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统领,前面湖边有人,附近应该有一座寨子。”
说着,这个手下拿出地图再次确认了一遍。
“这附近寨子的名字应该是……青云寨。”
公输六自语一声:“青云寨?”
“看样子,我们找的并没有错,目标就在这里。”
想到自己不用再被丢进炼魂室里变成机关兽的炼制材料,公输六不由得露出兴奋的神情。
“目标是个六境圆满的家伙,待会由我出手解决,其他人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然而公输六的话音刚落,他所乘坐的机关坐骑竟然突兀地原地蹦跳了一下,紧接着便开始朝着青云寨的方向狂奔起来。
突然的这一变故,令公输六露出错愕的神情。
要知道这尊机关坐骑,有他的灵魂烙印,是由他所控制的。
没有他的命令,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跑起来?
“停下!”
“给我停下!”
然而任凭公输六如何通过意念传递指令,机关坐骑始终朝着青云寨奔去。
其他弟子不明所以,以为公输六准备进攻,纷纷做好战斗的准备。
“敢杀害我们机关城的人,这次一定要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不仅如此,我们还要杀掉对方身边的所有人,让整个龙岭都知道,敢和得罪机关城的人同流合污,下场同样是死!”
“冲冲冲!”
然而正当所有鲁家弟子都在兴奋地怒吼时。
机关坐骑突然来了一个急刹,时速瞬间从百公里降到了零。
这一下令坐骑空间内的所有人都有些措不及防。
若不是各个弟子都是中高阶的武者,恐怕这十几号人全都会滚做一团。
所有弟子纷纷朝着公输六投去疑惑的目光。
但是此时公输六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难看,一字一句道:“我已经失去机关豹的控制权。”
“???”
“???”
所有弟子愣在了原地。
失去机关兽的控制权?
原主人未死,灵魂烙印是不会消散的。
这是所有机关城弟子都知道的常识。
在确定公输六不是在开玩笑后,坐骑空间内的所有人方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能够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夺取机关兽的控制权。
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
若是事实果真如此,那夺取控制权的人,岂不是他们机关城的天敌?!
蹬蹬蹬。
机关坐骑腹部的出入口突然被打开。
望着亮堂堂的通道口,所有人竟一时间鸦雀无声,谁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仿佛在机关坐骑的外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等待他们。
场上寂静了片刻。
公输六沉重道:“都出去吧,躲在里面对我们更加不利。”
他说完便从出入口率先跳了下去,不过落地的瞬间,他已经从戒指空间中释放了无数的机关兽护卫在身边。
其中有一只正是七境圆满的人形机关傀儡。
即便知道外面有人能夺取机关兽的控制权,但如此数量的机关兽,依然让公输六获得了不少安全感。
就算对方能夺取机关兽,难道还能一下子夺取这么多?
公输六迅速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周围竟然只有一个人。
他定睛一看,对面那人跟通缉画像上的人脸几乎一模一样。
几乎就可以认定,这人就是他们机关城找了十几天的目标人物。
只是现在这副状况,让公输六一时间不知道该是惊还是喜。
对方的手段超乎了他们的想象,看上去并不好对付。
不过一想到任务失败的后果,公输六又不由得镇定了许多。
随后,众多鲁家弟子纷纷从坐骑内跳下来,迅速在公输六周围组成了防御阵型。
公输六压下心头的不安,缓缓问道:“你就是在秘境里杀了我们机关城弟子的人?”
秦羽淡然一笑没有回答,心念动处,那尊坐骑立即朝着他走来,并在众目睽睽之下收入了戒指空间中。
这时候无需秦羽回答,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秦羽戴在手上的那枚戒指。
的确是机关城的空间戒指。
秦羽虽然没有说话,却已经用行动回答了一切。
“好,既然是你没错,那我公输六今天便要捉你回机关城审判!”
“不管你刚刚用的什么诡术控制了我的机关兽,都不可能是我机关城的对手!”
“攻击!”
公输六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十几名弟子下达的攻击命令。
同时,他在心中不断默念着。
“上!”
“攻击!”
“给我上啊……”
场上除了公输六释放的十几只机关兽,其他弟子每人各有两到三头,加起来足有四五十头的机关兽。
此时不光是公输六的机关兽,就连其他弟子的机关兽也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对鲁家弟子的攻击指令置若罔闻。
“我都等了半天了,你们的攻击呢?不会只会虚张声势吧。”
“看样子你们的命令有些不好使啊,不如看看我的。”
“给我干掉他们!”
秦羽对着前方缓缓说道。
鲁家弟子闻言,暗道大事不妙。
果然,这些原本属于机关城弟子的数十头机关兽,此时纷纷调转方向,反而将他们团团包围在了里面。
随着人形机关傀儡对公输六发起进攻,所有机关兽开始纷纷朝着鲁家弟子扑去。
瞬间上演了机关城弟子和机关兽大战的一幕。
秦羽双手抱胸,站在不远处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对于这群有主人控制的机关兽,秦羽开始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神念重新刻画灵魂烙印。
没想到竟然也成功了。
在秦羽的神念面前,那些原本刻画在机关兽体内的灵魂烙印简直弱得可怜。
甚至不比无主的机关兽坚挺多少。
“该死的东西,你很快就会来地下陪我们,机关城一定会为我们报仇!”
“城主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
喊出几声临死前的怒号后,坚持到最后的公输六也倒在了人形机关傀儡手中,被打成了一滩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