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脑袋里迷迷糊糊的,然后就听见了小家伙们放学的声音,小羽毛和蛋/蛋的声音特别大,从楼门进来之后,嘻嘻哈哈的笑着,嚷着要弟/弟抱。
然后温白羽又听见了黑羽毛和七笃的声音……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在一楼的楼梯间,距离电梯间不过五六步的距离,温白羽死死捂着自己的嘴,眼前白光一现,猛地一下靠在万俟景侯怀里,差点从楼梯扶手上滑/下来。
万俟景侯接住温白羽,笑着擦了擦他额头上的汗,说:“没事,他们上电梯了。”
温白羽这才松了口气,不过气的已经七窍生烟了,小家伙们都放学了,万俟景侯还说他有分寸,现在温白羽累的根本抬不起手来。
万俟景侯将温白羽的衣服整理好,笑着亲了一下他的头,说:“我家白羽最可爱了,你刚才的反应可爱极了。”
温白羽有气无力的抬眼瞪他,嗓子里也一片沙哑,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好躺在万俟景侯怀里。
万俟景侯抱着他,走出了楼梯间,进了电梯间,正好有电梯下来,是物业的,认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还关心的询问温白羽是不是病了,脸色看起来那么红,肯定是发烧了。
温白羽连从电梯上跳下去的心都有了,不对,他恨不得把万俟景侯从电梯上踹下去。
万俟景侯则是应对自如,难得的今天笑脸迎人,看起来非常和善,让物业的老大/爷都受宠若惊了。
物业的老大/爷笑着对万俟景侯说:“哎呦,小伙子长得俊啊,多大年纪了,我看你这样,也有二十好几了吧?有没有对象?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温白羽躺在万俟景侯怀里,累的直喘气,听到老大/爷的话,心里默默的吐槽,还二十好几了?他都几千岁的老王/八了,介绍对象?彻头彻尾一个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老流氓,别去祸/害人家姑娘了。
温白羽越想越生气,偷偷伸手拧了一下万俟景侯的胳膊。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带着温白羽上了电梯,按了楼层,等电梯门关了,老大/爷还在恋恋不舍的。
万俟景侯笑着说:“吃醋了?”
温白羽嗤了一声,说:“我不喜欢吃酸的,从不吃醋!”
万俟景侯说:“白羽吃醋的样子也很可爱。”
温白羽:“……”
两个人上了楼,按了门铃,隔着门就听见小家伙们的声音,拖鞋跟砸地板似的,“哒哒哒哒”的一串声音,跑过来打开门,然后蹦着说:“爸爸爸爸!爸爸回来了!”
小羽毛跳起来,说:“爸爸抱!”
蛋/蛋咬着手指,奶声奶气的说:“咦?爸爸的脸很红,爸爸是不是生病了?”
温白羽简直没脸见人了,赶紧把脸埋在万俟景侯的胸口上。
万俟景侯则很自然的说:“你们爸爸有点不舒服,让爸爸上楼休息吧。”
小羽毛和蛋/蛋立刻露/出关心的眼神,只有这两个小家伙会信以为真,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温白羽,老老实实的让开,也不让温白羽抱了。
万俟景侯就抱着温白羽上了二楼,一上去,就看到万俟流风迎面走过来,说:“叔父,太傅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温白羽:“……”
温白羽差点忘了,他家还有一个二愣子,万俟流风和小家伙们一向玩得很好。
而且小家伙们很喜欢于先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于先生真正的脸很漂亮柔和,而且小家伙们早就见过了魏囚水,对魏囚水不陌生,所以对长得像魏囚水的于先生也不陌生。
于先生处理事情的时候都很从容,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是能看得出来于先生心高气傲,也不会表现出来什么,然而面对小家伙们,简直就没辙了,小家伙们总是喜欢突然窜出来,一边一个抱住于先生的腿,让于先生跟他们玩。
看着于先生一脸受惊吓的样子,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温白羽被抱进屋子里,放在床/上,立刻“嘶……”了一声,说:“疼疼疼……”
万俟景侯紧张的说:“肚子疼?”
温白羽没好气的说:“屁/股疼!”
万俟景侯顿时笑了出来,说:“对不起,我给你抹点药?”
温白羽立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说:“不要,别动我,我睡一觉就好了。”
万俟景侯说:“那去洗个澡?”
他们刚才在楼梯间里,简直羞耻的要死,外面一有风吹草动,温白羽就紧张的要命,按照万俟景侯的说法,就是特别敏/感。
那地方又什么都没有,自然还没有清理。
温白羽刚出了一身汗,也有些难受,就点了点头。
万俟景侯勤勤恳恳的抱着温白羽去浴/室,全程一条龙服/务,伺候的温白羽舒舒服服的,在浴/室里就睡着了。
万俟景侯把他擦干,然后抱回了床/上,给温白羽盖上被子,就出门去了。
小烛龙正在准备晚饭,一会儿就能吃饭了,顺便做了明天早上的早饭,当然有蛋/蛋最喜欢的水晶皮大虾饺。
蛋/蛋跑进厨房来,小烛龙说:“蛋/蛋先出去,厨房里有火,小心烧手。”
蛋/蛋仰着头看着越来越高的哥/哥,揪着他的裤腿,说:“哥/哥,哥/哥,虾饺掐小一点好不好?”
小烛龙说:“嗯?为什么?”
蛋/蛋很可怜的说:“因为虾饺太大了,蛋/蛋一口吃不下去一个,咬的满处都是汤汤。”
小烛龙难得脸色不是那么高冷,脑补了一下每天早上蛋/蛋吃虾饺的样子,真是百吃不厌,天天早上必须吃一颗虾饺。不过蛋/蛋的嘴巴很小,毕竟没有小烛龙长得那么快,大虾饺对于他来说太大了,每次看着蛋/蛋长大粉嘟嘟的嘴唇奋力啜虾饺的汤汁的样子,小烛龙都格外的心情好。
蛋/蛋正说着,就看见哥/哥把虾饺又包大了一号……
蛋/蛋皱着眉,叉着腰,嘟着嘴,说:“哥/哥是大坏蛋!”
说完就跑了……
然后小烛龙又把虾饺包大了一号。
蛋/蛋转身跑出厨房,正好看到万俟景侯从楼上下来,立刻扑倒万俟景侯怀里,说:“爸爸爸爸,哥/哥欺负我!”
温白羽睡了一会儿,感觉外面还挺热闹,他只是身/体有些疲惫,睡了一会儿也就醒了,正好赶上吃晚饭。
第二天送完小家伙们去幼儿园,温白羽就提出要出去买衣服。
万俟景侯说:“买什么衣服?”
