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陆陆续续进入教室,班长进来的时候看着林夕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林夕确定他还记得昨晚的事。
接着宋小花进来,坐在了林夕身旁,她没什么异样,和弗兰德一样已经忘记了昨晚的事。
“小花,早啊!”林夕热情的向她打招呼。
宋小花也热情的回应着:“早啊铁蛋!”
林夕自然而然的和她聊起了天,仿佛她们已经认识很久了:“对了,我昨天晚上不小心犯了点事儿,被校长大人逮住了,等一下大概又要被通报批评了。”
宋小花稍稍的惊讶了一下,“你做了什么?胆子也太大了吧,不过校长人很好的,应该不会把你怎么样。”
“他都通知我家里人了,从小到大,我父母都没来过我学校,要是他能叫得来人才奇怪呢!”林夕觉得,就这个恐怖游戏里,能叫过来应该也是Npc假扮的。
宋小花安慰道:“没事的,校长应该就是吓唬吓唬你,我们这是封闭式学校,很少和外面联系的。”
“也是。”林夕假装安心的样子。
“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我的父母也没有来过我的学校,从小到大也没有人给我开过家长会……”宋小花有些失落的说。
林夕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宋小花点了点头,“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其实我也不是读书的料,可能早点回家工作赚钱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那样,还可以养活弟弟妹妹……铁蛋,我真的好羡慕你啊,成绩好,性格也好,不像我,一无是处。”
林夕听出来她的无奈,继续安慰:“没你说的那么差,小花,人生很长的……也有很多种可能,成绩啊什么的并不是唯一的评判标准。”
宋小花静静的听着,觉得林夕在闪闪发光。
早自习的铃声响起,她们也停止了聊天,拿出书本开始早读。
……
中午,外来者们又聚在了一起,这一次,林夕自己打了午餐,还慷慨的分给了东北大汉。
“你说名字在这里很重要,但所有人都知道啊,大家用的也都是假名字,重点是,这个真名字的作用是什么?”今天,女中学生找到了组织,也加入了进来。
“反正目前我用的是真名字,也没感觉有什么危险啊?”陈佳美说。
林夕想,是的,她的名字也有人知道了,但并没有构成什么危险,难道这个世界用的名字必须是真实的名字?
也不是不可能,真的是她们想多了吗?如果是用真名,那么不妨来推理推理。
“目前只要遵守规则就能保命,这个级别看起来很初级,细心一点大家都能存活下来。”女白领说。
“吴翠花,你不是说废话吗?问题是我们现在停滞不前,我们要的是活着出去,不是在这里一直生活。”陈佳美说,反正她忍了一天又一天,心态是逐渐崩了。
“你怼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带你进来的,你向我发什么脾气?”吴翠花似乎也有些生气。
陈佳美当然心情不好:“我只是想尽快从这里出去而已,被困的时间越久,越难看见希望。”
“别吵了,要说就说点有用的嘛!”阳光男刘狗剩说。
“明天将会是最后一次高考模拟,我们必须要找到关键信息,不然后天的正式考试便会失败,拿不到毕业证我们都得通通留在这里。”精英男人李二狗说。
“二狗说得对,都消停点。”狗剩说。
“目前,我能从弗兰德身上验证到的消息是,如果我们失败,就会变成这个世界里的Npc,白天是学生,晚上是怪物,然后迎接一届又一届的玩家,无限循环。”李二狗认真说道。
“再者,这个游戏倒像是一种筛选,因为难度并不大;还有广播一开始就告诉我们,这里是梦魇世界的入口,这更加说明我们现在连玩家都不是。”
林夕认可的看了看他,觉得他知道的信息应该应该不止这一点。
接着李二狗继续说:“可能一开始我们就被各种规则迷惑了,答案应该比想象中的更简单,比如,想要离开这里只需考虑如何得到毕业证的问题。”
“那关键点就在试卷上喽,因为要想拿到毕业证,首先肯定是考得过……”狗剩说。
“不一定全是吧?”这时弗兰德也开口了。
大家纷纷看向他,他继续说道:“我经过了无数次轮回,试卷一样,答案一样……可还是没有成功毕业。”
“不会吧!”陈佳美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这就是一个骗局?”女中学生也疑惑着。
“不会,因为有人确实能从这里离开。”吴翠花坚定的说。
“应该是名字出了问题……”李二狗在一阵沉默中说了这么一句,大家又都纷纷看向了他。
“我猜也是名字,但转念一想,这样的目的是什么?这个游戏大费周章的整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让我们写出自己的名字?”狗剩有些不解。
“可是我确实也写了自己真实的名字啊?还是没有离开这里。”弗兰德说。
林夕能确定离开这里的关键是名字,但就像弗兰德说的,有很多人确实也写了真名,却没有离开。
为什么呢?
林夕的脑子又开始转动起来,她把从来到这里的一点一滴都仔细回忆了一遍,然后在脑海里组合,将有用的信息一一抽取出来,感觉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走了走了,时间又快到了。”狗剩提醒道,众人收拾好陆续走出来食堂。
“对了,一直忘记问你的手怎么受伤了?”狗剩出来指着林夕的手臂问。
林夕看了看,毫不在意的说:“昨晚夜游校园弄的,好在没什么大碍。”
她的话让狗剩冲她竖起来大拇指,他有些惊讶的问:“一个人?夜游恐怖校园?看不出来你胆子这么大!”
“不然你以为我哪里来到学生优秀卡?”林夕不以为然。
狗剩一直觉得她们这些小姑娘向来都是柔柔弱弱的,而且铁蛋看来弱不禁风,又不像聪明人,所以她能做出这种事来他感到很吃惊。
“有没有什么发现?”狗剩好奇的追问。
“有,都被二狗说完了!”林夕说。
狗剩刚亮起来的眼睛又熄灭了,只能祈祷明天的模拟考蒙得一些信息。
众人很快又分开来,趁着午休时间,班长那个病娇直接来找林夕了,林夕有些恐慌,质疑的问他:“你又想做什么?”
班长一脸很受伤的神情,“我只是想给你包扎伤口,我特意向校医要的,怎么?你不相信我?”
林夕惹不起他,但坚决不肯和他去他的秘密基地,班长意外的退了一步,只把她带到无人的角落,认真给她处理伤口。
明明痛的眼泪都在打转,可林夕一副没事人一样。
班长的手法粗糙,他也知道自己弄疼了她,可她一声不吭,所以他才问:“为什么不让我轻一点?你都痛得泪花都冒出来了。”
待他包扎完后,林夕才说:“我能忍得住!”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班长微微一愣。
“谢谢啊,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林夕说着便起身准备离开。
原本是想捉弄捉弄她的,可是见她那样又莫名的觉得可怜,班长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离开。
算了,暂时放你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