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方晗语从屋内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一幅画卷,
“唐大哥,你托人描的画像到了。”
他忘却了方才之事上前拿过画像打开端详着,江九笙见来了个倾城的女子有些微怒,
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画像仔细瞧了瞧,一旁的紫衣裙姑娘心生好奇便凑近了看,
“唐公子,这画的...... 是猫?”
江九笙看着画像不自觉笑出了声,“唐大哥,这不会是你先前领养的那只白猫吧?”
她转而拿着画像在紫衣裙女子眼前晃了晃,“桑秋,你可还记得那只因贪吃而落水的白猫?”
桑秋思索片刻后取来了柜子上的笔墨,在画像上添了几笔而后将之甩在了一面木墙上,
只见画像上原本瘦弱无神的白猫此刻变得肥胖而炯炯有神,
江九笙见状拍了拍手掌称赞,“这神来之笔,妙哉啊,你怎么不去抢了那画师的活,定能大赚一笔。”
桑秋灵活地跃到方晗语身旁仔细端详着她,“话说她是何人啊?”
不等唐临枫回话方晗语便往左挪了几步并道:“我不过是唐公子请来表演的散修而已。”
他笑着点头不多时天已渐黑,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到处都灯火通明充满了烟火气息,
他们走出甲板外眺望着岸边的美景,突然河水上其他的画舫开始了曲目表演,
“原来唐大哥喊我们来是为了看这等表演?”江九笙道。
“何人不知你唐大公子生性喜欢游历品茶舞剑,放着这侯府的荣华富贵不享受,偏要约上三五好友闲谈论剑。”桑秋道。
唐临枫浅笑了声接着拍了拍手掌,而后方晗语手持着一柄普通的玉扇跃起半空,
其他还在游行的画舫纷纷停了下来一睹这表演,
随着她灵力的运转河水被其调动至半空,不过顷刻间便化作了不少的冰花落下,
冰花落水的瞬间化作了无数只火红色的飞鸟鸣叫舞动在周围,
“这表演确实精彩,可唯独太过单调。”桑秋伸手接下了一朵冰花道。
他笑而不语眼睛直盯着这唯美的画面,
下一瞬水底突泛起阵阵涟漪紧接着形成了一道大型的漩涡,倏地只听嘭得一声水花炸裂开,
等人们下意识抬手捂脸时一棵水绿色的树自水底冲出,
在灵力的加持下一棵冰蓝色的大树自水底生成立在水面,
这时一阵微风吹拂而过两棵大树结出了不少颜色各异的花朵,
红色的拖尾飞鸟盘旋飞翔在大树之间,两双翅膀舞动间带来了一阵阵微凉的风,
花瓣泛着点点微光随风飘动,落地之时化作了无数朵缤纷而艳丽的花朵,
顿时周围成了一片令人痴醉不已的美丽花海,人们在花海中雀跃不已一天的疲惫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这、这如梦如幻的场景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江九笙跃出画舫外脚尖轻触落水的花瓣翩翩起舞。
周遭的人们都认出了画舫的主人,都说这堂堂的唐大公子很是亲民没有架子,
还议论他虽没娶得云梦郡主但也不妨碍他继续自由游历,
表演快接近尾声时两棵大树化作了一块圆形的能量直冲天空而去,
只听嘭一声能量散开像是流星般洒落在人间,给这原本就漆黑的夜空点缀上了一层亮丽的色彩。
方晗语收去灵力之时手里握着一只飞鸟,唐临枫上前接过了那只飞鸟,
飞鸟化作了几行字没入了他神识深处,“计划成功一半,血妖宗之人暂时离开了。”
“但别放松警惕,他们还没打消对我们的怀疑,还有师姐让我交代你务必小心暗中射毒箭之人。”
“你们天南侯府如今成为了他们的主要攻击目标,暗中之人随时会取走你的命。”
唐临枫没想到血妖宗的行动如此迅速,心底暗自思考着:“也就是说无论我做何表态都难逃一死。”
方晗语与他对视一瞬后走入了画舫的其中一间房内。
“时候也不早了桑秋你们速回吧,有空再...... 叙旧。”
“突然伤感做什么,那我们走啦。”江九笙拉住桑秋的手腕后朝他挥了挥手。
