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县令被人认了出来,没有任何不快的,反而是脸上带笑。
“不错,居然能够认出我来,很好,省的我在和你们介绍。
看来,这有可能就是和我的老师有关系的。”
只是这个县令刚这么得意的想着,瞬间十余个虎背熊腰的禁军士卒立刻翻身下马。
而看到这些人翻身下马想要迎接自己过去,县令心中更是得意。
看来就算是我在清河县做出太多的麻烦,可是我为我的老师凑齐了生辰纲也是大功一件,我的老师来为我助阵了。
只是这个县令如此得意了,更是须伸着两手,意思是让他们来搀扶自己,扶着自己去见自己的老师,只是让这个县令没有想到的是,他平伸出去撑着衣服的两只手突然之间就被这些侍卫抓在手中。
这个县令还没来得及开心,立马就被这些侍卫将手掰到了身后,像是押犯人一般弓着腰,押到了梁安等人近前。
这一下子这个县令总算是知道有问题了,侧着头看着眼前的人,只是因为低着头根本就看不清前方是谁,不过一侧头却是看到了旁边那一个刚才喊自己是县令的人,不正是和自己最初不对付的并且被自己收拾了一番,而且差一点家破人亡的,不对应该已经是家破,但是没有全部亡的里正翟秋吗?
“是你?居然是你!”
这县令令恶狠狠的看着翟秋说着。
“没有想到你居然有胆量冒充官军,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己闯进来,如此大罪你如何担得起?
快将我放了,我还能够为你美言几句,要是不然等到真正的朝廷王师到来,你就死有余辜了。”
只是县令看着翟秋咬牙切齿,翟秋也是看着他恶狠狠的。
“我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为了这个莫须有的生辰纲,将我们整个镇子逼到家破人亡不计其数,更是因为我等不缴纳生辰纲,就将我们的亲人老少通通的暗害。
有你这么做事情的吗?还是一地父母官,亏我们最初的时候信任你,你有什么安排我们通通的听令于你,只是这一个生辰纲,你就对我们举起了屠刀,可怜了我那孩儿和我的乡里乡亲们啊!”
翟秋不住的在这里说着,而旁边一些人在听到了生辰纲就说了起来。
“县衙不管你有没有缴纳钱财,生辰纲凑不够就安排县衙中的衙役进入我们的家中明目张胆的收取钱财。
任何值钱的都被他们收走了,请大人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有一个人开始说话,瞬间现场哗然了起来,第一个开始说话之后在那里一个劲儿的哀求着,能够被大人主持公道,紧随其后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只是他们的借口,五花八门。
有的是衙役趁机进入他们的院落搜刮钱财,看到有漂亮的美娇娘,还有一些未出阁的姑娘,居然行那苟且之事。
只是本来就是县衙衙役他们又如何能够反抗得了这些事情?只得隐忍下来,现在有机会了,要将县令连根拔起。
他们想都没想就说了起来,只是这些人不住的在那里说着县令的罪责,县令却是哈哈大笑着,哪怕是被人按着胳膊半弓着腰在那里很是难受,可也耽搁不了他哈哈大笑着。
“愚蠢,你们太愚蠢了,你们以为来的是什么呢?你们以为来上几个人就能够为你们主持公道了吗?
太天真了,你们想的太天真了,这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没有看到他是谁吗?他可是我清河县通缉匪徒翟秋,难道他的话你们也信吗?
而且他是一个通缉犯,何以穿上了甲胄?
他们私藏甲胄造反更是罪不容诛,你们想干什么?和他们在一起等到朝廷大军来的时候,你们谁都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清河县县令一个劲儿的叫嚣着没有任何人能够如此无视大康的军队,更是不可能有人能够冒充大康的军队来找他的麻烦。
眼前这些人都是假冒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技术含量,是不可能在自己面前掀起任何的浪花的。
只是这个县令不吆喝还好,越是如此吆喝旁边聚集到普通的民众越是多了起来。
而这县令更是在这民众多起来之后哈哈大笑着。
“看到了吗?他们都是相信我的,都是我的亲信,你们还想干什么?还想用他们来威胁我,你们想多了吧。”
只是这县令如此说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外围梁安不住的在马上摇头叹息,而孟广义也是攥紧拳头,恨不得下马上前狠狠的修理修理他。
孟广义看着梁安端坐在马匹上,也没有任何的举动,只是实在是被这县令吵的无可奈何之后好不容易扭过头来看着梁安。
“梁兄,难道我们就不出手教训教训他吗?他这样的喈噪,难道我们就任由他在这里吆喝,而不做出该有的准备吗?”
梁安无奈的叹了摊手示意“我们能做出什么样的准备?这人已经猖狂到如此地步,难道我们还能够管得了他吗?打他?可是对不起我们的身份,更不能如此落人口实,对我们不利,哪怕我们是来给他们主持公道的。”
梁安这像是疑问一样的话语问到孟广义面前,孟广义确实看着梁安。
“为何我们管不得这件事情,他是什么样的身份?不就是一个县令吗?
不说我这爵位就能够让他喘不过气来,还有陛下赐的令牌,怎么我们就不能够管一管他呢?”
梁安很是满意孟广义说的这一句话。
“既然你知道我们能够管他,那你为什么不上前去管一管他呢?有了命令可是不一样的。”
孟广义疑惑的看着梁安,不知道梁安为什么要这样说,而梁安在孟广义看过来之后,呵呵一笑。
“很简单呀,我只是一个别部司马,而你却是羽林军的将军还是男爵,还有陛下赐下的令牌,你不去和他好好的理论理论掰扯掰扯,你让我一个像是草根民众一样的人去和他掰扯掰扯,这不是闹吗?”
梁安说出这句话,孟广义一拍脑袋。
“我知道了,是我忽视了一些东西,不过梁兄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就去修理修理他。”
看着远去的孟广义梁安心中嘀咕起来“非是我要陷你于不仁不义当中,而是这些民众必须要传唱你的名号,要是我太过于冒头,被他们不住的传唱名号,万一再让陛下觉着我有一点儿军功就胡作非为这可不美妙了。
更重要的是我的身份能说吗?别部司马怎么来的?这都是问题,严重的问题!”
梁安也在那里考虑着他的事情,只得将孟广义推出来,他第一时间提点孟广义,让他带领两百骑兵跟随着自己就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功劳都是孟广义的,
实际情况孟广义知道就行了,没有必要闹得天下皆知。
孟广义并没有理解梁安的深意,就这样快速的向前,看了看正在那里不住的喝骂着四周的民众,并且极力想要挣脱将自己控制的人,不过就是挣脱不得,这县令总算是反应过来。
自己一个人挣脱不得,为什么不找人前来帮忙呢?
在四周守着的衙役可都是自己的小弟呀,就在这县令扭过头来看着他们。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有看到你们家老爷都被控制住了吗?还有你们那些守城门的,没有发现这些人都是假冒的吗?还在城门口傻站着干什么?
还不抓紧进城当中叫人将他们一网打尽,这可是大功一件,只要是表现的好了,本县令绝对会重重的封赏你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