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万万没想到,其实吴先生并非玩的很凶的那种渣男,他也并不是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韩奕,而是因为吴先生根本就没有名字……
若是硬要说吴先生的名字,恐怕只能姓吴名刀了……
怪不得吴先生长得像成年人,但是说话做事的风格总是童心未泯,因为他只是一把武/器,之前都没有修成/人形过,所以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
韩奕活成了大叔,这么多年来都是无/神/论者,突然让他接受这个事实,一瞬间有些接受不了,而吴先生真的能从人变成刀,从刀变成/人,大变活人无缝连接,刷新了韩奕的三观一次又一次。
后来韩奕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接/触过这些刷新三观的事情,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发觉而已,例如身边的小海,小海就是一只小海蚌,他和狄良的相遇好像田螺姑娘一样……
因为吴先生是冷兵器的缘故,身/体自然非常阴寒,吴先生和韩奕做过几次,韩奕也不是修/炼之人,身/体自然有些吃不消,不过这都难不倒万俟景侯的,双/修不是问题。
韩奕请了两天假,在家里休息养养身/体,这两天之内,吴先生是不可以碰他的,毕竟韩奕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吴刀刚变成/人,还不知道遮掩自己的阴气,韩奕的身/体有点受伤。
吴先生这几天就跟哈巴狗一样,天天趴在床边上,韩奕只要一睁眼,第一眼准看到吴先生,用那帅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眼睛盯着自己看。
韩奕的压力真是很大,因为从今天起,他要和一把刀谈恋爱了,这把刀还是古董……
韩奕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就开始正常上班了,狄良和小海是自己人,很快就知道韩奕在和吴刀交往,后来……
后来全博物馆都知道了,连守门的看门大/爷都知道了。
要问韩奕这是怎么搞的?其实韩奕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不过一定是吴先生搞的。
自从韩奕上班之后,吴先生天天来接他,吴先生是一把古刀,自然不会开车,所以就天天步行来接韩奕,其实完全没有接送的必要,因为韩奕他开车,吴先生又不会开,吴先生每天过来,都是等着韩奕下班,然后坐韩奕的车再回家,简直是多此一举。
但是吴先生喜欢来接韩奕,乐此不疲。
吴先生是那种帅的很抢眼,很锋芒的人,他往博物馆门口一站,守门大/爷都主动跟他搭话,久而久之,博物馆的人都知道吴先生是韩奕的朋友。
后来博物馆里的小姑娘们或者讲解员们,也知道了吴先生喜欢甜食,还会用甜食投喂吴先生,吴先生真的很贪吃,尤其嗜甜,只要是投喂全都吃。
起初韩奕是有些吃醋的,不过仔细一想,这也没什么可吃醋的,自己难道是没成年的小伙子吗?竟然为了这种事情瞎吃醋。
不过韩奕不吃醋,吴先生是吃醋的,一有人挨得韩奕太近,吴先生就会杀出来,一脸杀气腾腾的瞪着别人。
全博物馆的员工都“无意”间看见过吴先生亲/吻馆长,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了吴先生和馆长在交往的事情。
博物馆里的人虽然都有点迂腐,但是竟然很自然的接受了这件事情,因为馆长和吴先生站起来真的很般配,只不过有一票女孩子们要失恋了。
不止如此,大家还知道,馆长的恋人很能打,仿佛是从电视里走出来功夫巨星一样,那天大家加班,晚上下班之后刚走出博物馆,结果就遇到了几个地/痞流氓,原来这些地皮流氓是那次劫持韩奕和小海的鲁先生弄来的,想要报复他们。