温白羽说:“当然是参加婚礼用的衣服了。”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上次那件紫色的西装,我觉得不错。”
温白羽立刻反驳,说:“不行,那件紫色的我永远也不会穿了,实在太……太骚气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我倒不觉得,白羽穿上非常好看。”
温白羽:“……”
温白羽打死也不/穿那件紫色的衬衫,正好两个人最近都比较闲,也没什么事情,就出门去了。
两个人准备步行到旁边的商场去,一边走,温白羽突然说:“对了,我昨天晚上睡觉,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万俟景侯挑眉说:“睡觉还能想到问题。”
温白羽心说还不是因为吃饭之前睡了一觉,害的自己晚上睡不着觉。
温白羽说:“我突然想到,大侄/子是复制的镜像,而且还是冷的,还有一堆的士兵要杀他,说明是墓葬还没有封闭之前,他就跑了出来。墓葬距离现在几千年,大侄/子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现代常识呢?而且那天见到他的样子,好像刚刚从坑里爬出来,这一点怎么也想不通。”
万俟景侯揉了揉他的头发,说:“想不通就暂时别想了。”
温白羽点了点头,但是总觉得很奇怪。
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旁边的商场,他们都不习惯逛商场,进了商场就直奔主题,打算买了衣服正好在这边吃午饭,然后下午再回去。
温白羽想了想,感觉跟约会似的。
温白羽这次坚决要买黑色的西服,要让自己看起来庄重严肃一点,万俟景侯没什么意见,导购小/姐给温白羽挑了一身合适他的款式。
温白羽进更/衣室去换衣服,感觉有点束手束脚,可能是因为他不常穿西服的缘故。
温白羽从更/衣室里走出来,导购小/姐直夸他,说他长得好,身材也好,穿着一身正好。
温白羽看了看镜子,发现还可以,黑色的衣服让温白羽看起来很成熟稳重,如果故意板着脸严肃一点,看起来的确像那么一回事。
温白羽照了照镜子,发现万俟景侯不见了,导购小/姐笑着说:“另外一位先生也去更/衣室了,马上就出来。”
正说话间,万俟景侯就从更/衣室出来了,万俟景侯试的是一件白色的西服,温白羽见他一出来,眼睛顿时就瞪大了,他第一次见万俟景侯穿白色的衣服。
平时万俟景侯都是一身黑色,看起来严肃老成,如今穿上白色,不知道为什么,显得胸肌很突出,整个人看起来很高大,透露着一种贵/族绅士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万俟景侯穿白色,太骚气了!
温白羽觉得自己穿那件紫色的已经很骚气了,关键不是自己的问题,是衣服的问题,衣服的款式和颜色太骚气,但是眼前的万俟景侯,绝对是他的问题,而不是衣服的问题,毕竟那只是白色的西服,就显得这么无比的骚气!
导购小/姐都看愣了,刚要夸万俟景侯,就听温白羽说:“太难看了,白色不适合他,还是换一身黑色的吧。”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不过从善如流的回去换了衣服。
最后两个人要的都是黑色的西服,干脆利索的买好了之后,就准备去旁边吃午饭。
看了看时间,他们买衣服才用了半个小时,现在过去吃午饭还早了点,温白羽一眼就看见了旁边的哈根达斯冰激凌店,虽然是隆冬数九,但是他特别想吃凉的东西。
温白羽说:“咱们去吃冰激凌吧?”
万俟景侯皱眉说:“你现在身/体弱,不能吃那么寒的东西。”
温白羽一阵失望,只好站在滚梯旁边的商场地图旁边看看还有什么吃饭的地方,就在这个时候,温白羽眼尖的看见两个很熟悉的人走进了旁边的哈根达斯店里。
竟然是黑羽毛和七笃!
而且两个人还是手拉手走进去的!
温白羽招呼了万俟景侯,做贼一样躲在旁边的广告牌后面,往冰激凌店里看。
两个人进去之后就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来,黑羽毛估计点了单,七笃傻乎乎的笑着,和他那张硬朗的面容一点儿也不相称。
过了没几分钟,服/务员就把冰激凌火锅端上来了,温白羽一阵扼腕,吃个单球就算了,竟然还吃冰激凌火锅,那明明是小情/侣才吃的!
然而黑羽毛和七笃的表现也的确很小情/侣了……
黑羽毛似乎不喜欢吃这种东西,但是七笃喜欢,可以说七笃喜欢吃任何东西,毕竟他连都是淀粉的火腿肠都吃的津津有味。
七笃叉起来一个冰激凌球,直接塞/进嘴里,那么大一个球,也不怕冰着牙,然后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表情,又叉了一个球,扎给黑羽毛吃。
黑羽毛就着七笃的手咬了一口,然后剩下的就跟七笃吃了。
七笃根本不知道怎么吃冰激凌火锅,吃了好几个球,都不知道沾火锅里的巧克力浓浆。
黑羽毛手把手的教七笃扎了冰激凌球,然后去裹巧克力浓浆,七笃吃的满嘴都是巧克力,一看就非常高兴。
黑羽毛一只笑眯眯的看着,伸手过去,擦掉七笃嘴边的巧克力,然后又把手缩回来,轻轻的舔/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七笃的脸色顿时就红了,紧张的他吃冰激凌的速度都变快了。
温白羽躲在广告牌后面看着,感觉牙要倒了,他这个小儿子好像比做爹的还苏!
最主要是七笃有冰激凌吃!而且一吃还吃那么多,一整个冰激凌火锅,自己却只能站着看!
馋的温白羽腿肚子转筋,都走不动路了。
万俟景侯搂着他的肩膀,说:“别看了,现在时间还早,要不然咱们去看电影,出来正好吃午饭,嗯?”
看电影……
温白羽还从没有和万俟景侯去看过电影,听起来还不错。
万俟景侯去买了票,然后买了杯打的饮料和爆米花,正好就该进场了。
温白羽都不知道他买的什么票,迷迷糊糊就跟着万俟景侯进场了。
进场之后发现是vip电影厅,全都是情/侣座,非常豪华,真皮沙发,还带伸缩脚蹬,脚蹬伸出来可以躺平,而且私/密空间非常大。
他们坐在第一排,第一排和屏幕之间隔得距离正合适,第一排也不会觉得很近。
温白羽坐下来,抱着爆米花桶就开始吃,说:“什么片子?”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一个悬疑推理片。”
温白羽最喜欢看这种,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爆米花,一边看着广告,等着影片开始。
影片开始之后,灯黑下来,因为是vip厅,效果非常棒,音效和色彩都很给力,万俟景侯把他的沙发弄出脚蹬来,让温白羽舒服的靠着,这感觉享受极了。
就在温白羽享受的吃着爆米花的时候,电影也在不紧不缓的播放着,然后一瞬间,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放大的带血的脸。
温白羽“嗬——”的吸了一口气,隔壁坐着一对小情/侣,女的立刻尖/叫起来,尖/叫比电影的音效还可怕,吓得温白羽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果然是悬疑推理片,电影里不断的死人,而且都血呼啦的,温白羽的爆米花成功的吃不下去了,可乐也可不下去了,全都放在一边的桌上,紧紧盯着屏幕,感觉紧张死了。
随着旁边的小情/侣又是“啊——”的一声,温白羽差点把可乐杯子给碰洒了。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突然伸手过来,按住了温白羽的手,温白羽吓了一跳,屏幕里正死人呢,旁边黑/洞/洞的,一只手伸过来按他。
万俟景侯轻笑了一声,说:“片子怎么样?”
温白羽小声说:“刚开始是悬疑推理,后面简直就是恐怖片。”
万俟景侯说:“害怕吗?”
