然在十二层天的地方,爬了三个小时!
这座山实在太高了,直上直下三个小时,竟然才爬上了十二层天,也是因为螺旋式的悬棺楼梯实在不好走,所以浪费了不少时间。
温白羽喘着气,万俟景侯弄了好多纸巾,沾着水给他擦身/体,他们两个人身上全都是荧光粉,不知道有没有毒,总挂着也不是一回事。
万俟景侯帮温白羽擦了擦,那种黏糊糊的感觉终于消失了,温白羽也学着他的样子,帮万俟景侯擦了擦。
也不知道怎么擦着擦着,两个人就亲到了一起去了,温白羽气喘吁吁的,被吻的有点头晕目眩,万俟景侯笑着抚/摸/他的脸颊,说:“都怪白羽在我身上点火。”
温白羽一阵无语,翻了个白眼,怪他自己禽/兽吧,真的只是很认真很专/业的擦荧光粉,并没有干别的事情……
大家坐下来休息,这个时候外面应该已经天黑了,不过墓葬里面什么时候都是黑的,反正也没什么差别。
众人累的都准备睡一会儿再走,反正时间也晚了,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再这样透支下去,实在支撑不住了。
魏囚水一直守着秦珮,秦珮睡了一会儿,突然就惊醒了,猛地睁开眼睛,握着魏囚水的手也使劲一攥。
魏囚水立刻握紧秦珮的手,说:“醒了吗?”
秦珮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魏囚水,似乎有点醒不过来,说:“魏囚水?”
魏囚水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才认出我来?”
秦珮还是瞪着眼睛,过了半天,说:“我以为……以为刚才是做梦……”
魏囚水抱进秦珮,亲了亲他的嘴唇,秦珮脸上顿时就红了,炸毛的说:“你干什么!”
魏囚水抱着他,贴着秦珮的耳朵,说:“秦珮,你就知道吓人,你掉下来的时候,吓死我了,你摸/摸看,我现在还手脚冰凉的。”
秦珮脸上发红,魏囚水和他在一起,两个人都是暴脾气,总是吵架,虽然每次都是魏囚水主动讲和,但是魏囚水从来都没这么温柔的说过话。
秦珮有些不适应,靠在他怀里,身上还非常虚弱,但是感觉其实受伤了也不是完全没好处。
秦珮迟疑的说:“你还走吗?”
魏囚水摇头说:“我怎么敢走,我的小祖/宗总是惹事,我的眼睛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盯着你。”
秦珮哼了一声,不服气的说:“谁让你总是神神秘秘的,你到底要干什么,告诉我不行吗,我要是帮不上忙,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他们也能帮忙啊。”
魏囚水笑了一声,说:“还不到告诉你的事情,秦珮,我是为了你好,知道了反而会害了你。再说了……”
魏囚水突然又亲了亲秦珮的嘴唇,和他抵着额头,说:“你躺在我怀里,还提别人的名字,嗯?”
秦珮脸上火/辣辣的,但是又有些痴迷,魏囚水的声音很温柔,秦珮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几乎已经被这样温柔的魏囚水给攻陷了,主动抬下巴,把自己的嘴唇贴在魏囚水的嘴唇上。
魏囚水紧紧抱着他,把人吻得晕头转向,秦珮很快又想睡觉了,这回还是伸手拽着魏囚水,好像怕他又跑了,一直不是很安心的样子。
魏囚水说:“你放心睡吧,我不走。”
秦珮瞪着他说:“我不信你。”
魏囚水说:“我说出来的话绝对算数。”
秦珮说:“谁知道你会不会食言而肥呢,而且你还瞒着我好多事。”
魏囚水抬起他的脖子,说:“那你躺我腿上,这样我就走不了了。”
秦珮想了想,躺在魏囚水的腿上,又翻身抱住了魏囚水的腰,这才觉得放心,闭上眼睛睡了。
温白羽也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就听到“啊啊啊啊”的一声惨叫,吓得温白羽一下就醒了,猛地翻身起来。
其他人也都吓醒了,这声音实在太可怕了,又尖锐又有穿透力,而且距离他们好像不远。
温白羽爬起来,说:“谁在喊?”