慕花颜和辛策温琦二人从方才的岸边离开,可她却始终未见到趣始公公的人出面。
而白羽和唐玄泽二人明目张胆地来到了月悠城,即唐玄泽带着白羽来到了天南侯府附近,
一路上二人倒未察觉任何的异常,第二日二人从一处客栈走出,
一出门唐玄泽便被周围的百姓认出是侯府的小公子,
他热情地与百姓们闲聊实则是借机打探些消息,
“你可不知道啊,这些日子以来侯爷可一直派人找寻你的下落。”
其中一个大娘挎着一个篮子,笑嘻嘻地往他怀里塞了几颗果子,“你这孩子跑哪去了?许久都不见你影子大娘我还真想念你。”
“你要再不回来啊这侯爷怕是被气疯了,赶紧回家看看吧。”
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幸福的笑容,看来并未发生什么骇人的事情,
即将踏入天南侯府大门时里屋的管家走了出来,激动握着他的手道:“我的小公子啊,您可算回来了,老爷啊都要气炸了。”
他简单与管家言语一番后面带笑容走入了屋内,“爹,爹我回来了。”
他爹正在屋里和某个人闲谈,原本笑容满面的唐谦见到自己天天不着家的逆子回来后顿时变了一副严肃的模样,
唐谦手指颤抖着指向他,开口就骂,“唐玄泽,你还有脸回来你!跑哪个窑子画舫鬼混去了?”
“爹,爹,我那是与人游玩,哪有去做那等龌龊之事。”
唐谦见他回来心底是开心的起码他还活着站在自己跟前,
他无奈叹了口气却也是松了一口气,突然他东张西望在找着什么,“你大哥呢?”
唐玄泽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而后笑道:“爹,大哥的踪迹向来不定我怎会知他的下落。”
“对了爹我带了一个朋友回来。”
他与自己爹简单介绍了下白羽,
“你们在画舫中相识的?天天画舫画舫的逛一天天地不顾家,还带个男子回来成何体统。”
他被气得青筋暴起就差没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爹,您、您不至于这样吧,我、我不过是带了个好友回来而已。”
“你、你真的是非要气得我这个老骨头散架不可吗!”言罢唐谦狠狠甩袖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愁容。
这时原本坐在椅子上与他相谈的好友事先离开了,并留话一句择日再聚不再打扰;
管家见他们吵得不着边际上来打圆场并挥手让唐玄泽带人赶紧离开。
白羽二人花费两个月摸清了侯府布局和人员后,探查了下周遭并未发现任何的异样,
二人刚想将消息传给慕花颜时却来了动静,是趣始公公带人来访手中还拿着一个圣旨,
唐玄泽二人对视一眼后道:“果然如慕姐姐所述,趣始终会按耐不住露出马脚的。”
“不对,小狐狸那边怎么没动静,师姐也未传音来。”白羽伸手拦住就要出去的唐玄泽。
管家急忙走出了大殿外迎接他,“小的见过趣始公公,不知公公有何指教?”
趣始公公不屑瞥了他一眼,“怎么?你家侯爷怎么没出来迎接?”
“这是会丢性命的事可不能马虎!”
“是是是,小的这就进屋去寻我家侯爷,还请趣始公公先进殿入座稍息片刻。”
话音刚落唐谦拄着拐杖慢悠悠地从偏殿的走廊中走来,
拐杖发出的声音刺耳而沉闷,远远地就听见他沙哑地叫喊着:“唐谦见过公公,恕我有疾在身不便下跪接旨。”
“咱家怎没听说过侯爷受了腰伤?”
唐谦拍了拍自己的脸又指了指外面,“这种丢脸之事我哪敢往外传啊。”
可趣始公公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不解,暗忖着他怎么说也是个修士为何会这么轻易受伤,
“我家侯爷前些日子与小公子打了一架,适才不慎受伤。”
管家眼尖连忙打圆场道。
于是趣始也就没再追问而是与他们念了一遍圣旨的内容,
大概的意思是告诉其撤销与云梦郡主的婚事,但罪不该累及家人云梦并未被通缉,
而是保留了她原来郡主的身份,但她必须被禁足在郡主府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