温白羽说:“还行,就是旁边的配音叫的有点可怕。”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看了看旁边的小情/侣,女的一直在尖/叫,看起来是吓得要死,已经坐到了男人的座位里,沙发特别大,两个人坐在一起完全没问题。
万俟景侯也拍了拍自己沙发的空地,说:“过来?”
温白羽摇头,心想两个男人挤在一起干什么,一男一女还能说女的柔/弱,两个男的挤在一起估计别人就笑话了。
“啊!!!”
旁边的小情/侣又尖/叫了一声……
温白羽立刻蹦起来,坐在了万俟景侯的沙发里。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伸手搂住温白羽,说:“没关系,这里黑,一会儿要完的时候你再坐回去。”
万俟景侯身材很高大,两个人正好挤在一起,没什么空隙了,万俟景侯搂着他,起初还很规矩,但是随着温白羽越看越投入,万俟景侯的小动作也就越来越多。
温白羽正看到紧张的地方,突然感觉一只手从自己的衣服里伸进来,吓得他一哆嗦,然后眼前一片阴影,万俟景侯含/住了他的嘴唇,仔细的舔/吻,纠缠着温白羽的舌/尖,来回的绕圈。
温白羽睁大了眼睛,屏幕上正好是鲜血淋漓的一幕,结果他在和万俟景侯接/吻……
万俟景侯选的是什么片子!
后半段温白羽都没看,就听见旁边的小情/侣在尖/叫,然后他在尖/叫/声中和万俟景侯接/吻,黑/洞/洞的气氛让温白羽很紧张,但是万俟景侯就喜欢他紧张的样子。
等电影演完了,其他人都是脸色苍白的走出去,温白羽则是脚步虚扶,脸色通红的走了出去。
中午万俟景侯带着温白羽去了旁边的意大利餐厅,要了牛排什么的,温白羽根本应付不来刀叉。
万俟景侯则是动作优雅,吸引了一堆小姑娘的目光,切好了牛排,推到温白羽眼前。
温白羽还在和牛排作斗/争,见万俟景侯切好了,不客气的拿过来,叉起来就吃,黑胡椒调味非常好,温白羽吃的特别满足。
万俟景侯见他喜欢吃,就把自己的牛排也给他,说:“慢慢吃,别撑着就行了。”
旁边的小姑娘看见了直窃窃私/语,一脸浓/密的笑容盯着温白羽,温白羽被盯得发毛,都不敢吃了。
万俟景侯拿起高脚杯,晃了晃酒杯里的红酒,笑着说:“你知道她们刚才在说什么?”
温白羽摇了摇头。
万俟景侯说:“她们说看到咱们,已经脑补出了两小时gv。”
温白羽:“……”
万俟景侯则是笑着说:“我在想……两个小时怎么够,是吧白羽?”
温白羽:“……”
温白羽使劲用叉子一扎盘子里的牛肉,愤愤然塞/进嘴里使劲嚼,心说万俟景侯太不/要/脸了!
两个人下午又去看了一场电影,其实是万俟景侯突然特别喜欢电影院里黑/洞/洞的感觉了。
这会直接买了恐怖片,温白羽根本不知道,开演之后就要尿遁,温白羽最怕恐怖片,上大学那会儿宿舍里一看恐怖片,温白羽就尿遁,然后在厕所躲到影片结束再回去。
万俟景侯可不让他尿遁,握着温白羽的手,温白羽看到紧张的时刻,就死死拉着万俟景侯,这点让万俟景侯非常满意。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两个人去幼儿园把小家伙们接回去,正好看见黑羽毛和七笃也约会回来了,黑羽毛手里还提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大个泡芙。
七笃围着黑羽毛跑来跑去的,恨不得抓耳挠腮,看起来特别想吃泡芙。
黑羽毛把盒子打开,拿了两个给七笃,然后还剩下四个,正好小羽毛小小血髓花蛋/蛋和小烛龙一人一个。
小羽毛撅着嘴说:“七七为什么有两个,弟/弟偏心!”
蛋/蛋捧着比自己脸还大的大个泡芙,咬的一脸都是冰激凌奶油,使劲点头应和小羽毛的说法。
小血髓花立刻献宝一样,把自己的泡芙递给小羽毛,然后换了一个响亮的大么么,冰激凌味的亲/亲,美的小血髓花差点飞起来。
小烛龙也把自己的泡芙给了蛋/蛋。
温白羽看着那些冰激凌泡芙,心里也馋的厉害,都怪万俟景侯不让他吃冰激凌。
七笃看见温白羽火/热的目光,递了一个给温白羽,虽然眼里有些不舍的。
温白羽感动的不行,刚要接过来,黑羽毛就拦住了,说:“爸爸身/体不好,不能吃凉的,你吃了吧。”
温白羽:“……”
有了媳妇忘了爹,是不是亲生的!
万俟景侯伸手搂住温白羽的腰,说:“乖,那个太寒了,你吃完了要肚子疼。”
温白羽说:“我就想吃一口,也不多吃。”
万俟景侯笑着说:“走,回房给你吃。”
温白羽顿时睁大眼睛,说:“真的?可是他们都吃完了,已经没有了……”
万俟景侯别有深意的说:“我有,白色的,不过需要你慢慢舔出来。”
温白羽跟着万俟景侯走了几步,立刻反应过来了,脸红的大喊着:“万俟景侯,我/草/你大/爷!”
匡佑启和桑林的婚礼准备的非常快,看得出来匡佑启特别着急,恨不得第二天就把桑林娶过门。
也是鬼师真的很听话,匡佑启这个老狐狸说什么他信什么,上次让鬼师穿着女装回老家,鬼师就真的穿了,没想到这回又要穿婚纱了。
说真的,温白羽其实有点期待,毕竟上次鬼师穿女装特别的萝莉可爱。
万俟景侯去准备了礼物,还有随份/子的钱,当天就带着小家伙们去参加婚礼。
小家伙们全都穿着正装,一个个黑色的小西服,看起来特别可爱。
匡佑启结婚的排场很大,租了整个酒店大楼,大家都在酒店外面站着,等着婚车过来。
匡佑启今天穿的也很帅气,看起来成熟稳重,眼睛里透露着老狐狸的气息,一只笑眯眯的。
有人喊了一声“来了”,就看到一队婚车终于向这边行驶过来,全都是加长豪车,看起来匡佑启是下了大手笔的。
婚车停在了酒店门口,车门打开,温白羽首先看到的是婚纱,非常漂亮的婚纱,然后鬼师从里面走下来,看起来有些局促,因为是冬天,看起来有点冷,鬼师有点发/抖,不过瑟瑟发/抖看起来就更加可爱了。
因为鬼师毕竟是男人,他没有胸,所以婚纱设计的不是低胸的,虽然包裹的很严实,但是很多地方其实是纱网的,看起来很梦幻。
鬼师一身白色的纱裙,看起来可爱到不行,一双大眼睛有点发怯,在人群里寻找着匡佑启,看到匡佑启的一霎那有些惊喜,投过去求助的眼神。
匡佑启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他结婚的排场很大,声势也很大,很多人都知道匡佑启要结婚了,对象是个年纪看起来很小的人,但是来历一概不知道,当然也不知道鬼师其实是个男人,
匡佑启握住鬼师的手,旁边撒花喷彩屑的很多,迎着两个人走进了酒店里。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哎呀,鬼师穿婚纱好可爱,婚纱的裙摆好大。”
万俟景侯笑着说:“你也想穿?”