万俟景侯说:“应该是于舒的声音。”
其他人一听是于舒,都非常不屑,本身于舒人缘就不好,而且一直作威作福,刚才还把千斤闸放下来,差点把他们都逼死,这会儿听到于舒的惨叫,大家都不想过去。
但是于舒的惨叫又提醒了他们,前面肯定有情况,或许是新的危险。
大家全都站起来,戒备的看着前面,秦珮这个时候也醒了,看到魏囚水还在,迷迷糊糊的说:“怎么了?”
魏囚水说:“可能要出发了,你还困的话,趴我背上睡。”
秦珮累得要死,就点了点头,魏囚水把他附在背上,秦珮一秒都没耽误,又睡着了,弄得魏囚水有点哭笑不得。
众人把手电都打开,戒备的往前慢慢移动,就见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墓室,墓室里面有光亮,还有一个影子,那影子在地上爬,看起来可怕极了。
影子一边在地上爬,一边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众人举着枪,猛地冲过去,就见这件墓室其实应该是个配室,配室的另一头还有大门,过去大门估计就是主墓室了。
而配室里除了陪/葬品和祭品,还有一口棺/材,棺/材已经打开了,看这样子应该是有点地位的陪/葬者。
棺/材里的粽子已经起尸了,就倒在地上,不过看起来现在已经伏尸不动了,而刚才众人在墓室外面,看到那个在地上爬行的黑影,则是于舒!
于舒趴在地上,他的腿受了伤,流了好多的血,腿上很狰狞,一看就是被粽子抓了,于舒的背包散落在地上,里面除了食物水,还有武/器应急品之外,还有一包针管,针管被皮筋捆起来,大约五六根的样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而此刻的于舒,正趴在地上往前爬,伸手去勾那些针管。
于舒见到众人,立刻就兴/奋起来,大叫着:“快!快把针管递给我!快啊!”
众人都冷眼看着于舒,于舒的腿上有点发红,稍微肿了起来,毕竟粽子身上多少有点尸毒,不过还不至于到注/射针剂的地步吧?
大家谁也不愿意动,都冷眼看着于舒。
温白羽觉得这些针管肯定有问题。
不然于舒为什么这么着急要那些针管?
就在这个时候,鬼师突然说:“有声音,是那些蝴蝶来了。”
温白羽看向于舒,说:“肯定是闻到了血/腥味。”
于舒这个时候吓得大叫起来,说:“快!快把针管给我!快啊!!”
于舒尖/叫着,这个时候本应该快速包扎伤口才对的,为什么让别人把针管递给他,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难道这些针剂并不是抵/抗尸毒用的?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地上,还是没有人动,众人甚至都听到了蝴蝶呼扇翅膀的声音,不知道从墓道的什么地方要飞过来了。
“簌簌簌……”
“簌簌……”
“簌簌簌!簌簌簌……”
声音越来越大,几乎下一刻就要从墓室外面冲进来,于舒大吼着,脸上无比狰狞,温白羽终于动了一下,将地上的针剂踢给他。
于舒一把抓起地上的针管,疯狂的扯断皮筋,然后猛地往自己腿上一扎,快速的往里推针剂。
那种疯狂和渴求的表情,好像针剂其实是毒/品一样,众人全都皱起眉来。
与此同时,“呼——”的一声巨响,铺天盖地的蝴蝶飞进了配室里。
全都冲于舒席卷而去,众人/大喊“趴下!”
所有人全都趴了下来,并且快速的远离于舒。
但是这个时候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蝴蝶飞过去,却没有袭/击于舒,最多只是落在地上,去吸地上的血,对于舒甚至视而不见,很快上的血就吸干了,那些蝴蝶呼扇着翅膀,“簌簌簌”的又从墓室飞了出去,消失不见了。
众人都瞠目结舌,温白羽脑子里一闪,原来于舒掉受伤进地窖,却没有蝴蝶攻击他,并不是偶然现象,就像现在一样,于舒明明腿上有伤口,但是那些蝴蝶却不攻击他,对他的血液丝毫没有兴趣。
问题出在针剂上……
针剂是早有准备的,显然于舒知道一些事情,关于这个墓葬的事情,他早就准备了一些处理方法,但是一直隐瞒着。
或许匡先生决定带上于舒,也是因为于舒知道一些事情,但是看匡佑启的脸色,他对这种针剂似乎丝毫不了解,于舒藏得很深,他也没有告诉过匡佑启。
于舒大口的喘着气,死里逃生的躺在地上。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走过去,抓起上剩下的针剂,于舒差一点就蹦起来跟他抢,说:“那是我的!那是我的!”
