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时萦的家族里,她虽然才25岁,但辈分却比同龄的人高一辈,从小到大参加大家族聚会,都是姑姑长小姨短,而眼前这位就是明明大她一岁,却要叫她姑姑的怨种。
……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金帆开始介绍旁边的女孩:“姑姑,她是我的新婚妻子倩倩,倩倩,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明星亲戚姜时萦。”
胡倩倩一改娇憨的模样,正襟危坐,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又有些害羞:“姑、姑姑,你好,我是倩倩。”
“倩倩很喜欢你,结婚的时候你没来她还很失落。”金帆在旁边补充道。
“不好意思,当时剧组正在赶进度实在抽不出时间参加,”姜时萦笑着看她:“不过我们以前见过,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你爸爸举办了一场很盛大的成年宴,我当时有参加。”
胡倩倩眼睛一亮:“你还记得?”
“当然,那场宴会是所有女孩子梦寐以求的,我回去还念叨了我爸爸很久。”
这时盛野过来,他把手中的一个盘子放到姜时萦面前,低沉的声音说道:“那边看到有你喜欢的虾,给你拿了一份过来。”
姜时萦眉眼弯弯:“谢谢。”
盛野看到她手边放着的一杯冰淇淋,眉头一皱:“你不能吃冰的。”
姜时萦小脸一垮,可怜巴巴讨价还价:“就吃一点,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
“半点都不可以。”盛野语气不容置疑,将她手边的冰淇淋挪到自己旁边。
姜时萦眼睛一直盯着,可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其实也不是盛野不给姜时萦吃,只是姜时萦向来有痛经的毛病,好多次痛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但她这个人又作,每到经期的时候就特别想吃冰的甜的,有一次吃完之后痛的直接晕了过去,从此盛野记住了她的经期,经期那几天坚决不给她碰冷的东西,凡是饮料都要他检查一遍,确定是温的才行。
金帆和胡倩倩一直看着他们的互动对视了一眼,他们亲昵的样子像一对情侣,而且姜时萦在家人面前什么样子金帆不是没见过,那完全是骄纵得不像话,都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有人敢管她。
可是现在完全是拿捏的死死的状态。
最终金帆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姑姑,这位是……姑父?”
“咳咳咳。”姜时萦在嘴巴的菜差点没喷出来:“你在胡说什么,他……。”姜时萦余光瞥向盛野看他什么反应,却见他面色如常,好像没听到一样。
“他叫盛野,是我的保镖。”
“保、保镖?”金帆和胡倩倩眼睛瞪大,都觉得难以置信。
看他们刚刚那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老板跟保镖之间的关系,有哪个保镖敢这么管自己老板的。
按道理来说盛野跟在姜时萦身边这么多年,金帆该认识才对,但是姜时萦跟金帆见面的次数不多,而且场合都是一些宴会,保镖几乎都在宴会厅外面,所以不认识也很正常。
“是啊,”见盛野一点反应都没有,姜时萦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有股气,故意咬重语气:“保镖。”
金帆咂舌:“姑姑果然用什么都是极品。”
连找保镖都找这么帅的,这不是让保镖界卷起来吗。
虾是名贵品种,很大肉质很鲜,姜时萦边剥虾边问道:“对了,你们怎么来玩了?”
“嗯,我们是来度蜜月的。”
“你们不是结婚有一段时间了吗?怎么现在才来度蜜月?”
“前段时间我们都比较忙,所以……。”
“嘶。”虾的刺扎了姜时萦一下,她低叫一声,血滴渗了出来。
“没事吧?”盛野抽出一张纸,把她手拉过来查看情况。
“没事,”姜时萦察觉到对面的两双眼睛盯着他们,把手抽了回来:“就轻轻扎了一下。”
盛野把纸巾压到姜时萦手里:“用纸巾压一下止血。”
姜时萦照做,又捡起刚刚的话题,问金帆和胡倩倩:“你刚刚为什么说这么晚才度蜜月来着?”
“刚结婚那段时间我们俩都忙,所以没时间出来,现在空闲一点了,所以把蜜月补上。”金帆解释道,他看着盛野把原本放在姜时萦面前的那盘虾端了过来,用纸巾擦了擦手之后开始剥虾。
“我听说你自己开了一家医药公司?”
“嗯,这是我成年以来脱离家族开的第一家公司,前段时间都在忙公司的事情,现在慢慢步入正轨了。”说起这个金帆语气不自觉带有自豪。
“嗯,不错,有你老爸当年的风范。”姜时萦的语气带着鼓励和肯定。
“那肯定不能跟爸爸比,但我也想闯出一番天地向他们证明一下我自己。”
“你有这份决心,就已经比我们强很多了,我们就天天只知道啃老。”
“你的事业也很成功啊,家喻户晓,”金帆说着透过玻璃望向海面:“如果哪一天我也能造一艘‘奥斯’一样的船就好了。”
姜时萦知道他说的不仅仅是造成所需要的巨大财力,还有其中牵扯的人脉和势力,仅仅有钱是没办法造出这样的一艘轮船,这其中的门道是金帆再努力个十年都没办法摸透的。
“姑姑你知道吗?这‘奥斯’是丰翰集团董事长的儿子在没有父亲的支持下独立搞出来的,他当年也才25岁。”
丰翰集团姜时萦当然知道,百年前就成立,经百年屹立不倒,反而财力越来越雄厚,资产已经无法用数字来衡量,在国内外其影响力都不可估量,在二十年代末经济危机,丰翰非但没有受到影响,还借着这波风将集团走进了国际市场,那几年一度被称为“丰翰年”。
而“奥斯”传闻是丰翰集团的儿子为了像家里证明自己而产生的想法,策划投资拉赞助全程他一个人在跑,从一开始的“无人问津”到现在“身份的象征”,他所展现出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并为之惊叹。
可惜三年前开始他就像是销声匿迹一般,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消息,各界既惋惜又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