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觉得脑袋里晕乎乎的,身边似乎很冷,“呼呼——”的刮着风,身/体要冻僵了一样,肚子里一阵奇痛,疼的温白羽把身/体蜷缩起来。
他迷迷糊糊的看见一抹蓝色的光亮,眼皮太重了,根本睁不开眼睛,只能勉强睁开眼睛瞥一眼,然后就跟用干净了力气一样,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看到一双蓝色的眼睛,蓝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显得熠熠生辉,那个人用焦急的目光盯着他。
那个人面相非常硬朗,身材高大,一双蓝色的眼睛在黑夜中格外的亮,他跪在雪地里,焦急的看着温白羽,然后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温白羽身上。
温白羽眼睛睁不开,他隐约间看见了七笃……
并不是小七笃,而是正常体型的七笃,没有小七笃那么娇/小的身材,已经是个成年男人的模样,脸孔很硬朗,犹如冷峻的山峰,偶尔会露/出傻气和憨气。
“温白羽……”
“温白羽……温白羽……”
温白羽感觉七笃在晃自己,似乎还在喊自己的名字,然后他太累了,而且很冷,紧跟着一件衣服披在了自己身上,很暖和,比刚才暖和多了,但是肚子里还是一阵阵痉/挛着,疼得要死。
温白羽在疼痛和疲惫的折磨下,很快又陷入了昏睡,那双蓝色的眼睛彻底消失在他的面前……
“温白羽?”
“温白羽!”
温白羽发出“嗬——”的一声,疼得他一激灵,又有人在摇他,而且耳边喊他的声音变多了,温白羽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是身上渐渐有了力气。
他的嘴唇干裂了,嘴角都要裂开了,有些严重缺水,感觉周/身很冷,冷的都要冻僵了。
温白羽迷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万俟景侯的脸。
万俟景侯一脸焦急的样子,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旁边生起了火堆,万俟景侯用滚/烫的掌心不断搓/着他的双手,说:“白羽?你怎么样?终于醒了吗?”
温白羽晃了晃头,从地上爬起来,他身上还是很累,发现自己周围竟然有很多人。
秦老板、罗开、秦珮、魏囚水、谷雪、盘子、黎英、皮子、黑羽毛等等……
很多人围着温白羽,四周是冰天雪地的山脉……
白山黑水,这里是长白山……
温白羽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他做了一个很长,很奇怪的梦,他梦见被圣池抛回了西周,遇见了很多人,很多事……
这个时候有人突然蹲下来,手掌在温白羽眼前晃了晃,说:“嘿,温白羽,你不是冻傻了吧?”
温白羽顺着那人的手掌一看,是个少年,身材并不高,看起来也很瘦弱,一头长发束起来,穿着古代的袍子,竟然是慕秋!
温白羽还以为自己做梦,结果仔细一看,人群似乎很壮/大,除了一起来长白山的人,竟然还有小五、方清、老蛇、鬼侯、唐无庸、慕秋、戚明夏、麒麟……
方清担心的看着温白羽发呆,对小五说:“你爸爸没事吧?”
秦珮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说:“温白羽,难道你们被圣池抛出去之后,也抽空生孩子了?”