万俟景侯将剩下的针管放在手中推着,五指一动,针管就在指尖上飞快的转圈,看起来非常悠闲。
不过他这个动作让于舒睁大了眼睛,吓得都要死了,说:“别!别摔碎了!别转了!”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我问一句,你说一句,说了多余的话,或者我认为的假话,我就摔一根针管。”
于舒死死瞪着万俟景侯,但是半天没敢再说话。
万俟景侯扬了扬手里的针管,说:“这是什么东西?”
于舒并没有立刻开口,万俟景侯也不含糊,立刻举起手来,于舒吓得大喊起来,说:“我说!我说!!这是克制那些蝴蝶的针剂,我提前准备的,只要打上这种针剂,即使受伤,蝴蝶也不会攻击你,不过……不过有效期只有两天,过了两天就要重新注射。”
温白羽听着,心里只剩下了“怪不得”三个字。
温白羽说:“你怎么知道这种针剂管用,为什么会提前准备?”
于舒又迟疑了,万俟景侯就把针管抛给温白羽,温白羽笑眯眯的,装作接不稳的样子。
于舒气的胸口来回起伏,但是他现在手上了,旁边那么多人虎视眈眈,根本打不过这么多人,只好说:“我不知道……不知道……是我父亲知道……他让我带上这些的。”
温白羽说:“就是你那个干爹?”
于舒点点头,说:“他到底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都是他让我/干的,他让我跟着车队的,不然我才不想来这种地方。”
万俟景侯冷笑一声,说:“我说过了吧,你说/谎的话,就摔一根。”
于舒赶紧摇手,说:“没说/谎!我没说/谎!”
万俟景侯说:“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是有所保留,刚才那扇千斤闸,如果没有密码,是怎么落下来的?”
于舒的脸色一僵,牙齿“得得得”开始相击,说:“我……”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一唱一和的说:“他可能想说,他是瞎蒙的。”
于舒脸色难看到要死,黑着脸,说:“也是……也是我父亲说的,我只是一个打/手,真的,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知道这些,其实我们关系并不是那么好,我就帮他干活,他给我钱,真的!”
万俟景侯说:“还有什么,除了千斤闸的机/关密码,你还知道什么,任何关于这个墓葬的,你来这个墓葬目的是什么?”
于舒实在没办法了,说:“为了……为了拿那些月亮,他说我如果拿到,会给我一大笔钱,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做完这一票就可以享福去了……他说有十二个月亮,至于样子,说我捡到了就知道……点天灯的时候,那个粽子怀里揣的就是其中一个,还有十一个……应该,应该在这个墓葬里……我就是为了拿这些月亮来的,至于为什么要这些月亮,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还有……还有他给了我几组密码……”
于舒说着,又说:“密码的图在背包里。”
温白羽赶紧去翻他背包,里面果然有一张纸,展开一看,最先看到的就是十二个星星的图案,果然是密码。
后面还有一组密码,有点像保险箱的转轮,不过这组密码到底是什么,做什么用的,于舒也不知道,于先生只是和他说,看到了就知道怎么用了。
于舒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不过温白羽真没打算把这些针管还给他,这还可以应急备用呢,他们这里人多,肯定不能一人打一只,而且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副作用,于舒看起来也是被当枪用的,所以温白羽不能冒险让众人打这种针剂,但是万一遇到了突发/情况,时间来不及的情况下,用这种针剂保命还是可以的。
众人收拾了东西,把粽子重新封进棺/材里面,以免再次起尸,过了配室,一般都是主墓室了。
大家走到配室的门前,发现门上没有机/关,不知道剩下的机/关密码是干什么用的。
大家合力把墓门推开,就看到一个巨大无比的墓室。
墓室里全是苗银的饰品,一眼看上去雍容富贵的样子,好多苗家特有的装饰。
墓室的头顶上,挂着好多悬棺,这回不是沿着墓葬的墙壁插着的悬棺,而是挂在墓室里的悬棺,用一个个银色的链子挂着。
那些悬棺在他们头顶上,看起来就像一个个风铃似的,有一种无端的诡异气息。
墓室的正中间,一口巨大的银色棺/材,棺/材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看起来非常华贵。
温白羽惊讶的看向四周,说:“就是这里了?”