哪知道正好被来接韩奕下班的吴先生看到了,对方那么多人,这边都打算报警了,结果吴先生一个人赤手空拳就冲上去了,没有半分钟,那帮地皮流氓全都趴在地上找牙,一个个都爬不起来。
自那之后,吴先生简直成了英雄,韩奕发现,自己的情敌好像变多了……
韩奕出生在书香门第,父母也健在,韩奕如今都要是奔四的大叔了,一直没有结婚,也不往家里带女朋友,父母一直很着急,每年父母都会给韩奕找相亲的对象。
因为身边多了一个样貌帅气,脾气却像孩子的吴先生,韩奕忙的团团转,就把这茬儿给忘了,直到母亲打电/话过来,问韩奕周六有没有空,加不加班,韩奕想了想,根本不记得相亲这个事儿,就直接说有空。
结果母亲顿时扔来了相亲的炸/弹,韩奕一下都给炸懵了,心想着刚才应该说加班才对。
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懊悔的时间了,母亲丢下一个时间地址,还笑眯眯的说:“这个赵小/姐啊,可漂亮了,知书达理,也是博士,跟你特别般配。”
韩奕的母亲生怕他不去,说完就挂了,再打还不接。
韩奕真是没办法,头疼的厉害,心想着要不然把吴先生带回家去?可是……爸妈会不会直接气死,毕竟两个人都是学究,很保守的样子,而且自己和吴先生都不是女人,也没办法让爸妈抱孙/子……
韩奕有些头疼,这个相亲是推不掉的,但是也绝对不能让吴先生知道,因为吴先生是个大醋坛子,这事儿全博物馆都知道,如果吴先生不是醋坛子,那博物馆的同事也不会那么巧,全都“不小心”看到了吴先生亲/吻自己的场景。
这些“不小心”的始作俑者全都是吴先生……
韩奕只好告诉吴先生,自己周六要加班,结果真的这么巧,周五又来一批需要抢救的古董,周六真的去加班了,不过周六晚上六点他们加班就已经完成了。
韩奕特意给吴先生打了一个电/话,嘱咐他自己在家里看电视,冰箱里有雪碧,中午剩下来的饭不要吃凉的,用微波炉转一转再吃等等。
韩奕听到吴先生笑眯眯的说自己老实呆在家里,这才松了口气,莫名感觉紧张,好像做贼心虚一样。
事实也的确如此,因为韩奕要去相亲,虽然他不是真的去相亲,肯定会拒绝,但是他有了爱人,还要去见别的女人,也的确是做贼一样。
韩奕把手/机收起来,从博物馆走出来,没有开车,直接往那个旁边的餐厅走去,他哪知道,吴先生并没有乖乖呆在家里,而是跑了出来,在便利店买了一大盒糖醋里脊,吴先生突然馋这个了,正好接韩奕回家。
吴先生还以为韩奕要加班到很晚,只好挂了电/话准备往回走,哪知道没走两步,就听见有人说:“馆长再见,回去慢点儿。”
吴先生回头一看,可不是韩奕吗,提着公文包从博物馆出来了,但是他没有去开车,而是过了马路,往对面的餐厅走进去。
吴先生刚要叫他,但是觉得韩奕怪怪的,于是奇怪的跟了上去……
韩奕走进餐厅,他基本要迟到了,更别说早到,进去告诉服/务员已经有预约了,服/务员笑着说:“韩先生是吧,这边请。”
韩奕被引着到了靠窗的情/侣座,那赵小/姐竟然已经到了,因为是夏天,穿着长裙,整个人显得温柔婉约,也戴着眼镜,透露/出一股知性的性/感来。
韩奕坐下来,不好意思的说:“我来晚了,今天加班,刚下班。”
赵小/姐笑着说:“没关系,不算晚,我也才到的。”
韩奕刚坐下来,服/务员拿上餐单,准备点餐,韩奕看着餐单,就看到玻璃窗外面突然有个人影,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韩奕吓了一跳,抬头一看。
更是吓了一跳!
竟然是吴先生……
吴先生手里拎着一个透/明塑料袋,里面放着一大盒糖醋里脊,虽然有餐盒罩着看不到,但是餐盒的间隙里已经流/出红色的汤汁,可见吴先生又用自己的英俊征服了便利店的小姑娘,多给他了不少……
韩奕吓了一跳,吴先生的表情则是幽幽的,就盯着他看,旁边的赵小/姐都给吓着了,玻璃窗外有个长相帅气的男人,但是看起来就像神/经病一样,盯着里面一直看。
赵小/姐说:“需要我叫服/务员处理一下吗?”
