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对方并不理会而是在思忖着该如何逃走,距离这么远沈韵已然找不到自己的气息,
于是他心一狠眸中逼人的寒光闪过,“等你死了我再告诉你。”
她心口一颤取出了一颗丹药吃了下去,还不等丹药吸收便持剑冲上前直刺他咽喉而去,
对方一个侧身闪过并跃起身形飞速往身后退去,脚底用力一蹬便飞离了此地数丈远,
她早料到对方会趁机逃离于是切换成了弓,拉满弓弦对准他离开的轨迹只听几声长啸,
几枚利箭破空朝他袭去,但对方也早留有后手右手抬起在半空撰写了古老的符咒,
最后在利箭到达前将成形的金色符咒一掌打了出去,
倏地符咒顿时细分为三,其中两道化作火球砸向了利箭,最后一道符咒化作了一道蓝色的光幕,
“你给我站住!”
钟思瑶右手往前一指一件法宝自她体内冲出直击远处的人影而去,
一面青色的三角旗帜迎面拦住了面具人的去路,在钟思瑶飞速掐诀的同时旗帜一分为四,
四面旗帜分别立于四个方位,倏地四面旗帜被一道灵气连接起来一直串联至主旗帜,
他催动灵力刚想俯冲向下而去却迎面撞上了一面无形的墙,
一抬头发现五面旗帜已结成了一道方形的屏障,而他正处于屏障内,
正当他四下张望思忖该如何破解时,钟思瑶已然来到他身前,喘息片刻后轻蔑道:“跑啊,你方才不是挺能跑吗?”
面具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后飞速掐诀并口念着晦涩难懂的词,片刻后一柄青色的小剑立于他掌心,
他意念微动间星海内的灵力瞬间没入了剑身,小剑即刻发挥效用不停划刺着屏障,
一番操作下来屏障仍旧纹丝不动,钟思瑶择了一处干枯的树干坐在上面,打算给韩棋曦二人送个传音,
而她耳边还响起小剑不停碰撞屏障的声音,她撰写完秘音后悠然地望着还在不停挣扎的面具人,
“别费力气了,这法宝结下的屏障你不可能破开。”
话落她右手双指并拢朝他打入了一丝细微的神识,只要他有任何的动作便可第一时间察觉到;
她暗忖着只要将暗中射箭之人拖延些时日,定然会让他们轻松不少。
不过好在那会儿她眼尖看到了血妖宗之人在交易,适才碰上了这暗中射利箭之人,
不过他嘴挺严实的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告诉她姓名。
钟思瑶盘腿坐下开始吐息吸纳周围稀缺的灵气,得尽快将星海内的灵力补充完毕。
大婚前一日,
趣始公公派人在帝都散播自己即将要娶云梦郡主过门的消息,并邀请各名门望族、修仙道者前来参加婚礼,
不少的修士与达官贵人在今日便到逍遥府送上不菲的贺礼,而此刻逍遥府上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可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帝都中人有些错愕,都直言不敢相信堂堂一个公公居然敢破例娶妻,
但他们讨论归讨论断然是不敢对他指责咒骂半分不是,心底却又纷纷替这可怜的云梦抱不平,
正当帝都中人感慨万千时贤亲王出现在了翠乌城的画涧阁中,
在此阁中听乐曲的人们开始目露惊恐的神色,却又像被锁链绑住般不敢动弹,
“是、是贤亲王,他、他是血妖宗之人...... ”
“当今郡主要嫁的便是趣始公公,那他、他来此...... ”
“如此一来,趣始公公怕是,他怎敢娶罪臣之女。”
“...... ”
经过几人的推理细说之下,周围的人顿时明白了什么纷纷失声尖叫着逃窜而去,
他们只觉此刻犹如身处灼热无比的火山中般,几乎要喘息不过来,
当掌柜的见到贤亲王面上僵了许久,她紧咬着下唇双手紧紧拽着衣角频频颤抖不已,
一旁的两个姑娘壮着胆子拽着她飞速下楼逃离了此地,
贤亲王找了一处刚上满饭菜的桌子坐了下来,顿觉心中不是滋味,仰头轻叹一口气后展露笑意,