万俟景侯伸手拦住众人,说:“先别往前走。”
他说着,指了指旁边,说:“人头鼓。”
就见棺/材的四周,围着一圈人头鼓,和他们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恐怕这个地方也有蛊虫,或许在他们头顶的棺/材里,如果猜到机/关,触/碰了人头鼓,那么蛊虫跑出来,他们这回可是避无可避了。
众人站在主墓室的门口,看着满眼的银色,都眺望着墓室中间的棺/材。
温白羽睁大了眼睛,说:“诶?你们看,棺/材上有一个锁盘。”
圆形的锁盘,真的跟保险箱的锁一样。
一环套着一环,底下的圆盘大,上面的圆盘小,一个套一个,温白羽仔细一数,说:“十二个!”
万俟景侯把那张密码的纸拿出来,对比着看了看,每一环圆盘都可以转动,转到不同的方向之后,估计墓葬的棺/材就可以打开了。
但是为什么于先生会知道这种事情?
温白羽放眼望去,墓室里虽然有很多陪/葬品,但是根本没有那些月亮,看于舒的意思,那些月亮非常值钱,如果找到了,能卖很大的价钱,所以应该是随着墓主直接下葬在主墓室里的。
但是在寨子里点天灯的时候,粽子身上有一个银盘月亮,说明这口银棺/材被打开过,那些先前进来的盗墓贼,必然也知道其中的密码,不然十二个圆环套在一起,想要猜出来密码绝对不可能。
这些人是怎么知道密码的呢?
为什么盗墓贼只拿了其中一个银盘月亮,却不拿其他的银盘月亮呢?
也或许是那些银盘月亮全都被取出来了,银棺/材其实已经空了,但是剩余的十一个银盘月亮已经丢失了,并不在棺/材里?
温白羽怎么想,都觉得无论是哪种可能性,这个棺/材都被打开过,打开过的棺/材风水就不对了。
温白羽说:“这个棺/材很可能被打开过,大家小心点。”
众人都点了点头,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之前已经有了教训,谁也不敢乱踩。
众人全都蹲下来,然后分工合作,轻轻敲击地面,有机/关的地板是空的,能踩下去,就算做工再精细,也和其他的地板有区别,绝对会露/出缝隙。
大家全都仔细的寻找那些机/关,小心翼翼的一块一块砖的敲,甚至反复的敲,就怕漏掉了其中的机/关。
邹成一很快喊了一声:“这里有一块机/关。”
邹成一说着,噫风就蹲下来,用黑色的记号笔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很明显的叉。
其他人又开始仔细的寻找,很快又找到了好几块机/关,大家都如法炮制,在机/关的地板上画了一个大叉。
温白羽也找到了一个,感觉这个主墓室的机/关还挺多,等他们画完之后,就发现地板上的图案,竟然拼成了一个蝴蝶,黑色的叉好像轮廓走线一样,勾勒出一只巨大的黑色蝴蝶。
而是还是那种长着骷髅头的可怕蝴蝶。
像是一种图腾一样……
众人看着地上的图腾,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众人避开这些标记,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果然都没有触动机/关,棺/材旁边的人头鼓一动不动。
万俟景侯走过去,从背包里拿了一副手套戴上,随即开始照着纸张上的密码,拨动棺/材上的圆环锁。
一共十二道圆环锁,指向不同的方向。
银棺/材上面,刻着惊喜的刻度,密密麻麻的一圈,正好可以拧动圆环锁用。
就听到“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的声音,万俟景侯一道一道的拧着圆环锁,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万俟景侯的动作顿住了,声音很冷静,说:“还差最后一环。”
他这么一说,大家开始戒备起来,都把武/器端起来,好多人瞄准了棺/材,只等着棺/材盖子一打开,如果有东西冲出来,就对着里面的粽子打几梭子。
万俟景侯慢慢伸手过去,拧着最后一道圆环锁,就听“咔、咔、咔、咔……”四声,然后墓室一下安静下来。
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温白羽忍不住抓/住万俟景侯的手,让他往后撤一步,毕竟万俟景侯挨得棺/材太紧了。
就听“空!”的一声响,所有人都后背一凉,吓了一跳。
那口巨大的银棺/材,突然从中间的锁环处分开两瓣,里面传出了机/关的声音,发出“喀啦啦……喀啦啦……喀啦啦……”的齿轮声,随即巨大的棺/材慢慢的向两边敞开。
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嗬——!”