温白羽立刻说:“不,你穿可以,你长得这么漂亮。”
万俟景侯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说:“我就当你在夸我。”
众人随着匡佑启和鬼师走进了酒店,他们上次来过这个酒店,非常豪华的五星酒店,光是匡佑启请来的人,就用三个宴会厅。
婚礼的过程很繁琐,之后大家落座准备开席,匡佑启陪着鬼师去换衣服。
主/席被匡家的长辈都坐了,谁让匡家的人太多呢,温白羽他们坐在次席上,因为温白羽家里小家伙多,这张桌子几乎被温白羽他们包圆了。
除了温白羽他们,这桌的人都不太认识,不过看起来应该是一些合作伙伴。
看起来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穿着打扮非常有钱的样子,而且出手很阔绰。
有一个人很抢眼,因为他没有穿西服,甚至没有穿正装,穿的竟然是一袭红色的的长袍,但是看衣服的做工和刺绣,绝对也是个有钱人。
那人的长相让人过目不忘,温白羽见过很多好看的人,但是从没见过这种气质如此突出的人,不只是长相好,而且身上有一种气质,温白羽实在说不出来,就好像芭蕾舞的演员,天生就有一种优雅高贵的气质一样。
那人身段非常好,掩盖在红色的长袍下面,显得柔韧性非常好,别看他身段柔/软,长得也漂亮,但是一双眼睛除了懒散,还有些凌厉,一双眉毛稍稍吊起,添加了几分英气,又是双手,温白羽看到他的双手白/皙细腻,手指柔韧,但是关节明显,手心内/侧有老茧,看起绝对是个很厉害的练家子。
众人坐下来开席,匡佑启和鬼师也换了衣服出来了,这回是中式的衣服,火红的衣服,金色的刺绣,看起来特别喜庆,鬼似的衣领子和袖口边上,还有白色的绒毛,衬托着鬼师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可爱,而且这么一打扮,更显得年纪小了。
虽然大家不知道鬼师的来历,但是鬼师看起来年纪很小,而且长得又出众,看起来特别乖顺,这几点让好多人都羡慕不已。
匡佑启和鬼师开始一桌一桌的敬酒,匡少义是侄/子,也忙得不行,温白羽一眼就看见了章巷之,章巷之最近和匡少义的关系发展的不错,还把张九也带来了。
张九也着一身小西装,看起来超可爱,脸蛋比之前见到的红/润不少,头发和睫毛还是软/软的淡黄/色,身/体有点羸弱的样子,坐在位子上很局促,估计是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小家伙们看到了张九,立刻就跑过去玩,张九本身很怕生,一脸怯怯的样子,不过看到小家伙们就好多了,很快玩在一起。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坐在桌边,匡佑启很多生意涉及古董,来的很多人都看到了万俟景侯,匡佑启敬酒还没过来,好几个陌生人就过来攀谈了,都在和万俟景侯套近乎。
温白羽百无聊赖的吃着东西,看着其他人套近乎,万俟景侯则是冷着一张脸,摆出生人勿近的表情,但是还有很多人过来和万俟景侯恭维。
匡佑启和鬼师很快走过来了,大家站起来敬酒,匡佑启笑着说:“红爷竟然来了,红爷是大忙人,真是给匡某面子。”
那穿着红色长袍的年轻男人笑了笑,说:“匡先生的大喜事,晚辈自然要给面子,家父接到请柬非常高兴,只不过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就让晚辈独自来了。”
匡佑启给温白羽他们介绍了一下,这位看起来气质很出众的男人,是匡佑启的世侄,匡佑启和他父亲很熟悉,匡家和红家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交好了,还定下过娃娃亲。
不顾很不凑巧匡佑启一直没结婚,也没有儿子女儿,匡佑启唯一的侄/子是男人,而红家生下一个孩子,结果也是男孩,娃娃亲就只好作罢了。
这个年轻人姓红,叫红枭,并不怎么来北/京,一直活动在南方一带,温白羽小时候住在金华的时候,倒是真的听说过红家,很有名气,是个书香门第,家里非常有钱。
红枭其实并不在道上走动,他自己有个茶楼,红枭的爷爷喜爱昆腔,红枭自小受到了熏陶,也喜欢昆曲,没事的时候会在自己的茶楼唱上一曲。
因为红爷长得漂亮,而且唱功非常好,很多人都慕名而来,不过红爷家底丰厚,而且脾气并不像外表那么和善,是个惹不起的人。
红枭听说过温白羽,毕竟他在江南活动,和温/家多少有几单生意,自然也听说过万俟景侯,简直如雷贯耳。
这桌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看起来来头也不小,匡佑启笑着说:“还有平老板,平老板也难得赏光。”
平老板看起来三十五岁上下,年轻有为的样子,看起来成熟迷人,但是脑门上可以直接看到“渣男”两个大字。
匡佑启给大家引荐完,转过头去,悄悄的对温白羽说:“温白羽,你今天可有个艰巨的任务。”
温白羽诧异的说:“我又有什么任务?”
匡佑启笑着说:“你看到平老板了吗?”
温白羽说:“他怎么了?”
匡佑启说:“我听说平老板最近收了一批货,其中有一艘古船,好像有些名堂,你去打听打听。”
温白羽说:“什么名堂?和月亮玉盘有关?”
匡佑启点了点头,那边的人在催,他也不便说出来,拍了拍温白羽肩膀,说:“我先走了。”
他说着,转头冲鬼师招手,说:“桑林,来。”
鬼师立刻跑过去,紧紧拉着匡佑启的手,看起来真是听话极了。
温白羽羡慕的看着鬼师,说:“唉……你要是这么听话就好了。”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我还不听话?”
温白羽说:“你怎么听话了?”
万俟景侯脸不红,语气很平静,说:“你让我用/力,我就用/力到让你哭出来……”
温白羽恨不得扑上去咬万俟景侯,桌上这么多人呢,虽然他们旁边是小家伙们坐的地方,现在小家伙们全都跑出去玩了,所以和红爷平老板他们隔得比较远,但是红枭是个练/功夫的,不知道他耳力怎么样。
红枭笑眯眯的翘着腿,正专注的夹/着桌上的菜,他对甜口的菜比较感兴趣,尤其是喜欢糯米藕。
只见红爷夹了一片糯米藕,笑眯眯的说:“景爷和温小少爷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啊?”
温白羽一僵,偷偷从桌子下面掐了万俟景侯的大/腿一把,结果万俟景侯就伸手下来,握住了温白羽的手,两个人开始搞“地/下工作”。
万俟景侯脸不改色的说:“我受九爷和磊爷所托,照顾着白羽,免得他在北/京被人欺负。”
温白羽心说,只被你欺负过。
红爷笑眯眯的,什么都没说,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虽然灵动,但是看起来太渗人了。
他们正说话,桌上其他人笑着对平老板说:“平先生,我最近听说你收了点好东西?怎么样平先生,有没有打算出手?”