温白羽:“……”
这个笑话太冷了。
温白羽低头看自己,竟然还穿着古代的长袍,白色的袍子被雪冻得都僵硬了,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咱们已经回来了。”
鬼侯说:“剩下的话一会儿再说,先把解药吃了。”
鬼侯递过来一颗丹药,看起来有点像同仁堂的大山楂丸,一个红色的圆溜溜的丸子,又有点像泥巴做的。
温白羽闻到一股刺鼻的辛辣味,说:“这什么东西?我要吐了。”
温白羽还在怀/孕,肚子里本身就疼,现在一闻这种味道,几乎要立刻吐出来,捂着嘴干呕了两声。
鬼侯说:“是解药,你昏迷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吃过了,都没事了。”
鬼侯说着,把自己的袖子撩/起来,众人就看到他胳膊上那些红色的桃花印记已经消失了,完全展/露/出一条白生生的手臂,又白又修/长,皮肤看起来吹/弹可破。
老蛇咳嗽了一声,赶紧把鬼侯的袖子撸下来,说:“无虞,别着凉了,这地方冷。”
温白羽:“……”
万俟景侯把药丸接过来,递给温白羽说:“来,听话,张嘴。”
万俟景侯的态度就跟哄小宝宝一样,而且声音放得很温柔,听得温白羽耳朵麻嗖嗖,不由就张/开了嘴巴。
万俟景侯把药丸放进去,温白羽立刻皱起眉来,辛辣的味道弥漫了口腔,还有一股花香,奇葩的是花香味含掺杂着一种炖肉味,这种口味实在难以形容,比奇奇怪怪味的小浣熊干脆面还奇怪……
温白羽吞下/药丸,鬼侯补充了一句,说:“多嚼几口再咽下去。”
温白羽脸色很难看,皱成了包子,吞下/药丸,眼睛四周瞟了一下,发现好像周围少了一些人。
按理来说大家全都回来了,可是万俟流影和樊阴爻不见踪影,还有万俟流风和于先生也不知道在哪里。
还有七笃……
温白羽说:“你侄/子呢?”
慕秋率先接口说:“咱们坠入圣池之后都是分散的,好不容易集/合在一起,万俟流影和樊阴爻现在还没找到。”
他们不知道万俟景侯的侄/子除了万俟流影,还有一个叫万俟流风的,而且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万俟景侯解释说:“流风和于先生去旁边捡些树枝添火。”
温白羽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黑羽毛,迟疑了一下,开口说:“七笃呢?”
在古代的时候,七笃并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毕竟那时候他还是小七笃,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小七笃又萌又可爱,虽然外表并没有长大之后那么刚毅硬朗,但是他们的本质是一样的,对黑羽毛总是言听计从的,看起来就像是个小忠犬。
而现在呢,一切又回到了起点,黑羽毛和七笃的芥蒂始终横在中间。
黑羽毛摇了摇头,说:“没找到他。”
温白羽惊讶的说:“不对啊?我刚才看见七笃了。”
黑羽毛一愣,说:“什么时候?”
温白羽把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七笃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有他身上盖着的衣服,绝对是七笃的。
黑羽毛脸色有些难看,看起来七笃知道他们会找过来,就自己走了。
就在他们沉默的时候,突听一声大喊,因为雪地很空旷,所以喊声特别清晰,一听就是万俟流风的声音。
众人全都警戒起来,抄起家伙快速的往前跑,温白羽也从地上爬起来,说:“是遇到危险了吗?”
众人全都冲过去,就看到奇葩的一幕……
茫茫的雪地里,万俟流风穿着现代的装束,十分修身,衬托着身材高大挺拔,旁边还站着于先生,而对面站着一个和万俟流风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但是那个人穿着古代的黑色衣袍,旁边的樊阴爻已经呆住了……
一模一样,真是一模一样,除了装束和表情。
万俟流风一脸惊吓的表情,而万俟流影当惯了殿下,习惯了处事不惊,惊讶的表情不会表露在脸上,则是眯着眼睛,戒备的打量着万俟流风。
温白羽:“……”
这画面太美了,就像是照镜子一样,不过万俟流影肯定觉得自己照出来的样子太傻,万俟流风肯定觉得自己照出来的样子太装/逼……
于先生只是愣了一下,瞬间就知道了,原来是镜像。
冲过来的盘子看到这一幕,没有被万俟流风和万俟流影的样子惊讶到,反而被樊阴爻惊讶到了,一步冲上去。
盘子身材非常高大,樊阴爻看起来就瘦弱了很多,盘子一步走上去,压/迫的势头很强烈,旁边的万俟流影一下警戒,“唰”的抽/出佩剑,拦住盘子。
盘子有些惊讶,说:“师父?”
