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暴击,温远自觉离她远远的,到厨房里帮周正尧做菜。
“姐夫,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买了这么多好菜。”
周正尧只能说,“你想多了,这菜是给为民准备的,你只是赶上趟了。”
温远,“……”
“你们家人说话都这么直的吗。”
周正尧,“我们说的都是大实话。”
在温远的帮忙下,周父周母刚回来,饭就做好了。
“小远来了。”周母眼睛一歪,看到了站在周可可旁边,跟她温柔说话的姑娘,乐呵道,“这是谁啊。”
周可可笑着介绍,“奶,这是我小舅妈,是不是很漂亮。”
周母多看了几眼向芊芊,“好看好看,你舅舅在哪找到这么好看的媳妇的。”
周可可,“舅舅说在大街上找到的,奶奶,你信吗。”
“你小舅舅逗你的。”周母笑得褶子都拉长了,这些孩子说话就是好玩。
周可可,“舅舅一个大人还总是说话骗人。”
“在说什么呢,好热闹啊。”周为民推门进来。
手里挎着个食盒,里面装着烤鸭和一盘花生米。
“叔叔,你看这是谁?”今天的周可可像足了显眼包。
听了她的话,周为民抬眼看过去,“这是?”
“我小舅妈!”周可可大声说。
见过几次面,周为民也算是对温远有点熟悉的,“哟呵,找到女朋友啦。”
温远害羞点头,给他俩介绍,“为民哥,这是我女朋友,向芊芊。”
“芊芊,这位是我姐夫的弟弟,叫他为民哥就好。”
向芊芊只觉这个名字非常的熟悉。
周为民咧出八颗大白牙,“弟妹好,初次见面,没什么好表示的,下次你跟小远到我那里,我给你们露一手。”
向芊芊也不是个内向的,“好嘞,为民哥,有时间一定去叨扰你和嫂子。”
周为民打趣,“你们打算啥时候结婚,我好久没吃喜酒了。”
向芊芊羞赧,“看远哥的意思。”
“小远,你是啥意思。”周为民极其八卦。
温远抓抓后脑勺,“先看看,了解了解,不着急。”
周为民,“了解是好的,但一定要好好对人家姑娘啊。”他从向芊芊的眼里能看出对温远满满地爱意,像极了当年满怀爱意的他。
年轻时,他付出了自己的一切,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结局,他希望像他一般的人能拥有一个好结果。
他已经得到重生了,现在的他十分幸福美满,对曾经的一切已经释怀,若说对程思雨还有什么感觉,周为民觉得那也就只剩淡淡的恨和无所谓了。
温远麻了,每一个见到她们俩的人都让他好好对向芊芊,“我是什么很坏的人吗。”
“开个玩笑,习惯了,这只是我们这些,结了婚的人的口头禅。”
似乎每一个结了婚的人都喜欢劝别人结婚。
周为民也没有恶意,只是因为他觉得婚姻很好 ,给了他很多爱。
向芊芊眼含笑意,“为民哥,结婚好吗?”
周为民,“好啊,当然好,谁会不喜欢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温远捶了他一下 ,周为民又改口,“你问你姐姐姐夫,他俩最有资格说这话,都老夫老妻了,看着比小年轻谈朋友还恩爱。”
向芊芊想起刚才两人牵着进门的手,“姐姐姐夫的感情令人羡煞。”
周可可大声说,“我爸爸最喜欢妈妈,我妈妈最喜欢……我,妈妈最喜欢我。”
温远逗她,“你妈妈最喜欢你爸爸。”
“才不是,妈妈最喜欢我,爷爷奶奶和哥哥也最喜欢我,只有爸爸最喜欢妈妈。”周可可辩驳。
这是之前大家亲口对她说的,“我最喜欢我家可可了。”
而她问爸爸最喜欢的是谁,爸爸说是妈妈。
周可可也没生气,因为他知道爸爸第二喜欢的就是她。
周大毛帮忙把所有的菜都摆好,给大家拿齐了碗筷,低声说,“我们吃饭吧。”
他最近慢慢进入变声期,从自己嗓子里发出的磁性嗓音,令他自己感到尴尬,是以,他每天都减少了说话的频率,用温宁的话来说,变得高冷起来了。
他声音太小了,有些人都没有听到,温宁吆喝一声,“吃饭啦。”
落座后,周可可才问周为民,“叔叔 ,为什么不带婶婶和妹妹们过来。”
“他们今天跟爷爷奶奶去爬长城,回来都累坏了,估计现在已经睡着了。”
周为民是今年才把他爹娘接过来的,老两口来到新城市,没文化加上胆子小,自卑,以至于半年了还不敢独自出远门,来温宁这边也要周为民带着来才行。
周正尧,“你来的路上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周为民,“没有啊,哪有什么奇怪的人。”
大家停下筷子,同时看向周正尧,期待他能说出什么精彩的答案。
周为民,“先吃饭,吃完饭再说。”担心说了周为民就吃不下饭了。
向芊芊倒是猜到了答案,她刚才好像看见了那个程思雨,就在胡同口。
在结合他们上次说的话 ,貌似她跟这个为民哥之间有一段爱恨情仇。
不过向芊芊沉默着没说话。
周为民怀着一团疑惑,终于熬到了吃完晚饭。实在是周正尧的话太吊人胃口了,哪有说了上句不说下句的。
“哥,你刚才说的奇怪的人是谁啊。”
周正尧指向门口,“你出去看看, 她应该现在过来了。”
过来了?
更吊人胃口了,周为民好奇极了,“到底是谁啊。”
温宁,“自己去看,自己把事情解决好,我们是站在小音那边的。”
神神秘秘的,周为民拉开院门,伸着脑袋往外看,外面一团漆黑,突然走过来一个人影。
“为民!”
声音很熟悉。
人影越来越近,借着月光,周为民看清了来人。
脸色立马沉下来,黑得像深潭里的水,突然明白了温宁那句——她站在余音那边是什么意思了。
程思雨过得很不好!
离开了他,回了城,她过得很不好!
这是周为民一眼就看出来的。
即使她穿着崭新的衣服,还梳着记忆里的两根辫子,但周为民还是看出了她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