平先生笑了起来,说:“陈先生听说的真够及时的,那东西刚运到我那里,还没捂热乎呢。”
那陈先生说:“怎么样平先生,最近你也知道的,风声那么紧,你要是打算出手,我帮你介绍人,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我算你便宜点。”
平先生笑着说:“不劳费心了,这东西我不想转手,想要自己收藏。”
那陈先生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觉得特别可惜,说:“平先生你再想想,那么大件的东西,家里再大也摆不下,如果想出手,就来找我。”
平先生笑的很虚伪,说:“那是那是,如果真的出手,必然找陈先生。”
温白羽仔细听着,这么一听,就知道他们提起的那件东西,肯定是匡佑启让他打听的东西了,好像还和月亮玉盘有关系。
到底是什么东西?
而且家里再大,也摆不下?
到底有多大,为什么摆不下?
红枭一听,也好奇的转过头去,说:“我也听说平先生最近收了新鲜货。”
平先生笑着说:“怎么?红爷也对这东西感兴趣?”
红枭笑了一下,说:“当然感兴趣,不过我可不是想抢陈老板的生意,给你拉皮条,我只是感兴趣,想亲眼看看那样东西,到底是什么宝贝。”
陈先生听他说自己是拉皮条的,也不敢说什么,但是脸色不好,看得出来红枭的家底非常丰厚,陈先生是敢怒不敢言。
平先生则是笑了起来,突然说:“这样吧,红爷跟我睡一晚,我就带你去看看,送给你都行,怎么样?”
红枭脸色顿时就变了,刚才还笑眯眯的,眉毛突然怒挑/起来,眼神也变得凌厉了,瞪着平先生,说:“你说什么?”
平先生倒像是变脸一样,立刻说:“和红爷开句玩笑,红爷这么不识闹?”
红枭脸色更难看了,说:“失陪了。”
他说着站起来,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
温白羽真是捏把汗,他刚才本身想借着红枭提出来的好机会,也说几句话的,看看能不能套出来,结果哪想到平先生说话那么彪悍。
刚才陈先生脸色难看到那种程度,都没有和红枭叫板,平先生一上来就这么劲爆,脑袋上简直又多了两个字——作死。
平先生笑眯眯的看着红枭往洗手间的方向走,还摸了摸下巴,似乎对红枭很感兴趣。
温白羽正琢磨着怎么套话,平先生突然主动搭话了,说:“看起来温先生也对我新收的古董感兴趣?”
温白羽“呃……”了一声,就怕平先生语出惊人,毕竟万俟景侯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太好,估计是刚才搭讪的人太多,所以万俟景侯已经忍很久了。
幸好平先生没有语出惊人,只是说:“既然温先生感兴趣,要不要去看看这件古董?”
温白羽有些惊讶,平先生竟然主动邀请他看古董,旁边的万俟景侯脸色不是很好,毕竟平先生看起来有点花花肠子的样子。
就听平先生又笑着说:“当然了,也邀请景爷一起,怎么样?”
万俟景侯这才抬眼,赏给了平先生一个眼神。
平先生说:“其实……我虽然收了这件东西,不过这东西的来历我不是很清楚,而且有点古怪,这些古董玩意,景爷必然最熟悉不过了。”
温白羽顿时明白了,原来邀请自己去看什么古董,全都是假的,虚晃一枪,其实目的是邀请万俟景侯。
平先生是怕邀请万俟景侯,估计请不动,但是他是个人精,万俟景侯看起来很照顾温白羽,而且对温白羽说话的时候会露/出笑容,两个人时不时还有些小动作,平先生自然看出来了。
所以把温白羽当成虚晃了,目的是请万俟景侯,而且不被拒绝。
温白羽看了万俟景侯一眼,然后说:“推辞实在太不给面子了,那什么时候平先生有空?”
平先生笑着说:“就今天吧,一会让散席之后,我接二位过去。”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话。
红枭一直都没有回来,去洗手间之后就没再出来。
温白羽半途也想去趟洗手间,刚一进去,就看到了红枭坐在洗手间外面的沙发上,洗手间外面是个休息间,可以补妆,有很大的沙发座椅。
红枭似乎刚才被平先生气着了,所以不想回去,就坐在那里坐着。
温白羽进去的时候看了他一眼,觉得红枭面色不善,就没敢惹他,自己进了洗手间,等他出来洗手的时候,从玻璃里看到了外面的情景。
红枭正靠着沙发,似乎睡着了,闭着眼睛,脸色有点红,估计是刚才喝了很多酒的缘故。
陈老板从外面进来,一眼就看到了红枭,刚才红枭说他是拉皮条的,陈老板可还记着呢,只是不敢怎么样,现在看到红枭睡着了,脸上顿时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从裤子里拿出一个小塑料包来,拆开来之后摸出一只针管,温白羽心头一紧,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不管是什么东西,应该都不少东西。
红枭还在睡觉,陈老板轻轻抓起他的胳膊,把袖子撩上去,然后对准红枭的胳膊就要打下去。
温白羽刚要冲过去,就听陈老板突然“啊呀!!”一声大吼,情势立刻就变了,红枭竟然不是真的睡着了,突然从沙发上翻身而起,一脚就将陈老板踹翻在地上。
陈老板提醒有点胖,顿时就跟王/八似的,翻在地上起不来了。
红枭将针管夺下来,对着陈老板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脚,说:“敢偷袭你红爷爷!”
温白羽:“……”
温白羽已经跑到旁边了,但是突然觉得自己特别多余。
红枭不管旁边有人围观,踹翻了陈老板,拿着针管看了一眼,顿时脸色更加难看了,对着陈老板下/体又是猛踹了两脚,疼的陈老板在地上打滚,脸色一片煞白。
陈老板刚开始大喊着:“保安,保安!打人了!打人了!”
不过后来保安过来了,一看是红爷,顿时又退出去了,红枭踹了两脚,把那针管又掖回陈老板的怀里,然后擦了擦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施施然拿出手/机来,报警,说有人持有毒/品。
温白羽看的目瞪口呆,红枭打了电/话,丢下一边半残的陈老板,就施施然的出了洗手间,往酒席的座位走去。
温白羽赶紧也跟着跑出去,这一趟洗手间去的,简直惊心动魄。
温白羽坐下来,还瞄了两眼红爷,红爷这会儿已经恢复了平静,就是脸色仍然微红,这回不是酒意上头,而是刚才踹累了,毕竟陈老板体型比较大,踹起来很费劲。
温白羽悄悄的和万俟景侯说:“这个红爷,打人太爷们了,刚才我看见他差点把陈先生给踢残废了。”
万俟景侯拍了拍他的手,抬了抬下巴,示意温白羽看前面,温白羽一抬头,就看到了红爷笑眯眯的看着,他差点忘了,红爷功夫好,耳力也不错,刚才自己的吐槽肯定被听见了……
酒席到下午的时候,就差不多结束了,温白羽他们起来告辞,准备跟着平先生去看看那件新收的古董,温白羽就让黑羽毛带着小家伙们先回家去了。
温白羽他们下到了地/下车库,平先生喝酒了,不能开车,万俟景侯是不会开车,温白羽正好没喝酒,可以开车。
温白羽坐进驾驶位里,万俟景侯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平先生上了后座,告诉他们地址,报的是一处近郊的别墅名字。
他们的车子刚要发动,就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站在旁边,然后敲了敲他们的玻璃。
温白羽一看,原来是红爷。
红爷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平先生将车窗降下来,笑着说:“怎么?红爷改变想法了?这是打算要和我睡了?”