樊阴爻已经全都记起来了,自然记得自己有个徒/弟叫盘子,这名字还是自己取的,徒/弟是樊阴爻的得意门生,尤其是在传承他的烹饪手艺上面,简直是得意的不得了,尽得真传!
温白羽他们的队伍数量以下庞大起来,本身就已经足够庞大了,现在更加庞大了。
他们还在长白山上,要尽快下山,毕竟他们现在还有任务在身上,一个基本无解,但是他们已经完成了九分之二的任务。
温白羽突然像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对了!那个酆泉狱主!你还记得他的长相吗?我终于知道他是谁了,张九!”
他这么一说,在场好多人虽然不知道酆泉狱主是谁,或者不知道张九是谁,但是都有些惊讶。
匡佑启说:“张九?就是巷之的那个弟/弟?才四岁的那个?”
才……四……岁……
匡佑启不愧是匡家的顶梁柱,商圈的老油条,真是一语中的,才四岁!
张九是章巷之的弟/弟,而章巷之目前和匡佑启的侄/子正在交往,所以经常和匡家来往,匡佑启也经常见张九,四岁的小张九看起来非常可爱,因为体弱多病,一脸怯生生的模样,特别招人疼。
章巷之就在温白羽住的小区对面的幼儿园里当幼教,温白羽的儿子们也在那间幼儿园上学,张九因为体弱多病,很长时间都住在医院里,后来身/体好了一些,也上那间幼儿园,蛋/蛋和小羽毛特别喜欢和张九玩。
张九的免疫力非常差,生下来就是夭折的命,体弱多病,而且身/体里的阳气特别少,少到可怜的地步,因为身/体差,头发有些发黄,软/软的呈茶色,眼睛也是茶色的,小/脸惨白惨白,个头也很小,一副怯怯的模样。
章巷之说过,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从小被母亲抛弃,心理上也有些阴影,不怎么爱说话,而且相师给他算过命,命格很惨,基本不能成年,小张九本身不叫张九,因为九是最大的阳数,所以后来改了名字,这样可以中和一些他糟糕的命格。
就是这样一个怯生生,又无害的小孩子,还没到上小学的年纪,温白羽竟然说酆泉狱主是张九。
但是万俟景侯仔细想了一下,那个酆泉狱主的一些特征真的和张九有些吻合,虽然长大之后变了很多,而且酆泉狱主也没有小张九那种怯生生又自卑的感觉,反而身上透露着王者的高傲,但是说到底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到底还有小张九的影子。
万俟景侯皱了皱眉,说:“先回去再说,回去咱们去见一见张九。”
温白羽点了点头。
众人准备从长白山开拔,先回去才最重要,然后去见一见张九,还有寻找九鼎的下落,和噫风邹成一联/系一下。
众人出了长白山,在附近的酒店休息了一晚上,大家全都累惨了,温白羽让新加/盟的“战友”们把衣服换一下,换上现代的服饰,不然走出去太扎眼了,还以为是旅游景点合影的工作人员……
慕秋换了冲锋衣和牛仔裤,小身板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拽着自己牛仔裤的裤裆,动作很不雅观,说:“好奇怪啊这个衣服,勒的好/紧,勒的我难受。”
慕秋拽着裤裆的动作简直不堪入目,唐无庸倒是淡定得多,短上衣加黑色的修身牛仔裤,外面套了一件厚风衣,看起来有点像型男模特,袖子把胳膊遮住了,也看不到假手链接的部分,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慕秋围着唐无庸绕了两圈,拍了他屁/股一下,说:“哈哈师父你的屁/股勒的好翘!”