韩奕赶紧说:“不用不用,是我……我同事,我想起个要紧事情,失陪一下。”
韩奕赶紧起身跑出餐厅,吴先生还站在那里,幽幽的盯着赵小/姐,韩奕赶紧把人拉开,说:“你不是在家里吗?怎么跑出来了。”
吴先生一看到韩奕,高大帅气的人,顿时一脸委屈,说:“韩奕,你要始乱终弃了吗?”
韩奕:“……”再也不想让吴先生看电视了!吴先生不只喜欢吃甜食,还喜欢看狗血脑残剧,这分明是昨天的台词!
韩奕顿时一脸冷汗,吴先生不等他说话,突然往前一步,一把抱住了韩先生,立刻就要强吻下来,他们站在玻璃窗外面,里面的赵小/姐看的一清二楚,更是吓了一跳。
韩奕赶紧拦住吴先生,吴先生被他拦着,一脸伤心的说:“韩奕……”
吴先生那表情好像受伤的小狗一样,韩奕心里一时不落忍,竟然就松了手,吴先生立刻就吻了下来,两个人在赵小/姐惊讶的目光下吻了一下。
韩奕脸皮有些红,低声说:“你……你等我一会儿行吗?不许再瞪人了。”
吴先生不情不愿的答应了,拎着自己的糖醋里脊说:“你快回来。”
韩奕赶紧回到餐厅,说:“赵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是你看到的样子,我还没有和家里说,我父母不知道,所以才请了赵小/姐,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赵小/姐倒没有为难他,似乎也不太喜欢相亲,笑着说:“我能理解,那今天这顿我可不客气的点了?”
韩奕因为觉得理亏,自然让赵小/姐随便点,也把吴先生叫了进来,相亲宴变成了三个人一起吃饭,赵小/姐有点后悔跟一对情/侣吃饭,被喂了一嘴狗粮,几乎要撑死了。
因为赵小/姐的脾气比较豪爽,也喜欢吃甜食,竟然还和吴先生有的可谈,两个人相见恨晚,最后倒变成了韩奕吃醋。
韩奕看着两个人相谈甚欢,去了一趟洗手间,也不是他小心眼,只是不知道吴先生会不会觉得女性更好一些?
韩奕这么想着,在洗手间里呆了半天,结果突然肚子就有些疼,还伴随着一阵无力的眩晕感,又恶心想吐。
韩奕疼的几乎要跌倒在洗手间里,吴先生正好进来,喊了一声:“韩奕?!”
韩奕满脸冷汗,胃里还抽/搐,也说不出来怎么难受,吓得吴先生有些慌乱,也没有经验,赵小/姐赶紧打了急救电/话,很快韩奕就被救护车接走了。
很奇怪的是,到了医院也检/查不出所以然,像是阑尾炎,也不想阑尾炎,最后只能先挂着水。
经过一番折腾之后,韩奕脸色都白了,偏偏现在是感冒多发季,急诊特别多,都没地方打点滴,吴先生就让他靠着自己,一边打点滴一边睡了。
折腾到大半夜,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也闻讯赶过来了,韩奕还在睡,脸色非常不好看。
温白羽一看,说:“不是食物中毒吧?脸色这么差。”
吴先生不知道什么叫食物中毒,说:“韩奕说肚子疼,还吐的特别凶,吐得没有力气,医生让先打点生理盐水,别虚/脱了。”
万俟景侯也看了看,韩奕这个时候稍微有点力气,醒过来了一些,迷茫的看见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说:“我这是……我这是在哪里?”
吴先生连忙稳住他,说:“乖乖别动,还在医院呢,打完吊瓶咱们就走,你感觉怎么样?”
吴先生有些虚弱,说:“没事,我好多了。”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也看完了,淡淡的说:“别瞎打吊瓶了,拔了针回家吧,韩先生怀/孕了。”
吴先生:“……”怀/孕,那是什么意思?
韩奕:“……”什……什么孕?怎么这个词汇又在他三观范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