温白羽:“……”
红枭脸色一下黑下来,伸手就要去抓平先生,平先生的手一抬,没想到也是练家子,竟然一瞬间抓/住了红枭的手,而且在他手背上轻轻捏了一下,笑着说:“好滑。”
红枭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正好发作,平先生突然说:“和红爷开玩笑的,上车吧,竟然红爷也想看,那就一起去看看。”
红枭这才拉开车门,脸色稍微缓和一些,坐进车里。
平先生立刻贴过去,伸手搭在后座的椅背上,这个动作就像将红爷圈在怀里了一样,笑着说:“红爷真是不识闹,我刚听说你把陈老板踹残废了?这还是在匡佑启的婚宴上。”
红枭只是冷哼一声,说:“他自找的,你也要自找?”
他说着,看了一眼平先生的胳膊,平先生赶紧把胳膊收回来,这回老老实实的坐着了。
温白羽开车,万俟景侯喝了点酒,就靠在椅子上准备休息了,自从温白羽开车以后,万俟景侯就非常晕车。
平先生和红枭也喝了酒,本身就晕,温白羽一晃方向盘,红枭差点吐出来,中途停了一次车,红枭冲出去就吐了,回来的时候双/腿直打晃,后来实在忍不了,也闭眼睡了。
等醒来的时候,红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靠在平先生怀里了,平先生伸手搂着他,两个人贴的紧紧的,红枭迷迷糊糊的还能感觉到平先生呼出来的热气,盯着他的目光很烫人。
红枭顿时一愣,随即恶狠狠的说:“什么东西顶着我?你也想残废吗!”
平先生举着手,说:“我是清/白的,是你自己靠过来的,我这纯属男人的正常反应。”
温白羽开车实在不稳,万俟景侯想要睡觉都睡不着,而且他们这时候还比较堵车,都是下班出城的车辆,排队很长。
温白羽看了看万俟景侯,说:“你脸色不是太好。”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还行,有点晕车。”
温白羽尽量把车子放稳一点,但是这对温白羽来说太难了,他们到了平先生说的别墅的时候,历时三个小时,所有的人全都第一时间拉开车门跑下车去,深深的吸了两下新鲜的空气,感觉空气太难得了。
温白羽完全不觉得晕车,高高兴兴的下了车,上了中控锁,这才跟着他们往里走。
平先生介绍说:“这里是我的私人别墅,不过我一般不过来,淘了新货会放在这边,也就变成仓库了。”
温白羽小声说:“有钱人真浪费。”
平先生带着他们往里走,独门独院的小别墅,房子是三层小楼,旁边的花园却巨大无比,房子好像是树立在一片小岛上一样。
他们进了门,里面有佣人,打扫的非常干净,说是仓库,但是东西都一应俱全,家具很齐备,而且竟然有人打扫。
于先生脱了外衣,扔给佣人,然后带着众人往里走,笑眯眯的说:“东西有点大,所以放在地/下仓库了,我带你们下去。”
他说着,按了电梯,三层的小楼,一层地/下室,竟然还弄了一个电梯。
众人上了电梯,电梯往地/下室走,温白羽觉得电梯刚往下走,就感觉到了一股寒冷的气息席卷过来,这不像是地/下室,反而像是一个巨大的冰窖。
电梯“叮咚——”一声打开了门,温白羽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说:“嘶……好冷。”
万俟景侯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温白羽肩膀上,说:“好点没有?”
温白羽点了点头,把手缩起来,万俟景侯帮他把衣领子竖/起来,挡着点冷风。
平先生一见,顿时有点扼腕,他刚才把大衣脱了,要不然还能给红爷披上,显得自己多体贴绅士。
不过现在红爷只有缩着脖子打哆嗦的份了。
平先生说:“这边走,东西就在里面。”
他说着,引着众人往里走,温白羽走了两步,就看到了那个东西……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陈先生说房子再大,也摆不下。
因为那是一艘,巨大的船!
一艘巨大的,像冰雕一样的船,非常巨大,占据了整个地/下室。
平先生的地/下仓库,高度差不多有三层楼那么高,这只冰雕一样的船,就树立在地/下仓库中,而且沿可沿,几乎要将地/下仓库撑/爆了。
这艘巨大的船,实在太让人震撼了,全体都是冰蓝色的,散发着阵阵寒意,温白羽还以为是有人把冰箱门打开了,腾腾的白雾缭绕在四周,冰船好像正在仙境中行驶一样。
这是一件艺术品。
温白羽只能这么想。
温白羽狐疑的说:“船?而且还是冰做的?那你怎么肯定是老物件儿?”
平先生笑了一下,说:“我很肯定,因为这艘冰船上,还有其他东西,我带你们看看。”
他说着,走向冰船。
其他人跟在后面,冰船实在太冷了,散发着寒气,大家走近之后,都感觉要冻死了。
而让温白羽震/惊的是,这艘巨大的冰船,像艺术品一样的冰船,却是个残骸!
只有正面是完整的,它的背面,一绕过去,就看的清清楚楚,已经裂开了,好像被一柄开山神斧从中间削开了两半,这只是其中的一半。
巨大的船只被截开,不过切口并不光滑,看起来应该只是残骸,不是被特意剖开的。
在残骸的中间,温白羽看见了很多……尸骸。
船上竟然有人,而且是尸体,那些尸体东倒西歪,只剩下了白骨,温白羽看着那些白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后背爬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
那些骨头非常白,像石膏一样惨白……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词——镜像。
平先生说:“这些尸骨,都是船里的,船漂浮上来的时候,就在里面了。”
温白羽奇怪的说:“等等,这艘残骸的船,怎么能漂浮?”
平先生笑着说:“或许说出来你们都不太相信,这艘船,其实是完整的。”
平先生好像在讲故事一样,开始回忆他收到这件古物件儿的经过。
平先生说的地点,首先是南方,正好是红爷活动的地界。
这让温白羽更加奇怪了,南方,天气就算再冷,怎么可能保存这么一个大冰船,这不太符合实际。
平先生说他是去南方做生意的,生意做得很顺利,就准备在那边玩几天,他去了一个很原生态的小村子,准备度假几天,看看山水。
结果就在那里,他看到了这艘诡异的冰船。
那天晚上,平先生睡不着觉,就起来从窗户往外看,忽然看到房子前面的湖水有点阴影,当时雾气非常大,湖水突然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看起来有什么东西,在水底下涌动。
平先生就出门来看,他胆子大,而且有些功夫,自然什么也不怕,就站在水边往里看。
这片湖水的尽头,有个半山洞半水洞,是个枣弧形的,据说里面有很多尸体,打仗的时候把山洞当做抛尸地用的,大人孩子都不敢进去。
平先生偏偏胆子很大,又正巧睡不着,湖水上起雾了,非常大的雾,走进雾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当时平先生就听到水里“咕嘟咕嘟”的,他蹲下来往水里看,就见水里有黑影,而且以很快的速度冲过来,他还以为是什么鱼之类的。
随即就听到了排山倒海一样的水声,从那个枣弧形的山洞里猛地喷/涌而出,但是平先生站的还比较远,浓雾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声音。
平先生笑着说:“这艘船,在那么大的浓雾里,就一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跟鬼船似的,当时黑/洞/洞的,就我一个人,说实在的,我其实有点被吓到了。”
红枭插嘴说:“吓到就吓到了,还有点?”