唐无庸:“……”
万俟流影似乎对自己的衣服不太满意,穿惯了宽大的衣袍,这种衣服感觉特别硬,而且特别绷人。
大家专门让万俟流影和万俟流风穿了不一样的衣服,这样好分辨,如果叫错名字实在太尴尬了。
大家都没见过小五,听说是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的小儿子,小五从古代回来就长大了,不会再变成小宝宝的样子,完全是成年男人的模样,一双眼睛并不大,有些狭长,而且总是轻微的眯起来,嘴角微薄,习惯性的挑/起来一个笑容,说话的时候声音又温柔,又关切,看起来就像是暖男一样。
还有新来的麒麟,麒麟的眼睛是蓝色的,脸孔非常深邃,走出去估计以为是混血,不过麒麟是正宗的上古血统……
戚明夏则是一副痞痞的样子调/戏美/人,然而在场的美/人都已经有主了,戚明夏的下场很可怜。
大家都围在一起,因为互相不熟悉,这顿晚饭吃的格外热闹,似乎他们已经将寻找九鼎的坚决忘在脑后了,毕竟他们刚刚完成了一个不可能的解法,大家都是信心百倍的。
黑羽毛则有些不合群了,他本身长相就冷漠,这个时候不说话,也不想笑,坐了一会儿,吃了两口东西,感觉没什么胃口,就站起来,说:“我去外面走走。”
他说着就走出去了。
温白羽有些担心,万俟景侯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让他一个人走走。”
黑羽毛走出了酒店,这里还没有离开长白山,都是来旅游住宿的人,景色非常好,走出去就能看到茫茫的白雪,天气很冷。
黑羽毛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看起来有些薄,但是他并不怕冷,慢慢顺着雪地走。
温白羽看着黑羽毛的身影消失在雪地里,说:“不知道七笃跑到哪里去了。”
万俟景侯说:“别担心,总会解决的,吃完了就上楼去休息,明天咱们就回北/京了。”
温白羽点了点头,觉得是要累死了,就回去休息了,万俟景侯也跟着他上楼去了。
其他人因为兴/奋,还在聊天,并没有回去,反正时间还早。
方清没吃过现代的东西,这时候调料已经完全健全了,比西周的食物不知道好吃了几百倍,而且还有酒喝。
酒精发酵比西周的酿酒技术也有提高,方清喝了两口就上头了,其他人基本也都倒下了。
小五因为“年龄还小”就没有喝酒,这个时候觉得选择太正确了,大家吃到很晚,就全都散了,小五背着方清坐电梯上楼。
方清揪着自己衣服,迷迷糊糊的靠着小五的肩膀,说:“衣服太紧了,好难受……”
小五笑了笑,轻声说:“那脱了好不好?”
方清已经醉的不行了,立刻回答说:“脱……脱了……”
小五回头亲了亲方清的脸颊,说:“真乖,那咱们回去就脱掉。”
两个人上了楼,快速的进了房间,小五后脚跟一顶,就把房门关上了,将方清放在床/上。
方清撕扯着自己的衣服,迫不及待的解/开自己的裤子,但是因为醉得厉害,手都在抖,根本脱不下来。
方清急的直踢腿,小五笑了一声,坐在床边,说:“别急,我来帮你。”
他说着,伸手拽住方清的皮/带,然后慢慢抽掉皮/带,拽住方清的裤子,帮他脱/下来,笑着说:“来,抬一点腰。”
方清很配合的垫起腰来,挺着腰让小五帮他把裤子脱/下来,两条白/皙的长/腿就这样暴/露在小五面前,毫无遮挡,粗糙的牛仔裤摩擦着方清的大/腿,让方清感觉有些战栗。
方清的腿在床/上蹭了蹭,小五的眼神有些深沉,手掌顺着方清的膝盖向上抚/摸,方清“哼”了一声,全身战栗起来,因为酒精的催化,方清嘴里泄/露/出呻/吟声,双/腿颤/抖的夹/住了小五的手掌。
小五轻笑了一声,说:“舒服吗,方清?”
