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斐被太监搬上床后,一动不动的,像睡死了一样。
靠近一些,还是能听到萧逸斐在喃喃自语。
他想着酒醉后就能看到自己爱的人。
事实上,什么都没有,只有空空荡荡的宫殿。
这个房间,是当年他确定心意的房间,是跟他叶子文说清楚的房间。
他腿伤的那段时间,是最快乐的。
因为叶子文总是迁就他,每天都愿意抱着他,亲他,做任何让他开心的事情。
可是,他们的快乐随着他的腿好起来后,就消失不见了。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停留在当年。”
这样就可以永远抱着叶子文了。
一道阴影落在他的头顶,萧逸斐以为是太监过来。
“不用管我,我一个待着就好了。”
“真不用我管你?”叶子文的声音传来。
萧逸斐猛然睁开眼,看着眼前模糊的人,“阿文?”
“笨蛋,怎么喝得这么醉?不会喝就别乱喝醉?”叶子文伸手抚摸着萧逸斐有些粗糙的脸。
总是让他心软。
他其实比萧逸斐先一步到了京城,只是一直躲着罢了。
喜欢的人就在面前,他怎么可能会舍得不见?
看到萧逸斐借酒消愁,他难受极了。
“阿斐……你怎么这么笨。”
萧逸斐伸手握住叶子文的手腕,感受到腕上传来的温度,猛然把人拉入怀里,也在身下。
“阿文你是真的。”
是他喜欢的味道。
是他记忆中软绵绵又香香的阿文。
“快起来,你重死了。”叶子文口是心非地挣扎,“一会把我压死了。”
“才不会。”萧逸斐把头埋在叶子文的肩窝上闷闷道:“我不舍得压死你的。”
叶子文被醉鬼气笑了,“可是你真的好重。”
萧逸斐一个翻身,让叶子文趴在他身上,“这样呢?你压着我,我不会被你压死。”
叶子文眸光温柔地看着醉鬼,“阿斐……你真的要跟我在一起吗?”
他现在已经有能力反抗叶家了。
父亲要看他脸色,两个兄长更是需要他罩着。
皇室那边,有萧逸封顶着,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事,谁都不敢当面说他半句断袖有病的话。
至于,背后……
他根本就不在意。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不可能堵住悠悠众口。
萧逸斐借着酒意吻住叶子文的唇,“阿文……”
只有这个人,让他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这个世界,没有人在意他是萧逸斐。
只有叶子文在意啊。
就连母妃都觉得他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如果这个工具不趁手,就不要。
“阿文,求你不要离开我。”
就像四年前一样,萧逸斐的乞求依旧可怜兮兮的。
叶子文深刻地感觉到萧逸斐的寂寞和无助。
“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
他回应着萧逸斐的吻,两人缠在一起。
萧逸封本来想过来看看二哥酒醒了没有,结果就发现自家二哥压着叶子文在亲吻。
一时间,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这是……两个男的?
在做亲密的事情?
萧逸封可不是什么不开窍的笨蛋。
龙阳之癖,他是知道的。
但没想到原来二哥和叶子文是一对?
难怪二哥对着叶子文的时候总是一副哄小媳妇的样子。
萧逸封自觉不能打扰二哥和未来二嫂亲热,转身就跑了。
“快起来,三殿下发现了。”叶子文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生怕是太监宫女。
结果是萧逸封。
“啊?三弟发现了?”萧逸斐沉浸式跟媳妇儿亲热,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对,你还不起来,别吓到三殿下了。”叶子文说是这么说,事实上不太担心萧逸封被他们带坏。
毕竟有程姑娘在。
萧逸斐同样想法,“没关系,三弟有媳妇儿了,不会被我们带坏的,阿文再亲一会吧,没亲够。”
叶子文气笑了,“你属狗的,一天天就知道狗啃一样亲吻,”
也没下一步动作,真够无趣的。
萧逸斐委屈,“我已经很努力在训练,可是跟你见面的时间太少了。”
言下之意便是,因为不常见,所以不能锻炼。
叶子文被萧逸斐偶尔脱口而出的情话说得心口泛甜。
他忍不住嘟囔一句,“下一次能不能再深入一点?”
然而,萧逸斐没有听见。
哎,算了,这个笨蛋估计还不懂怎么深入。
他也不懂啊!
他记得容克齐太医似乎很懂这方面的知识?
要不找个机会去找容太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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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萧逸封走出景阳宫,吹了吹冷风,好像酒醒了,又好像醉得更加厉害了。
他直接爬墙离开,去找程凌。
他的脑海里面一直浮现刚刚萧逸斐和叶子文亲密的场景。
原来男子也可以这样吗?
那……叶子文就是萧逸斐的媳妇儿了?
就跟程凌是他的媳妇儿一样?
萧逸封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就代入成了一个等式。
“小笨蛋是我的媳妇儿,那我将来也可以这样亲小笨蛋?”
萧逸封想到那个场景,第一个反应不是排斥,而是很期待。
他得赶紧去问问小笨蛋,以后他们是不是也这么干……
小笨蛋的唇那么软,亲几下就会红起来吧!
萧逸封想了想,深以为然,思考着是不是再过一年就开始练习一下,免得小笨蛋被他亲秃噜皮了。
正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的程凌:“……”
他不知道今晚萧逸封会不会来,下意识就开始等人。
一阵风声把门吹开了。
程凌起身看了一下,没人,“真是风啊。”
“对,是封。”萧逸封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程凌的身后,抓住对方的手,“小笨蛋,你在等本殿?”
【果然对本殿情深义重!是本殿的好媳妇儿。】
程凌:“……”
为什么今晚萧逸封的心声这么奇怪?
隐隐有种莫名其妙的自恋?
“三哥,人吓人,吓死人啊!”程凌捶了萧逸封一下,“我差点就叫出来了。”
要不是闻到熟悉的气息。
“吓到了?”萧逸封把人抱住,“要哄哄吗?”
程凌呆滞了一下,闻到萧逸封身上隐隐约约的酒气,“你喝醉了?”
难怪说话疯疯癫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