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墨星阑的看法初九心里有些忐忑,来到墨星阑身边坐下,伸手握着他的一只手,温和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讨好:“星星,我们明天回凰城,待会儿我去安排一下,你先休息好不好?”
墨星阑长睫轻颤扫了一眼被她握着的手,缓缓抬眸语气平淡:“事情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可想好了?”
“嗯。”初九眼含古怪,不明白墨星阑为什么会这么说,“星星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果然他之前说大翼国外围结界破损是有人故意为之是为了见她的借口这话是假的,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墨星阑被初九握着的手收紧,紧紧握着她的手:“九儿,我们的敌人很强很强。我护不住你。”
甚至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初九听得晕头转向的,根本跟不上墨星阑的思维。
“我们的敌人?是谁?”初九疑惑。
墨星阑垂眸抿唇,半晌才浅浅开口:“晨曦。”
“九儿……”他抬眸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轻轻蹭了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我不想让你对上他。”
然而就算他不想,最终肯定还是会对上晨曦。但至少能晚些对上晨曦,便能多一分准备。
初九不知道晨曦到底是谁,又长什么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她心里便生出一股恐惧。
她想曾经或许是见过晨曦,甚至和晨曦对上过手。
“不管即将面对的是多危险的人物我都要回宫,这是我的责任。”
不管怎样,至少她现在还是大翼国的女帝,她该承担起这份责任。
墨星阑微微蹙眉,眼底有不悦闪过:“为了他人,你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当然不是。我的命,我自然是看得很重的,我也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但该我的责任我也不会丢弃。”初九言辞认真。
见她如此毅然决然,墨星阑抿唇不再言语。
两人沉默片刻,初九站起身离开营帐,安排军营接下来要负责的事情。
一切安排妥当后已经是后半夜了,回到营帐不见墨星阑的身影,朝床的方向看去才见到人。只是床上那人只留给她一个单薄的后背。
知道他这是生气了,初九站在原地暗暗思考了一会儿轻手轻脚朝床的方向走过去。
来到床边坐下,脱掉鞋子和外衫,解开头发慢慢爬上床,掀开被子钻进去在他旁边躺下。
侧身面朝着他后背,挪了挪靠近他,小心翼翼伸出一只手放在他凹陷下去的腰上,脸在他后背蹭了蹭,声音软软糯糯:“星星……抱抱。”
少女的声音好似,柔软香甜,却又似烈火能将万年寒冰融化。
墨星阑虽然躺在床上,但一直没有睡。心里确实有怒火,但听了初九这一声求抱抱的话语是一点怒火也升不起来了。
叹息一声转身面对着初九伸手将人抱在怀里。
语气无奈:“我该拿你怎么办?”
初九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着,嘴角悄悄扬起,声音依旧软甜,还带着一股撒娇的语气:“我好累啊星星~星星抱着好舒服~星星好香~好暖和~”
墨星阑:“……”
唉……罢了……
第二日初九、墨星阑、齐阳、齐月、大祭司等一行人启程回凰城。
幻影猫也跟着一起。
……
与此同时的凰宫却比以往热闹些许。只是这个热闹不是喜庆的热闹,而是带着一丝丝压抑。
近来似乎又传起了时疫,后宫的卿郎病倒不少,越发严重。就连太医也束手无策。
说是最近才传播起来的一种新的时疫,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解决之法,只让宫中各位卿郎宫奴注意防范。
淑卿近来也染上了轻微的时疫,面上戴着面纱在自己的宫殿闭着眼躺在摇椅上晒太阳,旁边同样是戴着面纱的贴身宫奴。
忽而一道空灵的男人声音响起:“苏缘……”
淑卿猛的睁开眼睛侧眸看向身旁站着的贴身宫奴,只见宫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依旧安安静静侍候在旁边。
“苏缘……”
又是一道空灵的男人声音响起。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这声音好像是在他脑海中响起,像是传音。
他不确定询问身旁宫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宫奴摇头:“没有。”
怀着疑惑四处看了看:“主子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淑卿眉头微蹙纠结着没说话。
“神凰殿……”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淑卿站起身朝四周看了一圈,满是警惕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谁?!是谁在说话?!出来!”
他的举动吓得身旁的宫奴也往四周看,脸色惊恐:“主子,您在,在和谁说话?”
大白天的主子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不成?
淑卿见自家宫奴这茫然又惊恐的神情迟疑了一下,安抚:“没什么,可能我听错了。”
但他确定他没有听错,那人确实喊了他的名字,之后又说了神凰殿。
是谁?
他从未听过这个声音。
为什么要跟他说神凰殿?是让他去神凰殿吗?神凰殿有什么?
淑卿在脑子里一通思考,正想着自己不清楚对方的底细还是不去神凰殿的好的时候脑海中第四次响起陌生男人的声音:“初九过去的记忆在神凰殿。”
淑卿闻言神色一僵,满脸的不敢置信。好半晌才回过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么重要的事。
初九没有七年前的记忆这事大多数人都知道,只是都没太把这当回事,毕竟这并不影响初九管理这个国家。
如今淑卿听到这事心里免不了震惊。他一直以来都想要真正帮到初九,而这一次是最好的机会。
他也知道初九也一直想要找回七年前的记忆。
淑卿心里纠结万分,而男人也没再说过话,像是之前他没有听到过那几句话一样。
转眼几天过去,淑卿原以为自己不听从那人的话去神凰殿查探虚实就会再次听到那男人的声音,可几天过去一如既往的平静,好似那天的声音是他幻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