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闭上眼睛。”
燕北珩留心着小团子的状况,伸出尾巴尖把白毛狐狸团吧起来,圈到了自己腹底。
“啊啊啊啊,太过分了你这条黑虫子!我一定要杀了你!”
精灵王又一次被劈成两半,银色的眼眸终于变红,开启暴走状态。
“呖——”
回应他的是燕北珩的地狱炎火,因为温度太高,连周围的空间都寸寸撕裂,发出怪异的哀鸣。
“啊!!”
精灵王吸收同伴生命力后的全力一击,被黑色的火焰无情地吞噬,同时很快落到了他的身上。
即使隔了很远,地上的花海仍然在一寸寸枯萎,精灵王也在不断地惨叫,根本无法熄灭灼烧神魂的炎火。
“不要!”
精灵王凄厉的声音吵得他耳朵疼,姬存淮又看到身下消失不见的花海,很是心疼地阻止。
“哼,看在阿淮的面子上,你滚吧。”
燕北珩撤回地狱炎火,使用空间之力把奄奄一息的精灵王扔回了生命母树身边。
“呜呜……小花小草都烧焦了。”
小狐狸最受不了美好被破坏的感觉,自顾自地伤心难过,小爪子揉着自己的狐狸眼。
“欸……怎么这么爱哭啊?”
这一世的阿淮真是性情中人,脾气虽然暴躁但是可爱,连一棵简单的花草都要怜惜。
对着枯萎的地方使用时间之力,那些原本倒下的花草们,瞬间又恢复了生机勃勃,和才来时一模一样。
“长……长好了?好神奇!”
小团子第一次用如此崇拜的眼神注视着燕北珩,就因为他闻所未闻的神奇法力:
“大老黑,你是怎么做到的?能教教我吗?”
姬存淮真的很想学,这种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或许他可以用来复活自己的家人……
“对不起,时间法则是天赋神通,无法修炼和传授。”
生命母树活了那么久,与天同寿,都只领悟到一点空间之力,
燕北珩怎么可能夸下海口,说自己能够教授其他人时空法则?
他们一族,生来就拥有属于自己的天赋神通,无法传承,不能意会言传,全靠血脉和自己。
因此,虽然每一代深渊领主都强大无比,可是后代和繁衍,却始终凤毛麟角。
“哦,原来是时空法则啊,我还以为是起死回生的治愈系呢。”
姬存淮知道自己不应该奢望太多,这个人能够一直保护他,帮他提升实力,就应该知足了。
“起死回生是生命法则,我完全不会,因为那是另一种天赋神通。”
虽然他的时间之力类似起死回生,可真实的生命法则,可不是他能掌握的。
“哦,那命运呢,也是一种天赋吗?”
姬存淮突然想到自己凄惨的人生,蓝色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
“命运?或许吧,我觉得和时空、生命都有关联。”
燕北珩摸了摸他蓬松的白尾巴,也曾怀疑过,自己爱上这个人,是不是命运法则作祟。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绝不放手。
生命母树感受到了威胁,时隔多年,她觉得自己已不再是曾经弱小的树苗,可是……
能够穿透她设下的空间封锁,堂而皇之地进入他们的花谷,本来就是一个奇迹。
打伤了她虔诚的子民,原本她应该立刻给出惩罚的,可是这一次,她竟然选择了按兵不动。
……
修炼无岁月,经过在花谷北区的潜心钻研,姬存淮终于自悟了“风之瓣”技能。
花瓣纷飞,满界留香,小狐狸天蓝色眸子里满是专注,朝着燕北珩发动第一技能。
“为什么还是这么弱?”
看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的鳞片,小团子又沮丧地垂下了小脑袋,觉得自己的领悟没什么用。
“傻瓜,你对着我攻击,自然不可能有效果。”
燕北珩不忍心看着爱人不开心的模样,安慰道:
“相信我,你真的很棒,要是风神在这,他也会夸你悟性绝佳的。”
第一技能花瓣普攻,对皮糙肉厚的他自然没效果,不代表杀不死其他妖。
“我不想破坏花海。”
小狐狸趴在空中,看着地上随风起伏的颜色,眸子里满是痴迷。
真的很美很漂亮,无论看多少次,他都会放松下来。
是花海给了他第一技能,姬存淮内心充满了感激,对这里有特殊的感情。
“阿淮,你还没发现吗?风神诀不止在教你功法,还同时让你自创了攻击技能。”
燕北珩感受得到,这小团子不知不觉间,实力又上升了一重天。
虽然对于他这种主宰来说,年仅九百岁,实力玄灵二重天的小狐狸,完全就是可以随手碾死的蝼蚁。
“啊!对喔,我不是在修习功法吗?怎么悟成了一个技能?”
小爪子忍不住挠了挠自己软乎乎的小耳朵,小狐狸人性化地支着脸,天蓝色的眸子陷入了沉思。
“再悟出一个技能,你会连升两重天。”
燕北珩又忍不住心痒痒,舔了一口小团子,继续引导:
“这里应该已经饱和了,我们换去南区继续修炼吧。”
“啊!你又舔我!”
姬存淮炸毛了,连刚刚发现自己突然升了一重天的喜悦,都被这条龙舔散了。
“花谷南区的风景又不一样喔。”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轻哄着他,可是嘴上的动作仍然没停。
“嘶溜……”
小团子发现炸毛没用,只能把自己湿漉漉的小脑袋藏进白尾巴里,眼不见为净。
可是,这条龙今天竟然得寸进尺!
“啊!混蛋!你舔哪里呢?!”
某个隐秘的部位被舔了一口,小狐狸终于受不了了,“嗖”地一声逃窜出去。
“又跑?”
燕北珩轻而易举地抓住他,又长又粗的身躯围成一个圈,把姬存淮团了起来。
“啊啊啊……变态!可恶……老淫虫!”
姬存淮觉得这条龙就是故意的,他受不了,还一直舔那个地方……
“南区树木种类繁多,风景很美,你会喜欢的。”
燕北珩看着被他欺负得自闭的小团子,用尾巴尖把他卷起来,甩到了脑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