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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喜欢!”孟清菡抽了抽嘴角,努力保持微笑,心里有点尴尬又有点暖。

见多了花鸟鱼虫喜鹊做图案的,还是头一次见有人用鹰隼做图案的,而且还雕刻得这么惟妙惟肖。

看着池望舒溢满温柔的眼眸,孟清菡想,这大概就是独属于武将的浪漫吧!

她小心翼翼地合上盖子,神色认真:“我会好好保存的。”

等不见了镇国公府的影子,阿竹忍不住打趣道:

“恭喜小姐一偿所愿,多年相思喜结良缘。”

孟清菡停下轻抚着玉簪的手,一指戳在阿竹的眉心,轻笑。

“你这张嘴啊!”

阿竹嘿嘿笑。

想起自家哥哥,孟清菡脸上的笑意收敛,她屈指轻敲车壁,叫道:

“易风!”

“小姐。”

一身青衣的男子无声无息进入马车内,躬身行礼。

“你即刻动身去哥哥消失的地方守着,今夜子时哥哥若能平安归来,务必将他带回扬州。”

“若哥哥没有出现,你转告父亲,让他将手中攥了这么多年的东西交出来。”她的声音极沉。

易风抬头看了她一眼,从马车上飞身离开。

马车咕噜咕噜滚过街道,八月份的晨风带着丝丝凉意吹进车厢。

阿竹仔细理好车帘,不让凉意钻进来:

“小姐,老爷手里真的握有二皇子的证据吗?”

“谁知道呢。”孟清菡模棱两可地回答。

父亲虽未曾与她和哥哥说过这些事情,但细细想来,当初父亲确实有一段时间惶惶不可终日。

也是那段时间,孟父不再惯着他们兄妹,逼着他们打理家业。

甚至不顾族亲反对,决然立下遗嘱,许她带着全数家产嫁入勋贵之家。

这么一想,二皇子暗地里的勾当,父亲定然是经了手的,只是不知参与进去多少。

——

文德帝一醒来,就被一连串的消息砸得头昏脑涨。

连早朝都没上,就让王总管连连传召镇国公进宫。

“我去吧!”池望舒站在王总管身前,“父亲不在,大哥受了刺激,如今家中能拿主意的只有我一人。”

王总管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便让他跟着进了宫。

刚到养心殿外,就听见一连串的瓷器碎裂之声,伴随着文德帝对他们镇国公府的咒骂声。

池望舒没什么反应,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王总管向他示意了一声,这才上前通报。

等他进了殿内,池望舒的目光扫过周围的宫人。

这些人战战兢兢地守在殿外,脸上手上都带着划伤。

看来文德帝这顿火发了不短的时间。

过了片刻,王总管才出来将他请进去。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池望舒恭恭敬敬行了跪礼。

文德帝现在看到池家的人就满腹怒气。

就算池望舒喊他万岁,他也觉得这话里的嘲讽意味朝他扑面而来。

“你爹干什么去了?他知不知道就因为他闹得这一通,让玉姬公主跑了?啊——”文德帝厉声斥责,“你们到底知不知道玉姬公主对咱们大楚有多重要?!!!”

说到气急处,他抄起一杯热茶,朝池望舒当头砸去。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朕将人抓回来。”

狗皇帝还真是老双标了,在他眼里,瑾儿和小瑜儿还比不上玉姬公主的一个脚指头吧!

池望舒用舌尖顶了顶上颚,这才抑制住了想要动手的冲动,不慌不忙地开口:

“皇宫戒备森严,一个敌国公主想要私逃出宫难如登天,这边建议陛下您先彻查宫内人员,揪出私通外敌的贼子,再行追捕玉姬公主。”

文德帝不敢置信地瞪向池望舒,他没想到自己亲自要求抓人,这人还敢推三阻四。

抓捕要犯那是要争分夺秒的事,晚一刻钟,玉姬公主都可能跑回北国。

到时候北国皇室将人藏起来,他的心脏、他的青春、他的年华!!!

池望舒拿什么赔?!

“池望舒,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你是大楚的臣子,而朕,是大楚的天子!天子有命谁敢不从?”

池望舒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文德帝越急,他就越慢悠悠,

“陛下您要治罪,也要先联系上您的臣属不是?您找我来,不就是因为您被架在了半空吗?自身难保了都,还找什么玉姬公主,闲的你。”

文德帝:“……”

王总管:“……”

“形势谁比谁强都看不清!这皇位啊,陛下还是早些退位吧,不然大楚迟早会毁在你手里!亡国之君啊,你也不怕楚家的先祖从皇陵里爬出来找你。”

说罢,他转身朝殿外走去,还不忘吊儿郎当地摆摆手。

这闲散的姿态,直气得文德帝眼前发黑,胸口发悸,呼吸都急促起来。

“陛下,陛下!”王总管急忙跑上前,一把扶住文德帝,疾声叫着:“康太医,快宣康太医。”

文德帝的手指死死扣住王总管的胳膊,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命令:

“通知龙禁卫,让、让他们去找,一定要把、把玉姬公主找回来。”

“是是是,奴才记住了,陛下您快呼吸,呼吸呀!”王总管急得满头冒汗。

池望舒倚在门外,听着文德帝的命令,抿直的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狗皇帝,你就等着哭吧!

——

池望舒骑马回府,路上听着百姓们对镇国公府的赞颂,心情不错。

但回到府中,见到稳如泰山的大哥,他还是忍不住抱怨道:

“那狗皇帝为了玉姬公主都快急死了,却一句未提二皇子藏匿私军的事,跟没发生过似的。”

“这样的皇帝,到底留着他干什么?”

池慕修端起热茶浅浅抿了一口,笑道:

“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杀人的人,但有些人即便罪行累累,要除掉也要师出有名才行,否则满身污名的那人就是你。”

池望舒刚要说一句“我不怕”,却被大哥摆手制止:

“你是不怕,可你别忘了妹妹的身份!小瑜儿的身上不能出现任何污点,所以我们池家绝不能背上弑君的罪名。”

“再者,朝堂上太子与二皇子之间胶着的缺口已经打开,那些人又岂能按捺得住?!”

——

吃过晚饭。

池望舒喜滋滋站起身,“快走啊大哥,皇宫里我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接瑾儿与小瑜儿回来了。”

池慕修“嗯”了一声,看向池夫人:

“娘且在府中等着,我们接到人便回来。”

“好,去吧!你们也小心些。”

兄弟俩答应一声,一明一暗从镇国公府离开。

正泰殿偏殿,月色当空,子时将近。

“时间是不是快到了?”池望舒在两个孩子消失的地方急得团团转。

一直看着时辰的暗卫,忽然开口:“子时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