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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好。”

“嫂子好。”

“嫂子好。”

三道洪亮的声音齐刷刷地喊。

温宁第一次经历这种场景,有点小尴尬,“你们好啊。”

这一天天的,脸都要笑僵了。

“周哥,还是你好啊,升了副连就把媳妇接回来了,羡慕死我们这些没媳妇的了。”黑黑壮壮的余德全说。

“羡慕啊。”另外两个也笑着说。

周正尧乐了,“想娶媳妇找导员啊,他最积极了,让他给你们举办一场联谊认识一下。”

“算了算了,我们自己找吧,不打扰你跟嫂子了,我们打球去了。”余德全脸色一变,想起来先前的黑暗记忆。

待他们转身离去,温宁问周正尧发生啥事了,为啥余德全会是那副便秘的表情。

周正尧毫不犹豫就招供了,“上次她们文工团来队里表演,有个小姑娘看上他了,那小子开始也想从了她,后面亲眼看见小姑娘赤手抓了一条蛇后就死活不答应了。”

“为啥啊,胆子大点不好吗。”温宁疑惑。

“他说怕自己做了啥错事,在梦中被她拧了脖子。”

温宁,“他是怕自己管不住那个女孩吧,胆子这么小的人也配不上人家姑娘,没答应也好。”

到了家,把东西放下后,周正尧挑着高簸箕去买煤炉和煤球。

温宁闲来没事,拿出温华淘来的收音机零件来组装收音机。

周正尧买煤球回来了见她还在弄,就动手引燃煤球。

煤炉引燃后,不需要用了盖上盖子,下次再用的时候拉开盖子,只要通了风,很快就能再燃,这种炉子很方便大家做饭。

家里每个房间的空间都很小,头顶是明亮的暖黄色灯泡,像太阳一样将光撒向人间,火红的煤炉给这个夜晚增加几分温度,温宁在聚精会神的组装收音机,周正尧视线温柔地落在她身上。

在某刻,这个狭小的屋子被某种东西填得很满,仿佛快要溢出来。

熬了几个小时,终于组装完成,她伸了伸懒腰,又捶了下酸涩的肩膀。

温宁调试了一下,这边的信号不是特别好,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大功告成。”

“小温同志真厉害,手僵了吧,快过来烤一下。”周正尧眉眼温和又带着抹不知名的笑意。

温宁调到音乐频道,调小音量,女歌唱家舒缓柔美的歌声流淌这这个小房间。

“这氛围好想吃烤红薯啊。”温宁感慨。

周正尧,“饿了?”

“也没有特别饿,就是觉得今晚的氛围可以来个烤红薯。”温年嘴硬道。

但家里现在没有红薯,只有发的米和油,菜也还没有来得及去买。

周正尧耐心说,“让你不好好吃饭,下次吃正餐的时候多吃点。”

“真不是饿的。”温宁重申一遍。

“等着,要是饿极了先拿饼干充充。”周正尧拉上门就走了。

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大红薯。

温宁没吃饼干,就乖乖地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正尧喉结上下滚动,咽了下口水,“咋不先吃点饼干。”

“说了真不是饿的。”温宁手掌撑着下巴,眼睛快要眯成一条线了,长发随着动作搭在肩膀两侧。

“那还吃红薯吗。”周正尧示意了下手里的两个大红薯,真不知道她为啥会想吃这个。

怎么会有人喜欢吃,周正尧小时候顿顿都是吃红薯,差点给他吃吐了。

“你去借的还是买的。”问完她又觉得这问题有点傻,水汪汪的眸子看他,纤长漂亮的眼睑眨啊眨。

周正尧语气轻缓,“去正连家借的,明天还回去就好了。”

那两个红薯都很大,温宁估计她自己一个都吃不完。

“你要吃吗。”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那我就只吃一半就好了。”

温宁用刀将一个红薯切成两半,小的那半放在煤炉上烤。

没多久,红薯的甜香味就飘出来了。

温宁将红薯放在碗里,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吃。

香的很。

“你要尝一口吗。”

“不吃。”周正尧真吃不下,这个点都要睡觉了,吃饱了咋睡得着。

小番薯很快被消灭,温宁打个饱嗝,收起碗和勺子。

周正尧打了壶水放到煤炉上烧,温宁无聊地寻找收音机上有趣的频道。

“咕噜咕噜”水开了。

“别玩了,洗洗睡觉了,今天还不累吗。”

咋可能不累,下了火车转公交,又转卡车,回来又开始打扫卫生。

老腰都干没了。

只是,这人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

上床后,就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温宁倍受双重折磨。

“你不累吗。”

开荤以来周正尧就尝过一次肉,都要饿死了,累点算什么。

“不累。”

温宁打着哈欠,推他的手有些无力。

“可是我累啊大哥,明天再弄不行吗。”

行吧,明天也行。

……

天才微微亮,温宁就非自然醒了。

满头大汗,全身像是被狗舔过一样。

终于听到号角声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解放了,声音喑哑,“时间到了,你快走吧。”

周正尧依依不舍地起身,“你继续睡,中午不用做饭,我给你打回来吃。”

“嗯。”温宁只希望他快点走,自己能睡个安稳觉,不管他说啥都胡乱答应。

太阳爬的老高了她们家还关门闭户。

昨天遇到的几个嫂子想着要跟新人团结一致,搞好关系,给她送了点家里做的东西过来。

温宁听见敲门声时还呼呼大睡,她们说话的声音大些她才醒来。

收拾了一下,拖着残废的身躯去开门。

“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几人看她这副模样就知道是刚醒,关心道,“是病了吗。”

没病没灾的少有人能一觉睡到大中午啊。

这个年纪能睡得着吗。

谁家病人面色红润眼含春色。温宁脸不红心不跳扯了句,“这不是昨天才刚到吗,昨晚收拾东西就晚了些,差不多半夜才睡的。”

她这说法挺正当的,任谁也不会想到其他层面上去。

林嫂子劝了句,“以后有啥事就留到第二天来做,晚上休息不好对身体也不好,白天的时间多,能干好多事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