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深知道她害羞,可她越是害羞,他就越是喜欢逗她,故意靠得更近:“念念。”
唐清念“嗯”了声。
谢璟深亲昵地蹭着她的鼻梁,嗓音低哑惑人:“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
唐清念愣了一瞬。
随即想起来刚才和曲嫣然的对话。
脸上烧得更厉害了。
这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会撩。
谢璟深厮磨着她:“你第一次去我家,就是和星辰一起。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盯着对方出神。星辰那时还揶揄,说我们看对眼了。”
想到初次见面的情形,唐清念莞尔。
谢璟深继而道:“那时我只觉得你很漂亮,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那种气质很吸引我。我并没有意识到,我那时就喜欢你了。后来慢慢熟了,我才渐渐看清自己的心。你方才说,一见钟情是小概率事件。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你也是一样,对吗?”
唐清念咬了下唇:“那可不一定,我……唔……”
呼吸被夺。
唐清念用力眨了眨眼。
谢璟深汹涌地掠夺后,稍稍松开了些:“上一世我欠了你的情债,这一世第一眼就爱上你。我遁入空门时,你对我穷追不舍。我此生经商,就是为了等你。念念,我爱你。哪怕再轮回往世千年万年,我还是会对你一见钟情,还是会爱上你。”
一千多年前的种种前尘往事。
谢璟深早就不记得了。
玄门集会那晚短暂的记忆重现。
他印象最深的,便是招摇奄奄一息躺在无尘怀里问出的那句话,以及无尘的回答。
那时他直到她临死,才说出那句话。
今生,他不能留下任何遗憾。
他爱她。
他要把“我爱你”这三个字,时常挂在嘴边。
唐清念忽而明白了他的脑回路,心尖发软:“二哥哥,我也爱你,第一眼就觉得你很特别。”
谢璟深低头再度将她吻住。
手上勾着紫檀木佛珠。
急不可耐地撩起她的衣角。
整栋洋楼,处处都有他们欢好的痕迹。
只是此时毕竟有外人在。
唐清念揪着两侧的衣角,声音被他吻得断断续续:“上……上楼……唔……”
谢璟深抱起她上了楼。
进了卧室。
谢璟深回身关上房门,将怀里的人放下,压在门板上,用力吻住。
唐清念勾住他的脖子,顺从地回应着。
两人的身子贴得很紧。
谢璟深攻略了她的唇齿,尝遍了她的味道,之后将脑袋埋进她脖子里。
亲亲啄啄。
四处点火。
唐清念仰着面,娇娇软软地唤他:“二哥哥……”
某人呼吸很急:“这种时候,你应该喊老公。”
他低哑的声音含混着。
似是一种诱哄。
炽热又急切:“老婆,喊老公。”
“老公……”
唐清念大口喘着气,乖乖地顺着他。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又急又重。
卧室灯光柔和。
从头顶上方落下。
笼罩着彼此。
谢璟深将脑袋从她脖子里抬起来,挑起她的下巴,垂眸凝望着她。他的小女人杏眼微红,含烟带水,好似有水光在其间潋滟,摇曳绰约……
“老婆。”他缓慢俯身,耐心地磨着她:“我爱你。”
唐清念脑海逐渐混沌。
理智全无。
心底眼里,唯余一个他。
两人之间早就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很多事水到渠成。
从门口处一路吻到床上。
谢璟深本就是个能磨人的性子,总有一千种法子与她温存,每每还没正式进入主题,唐清念就觉着自己的魂已经在天上飘了。
心神颤栗。
全然由不得自己。
唯余本能纵容他造作。
此时窗外天色已晚。
彼此都全神贯注。
却在这时……
急促的电话铃声催命般响起。
谢璟深双目勾着妖冶隐忍的赤红,不耐烦地摸过唐清念的手机,直接滑动挂断,再度将人吻住,热烈得有些生气的味道。
唐清念知道这种时候他是不肯停下的。
心里也很纠结。
这个时间有电话打进来。
别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一边应付着他的吻,一边胡乱想着,如果电话再响一次她就接。若不响了,说明没什么大事,就干脆懒得去管了。
然而……
不出一分钟。
电话又响了。
谢璟深郁闷至极。
因为唐清念这次直接大力推开了他,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接了电话。
一声“喂”,能听出呼吸还很不平稳。
对面传来柯凡着急的声音:“小师叔,不好了,楚家被洗劫了。您回钰城之前,让我找几个人盯着点,怕有心怀不轨之人趁火打劫。这些天一直很平静,没想到今晚还真出了事。那些人应该是玄门中人,只是具体身份还没查清。赤焰一死,楚家就乱套了。楚淮安心里难过自责,肯定需要一段时间缓冲。那些人妄为我正派中人,竟干出那种事……”
唐清念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现在怎么样了?”
柯凡如实答道:“对方人不少,我正在赶去楚家的路上。您要是有时间,还得您亲自跑一趟。我去了,怕是镇不住场子。”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挂断电话,唐清念想了想,还是给韩宴霖打了通电话。
谢璟深离得近。
两通电话的内容他都听清了。
楚家出事了!
楚淮安说到底是情敌。
谢璟深是真不想唐清念管他的事。
可赤焰之死,楚淮安帮了大忙。
赤焰炼鬼皇一案,是唐清念最大的心病,关系着整个玄门的安危。
以唐清念的心性,不可能放任楚淮安不管。
谢璟深心里不高兴,嘴上忍着没说什么。
挂断电话。
唐清念迅速把衣服穿好,讨好地贴上去在谢璟深唇上亲了一口:“二哥哥,我去去就回。”
“嗯。”谢璟深应了声,口吻不是很好。
唐清念撒娇地抱住他的胳膊:“生气了?”
谢璟深沉着脸:“没有。”
唐清念又在他侧脸上亲了下:“说谎,我都看出来你生气了。”
谢璟深没做声。
唐清念耐心哄道:“这件事于公,是玄门中事。玄学会如今元气大伤,正在修整。各个玄门门派,玄门世家,一向是各自为营。能在这种时候站出来调停的,也只有我们特调局。于私,我和楚淮安算是朋友,他几次三番帮过我。他和二表哥又是发小,无论是我还是二表哥,都不好作壁上观。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会不高兴,我向你保证,我真的只是把他当朋友,一定把握好朋友间的尺寸。他这个人,从小是玄门第一世家的大公子,何等骄傲?如今的身份,在玄门的处境,可以说一落千丈。这种落差,要是心理素质不够强大,恐怕都已经……
“你信佛的,只当是日行一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