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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罐啤酒就醉了?”

我第一反应是怀疑自己喝醉了,出现了幻听,接着我又来到阳台,用手接了些雨水拍在脸上。

冰冷的雨水让我清醒了不少,但那声音并没有消失,依旧在耳边萦绕。

我从小在这小镇长大,很熟悉,并没有教堂或者寺庙之类的,按照方向,钟声似乎是从学校处传来的,但雨声太大,我听不清是广播还是真实的钟声。

小镇上,除了这诡异的钟声,街道上并没有什么动静,没有丧尸的嘶吼,也没有火光跳动,一片漆黑,和普通的雨夜没有什么区别。

听了一会儿,我也听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回到客厅,将阳台的玻璃门关上,把大部分声音隔绝在外。

我又回到卧室看了眼两人,将一扇半开着的窗户锁上,见两人睡得很深,我才回到沙发睡下。

那声音一直持续到天亮才停了下来,一整晚,我断断续续地醒了好多次。

雨在凌晨六点就已经停了,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照射在了客厅的地板上,明晃晃地。

虽然没怎么睡,但我精力依然充沛,我想了想,决定出门在小镇上搜寻一番,顺便去将那钟声看个明白。

简单吃完早饭,我将昨晚钟声的事情告诉了秦月,秦月有些狐疑地看着我,小云则喝着牛奶,一脸好奇,好像在听故事一样。

秦月疑惑道:“你不会出幻觉了吧,昨晚我也醒了两次,起来看你在沙发上睡得好好的,也没听见什么钟声啊?”

小云闻言,赶忙抱着我的脑袋,急道:“完了完了,哥哥坏了,开始说胡话了,怎么办?”

“别闹,我绝对没有听错。”

秦月说:“昨天检查了那么久,小镇上肯定没有人啊,如果有人的话,一定会发现我们的,而且又停电了,广播更不可能。”

小云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低声道::“难道有脏东西?”

我打断她:“呸呸呸,别乱说。”

秦月思索着,点点头:“诶,的确可能诶,那么多人死了变成丧尸,有鬼也说得通吧?”

我白了她一眼:“亏你还是人民教师,瞎扯。”

我站起身,将砍刀和枪别在腰间,说道:“我出去看一眼,顺带在小镇周围查看一圈,你们就在这好好待着,哪也别去。”

见我不像是开玩笑,她们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秦月提醒道:“情况不对,就快回来。”

“我自己知道,你们也是,在我没有完全摸清楚之前,别出门。”

......

我并没有打算直接去寻找那钟声的源头,而是先去军队遗留下来的防御工事那里看看,我隐隐感觉他们撤离的有些匆忙,如果真是这样,那很有可能会遗留下来一些武器。

街道上无比安静,只有初春的鸟儿在树梢鸣叫,虽然没有车辆,但却有着满地的垃圾碎屑,碎衣烂布,偶尔也能看见几具被破坏了的尸体,以及许多散落在地弹壳,所到之处皆是萧条。

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丧尸虽然会有极强的攻击性,但却仅仅只是针对人而已,在小区里,不乏看见有主人带着自己宠物冲出门想要逃生的,但都是主人遭受了意外,而自己带出来的猫猫狗狗却一点事也没有,丧尸似乎并不会攻击除人以外的生物。

并且我还发现,感染的尸体往往会散发浓烈的臭味,但却并没有什么动物会选择靠近,那些浑身发臭的丧尸身上就连一只苍蝇也没有,唯恐避之不及。

街道回荡着我的脚步声,偶尔也能看见一两只小猫小狗,在杂乱的街道上寻找食物,没一会儿,我便来到了那断桥处。

雨水冲刷了尸体的臭味,断桥对面的尸臭味相比于昨天,要淡了很多,漆黑的血从断桥处缓缓流下,滴落到下面的水中,染黑一大片。

工事里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一地的弹壳,一些保险扣,还有两把炸了膛的枪,加上对面堆成山的尸体,我能想象到当时的战况有多激烈。

正当我打算离开时,晃眼间,我瞥见一处大门半掩的门店里,似乎放着一个装备箱。

我心里一喜,赶忙拔出砍刀,大步跑了过去。

轻轻推开门,门一开,一股浓烈的恶臭瞬间扑面而来,顿时让我头晕目眩。

我捂住口鼻往里看,店门的角落里,有着一大团漆黑的东西,那是几个被麻捆绑在一起的人,每个人都被破坏掉了头部,但无一例外,都是已经尸变了的。

而在那团尸体的旁边,还躺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人。

他倚靠着墙壁,模样并没有尸变,大量的苍蝇在他周围萦绕,肉体已经有些中度腐烂了,他的手臂处,被咬掉了一块肉,而那只手里,握着一把枪。

自尽的.....

......

我没有去碰他的手枪,只将他身上的步枪取了下来,同时还找到了两颗手雷和三个照明弹。

正当我打算去打开那装备箱时,屋里却突然传来了响动。

那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有点像牙齿砸动的声音,很细微,我立马警觉起来,检查了下子弹,接着端起枪,打开保险扣,缓步走了进去。

那是一间棋牌室,三个麻将桌,两个柜子,那声音便是来自其中一个柜子里。

我将枪口对准了柜门,接着将门缓缓打开。

只见那是一个很像婴儿一样的东西,但肚子却大得离谱,此时他正趴在另一具女性尸体上,如同一只吸血的蜱虫一样,啃食着女人身上的肉。

女人并没有变成丧尸,因为她眉心处有着一个弹洞,而她怀里的那已经尸变的婴儿,想必是她的孩子......