静静地坐在那里许久后才动筷夹起菜往嘴里送,脑海里忆起了当初与城中百姓亲和相处交谈的画面,
他不由得苦涩一笑,随即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空无一人的阁楼。
几乎是一瞬间帝都的人们幡然醒悟般到处疯传趣始公公要娶云梦郡主一事,
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炸开了锅,人们都觉得趣始公公也断然与血妖宗有瓜葛,
还有人声称看见了贤亲王与趣始公公走在一起的画面,更甚者还瞥见了贤亲王独自一人去逍遥府的情形;
而人们的脑海里还依稀留存着贤亲王当初下令诛杀帝都中人的一幕幕,心底都升起了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意;
接受不了这个重大变故的人们已开始怀疑是不是圣上已被杀,等于是无人管他们的死活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各种猜测已然传遍了整个庞大无比的帝都,
有人当即自发组成队伍趁机逃离了此地,尽管帝都外也很危险,妖兽频频现身妖修横行,
但总比待在这个随时都可能身死的帝都中强上百倍;
胆大不服气者便留了下来纵然他趣始公公权势再大又如何,难不成他还敢当众做些害人的勾当,
再不济者全帝都的人加起来还就不信不能压死他一个趣始公公,
而先前帝都内不见踪迹的年轻姑娘,人们也开始怀疑到了趣始公公的头上,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了趣始公公,有人自发组成队伍去逍遥府责问趣始公公,
“你一介公公凭什么娶妻?又为何娶的是罪臣之女?”
“还有人碰见你和贤亲王走到一起,你作何解释?”
“你趣始公公绝对与血妖宗有染,或者你定然是血妖宗之人。”
“还有帝都中频繁消失不见的姑娘是否也和你脱不了干系?”
“...... ”
面对如潮水般的质问话语,趣始公公一直在府中没出来说话就任凭他们在那质问咒骂,
许久见他未出来对质人们便不再徘徊在逍遥府,但心底期望有人可以调查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婚当日,
前去接亲的队伍并未接到云梦郡主,郡主府内是一片喜庆之色,可里屋却空无一人,
带头的祁煜看着空荡荡的郡主府不明所以,当他探查一番后并未发现任何生人的气息,
“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只好让其他人去通知趣始公公具体情况,不信邪的他穿着一身长袍红衣来到了府内,
所有人都在偌大的郡主府中搜寻了个遍,都未曾找到云梦的踪迹;
他气得当场撕裂了红衣,狠狠将衣服甩在了地上,面目狰狞不已,
周围的侍卫被他周身的怒气吓得纷纷后退了几步,
而后他还不解恨一脚脚踩踏在红衣上,汗水淋漓后才肯作罢,
随后又仰天长啸声音震荡得周围的草木都为之微微颤动,府中的鸟儿受惊连连飞走,
“给我找,给我翻遍整个帝都都要将她冷如茵找出来!”
命令一下所有的侍卫都开始自发在帝都中找寻云梦郡主的下落;
约莫过了几刻钟后其中一队侍卫惊呼道:“禀公公,云梦郡主在、在天南侯府...... ”
可不等侍卫说完他便一甩袖怒气冲冲往外走去,那侍卫连忙紧随其后快速道:“公公,她穿着嫁衣在天南侯府准备和、和唐家的公子成婚。”
“!!!”
“好你个唐谦!居然敢抢我的新娘子,我看你唐谦是活腻歪了!”
他挽起袖子一把提起一旁的侍卫将其往前重重抛去,他仿佛已被气得浑身直冒青烟;
另外一个侍卫递上来一张纸条上头写着:“你个癞蛤蟆还想吃上天鹅肉,做你的狗梦去吧!”
这一刺激他被气得双目通红,失控的在原地乱摔乱打东西,周围侍卫纷纷躲避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