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姑娘,信心满满,摇曳多姿地走向了大灰狼。
她走过去了,想趁着舞曲的旋律,靠近他,贴近他,就像其他人一样自然而然的牵起手,跳进人群中,一个浪漫的夜晚或许就开始了。
可是大灰狼一见了她靠近,马上躲瘟疫一样躲开,搂着旁边的小狐狸跳到一边去了。
哼!这赤裸裸的嫌弃,真伤人自尊啊!
小鹿姑娘很不服气,回身去找自己的小姐妹,小姐妹把一切看在眼里,正在嘲笑她。
她哼了一声,说道:“有本事你去,看他会不会和你跳舞?要是跳了,你再来笑我。”
小姐妹勇敢的去了,自以为比小鹿姑娘高明,直接在跳舞中表演意外摔倒,扑进大灰狼的怀中。
这满舞场的绅士哪一个见了姑娘要摔倒,不都会伸手接住啊?可沈三少爷偏偏是个奇葩,他不但不接,还闪身躲到一边,小姐妹直接摔在地上,小狐狸看着都替她疼。
幸好小姐妹长得结实,爬起来没啥事儿,回头看时小鹿姑娘都笑弯了腰。
大灰狼一点愧疚都不带有的,拉着小狐狸继续悠哉悠哉地跳小舞。
罗湘雯心中也又气又笑,她抬起头,望着大灰狼的眼睛说:“难怪你邀请我做你的舞伴,原来你是让我来给你挡桃花的?”
“在我眼里,桃花只有一朵香,那就是你!”沈英杰突然抒情。
罗湘雯怎么可能信,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舞场里跳得热热闹闹,门外几个保安守着,他们瞧见自家的大老板在助理的陪同下从门缝里看了看。
沈从皱眉问:“怎么都带着面具?”
“哦,是少爷要求的,他说要开假面舞会。”助理回答他。
“那这还能看见谁是谁吗?”沈从不太满意,他就是为了让儿子看人挑相中的姑娘的,这黑咕隆咚还带个面具,上哪看去?
“没关系,董事长,”助理贴心的说,“一会儿还有晚宴呢,亮亮堂堂的宴会大厅,会看得很清楚。”
“嗯,好,我给你的那几个名单,一定要跟英杰安排在一张桌子上。”
“放心吧,董事长,已经安排好了。”
董事长助理信誓旦旦,保证完成大老板的任务。
可真正到了晚宴时间,他傻眼了,因为他们的三太子爷不见了,人家根本就没有出席晚宴。
几个美丽大方的名媛千金已经团团围坐在主桌席上,可是金贵的王子不见了踪影。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正在开车送一个灰姑娘回家,回到那穷街陋巷的小屋里。
罗湘雯回到家里,见妈妈正坐在客厅里等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原来李慈发觉女儿又开始与那个富家子弟来往了,她对此很担心,故此专门等她回来询问这件事。
一见女儿回来了,她便问道:“湘雯,你现在又和那个有钱的小子在一起了?”
“在一起是什么意思?”罗湘雯摇头说,“没有啊,他只不过偶然送我回来。”
“你别骗妈了,”李慈不高兴的说,“送一次两次是偶然,天天不是接就是送的,这里面不就有蹊跷吗?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呀?”
“没有,只是顺道而已,妈,你别乱猜啦。”
“湘雯,如果你真的和他谈恋爱了,妈也不是非要反对,但你一定要带他回家来让我看看,虽然他家很有钱,但是咱们更要好好了解了解他的人品,家庭情况……”
“真的没有,”罗湘雯无奈打断妈妈说,“我真的没有和他谈恋爱,你别多想了。”
“既然你不准备和他谈恋爱,那以后你和他要少来往,让别人说三道四不好。”
“好,我知道啦,以后不和他来往就是了。”
罗湘雯心里想,不是我想和他来往,是他最近犯病了,总缠着我不放啊!
女儿虽然对自己做了保证,但是李慈还是不放心,第二天早上女儿出门上班,她便随后悄悄跟了出去。
她看见女儿一出了巷子又上了那个小子的车,真的有点生气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
可是当李慈看见那辆豪车飞驰而去时,又觉得女儿如果能嫁一个条件好的有钱人,一辈子吃穿不愁,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但她又担心,有钱人大都吃喝嫖赌花天酒地,她宁可女儿平平凡凡过一生,也不希望女孩嫁给这样的人受委屈。想着这些,心里又因为那小子开车带走了湘雯而不安。
稍一转念她又想,如果这个有钱的小子恰好人品也不错,那女儿跟他不是也挺好的吗?
但是李慈很快又觉得自己想得太美,又有钱人品又好的小伙子太少了,女儿哪有那么大的福气就遇上了呢?
李慈正站在胡同口胡思乱想,邻居张嫂从早市买菜回来。
她刚刚也看到了罗湘雯坐着那辆白色的跑车过去了,现在又见李慈站在这里张望,知道她在看什么,便凑上前笑说道:“你在看湘雯呀?我也看见她啦,坐着一辆可漂亮的车走了!”
李慈怕别人对此说三道四,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是支支吾吾。
张嫂便羡慕地说道:“李慈呀,你真好福气呀,女儿找了个这么有钱的人呢!”
“哪有的事呀?”李慈说着忙回家去了。
她刚回家有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她开门一看,竟然是张嫂。
这怎么还撵家里来了,是什么意思?
张嫂一进屋,便神神秘秘的对李慈说:“有件事,我想问你呀!”
“什么事啊?”李慈心里毛毛地问。
“今天早上开车接你女儿上班的那个小子,到底是不是你女儿的对象呀?”张嫂问道。
李慈听她问这个心中更奇怪了,嘴上忙说:“哪里是呀,不是的。”
“真的不是啊?”张嫂追问道。
“真的不是,”李慈说,“他是我女儿的一个同事,他不过是顺路接我女儿上班。”
“不是,那就太好啦,”张嫂说,“你以后可千万不要让你女儿坐他的车了。”
“怎么了?”李慈终于忍不住问了,“你听到什么关于那小子的不好的事了吗?”
“是呀,很不好呀,”张嫂说,“刚才我回家,跟我女儿说买菜回来看见你家湘雯,坐着那辆漂亮的车去上班了。我女儿就跟我说,她昨天也是刚听别人说的,原来那个开车来接你女儿的小子,就是咱们市里有名的花花公子!叫什么来着?叫沈……沈……哦,对了沈英杰!”
“沈英杰?花花公子?”李慈闻听此言犹如当头一棒,她对这个名字很陌生,但她对“花花公子”这个词可很有敌意。
“可不是嘛,花花公子呀!”张嫂说,“我女儿说了,他是云港市的两个最有名的花花公子中的一个,家里是特别有钱,就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你千万不能再让你女儿跟他在一起了,跟他在一起时间长了不跟他学坏,也会被他害了呀!”
“是呀,是呀,”李慈连忙点头说,“我女儿和他只是……”
她想说“同事”,又一想这么有钱的公子哥会上班吗?果然女儿从一开始就在骗自己。
“只是认识,就坐过他两次车,以后不让她坐了。太谢谢你了,来告诉我这些!”
“应该的,应该的,咱都有女儿,不都是为孩子们好吗?”
“对对!”
把张嫂送出家门时,李慈的胸口已经被怒气堵满。
张嫂走后,她便开始给女儿打电话,可是手机关机,她想女儿应该是已经上飞机了,要晚上才能回来。
于是她忐忑不安地等了一天,准备掐住飞机返回降落的时间点,再打电话给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