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这里冷言冷语的丈母娘,梁安脸色一变。
“既然用不着,那你就自己走吧。”
梁安说完调转马头就要走,而这一下子梅静静的母亲更是脸色一变。
“你!”
不过这个梅静静的母亲刚说了一句,发现四周除了扶着自己的文人,其他的都是士卒,随即对着那个文人说着。
“你给我评评理呀,你看看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不过文人还是识大体的,只得在旁边安抚着梅静静的母亲。
“大娘你先不要说了,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说出来就能够有用的。虽然理在我们这一边,可是架不在我们这一边的理会受到限制的。”
梅静静的母亲居然对眼前的文人所说的不住的点头,同时压低声音小心谨慎的说着。
“他就是绝对是当官的看不起我们。”
不过她刚说完,旁边的禁军士卒确实看不下去了,纷纷的议论起来。
“哎呀,没有想过这一个平头老百姓在泥土里刨日子的存在。
女儿嫁给了我们大人,居然就觉得成为人上人了。
我们大人这是好心带着他们去上洛。可是你看看她呢?
摆不清自己的位置,还想趾高气昂?做梦呢?”
不过这些人如此说着梅静静的母亲,她更是在那里对着他们狠狠的瞪着他们。
“我现在就是不一样了,我现在就是你们将军的岳母了,我就是人上人了,怎么了?你们有意见?”
只是她这样说着,旁边的文人也只能珊珊的笑着陪着笑脸。
“大娘,凡事都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可能你在这里受了委屈,说不定很快就会碰到好的事情。先不生气,生气气坏身体没人替。”
文人这一句话说的梅静静的母亲相当的开心,再次启程。
不过梁安也没有给她好脸色,早早地架着马车开路。
就这样,梁安因为梅静静的母亲对自己冷嘲热讽也是相当的不开心,哪怕是受到的教育很好,可是你没来由的想要拿捏我,而且没来由的想要我听你的,你比我懂得多也可以呀,可是你是真的印证了那一句头发长见识短,什么都是考虑自己如何让我信服于你,听从你的?
等到梁安几人返回已经驻扎的队伍临时营地,梅静静急忙凑上前来,想要上马车当中接下自己的母亲。
只是刚打开车门之后梅静静一愣,急忙扭过头来看着梁安询问着。
“当家的,我娘亲不在马车当中?”
梁安看着她点点头。
“你娘亲好大的谱,我亲自去接她,她还对我一顿数落。那她就自己走吧。”
梁安也是正在气头上说话根本不顾及什么,梅静静就瞬间眼泪又在眼眶当中打转,不过梅静静这一次眼泪打转了一会儿后,总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不过梁安根本就没有给她擦拭,反而是气鼓鼓的往旁边一坐,拿起一份禁军士卒送来的纸张就看了起来。
梅静静看着梁安没有搭理自己有点委屈,看着自己的男人哭着说着。
“当家的。”
梁安立马抬起头摆摆手。
“我先看完军报,有些东西我需要考虑,你先不要打岔。”
这一句话可是说的梅静静有点儿害怕,急忙躲到一旁。
“当家的是做大事的,我一定不会打扰当家的。”
梅静静就这样在旁边找了一处空地,可能觉得自己脸上有泪,不适合出现在外人面前,随机进入刚才梁安驾驶的那一架马车,就是他和梁安所乘坐的那一架用来照顾梁安受伤的时候的马车。
很快的,马车当中就传出了呜呜呜的哭泣的声音,只是梁安没有在意多少,反而看着手中的信件不知道盘算着什么。
等到梁安心中有了想法,将手中的信间收入怀中郑重的收好,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孟广义直接安排。
“孟兄。多谢了。”
“哎呀,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一听到你要盐山,我就安排家将,拿着我的手令前去拜会县令大人。
而这个县令大人还真是有求必应。真的将这座没有用的盐山给了我们。
只是让我尴尬的是他居然留的是我的名字,不过我们两个兄弟谁和谁呀?留谁的名字都是一样的,梁兄你就不用担忧了,我的就是你的。”
孟广义安排人手为梁安去寻来了梁安所需要的自己新的家园,眉山县的盐山,而这盐山既然离奇的就在自己牛家村东边几里地范围。
还属于牛家村,实在是巧合。
梁安看着手中孟广义再次塞过来的,给他们办妥当的入籍的证明,不由得再次说着。
“如此更要谢谢孟兄了。”
“梁兄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们谁和谁啊。
不过他们只知道落户了一家梅家人,却不知道落户的其实是你梁安梁大将军,可不要欺负他们。”
“呵呵。”
梁安一笑“你又打趣我了,我何曾当了一个大将军的称呼?”
