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太医,我们娘娘这是怎么了?”
竹烟带着哭腔,颤声问道。
“哦,皇后娘娘这是忧思郁结,百虑攒心。再加上又受了风寒,以前被伤了根本,没有复原。”
吴夜寒不紧不慢道。
“以前伤了根本?吴太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钰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周身散发强大的气势,浓浓的压迫感袭来,让殿内的气压一下子冰冷刻骨。
“回皇上,皇后娘娘大婚第二天,被歹人下毒不能生育。那药极其阴损,早就伤了娘娘根本。”
吴夜寒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他好歹也是药王谷的少主,他会怕了面前这位阴谋多端,品行不洁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
祁钰喃喃自语道,不是说那药只是暂时不能让舒凤翼怀孕而已,怎么会伤了她的根本?
“回皇上,臣受皇后委托,检查了还没有被处理掉的药渣,药汁。那黄柏,紫草是用的提纯的汁水,是平常所用量的二十倍不止。”
“皇后当时喝了那么一大碗,能不伤其根本吗?”
吴夜寒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帝王,脸色变的逐渐苍白,心里却是冷冷一嗤,惺惺作态。
“如果当时有人能够阻止,或者少喝点也不至于让她受现在这样的罪。”
吴夜寒忍不住痛打落水狗的补充道。
他是在努力压制自己想弄死祁钰的冲动,他不能保证一击中的就只能压制自己。
他放在心底的姑娘 ,他清风霁月的姑娘,那是他这八九年的救赎啊!
就这样被眼前的男人肆无忌惮的伤害,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生吃了祁钰的肉,喝他的血。
好半晌,祁钰才平静下来。原来如此,难怪这个小丫头对他满是漠然冰冷,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到他。
他的小女人,何其聪慧,知道了这一切。她连药汁药渣都检验了,她认定了是他要伤害她的。
她能给他好脸色吗?她肯定恨都恨死他了。她怎么可能还愿意叫他祁钰哥哥,怎么可能还愿意对他撒娇承宠。
她原本就是傲骨铮铮的女子,她哪里受得了自己满心满眼的爱人这样算计自己。
所以,她长期忧思成疾,惶惶不可终日,所以,她的身体这样差。
可笑的是自己还在等她服软,等她低头。然后他们又能回到最初,他们还回的去吗?
他亲手伤害的她呀!
可是,他只是想让她暂时不能有孕而已呀,怎么就让人钻了这样的空子呢?
看来,这后宫想要算计他的人,不少。盯着他那把椅子的人,更不少。
很好,慢慢来,他祁钰走到现在这一步,早就不打算做君子了,那么接下来,不怕死的可以来送死。他的双手,连至亲的人的鲜血都已经沾染了,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罢了,你们好生伺候皇后。吴太医,辛苦你了,不惜一切,务必要调理好皇后的身体。需要什么,只管告诉内务府。”
“是,奴婢\/臣遵旨。”
祁钰说完,他忍不住用手轻轻的捋了捋舒凤翼额角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