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让谦摸了摸六月七的脑袋,轻声轻语地说道:
“王兄是我的朋友,可信!”
六月七一脸享受,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喜笑颜开:“奇怪点就奇怪点吧!”
“让让信他,我便信!”
六月七的表现让王权想到了另一个女孩,那个可以无条件信任自己的女孩。
师姐,再等等我!
只见六月七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
霎那间,一朵金色的莲花在她的手中绽放,以六月七为中心,一圈圈碧绿色的波纹在草地上荡开。
古老,神秘,厚重,沧桑。
金色莲花绽放的瞬间,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年月日和时令季节为历。
更始交替为史。
这是时间的自述,这便是历史。
随着金色光芒消散,一本看起来质朴无华的书静静地躺在六月七的双手上。
古书之上,唯有四个金色的大字不曾沾染岁月的痕迹。
亘古天书。
“亘古天书,它记录着时间,书写的是修士们的故事,记录的是属于人的故事!”
“历史的厚重令人震撼,它浩如烟海,随便溅起的一朵水花,便是他人的一生。”
“史官一脉,以历史为官,世代相传着独属于修士们的故事!”
司马让谦眼神炽热如火,仿佛永远都燃不尽,他言语激动,自豪感油然而生。
只见司马让谦对着王权郑重行礼,声调都高了几分:
“在下第一千零八代史官,司马让谦!”
六月七学着司马让谦的样子,郑重其声,抱拳行礼:
“史官一脉,护道人,六月七!”
这个介绍不是属于朋友之间,而是属于他们史官一脉。
王权微微一笑,他第一次听到史官的时候还好奇了半天,没想到这么厉害。
“叼哉!”
王权竖起大拇指,内心何止是震撼。
司马让谦收起亘古天书,做出请的手势:“王兄见笑了,这边来!”
六月七也不管他们两个,自顾自地去玩了。
司马让谦将王权带到一处布满禁制的房间,给他倒了一杯上好的茶,随后将亘古天书递给了他。
王权看起来犹豫不决的,他问道:“这是你们世代相传的东西,给我看不好吧!”
司马让谦摇摇头,笑着说道:“家师说过,你看没问题的!”
“你我天命之人的说法不是我算出来的,是家师告知与我的!”
啊这!
什么天命不天命的,这群家伙就喜欢扯犊子,小爷我可不信命。
王权没有当面反驳司马让谦,毕竟人家的行为太有逼格了。
在司马让谦的注视下,王权好奇地翻开了亘古天书,毕竟他心中的疑惑也不少。
君临老祖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平和镇遇见的黑灵,神君口中的应劫人……
或许这些问题都能由这本史书解答呢。
第一页,空白的。
第二页,空白的。
第三页,空白的。
……
第不知道多少页,空白的。
哈?Σ(????)?
王权一脸懵逼地看向司马让谦,似乎在说你莫不是在耍我。
这书没有序,没有目录,没有内容,只有空白。
“面子哥,告诉我,这...这是怎么个事?”
司马让谦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他第一次也是这个反应,于是耐心的解释道:
“王兄,不是在下戏耍你,而是亘古天书前面的内容就是看不见的,我也看不见,包括历代史官!”
“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也是我等的使命之一!”
“原来如此!”
王权恍然大悟,怪不得第一次见面,他就说自己要揭开世界的真相这种话呢。
“你大可继续翻,会有内容的!”司马让谦解释道。
就这样,王权翻了足足一天有余,亘古天书还是空白的。
此刻,他已经和亘古天书杠上了,王权就不信这邪了,看不见字,他是绝对不会停手的。
明明从外表看来,这本书的厚度也就一寸而已,但翻开后就没完没了的空白,何止一寸呐。
终于,有些不耐烦的王权抓住亘古天书的一端,用力抖了抖。
“王兄,淡定!”
司马让谦脸上满是心疼,他平时看的时候轻的如同抱着婴儿似的,哪敢这样。
王权一脸自信地挥挥手,“面子哥,不要慌,我心里有种预感!”
“欸?”
司马让谦不是很懂。
王权坐了回去,摆正亘古天书,又翻开了一页,依旧空白。
突然,亘古天书剧烈的震动起来,嗡嗡作响,黑色的痕迹开始蔓延,如同老树根一般。
很快,两个王权完全看不懂的符文出现,竖着摆放在书页最中间,像是谁刚刚写了字似的。
“王...兄,你...你果然身负大因果啊!”
司马让谦激动万分,或者说他这辈子就没这么激动过,因为那一页本来就应该是空白的。
“断...古!”
司马让谦一字一顿地读出来了那两个字,喜形于色,惊喜万分。
“断古?”
王权一脸疑惑,完全听不懂,真的听不懂啊!
“你再翻一页!”司马让谦没有给予解答,反而是让他在翻一页。
王权于是又翻过一页,不再是空白的,而是满满的字,是他能看得懂的字。
看了标题,王权倒吸一口凉气。
魔君屠戮修真界,天道哀鸣。
“魔君是谁?”
“道天极法魔君,几乎无人知道他的姓名!”司马让谦解释道,“只知道他是冠绝古今的第一修士,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屠戮修真界。”
“据亘古天书记载,魔君一人覆灭了当时近八成的修真界势力!”
那老登还干过这种事儿?
也没听他提过呀!
王权万分肯定,道天极法魔君就是自己师父,君临老祖是这么说的,生死神君也是这么说的。
可是为什么神君说他和自己的师父是战友啊?
奇怪,当真奇怪?!
根本就没有线索,王权索性不想了,他又继续翻,看会不会发生刚才那样的事。
不过他天生就不是读书的料,翻着翻着困了,索性不看了。
反正身边有一个熟读的家伙呢。
司马让谦知道王权绝对有许多问题要问的,他早就做好准备了。
“王兄,有问题问我就行!”
“首先,这书前面为什么是空白的?”
司马让谦负手而立,叹息一声:
“因为历史是断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