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的警局内,一盏盏白炽灯发出明亮的光,照亮了审讯室内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能让人窒息。
坐在审讯室中央的是一名身着警服的警察,他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双眼锐利地盯着对面的犯人。
而那名犯人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语,神情却十分坦然自若,甚至无聊的抠起了手指甲。
“抬头看着我,认真回答警方的问题。”警察用平稳而威严的语气开口:“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犯人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的神情,他并没有回答警察的问题,而是选择了沉默。
“沉默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还是尽快说出真相得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警察继续说道。
男人顿了顿,再次无奈开口:“都说了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你们又不听,我可冤枉死了好不好?”
警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那现场怎么有你的指纹,而且他丈夫还指认了你,你要是没杀人,跑什么?躲什么?”
胡二立刻辩证道:“那你们都要抓我了我能不跑?而且我不是凶手啊!你们怎么不怀疑怀疑林杰,要论嫌疑,我觉得他比我大多了。”
“那是人家即将过门的妻子,还有孕在身,怎么可能杀人?”警察反问道。
胡二立刻又说:“李杰老婆性感漂亮,是他自己不行任他老婆,经常对他老婆非打即骂,我们见怪不怪了。
不过李杰这个人很喜欢装,他房子,车子什么不是他家里帮衬的,他自己什么力也没有出,还老爱在人们面前充大款,也只有哥几个知道他其实就是一个死啃老。”
警察听了继续套话:“李杰说案发当天你就在家里喝酒,后面他喝醉后你对他老婆欲行不轨之事,他老婆反抗,才被你失手杀死了。”
男人听了立刻解释,但明显还在隐藏什么:“天地良心,我可没有。”
“我跟你说,你要是再不实话实说,到时候凶手跑了,你还得是凶手。”警察威胁道。
虽然这个方法欠妥,但非常管用,男人思考了一会儿,便全盘托出了。
“那天我们确实喝了点酒,哥儿几个平时没少羡慕李杰,有房有车有娇妻,可能处于嫉妒,就经常开他快过门老婆的玩笑。
起初,大家还是都不敢太放肆,后来李杰也没有说什么,胆子就渐渐大起来了。
刚开始只是说他老婆以前关系混乱,玩得花,后来又说她老婆跟谁谁谁好过,这不,我也是酒后乱说了几句,开了几句玩笑,说他老婆身材不错,以前做过小姐,还和她睡过。
李杰当时没什么反应,只是,有一天他把我邀请到家里喝酒,喝着喝着就叫她媳妇和我对质,我当时乱说的话,自然不敢承认。
他老婆见李杰不相信自己,当时两人就大吵了一架,我挺尴尬的,想离开,但后来两人越吵越激动,我也没打招呼,直接离开了。
我认为,我离开以后李杰杀了她。”胡二回忆着说。
警察冷冰冰的看着他,再次询问:“没啦?”
男人立刻点头:“真没啦,反正我没有杀人,顶多造了一个谣,要怪就怪李杰他自己生性多疑,不相信自己老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但每一个字都如同锤子一般敲打在警察的耳边,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决然的神色,仿佛在说出这个事实之后,心中的负担也随之卸下。
警察听后恨不得上去打他一顿,怒气冲冲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们这种人,不分场合乱说话才害了一条人命,你还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你们这种人迟早有人收拾。”
胡二还想反驳,但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被审问之后就被放了出来。
“真是可恨,这样的居然轻而易举就能毁掉两个家庭,而且还不构成犯罪,真想暴揍他一顿。”叶晨愤愤不平道。
“哪能有什么办法,只是可惜了那女孩,好好的准新娘准妈妈,现在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得到了这样的一个结局,这是令人唏嘘。”刚刚审问的警察叹了口气说。
……
然而仅仅一个星期后,男人的尸体就在自己工地附近的一个旧房间里被发现了。
叶晨她们看了现场,直接判定为十八层地狱的凶手,因为这种杀人方式不好模仿,也不好实施,稍微不注意就会露出破绽,再加上这种特殊的处理方式更是让人望而生畏,更不用说费这么大劲儿弄成这样了。
当叶晨她们赶过去的时候,仍旧是一幅惊人的处刑现场,而胡二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铁树地狱,十八层地狱的第三层,在这个令人心悸的幽暗空间里,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在无尽的阴霾之下,昏暗的火光照亮了周围的石壁,冰冷的铁链如同活物般在阴暗中翻飞,时不时地碰撞出金属的碰撞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最里面,有一棵巨大的铁树,它的枝叶扭曲成狰狞的形态,而它的每一根枝叶都是钢铁所铸成,被幽暗的火焰烧得赤红,反射出刺眼的光芒,树冠之上,便是被穿透而死的罪人。
他面容憔悴,神情绝望,他的手脚被锁链紧紧地锁住,锁链的另一端则牢牢地固定在铁树的枝叶上,而整个身体更是被穿透在树上。
而在地狱里,铁树枝则会有规律的转动,每当转动时,被束缚在上面的罪人就会遭受难以忍受的痛苦,他们的身体被尖锐的铁枝刺穿,鲜血淋漓,他们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种惨叫声在铁树地狱中回荡,让人感到毛骨悚然,而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闷感,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这地狱的阴霾所吞噬。
“又死一个,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说凶手杀个人还费这么大的劲儿,他图什么呢?”一个警员疑惑道。
“或许凶手十分迷信?”另一个警员也疑惑着。
“不,凶手恰恰不是迷信之人,他处理尸体手法干净利落,而且看他选的死者,都是该死之人,说明他是一个极其具有正义感的人。
再着他具有极强的反侦探能力,智商极高,还可能是一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叶晨说着,认真记录着现场。
“完犊子,那这种人最难抓了。”有警员沮丧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