平先生笑了笑,说:“好吧,我被吓到了。”
平先生继续回忆说,他当时觉得船是从水里冒出来,因为当时水里发出很大的声音,但是雾气太大,船一下就出现了,他根本没看清楚过程。
这艘船实在太精美了,平先生就招呼了人把他打捞上来,起初村/民不敢,因为这艘船太可怕了,他们这巴掌大的湖水,平时捞鱼用小船,连个快艇都没见过,哪见过这么大一艘?
不过后来因为平先生肯给钱,所以村/民还是帮忙把船捞上来了。
平先生说:“我以为这样就完了,不过没想到,船捞上来之后,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他们把船捞上,那时候还是大黑天的,不过太阳要升起来了,浓雾退散了,这几天南方虽然冷,但是还不到零下,平先生怕船化了,想让村/民弄点冰块来。
但是这个地方用电都少,没有冰箱这种东西,冰块很难弄到。
结果就在平先生让人把冰船运到平坦地方的时候,冰船突然发出“哐啷——”一声巨响,随即半边冰船,突然从冰蓝色化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
温白羽喃喃的说:“白色的粉末?”
他脑子里顿时就闪过了刚才那些尸体的样子。
这也是镜像的一种通病,最后都会变成白色的粉末。
没想到不止是他一个人出神,旁边的红爷竟然也一脸出神的表情,和温白羽一样,轻轻叨念了一声“白色的粉末”……
温白羽奇怪的看向红爷。
平先生继续回忆,冰船好端端的,不是化掉,而且变成了粉末,那么大的冰船,粉末也很多,轰然洒在地上,一堆飘在空气中,还有一些洒进了水里。
冰船一半突然消失了,里面的尸体也全都露了出来。
原来这艘冰船不只是外表像船,它根本就是一条货真价实的船,船里面有储备的粮食,有船工,各种都非常齐全。
船工已经变成了骷髅,但是粮食竟然完好的保存着,平先生试着取出来一些。
平先生说:“真的非常奇怪,当时我很震/惊,我拿出那些粮食,那些粮食在我的手心里,突然变成了白色的粉末。”
这么听来,全都是镜像,这艘船,这艘船上的船工,粮食,全都是镜像。
平先生回忆完,笑着说:“事情就是这样了,我这个人好奇心比较重,这艘船放在我这里,奇怪的事情也是见二连三,天天都有尸骨化成粉末,而且我这里没有冰窖,但是这艘船一点也不会融化,不怕你们笑话,我还做过很缺心眼的事情,让人把这艘船中午运到外面的花园里晒,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中午的太阳也有点暖和,这艘船好像不是冰做的,一点也不融化……这么多疑问,而且很多人都听说我收了这个物件,一直在打听,我实在有些好奇,所以才贸然请了景爷过来看看。”
万俟景侯围着船只绕了一圈,说:“这应该是观赏用的,并不是真正出海用的,船身上除了几处磕伤,没有下海的痕迹。”
他说着,看向平先生,说:“我能进去看看吗?”
平先生说:“请便,不过里面那些东西,一碰就变成粉末,景爷还是小心点,免得弄一身白/粉。”
万俟景侯大长/腿迈进船只里面,温白羽也找了个角度迈进去看,红爷似乎也很好奇,就钻进来,一起往船只深处走。
温白羽突然“嗬——”了一声,时候:“快看这个。”
他说着,指向冰船的天花板。
冰船上雕廊画栋的,看起来非常漂亮精致,而天花板上雕刻着花纹却非常简单。
但是温白羽一眼就看出来了,竟然是五个月亮玉盘!
五个!
五个不同形状的月亮玉盘,其中一个是半月,四个是椭月,但是椭圆的形状各不相同。
怪不得匡佑启说平先生收来的东西和月亮玉盘有关系。
红爷冲着温白羽指的方向看去,突然怔愣住了,随即有些激动,说:“月亮?真的是月亮,太不可思议了……”
他说着,突然退出冰船,急匆匆的说:“我还有事情,先走了。”
他说着按了电梯,直接上了电梯。
温白羽都没反应过来,红爷看见了这五个雕刻,立刻就走掉了,而且看起来有点激动,肯定是知道什么的样子,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急匆匆就走了,弄得众人有点莫名其妙。
温白羽说:“这是怎么回事?”
万俟景侯也摇了摇头。
他们在里面看了一圈,就出来了。
平先生说:“有什么发现吗?”
万俟景侯说:“的确有一些,这是典型的陪/葬品,我觉得在平先生发现冰船的地方,肯定有个级别不低的墓葬。”
平先生狐疑的看着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说:“平先生可以开个价,把地址卖给我。”
平先生笑眯眯的说:“开价就不比了,我比较好奇,如果景爷想去,只要带上我就行,我可以带路。”
万俟景侯点点头,说:“成交了,这几天就走,过节之前还能赶回来。”
平先生说:“跟我想的一样,我准备一下,出发的时候联/系景爷。”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很快就出来了,温白羽说:“那个红爷,怎么好像有点问题?他也知道月亮玉盘的事情?他的表情有点兴/奋啊。”
万俟景侯说:“不太清楚,你可以问问匡佑启,或者问问咱们叔叔。”
温白羽给两个叔叔打了电/话,问问红家的事情,温九慕听说温白羽打听红家,有点吃惊,红家最近在道上走的很淡,已经要退出了,多半是红枭经营他的茶楼。
很多有钱人都想要博得红爷一笑,天天茶楼收的彩钱就够红家整个家族的开销了。
自从红枭开始继承家业之后,红家就半隐退了,基本不在道上露面。
温九慕和温磊和红爷并不怎么认识,倒是认识他祖父,温九慕回忆起来,说:“当年的红爷也是唱了一腔好昆曲,是南方的土瓢把子。”
那时候温九慕和温磊年纪还小,跟着红枭的祖父做过两单,红枭的祖父话不多,但是手艺跟厉害,而且身/体柔韧性非常好,别人进不去的地方,他都能进去。
温九慕说:“不过后来他就失踪了。”
温白羽奇怪的说:“失踪?”
温九慕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是这样,一下就消失了,谁也打听不到,红家从来都拒谈这件事情,也没人清楚。”
温白羽有些纳闷,这是什么原因?