方清已经醉的不行,他似乎有些激动,双手攀上小五的脖子,说:“舒服……舒服,还要……”
小五亲了亲他的嘴唇,笑着说:“看来你醉的不轻,还是睡觉吧?”
方清嗓子里顿时发出抗/议的呻/吟声,说:“不……难受……”
小五做出一脸为难的表情,说:“那怎么办?你说呢方清,你现在醉了,我不能乘人之危,是吗?”
方清眼圈都红了,已经被小五撩/拨起来了,现在难受的厉害,紧紧/夹/住小五的手掌,双/腿绞在一起,轻轻磨蹭,说:“小五……摸/摸/我……”
小五还是一脸为难,然后恩赐的说:“这样吧,你自己坐上来,自己动,就不算是我乘人之危了,方清,好吗?”
方清迷迷糊糊的,听到小五恩赐的语气,就算听清楚了,大脑也反应不出来,只是胡乱的点头,催促着小五。
小五笑了笑,说:“真乖,先把我的衣服脱了,对,真乖……”
温白羽睡了一个好觉,很久没睡这么软的床了,浑身都舒服极了,第二天起床神清气爽的。
他起床的时候就听到浴/室里有声音,万俟景侯已经起了,似乎在洗澡,温白羽穿着衣服,刚要下床,万俟景侯就从浴/室出来了,笑着说:“醒了?”
温白羽点头说:“睡饱了,感觉真爽。”
万俟景侯挑了挑眉,说:“嗯?我还什么都没做,白羽就爽了?”
温白羽:“……”一大早上,就听到老流氓讲冷笑话……
温白羽也冲了个热水澡,太解乏了,感觉自己都重生了,洗漱之后就跟着万俟景侯下楼吃早饭,然后等着下午的飞机回北/京。
他们出了门,就看到隔壁的门也开了,小五一脸神清气爽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他们,说:“爸爸,早。”
小五笑得一脸阳光温暖,但是那感觉让温白羽不寒而栗,总觉得他做了什么阴/谋诡/计似的。
大家吃早饭的时候方清没来,同样没来的还有戚明夏,和鬼师桑林。
小五麒麟和匡佑启三个人对视了一眼,瞬间都明白了,然后心照不宣的各自带了一份好消化的粥上楼去了。
温白羽摇头说:“禽/兽啊……”
他说着,突然想起来了,说:“对了,咱家小五还没到半岁呢!才几个月!”
万俟景侯思考了一下,说:“也不算吧,差不多三千岁了。”
温白羽:“……”竟然无/言/以/对。
方清在被窝里缩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他第一次睡这么软的床,觉得很新鲜,然而他现在根本没心情新鲜,因为他哪里都疼,尤其是腰和屁/股。
腰疼的要断了,因为昨天晚上他自己羞耻的摆/动了一晚上……
小五推门进来,方清缩得更紧了,小五嗓音很温柔,说:“方清,来吃早饭。”
方清裹/着被子,说:“不吃不吃,我要睡觉,你出去吧。”
小五把粥放在床头柜上,又把一样东西放在床/上,笑着把方清从被子里刨出来,亲了他的额头,说:“这是咱们两个人的房间,你让我出去,我就没地方呆了。”
方清满脸通红,他还是喜欢小宝宝状态的小五,因为不会这么鬼畜!
小五说:“快来吃早饭,一会儿咱们还有事情。”
方清狐疑的说:“什么事?难道一会儿就要走了?”
小五高深莫测的一笑,说:“不是,是匡先生借了一些……道具,一会儿咱们试试。”
道具是什么东西?
方清狐疑的喝着粥,就看小五把放在床/上的布包打开了,里面是几件衣服,倒是比昨天他穿的牛仔裤要宽松,但是看起来有点像女装的裙子?而且还很暴/露,穿上最多到大/腿。
事实证明,那些衣服是匡佑启给鬼师准备的,鬼师桑林的身材那么娇/小,就像一个可爱的小萝莉一样,他穿着到大/腿,方清穿着就刚刚盖住重点位置。
方清使劲拽了拽裙子边,感觉要羞耻死了,说:“这……这也是衣服?”