可能是突然的光亮打破了柜子里的黑暗,那婴儿转向我,血红的眼睛微微皱了皱,一时间并没有立刻扑上来,我看了眼那女人,又看了眼这婴儿,心情一时间变得复杂。

我抽出腰间的刺刀,刺进了那婴儿的头里。

......

我走出门,将那装备箱打开,心里本来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因为箱子有被打开的痕迹,但箱子一开,结局还是令我感到惊喜。

两把手枪,外加一把自动步枪,以及估计两百多发子弹。

虽然里面的东西有被取过的痕迹,但留有这么多东西,依旧让我觉得像是天降甘露,幸运到家了,至少以后碰见一些危机情况,我拥有了自保的实力。

当下只是病毒爆发的开端,日后,社会秩序崩溃后,可怕的便不是丧尸了,而是那些存活下来的人,到那时候,谁有枪,谁便有底气说话。

在房间翻找了一下,被我找到了一个学生书包,虽然不大,但装箱里的东西还是足够了。

临走之际,我找了块白布,给那自尽的士兵盖上,才缓缓将门关上。

学校在小镇的东方,距离也并不算远,背包里的东西沉重,但我却觉得步子越发轻松。

街上依旧没有人影,也没有丧尸,没一会儿,我便到学校附近。

走到学校附近,原本还算清新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有些浑浊起来,就像突然走进了一团迷雾,空气中的尸臭味瞬间浓起来了,我的心也随之提起。

校门口围着一圈v字型的铁栅栏,只留有一个够一人过的小口,栅栏上面沾满了发黑的血和碎肉,并且里面还困着几只漫无目的游荡的丧尸。

我不敢发出声音,小心爬上了一旁的树上,再从那树爬上了一座小平楼的房顶,在那查看学校的情况。

校门的自动门此时紧闭着,上面拴着两根手指粗的麻绳,一直延伸到了一旁安保室的屋顶上,显然是有人在操作。

接着我将目光放进了学校里,瞳孔骤然收缩,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小镇的街道上见不到有丧尸了。

学校的操场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丧尸,放眼望去,五百只肯定少不下,都被关在了这学校里,他们漫无目的地在满是血浆的操场上游荡,光是看着就让我头皮发麻。

但操场上,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巨大的钟,唯一能发出声音的,也只有那几个放在教学楼顶端的几个广播器。

我猜测着,这学校一定还有活人,在半夜用声音将镇上的丧尸吸引来,然后关上。

虽然是猜测,但可能性极高,不然也解释不了这里为啥有这么多丧尸了。

我趴着,开始环顾整个学校,猜测那人的位置。

学校里,所有地方的门都开着,教学楼,学生宿舍,教师宿舍,而唯一紧闭着的,便是靠近校门的那座学生食堂。

食堂门前趴着很多丧尸,正不断扑打着白色的卷帘门,白色的门沾上了大片大片的黑血,看起来格外刺目。

“里面肯定有人。”

这时,下面似乎有丧尸闻到了我的气味,发出刺耳的嘶叫声,吸引周围的丧尸开始向保安室靠了过来,我暗道不妙,赶忙退到树下,开始往回跑。

学校里小部分发现了我的丧尸,因为有校门挡着,所暂时冲不出来,但栅栏里的丧尸,还是跑出来了几只。

我跑了好一段距离,来到一处街道的拐角,方才停下,跑出来的丧尸有七只左右。

我不敢在学校附近开枪的话,这样很有可能把关着的丧尸引出来。

如果丧尸全部被吸引出来了的话,校门肯定会被挤破,到时候就麻烦了。

我站在拐角处,端起枪,嘶叫声越来越近,窜出来一个,我便射倒一个。

我暗叹有枪就是方便,可就在最后一只窜出来时,街道那头响起了另外一起枪声,那只丧尸直接被爆头,打出血浆,身体飞扑出来。

我心里一惊,急忙靠在一处垃圾桶后,将枪对准了那处拐角。

“别开枪!别开枪!”

声音是个男声,听起来有些沙哑。

只见一把手枪率先伸了出来,紧接着被他缓缓放到了地上,随后那人便将手举过头顶,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别开枪,兄弟,我是活人。”

那是一个男人,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削瘦,穿着一件有些破损的冲锋衣,模样看起来憨厚老实。

我有些紧张,冷冷道:“你先别动,把枪踢过来。”

他无奈地看着我,接着叹了口气,犹豫了片刻,才将伸出脚,将地上的枪踢了过来。

我不得不谨慎些,在不确定他是好人之前,我只能将他当做坏人,即使他为我打倒一只丧尸。

我将手枪踢到身后,说道:“把手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我问一个,你答一个,懂吗?”

男人苦笑一声,无奈地点点头,将双手放在了头顶。

“一个人?还有人和你一起没有?”

男人摇摇头,说道:“没有,大部分人都撤走了,整个小镇,应该只剩我一个人了。”

“应该?那为何你不走?”

“当时情况紧急,驻扎的部队在混乱中带着幸存的居民撤退,而我被那些怪物追到了学校的食堂,最后所有人都死了,因为我有枪,才勉强活了下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些端倪,可他露出了一副可怜无辜的表情,眨着眼睛看着我。

一个大男人这样属实让我有些反感,我走上前,抵住他的后膝,让他跪在地上,接着在他身上摸索。

除了摸到三发子弹和一张被血浸染的照片,再没有发现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