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猜到此处的人之后,陆奇没有任何犹豫,一只手狠狠的插入了自己的心脏之中。
他的身体虽然软倒。
皇城之内,一盏烛火熄灭之后再度燃起。
陆奇站起身来,他身上的伤势已经完全痊愈,他起身之后看向四周。
再度起身的陆奇格外警惕,南明离火以他所在的位置为中心燃向四周。
四周的泥土瞬间被液化,周围的一切清楚的被陆奇探知。
“已经走了吗?看来倒是我多虑了,只是按照记载中关于李存孝的一切,他可不是会逃之人,难道是有人在帮他。”
没有犹豫,陆奇迅速离开洞穴之中。
陆奇飞向天空之上。
他大手一挥,一团团火焰有意识一般飞向四周。
好一会之后又纷纷再度融入了他的体内。
“走得这般快,是谁在帮李存孝。”
陆奇眉头紧锁,喃喃自语。
李存孝虽然是体修之巅,但却不能修炼法力,身体之内没有任何灵气的存在,远距离的快速移动对于李存孝来说一直都是最大的软肋。
若不是如此,他们当初也不会被大纪的追兵追上,逼死在了城中。
苦寻未果,陆奇只得颓然离去。
待到返回皇城之中,像纪鼎禀告之后,纪鼎很是平静。
待到陆奇离去,孤身坐在大殿之中的纪鼎面色一变,脸沉的已经快要滴出水来。
“好,好,好,域外邪神,仙佛,幽冥,各处都在算计我大纪,想将我大纪摆在棋盘之上,不止如此,现在一些宵小之辈也觉得有利可图了。”
“既然所有人都觉得我大纪是一块砧板上的肉,那不妨在热闹些。”
“项忠!”
纪鼎的声音之中已经带着微愠。
“老奴在!”
大殿的门被推开,漆黑的大殿之中漏出了一丝光。
光影照着项忠办弓的身子,将其身影照的很长,长长的影子快要触碰到纪鼎的脚下。
“扶我去天庆观。”
纪鼎站起身子,开口说道。
“可是王上已经让天庆观闭观两百多年了。现在这种时机,真的要让他们再度出现吗?我们可是刚刚和佛门达成了共识。”
项忠走入了大殿之中,离开了那阳光最胜的位置。
“佛家就真的和我们是一条心吗?项忠,两百多年的光阴难道也蹉跎了你的智慧吗?我现在已经老了,开始不在希望我最信任的人太过愚蠢了。”
纪鼎说着看向项忠。
“佛门不可信,可是古人族的先皇们也不见得会将我们大纪一地的得失看得太重。”
项忠沉默了许久抬起了头看向纪鼎。
“所以我谁也不信,只是要想浑水摸鱼至少要让水先浑浊起来,仙,佛,域外邪神,仅仅三方势力还不太够。”
纪鼎摇了摇头。
“王上,或许仙人并非一条心,纠葛其中的势力早已不止三方。”
项忠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检测天下是落雨堂的指责,些许细节之中项忠已经发现了很多不寻常之处。
“你是说截教?他们已经败过一次了,失了大统,你很难希望他们能够成为搅浑水面的鱼。”
纪鼎看向项忠,毅然决然的说道。
一直以来,纪鼎虽是坐在皇城之内,但是天下之事却依旧瞒不过他的双眼。
“王上圣明。”
项忠闻言不在言语,他已经走到了纪鼎的面前,伸出了手。
纪鼎搀扶着项忠,一步步走下王座。
项忠扶着纪鼎一路走向皇城的御花园之内。
御花园内,左山而右水,后溪而旁垄,连绵而弥满,吞山而怀谷。园内植奇花美木,养珍禽异兽,构飞楼杰观,极尽奢华。
鲛龙赤螭,鰅鳙鳍鮀,禺禺魼鳎,揵鳍掉尾,振鳞奋翼,潜处乎深岩,鱼鳖讙声,万物众伙。明月珠子,的皪江靡。
不过这一切景观纪鼎和项忠毫不在意,他们径直走向院中最中间的硕大假山。
假山层层叠叠叠得极高,仿佛已经快要触碰到天。
项忠扶着纪鼎攀爬到了假山顶峰,紧接着,项忠体内的红丝飞出了身体,铺就了一条向上的路。
项忠扶着纪鼎一步步向上走着。
待到走入云端,一扇大门已经打开。
这是一处极其简单的道观,门内,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正在盘坐。
听得声响,老人睁开双眼。
“罪臣李承乾,参见鼎王。”
老人开口说道,颤颤巍巍的身躯想要站起。
“免了,今日我来寻你,你可有算到。”
纪鼎看向老人,开口发问。
“臣已经不算卦了。”
老人摇了摇头,言语有些悲切。
“朕今日来寻你,便是要你为我大纪在起一卦。”
纪鼎一步向前,抓住了老人的手臂。
“鼎王,当初若不是老朽起卦,仁王也不会决定攻出天外,我大纪甚至这方世界也不会遭此大难。”
老人不住摇头,手腕不停的颤抖。
“不错,你是大纪的罪人,因为你的愚蠢卦象让整个世界险些陷落,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让你在此两百余年,可是这些年来,我想明白了许多,卦象之事怪你却又不能全部怪你,毕竟,那是许多势力的算计,即便不是你换做他人或许也会着了其中的门道。”
纪鼎面色铁青,缓慢说道。
“可那毕竟与我有关。”
老人依旧低着头。
“李承乾,我今日前来并非是与你纠结对错的,百年之前的事就要再度上演,我需要你沟通上界古人皇,借助力量,起一卦,我不需要这幅卦象的真实与否,我只想要让上界的势力清楚这片天地就要再次迎来改变。”
“他们不是想要布局吗?那朕便给他们一个布局的机会。”
纪鼎看向老人,开口说道。
老人看向纪鼎,一如当初大纪天地刚刚隔绝,纪鼎站出继承王位之时一般。
老人转身回到观内,颤颤巍巍拿出一个古朴的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