小五赞赏的打量着方清这一身衣服,手在方清的腿上轻轻/抚/摸,很正义的笑着说:“对啊,这边的人都这么穿。”
方清说:“真的?这……这穿的也太少了,而且看起来像女人穿的?”
小五说:“不会,入乡随俗。”
方清觉得有道理,但是真的无/言/以/对,而且入乡随俗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这么穿?
小五当然不会让方清这么穿出去,只是穿着让他禽/兽一下,小五虽然是暖男脸,但是鬼畜程度堪比万俟景侯了,方清最后只能求饶,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了。
而小五是真正的烛龙,体力不一般,虽然只有三千岁……
下午的时候众人到飞机场去赶飞机,温白羽看着方清一脸“憔悴”,候机的时候小五旁边坐的是匡佑启,匡佑启另外一边坐的是鬼师,温白羽坐在鬼师旁边,万俟景侯、小五还有匡佑启三个人,隔着中间众多的人,就开始聊起他们的共同语言。
小五表示对匡先生的道具很喜欢,万俟景侯表示温白羽只穿过一次,打死也不/穿第二次了,匡佑启表示,还是他家桑林乖,根本不需要哄骗,也不需要软/硬/兼/施。
温白羽:“……”
众人上了飞机,中途要转乘,晚上十点多才下飞机,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大家各自去睡觉。幸亏温白羽家里地方很大,所有人都有房间分配。
第二天一大早,温白羽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人亲自己的嘴唇,不但亲,还又吻又咬,温白羽的睡意都被咬飞了!
温白羽张/开眼睛,就看到万俟景侯放大的俊脸,轻轻/吻在他的眼睛上,说:“睡醒了?”
温白羽说:“没有!被你咬醒了!”
万俟景侯说:“没办法,谁让你睡觉的样子太可爱了呢,让人忍不住想吻你。”
温白羽:“……”
万俟景侯亲/吻着温白羽的嘴唇,温白羽也睡不下去了,反而被万俟景侯撩/拨出了一些意思,愤/恨的抱着万俟景侯的脖子,狠狠在他嘴唇上咬了一下,然后主动张/开嘴,任由万俟景侯的舌/头过来攻城略地。
两个人吻得气喘吁吁,万俟景侯开始不规矩,温白羽长发有些凌/乱的铺在床/上,脸色潮/红,一脸迷茫的样子,万俟景侯恨不得当场办了他,然而温白羽现在身/体不适合,万俟景侯只能发狠的吻着他的嘴唇和脖子。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哒哒哒”的声音快速的跑过来,然后是“嘭!”的一声,门一下撞开了,两个圆/滚滚的小家伙从外面跑了进来,飞快的跳上了床,扑向温白羽。
一左一右,蛋/蛋和小羽毛两个小家伙抱住温白羽的脖子,“么么”好几下,亲在温白羽脸颊上,说:“爸爸爸爸,你们终于回来了!”
蛋/蛋和小羽毛还是没怎么长个,个头小小的,圆/滚滚的特别可爱,脚上还蹬着小兔叽的毛拖鞋,小胳膊环着温白羽的脖子。
温白羽顿时把万俟景侯撇在一边了,抱着蛋/蛋和小羽毛,也亲了好几下,说:“你们两个有乖乖的吗?”
蛋/蛋自豪的说:“当然了,蛋/蛋最乖!”
小羽毛说:“我也乖乖哒!”
简直是两个小天使,温白羽差点被萌化了,万俟景侯被冷落了,只好下了床,把衣服穿好。
昨天晚上因为很晚了,小家伙们都睡了,所以温白羽就没打扰他们,今天一大早就看到了儿子,感觉太美好了。
这个时候小烛龙走过来,站在卧室门口,敲了敲门,温白羽抬眼看过去,差点吓坏了!
