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无数宾客对新娘的美貌和身材叹为观止······
不光女人羡慕,男人更是热血沸腾。
只不过人家名花有主了,他们只能看看。
沈听澜看着台上的新娘,始终低垂着眉眼,娇羞窃笑,偶尔会偷偷看新郎一眼,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着实令人着迷和心动······
她想,她要是男人,也会想将此人娶回家吧。
她不能怪陆京闻出轨,对不对?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何来出轨一说?
所以,她今天到底来干嘛呢?
她也不知道。
但她知道,自己该出场了。
一切,埋葬在今天。
给她和他二十多年的感情,画上句号。
就在男人接过司仪的话筒,要向喜娘表白的时刻。
沈听澜站在t字台的另一端,大声喊了男人的名字,“陆京闻!”
这场婚礼没有网络直播,却依旧瞩目,现场来了很多媒体。
一时间,所有记者和宾客,全都把目光对准了沈听澜。
偌大的婚宴厅鸦雀无声,甚至连钢琴声都停下了。
沈听澜无所畏惧。
她攀爬上了t台。
一步步走向两位新人·····
貌美绝色的喜娘神色慌张,不敢和她对视,竟是径直往男人怀里躲去。
那娇羞害怕的模样,仿佛见到了鬼。
她想,此刻的她真的很可怕吧。
前妻哎,前妻来能有什么好事?
大概是找茬,砸场子,无所不用其极吧。
何况,她沈听澜的名声从来就不好,出了名的大大咧咧骄横跋扈。
宾客们屏息凝神,骨子里的欲望是:看好戏。
撕逼吧,使劲撕,最好是新欢旧人现场打起来,撕头发煽耳光那种,把对方的衣服都弄烂,衣不蔽体,双双携手冲上第二天的新闻头条!
这样,陆京闻也就阴沟里翻船了。
商业圈里,没几个人敢得罪陆京闻,这个男人阴狠手辣,从来不会露出破绽。
他们多想看这个男人的笑话啊!
要不是燕禛现在成了燕城头号宠妻狂魔,谁能压得住他陆京闻?
过去那么多年,陆京闻一直是燕城名流圈里的头号完美男人,不仅有钱有地位长得帅,更是有如花似玉的老婆,他宠老婆的痴情模样,让所有男人汗颜。
如今,跌下神坛了!
切,也不过如此嘛。
男人都一个样,谁都别瞧不起谁,骨子里都花心,都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管不住下半身那二两肉!
沈听澜眼睁睁看着陆京闻将如花美眷的娇妻搂在怀里,呈保护姿态。
他沁凉道:“沈小姐,你有事吗?”
她莞尔,“怎么,我不能来祝你新婚快乐吗?”
男人沉默着,深沉莫测的眼神一瞬不瞬凝着她。
他的新娘又往他怀里躲了躲。
她看着他轻拍女人的背部,低声说:“别担心,我来处理。”
沈听澜想啊,曾经那个只保护她,把她护在怀里的男人,如今终于去保护别的女人了。
他从来就不属于她。
是她霸占了人家的幸福啊。
可是,她的孩子有什么错呢?
“沈小姐,你说过,你不爱我了,我觉得从那一刻开始,你我就彻底没有牵扯了,你可以二嫁,那我也可以二婚。她是我现在要娶的人,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她是无辜的。”
沈听澜笑而不语。
“真的,听澜,我希望你幸福,以后我们各不相干。”
她的眼圈还是慢慢红了。
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又有了。
如刀割般痛。
但她知道,这是回光返照,不要紧的。
“陆京闻,那天我说的是气话。我没有不爱你,自始至终,我爱的人就只有你。我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想我的,但我想说,二十多年来,我对你一心一意,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你说·····什么?”
男人漆黑的眼瞳像是裂开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显而易见的疑惑和讶异。
“虽然我们离了婚,虽然你不要我了,但我依然爱你,想跟你和好,想弥补过去的一切,我天真的以为,你说的那些事可以解决,你受的苦受的伤我可以用余生去治愈,只要你在我身边,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的男人,我可以把一生都奉献给你。
你说你不爱我,不要紧,我依然愿意对你好,你欺骗我,利用我,伤害我,都不要紧,我还是愿意对你好。
可是,当我看到你有了新人的新闻时,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我丧失了所有爱你的勇气,我爱不动了,也不想爱了,只想解脱。
因为我爱过你二十二年,所以尊重你的选择,我成全你,你结吧,幸福快乐就好。当然,你结你的,我做我的,各有各的因果。”
男人眼瞳剧缩,薄唇绷着,“沈小姐,请你别说了·····”
沈听澜痴痴笑了声,“好,最后一句了,今天既然我来参加你的婚礼了,那就送给你一份礼物吧。”
她看向不远处的蛋糕车。
那是他一会要切的新婚蛋糕。
上面铺满了蜡烛和鲜花。
旁边高叠着漂亮的红酒杯。
侍应生正傻傻看着她。
她不顾一切冲了过去。
小腹对准蛋糕推车的另一端,狠狠撞了上去——
“澜儿!!”
身后传来男人沙哑急切的喊声。
呵,婚礼上还喊她澜儿做什么?
不在乎自己新娘的感受了?
终于,她的小腹传来剧痛,一瞬间,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
她轻飘飘往后倒去······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
一直灌进心脏处。
那空荡荡如大漠一般空旷荒凉的心,再也没了爱他的回音。
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
周围宾客的眼神和惊呼,她完全感觉不到。
只感觉跌在地上的那一瞬间,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身体。
很熟悉的薄荷气息,清冽好闻。
是陆京闻啊!
她的小腹剧烈抽搐,一股热流从身下淌出······
今天,她穿着纯白的长裤。
不知为何,此刻的她嗅觉好到可怕。
刺鼻的血腥味充斥整个鼻腔。
男人大手摸向她身下的乳白色地板,声音是嘶哑的颤抖,“澜儿,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血!”
沈听澜痛到全身发抖,喉咙突然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用唇形说:“孩子····你的····孩子······”
男人脸色剧变,喉结一滚,“孩子?!”
“我们的····孩子啊。”
他看懂了她的唇语。
看着他迅速失去血色的脸颊,她满意地笑了。
这次,终于发出了声音,“陆京闻·····你满意了吗?我们的孩子·····被我生生·····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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