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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霍潇醒后,粥粥立马开始自己的演奏。

霍潇一边洗脸,一边听,笑问:“吹的是什么?”

粥粥期待地答道:“团圆乐!好听吗?”

霍潇点头,挑眉道:“曲名好听。谁教你的?你现在只学吹笛子吗?”

粥粥道:“孟夫子教的!写字、念书、画画、养猪、做生意,我什么都学!”

“爹爹,这是我的钱袋子,都是我自己赚的钱,你看多不多?”

霍潇看了看,含笑点头,有点欣慰,摸摸粥粥的头,问:“有没有帮娘亲照顾妹妹?”

粥粥仰着小脑袋,注视霍潇的眼睛,道:“我天天陪妹妹玩!爹爹,你在外面的时候,有没有想我们?”

霍潇含笑点头,眼眸如春江水,又摸摸粥粥的头顶,但他显然不习惯当面诉说肉麻又甜腻的想念,于是又去逗女儿顺顺。

顺顺已经不认生了,但也不肯让霍潇抱,表情奶凶,会拍打霍潇的手。

霍潇越看她这样,就越笑着逗她。

苏芽出主意:“夫君,去端羊奶糕来喂她,立马就让你抱!”

“我去端!”粥粥主动去跑腿,乐意至极。

等羊奶糕来了,顺顺眼睛一亮,立马伸手去抓。

霍潇把羊奶糕移开,不让她抓到,笑道:“喊爹爹,就给你。”

谁知顺顺表情一变,委屈又娇憨,两只小胖手握成拳头,脱口而出:“坏爹爹!”

霍潇开怀大笑,终于如愿以偿地抱到了小女儿,慢慢喂她吃羊奶糕。

苏芽含笑看着,霍潇道:“顺顺比小时候的粥粥凶多了!甚好!”

苏芽嗔道:“你真是个奇怪的爹!粥粥脾气好,你嫌他性子软。顺顺脾气大,你反而还夸她。”

霍潇帮女儿擦一下嘴角,眉眼和悦,道:“脾气大,像我!”

苏芽眼神无奈,觉得他宠女儿宠得无可救药,不由得调侃道:“夫君,所以你小时候也被香甜的小点心哄得团团转吗?”

说着,她亲手拿起一块羊奶糕,喂到他嘴唇边,眉眼弯弯地笑着。

霍潇的神情有短暂的凝固,但很快又释然了,咬下糕点,微笑道:“我小时候更喜欢刀剑等兵器。”

旁边的粥粥被冷落,有点不开心,拿起笛子使劲吹,吹到破音。

顺顺用小胖手捂住耳朵,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奶声奶气地道:“哥哥,难听!”

粥粥冲妹妹做个鬼脸。

为了不让粥粥难受,第二天上午霍潇带他出去骑马,顺便去看了苏芽炫耀的养猪场,还去看望了屯田的士兵。

有了西北的商路,士兵们的日子明显过得滋润起来,正在热热闹闹地宰羊、宰猪。

郝副将要送两只羊腿给霍潇,霍潇推拒了,笑道:“留给士兵们做年夜饭!”

郝副将又盛情邀请:“国公爷,今晚您和小公子一起来喝酒吃肉!保管美味又热闹!”

霍潇环视周围忙碌的士兵,笑道:“好久没归家,一家团圆更重要。你们自在享乐吧,我就不跟你们抢酒坛子了。”

郝副将道:“这说哪里话?今年的酒保管喝不完!肉也吃个够!唯独不顺眼的,就是那个时时刻刻监督我们的死太监!碍手碍脚!唉!”

霍潇意味深长地微笑道:“知足常乐!”说完,他就带粥粥骑马走了。

路上,粥粥好奇地问:“爹爹,死太监怎么监督他们?”

霍潇为粥粥的天真感到头疼,道:“人是活的!在前面加个死字,是骂人的意思,意思是巴不得那个人去死。”

“哦!”粥粥恍然大悟,又问:“爹爹,他骂人,你为什么要说知足常乐?”

在这瞬间,霍潇彻底明白,不能把教养孩子的事完全交给苏芽。她养出来的孩子,对世间的阴暗面是一点也不知晓。

霍潇又耐心地解释道:“知足常乐,意思是让他不要再抱怨,不要跟那个监督的太监起冲突,不要贪心。”

然而,事与愿违,在大年初一的大清早,霍潇就得到消息,监督兵营的太监被刀剑抹了脖子,而且没抓到凶手。

事关重大,朝廷立马派人下来严查此事,那个被派来的大臣就是虞璃。

虞璃来到温泉县,不急着办案,反而先来找霍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