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松了一口气,眼前就出现了一片阴影。
抬头一看,小姑娘正站在他跟前,眼神有些诡异的可怕。
他一口气又提了起来,“姑奶奶,还……还有什么事?”
薄奚潼有些好奇,“我把这里霸占了,总部会知道吗?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知道?”
田勇摇摇头,“总部暂时不会知道……我们各个地区之间联系有特殊的联系网,跟你们大陆不一样……”
薄奚安皱了皱眉头,“所以只要没人上那个网,总部就不会知道?不会有人告密什么的吗?没有无人机之类的监控器之类的吗?”
田勇摇了摇头,“一个小破镇而已,还用不上那么宝贵的东西,除非这是市。”
“那市里会知道这镇上的消息吗?”
田勇摇头,“市里根本没人愿意下来,一个小破镇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算,但为了一月一次的交差,所以他们每隔一个月就会派人下来巡逻一次。”
还有一个月时间,他们现在离开完全来得及。
薄奚潼重新坐回凳子上,“那我若是要霸占这里呢?有没有什么阻断消息外露的办法?”
田勇一愣,瞬间感觉自己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只要你们愿意相信我,我可以陪着你们演戏,只要我活着一天,总部跟市里就不会知道这里的情况。”
他好歹也是总部调下来的大队长,有些办法他还是知道的,也有自己的关系与人脉网。
薄奚潼沉默了片刻,紧皱的眉头没有松开,仿佛还在思考。
战墨寒不由得佩服小姑娘的演技,她本就打算控制田勇来管理这里,此刻田勇的话正中她下怀,结果她还装起了深沉。
不过效果挺理想的,看田勇这个表情,他应该以为小姑娘很为难吧?
田勇确实很担心,心里七上八下的,怕小姑娘不信任他而杀了他,只要能活着,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在海四角,谁都没有什么高尚的道德品行,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活着,只要能活着,用什么手段都是正常的。
“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现在也只有我能替你们瞒着并且管理这里……你们不是还要去总部救人吗?要是这里闹出了太大的动静,你们救人恐怕更加艰难。”
薄奚潼耸了耸肩:“我可以把这里夷为平地,你们都死了,总部又怎么会知道是我们干的?甚至都不会有人知道我们长什么模样。”
田勇:“!!!”疯子,他是真的遇见了疯子,好狂妄的口气啊!大陆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确定她是大陆的人?
自己见过的大陆人不胜其数,混的再好也不过是海四角中某人的一条走狗罢了,还没有一个真正的大陆人能在海四角翻身做主人的。
偏偏今天就让他遇到了,还是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这么狠的心,这么毒辣的手段,这么狂的口气,这么强大的实力。
看来那个大陆军官有点分量,竟然派出如此厉害的人过来,总部这次恐怕得够呛了。
“积点德吧,姑奶奶你年纪轻轻的……”
怎么恨起来六亲不认啊?再怎么说,这个小镇也有很多她的同胞啊!难道她全都不顾了吗?
她这样的态度,仿佛是拿悬赏金进来做任务的,只认终极目标,其他什么也不在乎。
薄奚潼嘴角抽了抽,就他作恶多端的人,也配劝自己积德?他自己以前怎么没想到积德?真是讽刺至极。
“呵,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一次机会,要是敢耍手段的话,你就会立即中毒暴毙。”
田勇欣喜若狂,疯狂摇头加保证:“不会的,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耍手段,我一定会看好这个小镇。”
薄奚潼很满意这个结果,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部队,很快又停下了脚步,看向了田勇身后的那几个小兵。
这个小兵死死的把头低在地面上,生怕这女魔头一个不乐意就枪毙了他们。
“我差点把你们给忘了,你们应该算没用的东西了吧?”
“女魔头饶命……不是不是,姑奶奶饶命啊!田队长一人管理部队恐怕有些够呛,我们也能给田队长帮个忙……”
小姑娘挑了挑眉,神情有些恍惚,女魔头?好久没听到这熟悉的称呼了,怎么还感觉有点亲切感呢?
“姑奶奶饶命,饶命啊!留着我们还有作用的。”
薄奚潼懒得再搭理他们,随手扔下几颗糖丸:“把这毒药吃了,我就饶你们一命。”
几十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吃了毒药不就死了吗?还算什么饶一命。
田勇催促,生怕这几个没眼力劲儿的连累自己。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点吃了!只要没有异心,毒是不会发作的。”
几人一听,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横竖都是死,不如搏一把。
小姑娘看着他们几个人把糖吃掉,心里有些舍不得,零食这种东西现在可是非常珍贵的,这几颗糖豆还是从战墨寒那里顺来的。
部队门口已经围满了人。
部队里一个下午的动静,弄得整个小镇都人心惶惶的。
薄奚铭苏诚还有付谦几人身上都带着枪,部队刚发生点动静,他们就上楼寻人,却发现楼上早已没有了小姑娘的身影。
于是他们立马急匆匆的赶来了部队门口埋伏,可是大门紧闭,他们根本进不去,也不知道小姑娘是不是溜进去了……
每个人脸上都是带着担心。
突然那扇大大的铁门缓慢打开,几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付谦沉声开口:“大家注意。”
几人立马提高注意力,全神贯注的看着部队大铁门。
铁门已经慢慢打开一半,几人拿着的枪也对准了打开门的缝隙。
突然,小姑娘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付谦:?!!!
薄奚铭:“……”
苏诚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
几人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
小姑娘双手背在身,大摇大摆的悠闲走出来,领导架势十足,身后跟着一群人,最后的十几人还弯腰低头,毕恭毕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