众人都抻着脖子去看,看了同时吸了一口气冷气,棺/材里的景象实在太吓人了,躺着一个美丽的女人,女人穿着华贵的敛服,手中捧着一个叠在一起的银盘月亮。
十一个!
不用看也知道是十一个,那些圆盘月亮叠在一起,就和圆环锁一样,大圆套着小圆,原来银盘背后的凸起和正面的凹槽,就是为了将月亮都叠在一起用的。
美丽的女人捧着月亮,静静的躺在棺/材里,然而诡异的是,女尸旁边还躺着一个女尸,她浑身赤/裸,和穿着敛服的女尸,一模一样!
不对。
温白羽心里一跳,不是一模一样,女尸的左眼眼下有一颗痣,而旁边的赤/裸的女尸是右眼眼下有一颗痣……
温白羽惊讶的说:“镜像?”
就在他惊讶的瞬间,有人突然一下冲了上去,猛地去抢女尸手里捧着的月亮。
温白羽还以为是于舒,但是他的动作太快了,于舒受了伤,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动作?
电光火石之间,众人全都懵了,只是一眨眼,墓室里的情况突然变得非常复杂。
“罗开!?”
众人全都惊叫起来,只见刚才冲上去枪月亮的人,不是于舒,也不是曾经和他们反水的魏囚水,竟然是罗开。
罗开伸手去抢,但是有人比他更快,那就是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已经把月亮拿在手中,另一手平举,龙鳞匕/首瞬间出鞘,平指着罗开的脖子。
罗开微微仰着头,一手拿着军刀,一手举着枪,枪举着冲向万俟景侯,握着军刀的手,则还勾着秦珮的脖子。
秦珮被他勒住脖子,勒的狠了,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
魏囚水冷着脸说:“罗开!你干什么!?”
罗开露/出一个微笑,墓室微弱的光线下,显得他宝蓝色的眼睛深不见底。
秦老板一时间都有些懵了,说:“罗开,你要干什么!”
罗开笑着说:“其实魏哥你早就怀疑我了,但是很可惜,其他人并没有怀疑我。”
万俟景侯冷笑了一声,说:“你在寨子里的时候已经暴/露了,不然为什么现在拿到月亮的不是你,而是我。”
罗开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万俟景侯说:“点天灯的时候你消失了一段时间,你并不是去给秦夏找望远镜,而是知道魏囚水在附近,想要杀/人灭/口吧?但是很可惜你没有找到。”
众人都看向罗开,眼里闪过不可思议。
秦珮瞪着眼睛,说:“罗开!你脑子里是不是有草!你为什么要杀魏囚水!”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理由很简单,因为魏囚水提醒过咱们,‘他’在咱们中间。罗开觉得自己暴/露了,所以一直想要趁机会杀掉魏囚水,但是很可惜,我想魏囚水并不知道那个真正的‘他’是谁,只是怀疑咱们中间有内鬼,想用打草惊蛇的办法提醒大家注意而已,果然引起了罗开的注意。”
魏囚水冷眼看着罗开,说:“不错,我并不知道是你,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同/伙,因为之前有些事情,并不是你一个人就可以办到的。”
万俟景侯继续说:“你因为想要杀魏囚水,所以错过了点天灯,也不知道粽子怀里有你想要的东西,更没看见那个银盘长什么样子,但是你却知道那些银盘可以套叠在一起,这是你无意识说出来的,也无疑是把自己给卖了。”
罗开笑了笑,说:“万俟景侯,把银盘给我,你拿着这些没有用,否则……”
万俟景侯说:“否则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