他才走了多久,小烛龙又长个子了,差不多和万俟景侯一样高了,站在门边,一向面瘫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说:“爸爸。”
小烛龙的声音比以前更有磁性了,看起来非常吸引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祸水!
蛋/蛋看到了小烛龙,立刻抛弃了温白羽,滑/下床去,跑过去抱住小烛龙的小/腿肚子,一蹦一蹦的说:“哥/哥抱!哥/哥抱!”
蛋/蛋一蹦一蹦的,脚上的兔叽拖鞋的兔耳朵直晃悠,看起来超级可爱。
小烛龙把蛋/蛋抱起来,说:“去洗手,嗯?早饭好了。”
蛋/蛋立刻举起双手,欢呼着说:“洗手手!洗手手!要吃饭饭!”
小烛龙很快就去把蛋/蛋抱走了,温白羽忍不住感叹,他家小天使们就是可爱啊。
蛋/蛋被抱走了,很快小血髓也过来了,把小羽毛给接走了,温白羽发现,小血髓似乎也蹿个子了,以前小血髓可以跟着蛋/蛋和小羽毛去上幼儿园,现在绝对不能去了,因为小血髓的脸孔也渐渐变的硬朗起来,身材拔的很高,温白羽目测了一下,似乎比自己高了……
这是什么世道!
众人下楼吃早饭,小家伙们见了小五,蛋/蛋拍着小五的脑袋,说:“弟/弟!弟/弟!”
早上温白羽和万俟景侯送小家伙们去幼儿园,正好顺路去找章巷之,看看能不能碰见张九。
幼儿园就在小区对面,非常近,基本都是附近住的小孩子。
章巷之已经在了,在门口接孩子进去,看到温白羽有些诧异,惊喜的跑过来,说:“温白羽?你们终于回来!?”
温白羽笑眯眯的说:“是啊,想我了吧?”
这个时候就听到“嘀嘀——”两声,似乎身后有车子按喇叭,温白羽一回头,就看到一辆银灰色的宾利停在他后面,车窗降下来,匡少义戴着一副墨镜,探出头来,说:“温白羽,失踪人口刚回来就调/戏我的人?”
章巷之脸上有点红,瞪了匡少义一眼,宾利的车门打开了,一个小身影从副驾驶蹦下来,然后冲章巷之跑了过去。
是张九!
小张九个头很小,基本和最小的蛋/蛋差不多大,比蛋/蛋还要瘦弱,毕竟蛋/蛋天天有小烛龙这个弟控的哥/哥喂,吃的圆/润圆/润的,而张九则是吃什么都不长肉,皮肤白的透/明,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匡少义把张九叫住,拿了一顶小帽子给张九戴上,张九笑了一下,声音很小,说:“谢谢哥/哥。”
小张九这才跑过去。
温白羽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张九,还有点怯懦,真的很难和酆泉狱主联/系在一起……
温白羽说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张九,章巷之有些诧异。
不过他们显然是无功而返,张九什么都不知道,温白羽问他知不知道酆泉狱主是谁,小张九则是疑惑的看着他,茶色的眼睛里都是迷茫,摇了摇头。
万俟景侯说:“不用问了,他身/体里根本没有灵力。”
温白羽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这个张九?”