孟广义却是摆摆手“你这样的水平,你这样的能耐以后肯定会是大将军的,我会等着那一日,等到你带领我横扫八荒,将所有我大康受到的不公全部附加在那些异族身上。”
“好!我们一起。”
梁安看着孟广义伸出的拳头也是伸出拳头打了上去,而两只手碰撞确实疼的两人呲牙咧嘴。
不过确实在两个人同时呲牙咧嘴之后又哈哈大笑着,根本就没有在意自己手上的疼痛,反而是在那里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们说定了!”
“说定了。”
然后两只手再一次握在一起,这一次没有再碰撞,他们也害怕在碰撞之时手粉碎性骨折了如何,就算是不是粉碎性骨折折上一根指头?也让他们够受的。
得到了盐山,而且户籍已经被孟广义安排好了还为他们料理清楚可能的麻烦,梁安要将这个好消息告知梅静静,再将孟广义送到他父亲那里聆听教诲。
当然是明日就能够去到自己新的家园,而孟广义这个先行一步的提前做了如此事情就来告知自己,可是让梁安万分的感动。
可是一想到越是安全的地方越容易有危险,梁安又紧急到催促孟广义即刻启程。
先去会和他的父亲,可不能让大康文圣公出意外。
孟广义也是反应过来。
是的,他们背后还有一只黑手,当然是可能存在的黑手还没有被他们找到。
要是真的出一点意外,可就前功尽弃了,所有的优势荡然无存,他们可不能够在如此大功即将告成的时候放松。
孟广义郑重的点点头之后告别梁安,连休整都没有休整,就带着他麾下部分人马快速的离开,而在他离开之后,梁安才想起找自己的媳妇儿。
刚来到那一架马车,听着里面没有了动静,梁安以为梅静静不在,不过还是要打开马车看一看,一打开马车就看到梅静静在马车当中呼呼的睡着,只是她的眼睛部位红红的,而且她所枕着的枕头明显都能够看出来湿了一大块儿。
谁让这是一个粉红色的枕头呢?流下眼泪之后,那被泪水淋湿的那一块儿都变成红色的了。
想看不到都不可能。
梁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这一叹气,虽然声音不大,可是有点害怕的梅静静立马从熟睡的状态惊醒过来,看着自己的当家的在旁边有点儿幽怨。
虽然有点不甘心,不过还是说着。
“当家的我错了,我不不应该不住的难为当家的。让当家的麻烦。
这两日的经历当中都是我母亲的不是,还希望当家的能够原谅。”
梅静静如此说着,只是梁安还没有多说什么,突然听到有一个人在那喊着。
“天杀的,真是天杀的家伙,我总算是走来了,我的腿都要断了,都没有人给我马车座,也没有人给我马匹骑呀。”
这后来的人越是这样说,跟在梁安身旁的那些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的士卒更是不爽。
而这个老妇人根本就由不自知,还在那里不住的吆喝着。不像是孟广义在梁安去接他的岳母,在确定了她们所在的位置,提前就找人去为梁安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
怎么都是人,差距这么大呢?
所有人都恨不得打她一顿!