温白羽也没有多说,温九慕有些想他了,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温白羽想了想,笑着说:“这几天吧,我们正好要去南方一趟,到时候一定会去看看。”
温白羽就挂了电/话,第二天一大早,温白羽还没起床,平先生的电/话就追过来了,出发的事情已经准备好了,早去早回,毕竟再过不久就要过春节了。
平家也是大家族,过节的程序还挺繁琐,如果误了礼节,到时候还要引人非议。
地点就在金华,这倒是方便了,他们到时候再从金华出发。
温白羽打算赶紧走,还能回去看看两个叔叔。
当天温白羽就收拾了行李,跟着万俟景侯又跑路了。
于先生本身也想跟着去,但是于先生的眼睛看不见,身/体还在调养,肯定不方便。
温白羽让万俟流风好好照顾于先生,万俟流风自然一口就答应下来。
两个人到了金华的时候,温磊和温九慕开车来接他们。
温九慕笑眯眯的打量温白羽,说:“我怎么觉得你这段时间胖了啊?”
温白羽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说肯定是他家二毛做饭太好吃了,所以就变胖了。
哪知道万俟景侯淡淡的说:“白羽又怀/孕了,胖点正常。”
温白羽:“……”
温白羽脑袋开锅,轰隆轰隆的炸烟花,差点从车上跳起来。
开车的温磊方向盘一颤,差点撞到了电线杆子,温九慕则是一脸震/惊。
不过其实温磊和温九慕早就见过小家伙们了,也觉得很可爱,但是没想到侄/子又怀/孕了……
又……
温磊还算镇定,把车子开得像蜗牛一样,全程都特别稳当。
到了家之后,温磊和温九慕也不让温白羽提箱子,恨不得不让他腿占地,生怕他累着,最后温白羽是被万俟景侯抱进家门的。
温白羽简直无/地/自/容了,抓/住万俟景侯狠狠咬了他耳朵两口,咬的万俟景侯轻轻“嘶……”了一声才松口。
他们进了家门,温九慕又让佣人去打扫了一遍房间,这才让温白羽住进去,温九慕一脸关心的样子,说:“困不困,是不是累了,我看你脸色都不红了,先睡会儿觉,晚上你大叔叔亲自下厨,给你做些补的。”
温白羽苦着脸,说:“真不用,一点儿也不用,我这样还跟着万俟景侯下斗呢,完全没问题。”
他说完,温九慕脸色顿时差了,然后让万俟景侯出去谈话,让温白羽好好睡觉。
温白羽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把万俟景侯给卖了,两个叔叔严肃的跟万俟景侯谈了一下午的话,而万俟景侯则是规规矩矩的坐着,一脸受教的听着。
要不是后来温磊要去亲自做饭,这谈话时间还要延长。
温白羽听见开门的声音,探头一看,就见万俟景侯走进来了,笑眯眯的朝他招手,说:“你被我叔叔训了?”
万俟景侯坐过来,伸手抓/住温白羽的手,笑着说:“是啊,咱叔叔说不让带你做危险运/动。”
温白羽看了看时间,训/话两个小时,能让万俟景侯这么吃瘪的,也就是他两个叔叔了。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额头,说:“咱叔叔去做饭了,那咱们做点不危险的运/动?”
温白羽后背一阵发紧,说:“我觉得这才是最危险的!”
万俟景侯说:“我之前不是很有分寸吗?”
温白羽说:“你有分寸就见鬼了。”
万俟景侯笑着说:“晚饭前的时间肯定不够了,只能我帮你舒服一下了。”
温白羽踢着腿,说:“我一点也不想。”
万俟景侯笑了起来,捏着温白羽下巴,说:“谁在飞机上,看我睡着了,就偷亲我来着,嗯?”
温白羽被抓了包,还以为万俟景侯不知道,他只是看万俟景侯的睡颜太纯良无害了,所以一时没忍住,就偷偷亲了一口,没想到被发现了,温白羽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最后温白羽还是没逃掉,万俟景侯也没太折腾他,只是帮他发/泄/了一下,弄得温白羽脸上很红,差点羞耻死了。
两个人吃过晚饭,平先生打电/话来,约他们明天见面,讨论一下行程安排,约的地点则是一个茶楼。
温白羽一听这个茶楼,那不是红爷开的吗,一看平先生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二天早上,温白羽起来的时候差不多十点了,温九慕担心他身/体,就没叫他,温白羽一觉睡得很沉,万俟景侯早就醒了,不过没有动,就陪着温白羽。
十点多的时候,温白羽和万俟景侯打着见朋友的旗号,出门去了,他们到了茶楼,平先生已经在了。
平先生没有上二楼要包间,就坐在一楼大厅,而且最靠前的一排。
今天茶楼满座,人满当当的,还有人站在后面站着听。
台上正在唱牡丹亭。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穿过人群,在平先生旁边坐了下来,温白羽说:“今天人真多,我还以为这年头没什么人听戏喝/茶了呢。”
平先生笑眯眯的指了指台上,说:“那要看是谁开腔了。”
温白羽往台上一看,顿时有点傻眼,那不是红爷吗?
红爷穿着一身粉色的戏服,脸上涂了妆,贴了片儿,尖尖的瓜子脸,月牙眉,杏核眼,宽大的水袖一抖,抿唇一笑,看得台下众人都一脸痴迷。
温白羽啧舌说:“真漂亮。”
红爷身段有一种风/流韵味,身/体很软,眼神明亮,眸光流动好像一洼秋水,唱腔也好听,尤其是抖袖子的动作,特别的惊艳。
温白羽刚说完,万俟景侯侧目过来,只是用鼻音发了一个音:“嗯?”
温白羽立刻端起茶杯来喝/茶,说:“茶不错。”
红爷只唱了一段牡丹亭,随即就下去了,好多人都不过瘾,刚刚看得痴迷,这下就没有了。
平先生脸上也有些失落,意犹未尽的笑着说:“恐怕今天又没戏了。”
温白羽说:“我怎么看你是老手了?”
平先生说:“我在这间茶楼,已经蹲了大半年了。”
温白羽顿时一脸佩服的看着他,平先生说:“不过红爷每天见到的人太多,估计贵人多忘事,没发现我。”
他们正说着,已经又换了人上来唱曲,平先生拿出一个地图,放在桌上,准备跟他们说说路线。
这个时候一个小丫头走过来,说:“你们谁是温先生?”
温白羽奇怪的看着他小丫头,穿着一身粉嘟嘟的绣花棉袄,看起来非常可爱,还梳着鼓包包的春丽头,温白羽是克制着一脸怪叔叔的表情,笑着说:“我是。”
小丫头说:“我叔叔请你过去。”
温白羽说:“你叔叔是谁?”
小丫头回头指了一下二楼,说:“那,就在那里!”
众人抬头一看,就看到二楼的雅间,一个穿着红衣服的男人靠着栏杆往下看,还冲他们招了招手。
原来是红枭。
温白羽没想到红爷找他们,立刻站起来,准备跟着小丫头往上走,万俟景侯和平先生也站起来。
小丫头立刻说:“不对不对,叔叔说了,只有两个人可以上去。”
温白羽说:“我一个,还有谁?”
小丫头像模像样的摸了摸自己的鼓包包春丽头,说:“我叔叔说了,你男人可以上去,剩下的衣冠禽/兽不许上去!”
万俟景侯:“……”
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