万俟景侯说:“或许是,但是三千年,连阴界都变迁了,或许发生了很多事情,他现在最多是元婴,根本一点灵力也没有。”
从张九下手毫无头绪,温白羽他们把小家伙送去幼儿园,就准备去小饭馆看一眼。
温白羽身为小饭馆的老板,自从认识万俟景侯开始,简直就是个甩手掌柜。
现在还是早上,小饭馆不提/供早点,所以根本没人,唐子和甘祝正在饭馆门前卸货,温白羽刚一走过去,两个人立刻抬起头来,像看鬼一样看着他们。
温白羽一瞬间都不敢说话了,唐子快速走过来,拍了一下温白羽的肩膀,唐子那高大的身躯,一拍他肩膀,温白羽差点飞出去,幸好后面还有万俟景侯顶着。
唐子似乎有些激动,说:“老板,你可算回来了。”
他们说着话,小饭馆里的厨子大/爷也听到了声音,冲出来抱住温白羽,说:“老板您去哪了!可算是回来了!我们都要报失踪人口了,时间再长一点都能确认死亡了!”
温白羽:“……”稍微盼我点好。
万俟景侯去店里帮忙,温白羽就给邹成一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接电/话的人不是邹成一,而是噫风。
噫风笑的虽然很温柔,但是听得出来里面包含/着浓浓的得瑟。
噫风笑着说:“不好意思温先生,少爷还没有起,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转达吗?”
温白羽说:“其实找你也一样,我想和你打听一下九鼎的事情。”
噫风略微有些吃惊,说:“九鼎?”
温白羽说:“对,我们现在要找九鼎的下落,非常急,你不是那里有一只鼎吗?”
噫风说:“徐州彭城鼎。”
温白羽说:“你还知道其他的鼎在哪里吗?”
噫风笑了一声,说:“温先生,九鼎已经失踪了几千年,各朝各代都在寻找九鼎的下落,然而都一无所获……不过温先生很幸/运,您问对人了,我在寻找徐州彭城鼎的时候,也同时打听到了另外一个鼎的下落。”
温白羽顿时兴/奋起来,说:“在哪里,是哪口鼎?”
噫风说:“是兖州鼎,一言半语说不清楚,少爷正想去北/京淘点老货,明天下午咱们琉璃厂见面,地址我发到温先生的手/机上。”
温白羽立刻说:“好。”
琉璃厂和潘家园的性质差不多,也是一条古玩街,但是并不是完全的古玩街,那里除了卖古玩,还有名家字画,笔墨纸砚,文化气息相当浓厚,建筑也都是古香古色的。
因为从元代/开始,在那里开设官窑,烧制琉璃瓦,到了明代,官窑的规模加大,清朝时期虽然官窑已经牵到郊区,但是琉璃厂的名字却传承了下来。
清朝时期满汉分城不同住,这里是汉/人官/员的住宅区,开始变得繁华起来,赶考的学子也在这里落足,带动了很多笔墨纸砚的买卖,变得文化气氛很浓。
第二天下午,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就打算去找邹成一和噫风,因为这几天黑羽毛的气氛有些低沉,温白羽就打算带着他出门走走,黑羽毛也没有反/对,三个人一起去了琉璃厂。
他们约定的地方是个茶楼,看起来古韵十足,跑堂带着他们上了二楼,临窗雅座,视野特别好,正巧今天空气新鲜,从上面俯视下来,能看到整条琉璃厂的街道。
茶楼鹤立鸡群,旁边都是一群小房子,出租的小摊位,茶楼的对面,并不是卖笔墨纸砚的,也不是刻/章刻字的,也不是古董字画,竟然是一家专门卖纸人纸钱的小铺子。
温白羽有些诧异的看着那个小铺子,门帘特别小,里面黑/洞/洞的,如果是个胖子都无法从大门挤进去,门口挂着各种纸人和纸钱。
因为门帘太小,里面很憋闷,伙计都坐在外面,他穿着厚厚的老北/京棉袄,坐在小门脸的门槛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看起来是个年轻人,二十几岁的样子。
年轻人正在放风筝……
冬天的风很凛冽,尤其今天能见度很高,风很大,年轻人一手捧着热茶,一手拽着一根线,风筝一下就被吹起来了,不是彩燕,也不是腾龙,而是纸人形状的风筝,随着冬天凛冽的风,一下蹿高,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简直将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