梅静静的母亲不住的在那里吆喝着自己遭受了不公,不过她不住的吆喝,营地当中梁安没有出面,更不会有人去在她面前说什么。
这些士卒也没有胆量去说这些,而随着孟广义的离开,所有的羽林军都离开了,现在剩下的只有梁安的山地营的百十号禁军,他们在将两安护送到合适的位置之后,他们也将回返。
在听到自己的娘亲如此说梅静脸色尴尬的看着梁安,只是还不等梅静静从马车当中下来,去劝劝自己的母亲,梅超峰已经出现了。
“娘,你说什么呢?还不是你……”
只是梅超峰如此一说,他的母亲更是像是炸了毛的公鸡一般,逮着他不住的撒气。
“你说什么呢?我好不容易把你养的这么大,你小的时候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着你,你现在居然如此说我?”
这梅超峰的母亲现在没有理由说梁安了,只得如此说着他的儿子,而梅超峰脸色也是有点儿不自然。
这都什么和什么?
不过没办法了,梅超峰只得反驳。
“你不占理的时候就喜欢用这个小时候的事情,这小时候你如何对我!长大了你年纪大了的时候我就会如何对你,这还有的说吗?”
梅超峰虽然说的话有点儿糙,可是也是很对的,这让梅超峰的母亲一愣,不过瞬间反应过来。
“我不用你伺候我,我有孙子呢。他们难道不会管我吗?我还有女儿呢,难道她不会管我吗?我非要管你这一个儿子?”
梅超峰的母亲大大咧咧的,在那里像是泼妇一般的骂着街,而梅超峰却是脸色相当的难看。
不过最后还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谁让你是我的母亲呢?现在先别说这些了,先去吃点儿东西吧。”
说着就拉着他要离开,而梅超峰刚要拉着自己的母亲走,总算是注意到了旁边一个文人模样的人。
“不知这位公子?”
梅超峰疑惑的问着眼前的人,而着眼前的人看着梅超峰说道。
“小可准备去洛阳。再次参加明年秋的考试。”
“哎呀?”
这一下子梅超峰的母亲更是满意。
“没有想到你居然已经有机会去参加在洛阳举行的科举了,实在是了不得。”
不过这文人却是珊珊的笑了笑。
“还要多亏了先生教导,好不容易在州中中了一个前十有机会去往洛阳参加考试。”
文人所说的前十是每一个州会试的前十,只有每一个州的会试前十,才有机会去往大康的京师洛阳参加最终的科举,决出状元,榜眼和探花三名可以传唱千古的名号。
每一次科举都有两三千人参加。都是每一个州的前十,至于其他的人想参加,除了洛阳本地的富豪乡绅,他们有机会走动关系或者是捐出一个名额,其他的人只能够通过相应的等级学府确定出名号才能够参加如此科举考试。
在知道了眼前的人学识相当不错之后,梅静静的母亲更是在那里扼腕叹息。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你还没见我女儿呢,那才叫一个水灵,那才叫一个漂亮,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大美女。居然一朵鲜花……”
只是她刚要说什么,看到自己的儿子急忙冲过来做事要捂自己的嘴巴,更是看着他恶狠狠的说着。
“你想干什么?”
梅超峰看着自己的母亲。
“娘啊,有些事情可不敢乱说呀。”
这更是看的旁边的文人呵呵一笑,不过还是对着梅超峰的母亲说了一声。
“大娘,你还要消消气儿,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可是得不偿失,既然你已经安全了,那小可就要告辞离开了。”
不过他刚要说离开,在知道了是他护卫着自己的岳母大人之后,梁安也很是客气。
“如此倒要多谢兄台了。”
梁安重重一礼,而这个文人却是看着梁安意有所指的点点头,就这样转身要离开。
梁却并不会让他就这样离开,反而是追上他摸出了几两银子。
“如此急匆匆的离开还没有容在下感谢一番,几两薄银充当盘缠,还望能够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