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辉走远后,不屑道:“程家的女人?真好攻略。”
姚辉是定远侯姚震的庶子。
一直都被姚飞这个嫡子压在头上。
现在姚飞废了,轮到他上位了。
这次来泰添园林,他打算好好地经营自己的人脉,顺便找几个女人玩玩。
刚刚那个叫程静的,年纪太小了,他只是随便撩撩而已。
对小屁孩,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的目标是大公主萧芸儿。
反正定远侯这个位置将来一定是他的,再娶一个公主回家,跟皇室紧密联系在一起。
让萧芸儿生一个嫡子出来,一直保住爵位。
姚辉想得很美好,却不知道现实很快给他迎头一击。
“别看了,那是我二哥,侯府庶子,”姚灵珊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程静她们面前,表情不屑道:“你们程家的人,真是令人厌恶,一个个都就知道盯着皇子,世子,小小年纪就肖想男人,真是不知羞耻!”
姚灵珊对姚辉这个二哥没什么好感。
特别是在大哥姚飞被刺客砍断双腿后,姚辉就把爵位当做囊中之物,在侯府越来越嚣张。
姚灵珊想到姚辉威胁想让她嫁给京城纨绔的事情,更是恨的不行。
所以她要破坏姚辉的计划!
只要姚辉想招惹谁,她就去打击对方,让对方厌恶姚辉。
程娟不悦道:“侯府了不起吗?你难道不是女的?你不肖想男的?当初好像是你推宁姐姐进荷花池的吧!你是不是肖想太子殿下,生怕太子殿下被宁姐姐抢走?”
当初姚灵珊等人推程宁进荷花池,登门道歉,还被皇帝责罚,人尽皆知。
程静和程娟等人到了京城的时候,还有不少人茶余饭后在讨论这件事。
特别是她们得知程宁被赐婚给三皇子,自然会暗地里去调查缘由,后面才知道是因为侯府的姚灵珊,还有另外两个大臣的女儿把程宁推进荷花池内,才有这桩婚事。
程娟并不惧怕姚灵珊,一个能上程府道歉的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本事让定远侯派人来抓她啊!
她家有三皇子妃呢,还有三皇子罩着,谁怕谁。
被说中心事的姚灵珊气得直接抬手想要甩程娟一巴掌,程静急忙上前阻止,“你敢动手打人!没有教养!”
姚灵珊恶狠狠道:“今日,本小姐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教养!”
“住手!都在干什么!”
萧逸途等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就看到三女争执的情形。
他真是头疼啊。
怎么在哪里,哪里就有女人争吵呢。
三弟啊,你赶紧来救救你哥吧。
姚灵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萧逸途,表情立刻从凶狠变成委屈,“太子哥哥,你要帮我做主。”
萧逸途:“……”
别叫他哥了。
咱们不是很熟。
关芷荷在一边看戏。
她现在的心态渐渐转变了。
萧逸途确实无心拈花惹草,更没有对任何人释放过好感的讯号。
架不住太子这个位置,对许多人来说都是诱惑。
所以,就算萧逸途没有任何作为,也会有很多人主动贴上来。
萧逸途头皮发麻,第一次发现自己身边好像都是女的,他几乎混在女人堆里面。
这种糟糕的情况,让他有些烦躁。
他来泰添园林的本意不是要跟这些女孩产生什么羁绊和感情,只是作为诱饵引庞家和姚家出手。
谁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繁杂的事情要面对。
“今日是园林游玩活动,要争吵,就滚出园林。”萧逸途板着脸训斥道。
“太子哥哥……”姚灵珊委屈地看着萧逸途,似乎没有想到萧逸途会这么跟她说话。
他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为什么萧逸途不喜欢她,却喜欢关芷荷?
姚灵珊忍不住瞪了关芷荷一眼,狐狸精!
关芷荷:“……”
关她什么事?
“我看到小封他们了,我过去找他们。”
关芷荷决定快速远离这种战场。
她不喜欢为了一个男人跟女孩们争斗。
如果是因为这个男人引起的斗争,就让男人去解决掉这些麻烦,而不是让女人对立。
“芷荷妹妹等等我。”
萧逸途才不要留在这里面对这么多女孩子。
他趁机追着关芷荷跑了。
胡樱站在原地瞪眼,“太子殿下就这样走了?”
姚灵珊也很生气地跺跺脚,“太子哥哥,等等我啊!”
胡樱,姚灵珊,尹青莲跟着追了过去。
程静和程娟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去哪里,只能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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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蛋,你要画画吗?”萧逸封问道。
满园春色,实在让人技痒。
程凌问道:“可以吗?”
他看了一下,周围有不少人已经架起画架开始画画了。
身边还有婢女和书童伺候着,气氛一片和谐。
还有几个聚集在一起,用各种花朵吟诗作对的。
颇有点文人雅士的味道。
看来刚刚马场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这边的人。
萧逸封打了个响指,“去,准备笔墨纸砚,还有画架。”
身边的侍卫立刻上前,等待命令。
“是殿下。”
程凌看得出来,萧逸封现在的威信比刚刚认识的时候好了很多。
身边跟着不少护卫,看着忠心耿耿。
看来,受宠和不受宠,果然不一样啊。
程凌还是希望萧逸封能一直受宠,这样就不会……
他猛然想起之前那个画面,心里微微有些不适。
“三哥,你要跟我一起画画吗?”程凌甩掉脑海里不吉利的念头,问道。
萧逸封懒洋洋道:“我对这些没有兴趣,我只喜欢杀人。”
寻常女子听到这话,早就吓坏了。
然而程凌却觉得习以为常,“那你可要杀尽天下该杀之人。”
不要心软,不要掉以轻心。
萧逸封定睛看着程凌,似乎在分辨对方的话是真心还是敷衍。
两人对视,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好像……曾经,他们就有过这样的对话。
一身黑衣的青年站在城墙上对着白衣青年道:“我只喜欢杀人。”
白衣青年微笑道:“那你可要杀尽天下该杀之人。”
两人相视而立,大风猎猎作响,吹起两人的头发,悄然地缠住了一丝一缕。
最后,黑衣男子似乎无声说了一句什么,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