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澜一怔,知道他的心思,“我是打算离开这里,但不可能是和你一起走。”
“真的?你本就打算要离开?”
任无雪不敢相信,他本以为,要花好大力气才能劝动她出国。
只有她出了国,他才能告诉她真相,才有机会喜当爹!
“是的,我本就要走,但希望你能保密。”
“当然,放心吧!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沈听澜想了想,“尽快吧。”
挂了电话。
她便联系上了池妍。
“妍妍,我记得几年前,你和燕禛分开时,在一个地方隐居来着?那地方如何?好的话,能否介绍给我?”
池妍没多问,她明白闺蜜为什么要走。
“f国的塔拉城,那是个三面环山的小地方,但很安静优美,适合隐居或者养老。如果你想去的话,我把当初那套房子给你。因为在那里抚养了玄宝三年,所以房子我买下来了,一直有派人打理。”
“不用给我,让我住就好了。”沈听澜思索片刻,还是开口乞求,“妍妍,能否让燕禛帮我个忙,我以后去那里居住的话,不想被陆京闻打扰或监视,只有燕禛能做到这一点,他的人在房子周围的话,才没有人敢近我的身。”
她不想带家里的保镖。
那些人跟燕禛的暗卫比起来,差远了。
池妍犹豫了片刻,说:“好,我答应你!”
不管这事多难,她都要给闺蜜办成了。
挂了电话。
还在产房休养的池妍便跟自家老公说了此事······
燕禛握住女人的手,温柔地说:“乖软软,我们不该介入陆京闻和沈听澜的私事。”
“老公······”
池妍红着眼,马上就要哭了,“什么叫公事?什么叫私事?我闺蜜打电话求我帮忙,姿态那么低,这事我都帮她办不成的话,以后还做什么朋友?”
“软软·····”男人抱住她,心疼地立刻缴械投降,“我的好老婆,别难过,老公什么都答应你。老婆刚给我生了个小棉袄,我绝对不能惹老婆生气。”
池妍立刻开心了。
但有人不开心。
美宝,大名池美甜。
她在角落里不停emo······
她以为,妈咪会生一个男娃的,这样她就有个弟弟可以欺负了!
没想到,又是个女娃,和她一样的!
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妹妹长大后,可能比她还要漂亮。
然后就有人跟她争宠了······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呜呜呜呜!
池玄清一直在悉心安慰,“乖美宝,别担心,就算有了小妹,在哥哥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
池美甜红着眼看他,“真的吗?臭哥哥!”
“当然是真的了,我发誓!”
池美甜委屈巴巴,躲进哥哥怀里,嘤嘤嘤哭了起来······
得到池妍准确回复的沈听澜放心了。
只要燕禛肯帮她,陆京闻就很难监视她了。
何况,陆京闻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她相信,以后他不会花很多时间在她身上了。
只要她偷偷离开,一切就解决了!
晚上。
沈听澜立刻和父母说了此事。
沈茂成大吃一惊,“女儿啊,你确定要这么做?”
朵莉含泪道:“是啊,太突然了,我这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沈茂成又道:“就是,咱们家现在刚回到正轨,你还是从前的千金小姐,我们沈家的掌上明珠,在家里不好吗?我们以后一定给你找个如意郎君!出去的话,人不生地不熟,得吃多少苦啊?”
沈听澜笑道:“爸,妈,别担心,我就去一年,当散心了,一年后就回来!”
她相信,陆京闻不爱她。
最多一年,他就会彻底忘记她。
见女儿坚持,沈茂成朵莉夫妻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含泪同意了。
沈茂成当即把自己的信用卡拿出来了,朵莉也拿出自己的私房钱。
沈听澜都拒绝了。
她卡里有些钱,花一年绰绰有余。
沈茂成还是不放心,但听到燕禛的人会保护女儿时,立刻喜笑颜开了。
晚上,洗过澡后,沈听澜便开始收拾行李。
一些衣物,几本书罢了,不需要带很多东西。
日用品可以到了地方再买。
电话响了。
是许劭发来的一条短信。
“听澜,这几天好吗?我工作忙了些,就没联系你,抱歉。”
她回复,“没事的,你还好吗?”
“我挺好的,就是问问你,明天有时间出来吃个饭吗?我休假。”
沈听澜想把事情说清楚,但想了想,电话里说不清楚,且不尊重许劭,就答应了,“好,明天见。”
翌日傍晚。
沈听澜早早就到一家中餐馆的包厢里等着了。
许劭来之后,两人开始点餐。
吃了一会后,沈听澜拿出白天画好的油画,递过去,“许劭,这段时间谢谢你的关心,没什么可以送给你的,这个希望你别嫌弃。”
许劭惊讶地接过,看到是自己的个人画像,惊住了,“这是你画的?”
“对。”
“这······”
许劭眼睛一热,“谢谢你,听澜,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礼物。”
她竟然亲手画他的画像给他!
沈听澜微叹一声,“小小礼物,不值一提。我今天来,是要跟你告别的。”
许劭一惊,“什么?”
“我打算出国待一阵子。”
“这么突然?”
“不算突然吧,之前也想过这个事。”
许劭默不作声,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陆京闻!
沈听澜狠狠心,说:“许劭,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思,但是我真回应不了你,所以别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你会有属于你的女孩,携手一生。”
“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许劭讪讪一笑,差点落泪,“昨晚你答应跟我吃饭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还有你送我画像,我更是明白的。”
“对不起。”
沈听澜只能说这三个字,真的无能为力。
感情这种东西,不是努力了就可以的。
就像她和陆京闻。
哪怕她爱他二十二年,又如何?
得到的结果不还是天崩地裂满目疮痍?
许劭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大度,这段单恋可以释怀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画框,努力笑道:“没事,听澜,我有你的画,足·····”够了。
话未说完。
包厢的门被推开了。
猝不及防!
沈听澜往门口看去。
只见满眼阴翳薄唇紧绷的陆京闻矗立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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