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张三金感觉轿子停了下来。
一位长满灰毛的老鼠爪子,将三金的轿帘掀开,老鼠身上穿着的是喜服,腰的中间系了个红布条。
它声音高昂,脸上带着笑喊道:“请灰家姑爷上门!”
红色的喜轿旁边响起了乒铃哐当的敲鼓声,当被捆绑着的三金被几只老鼠抬下轿那一刻。
唢呐如轰鸣一般被吹响!
最前面老鼠如同喝醉了一般,歪歪扭扭的吹着唢呐在前带路。
后面跟着两个老鼠,穿着一红一绿,在那面对面,一晃一晃的跳着舞。
而紧跟着的老鼠扛着张三金,一步三颠的举着,张三金被困住身体,整个人一直摇晃着,看到了诡异的灰府。
灰府的房梁上挂着白布,屋檐下每一间房都挂着的是白灯笼。
而那些房里传来的是女人阵阵的哭泣声,不像这些老鼠一样喜庆,更像是死了人,还在哭丧!
“啊!好痛!”张三金被一堆耗子扔到了房间里的地上,然后猛的关上了门。
他抬头就看见一位穿着婚服,皮肤白皙,面若桃花的少女。
“三金,你怎么来啦!”少女拿着果盘里的小刀,上前割开了张三金身上的绳索。
张三金被松绑了之后,立刻与眼前的少女拉开距离,他感觉对方的声音有些熟悉,脸型的轮廓也让张三金感觉熟悉。
少女面红耳赤,她克制住将水壶里的最后一点水也倒入杯中一饮而尽,然后偷往下低着,不希望张三金看到她的脸:“你快出去!”
张三金感觉情况不对,但是他听声音认出了,少女就是石榴,他立刻放下警惕,去搀扶看起来情况不对劲的石榴。
张三金看着石榴通红的耳根,和晕晕乎乎的样子,他连忙上前扶住了石榴:“你没事吧!”
张三金用手摸了摸石榴的通红的脸颊,发现她的脸颊发烫:“你生病了!”
石榴转身两只手搭在了张三金的脖子上,然后又猛的将张三金一把推开。
她半个身子靠在桌上,用手遮挡她通红的脸颊,她声音柔弱却带着怒意:“你出去,不要看我这样子!我这样很丢脸!我身份微贱,你应该和更好的人在一起!你快出去呀!快出去……”
三金发现不仅仅她身体出现了发热,她的情绪也变得非常糟糕,难道是被喂药了,为什么灰家要做这些事情。
再联想到外面的庭院都挂着白布,但唯独这间房被装饰成了成亲的喜房,看来灰家的这个掌权人是想通过让自己和石榴联姻的方法,来控制自己吗?
石榴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她的抽泣着对着三金不断的嘶吼到:“我求你了,你出去吧,求你了!我只是他们的工具,我很差劲,如果我没了也会有更好的替代品,我现在一定丑态百出……你快走,我好难受呀!”
说着石榴开始撕着抓挠起自己的衣服,她的衣衫与头发就被抓乱,雪白的肌肤上漏出了一道道的挠痕。
张三金连忙捡起绳索,安抚的将石榴抱住,他语气坚定又温柔:“没有,你不是工具,你一点也不差劲,你就是你,没有人可以替代你!”
张三金贴着石榴的耳朵,温柔的气息贴住了石榴的耳畔,石榴一把将张三金的衣服扯破,露出他胸前的肌肤。
“好了别怕……”张三金继续安抚着眼前已经衣衫不整的石榴。
石榴的心猛的一颤,他看向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对他而言真的是不一样的吗?
石榴的手要再一次将他推开,但是药劲一下上涌,她头痛欲裂。
石榴难受的大口喘气,温热的气息传入张三金的耳朵里:“三金,我难受!”
她的朱唇轻咬着三金的耳畔,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她极具魅惑的说道:“我已经让你走了,不能怪我了!”
她伸手去扒张三金的裤子,张三金一把将石榴的双手握住,掏出地上捡的绳索,一把将石榴的双手绑住。
石榴的脸更加的羞红,她头更低了一些,将脑袋埋入三金的胸膛:“原来……原来……”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更加羞红了脸。
张三金将她扛起,然后一把扔到了床上,他俯身贴到了石榴的身边。
石榴羞红的闭上了双眼,轻柔的说道:“日后,你就是我相公了……”
张三金没有回答,他一把将床上的床帘扯下,一把将石榴包裹成了一个大粽子:“我不想你就这样因为药性,糊糊涂涂的和我在一起。”
说后张三金将被石榴扯下来的裤子穿好,自己坐在床榻边,靠着木床大口喘气。
他摸着自己绯红的脸颊,将头侧到一边去,不敢再看石榴。
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石榴感觉身上已经不再发热,也不会像蚂蚁爬过一样瘙痒了,她转头看向坐在床角,衣服被撕扯破裂的张三金。
然后又害羞的将脑袋侧了过去,她有些结结巴巴:“你…可以帮我…解开一次吗?”
三金连忙起身帮石榴解开了绑住全身的床帘,只见衣衫不整的石榴,那大片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
他将脑袋侧了过去,不敢看石榴,脸上通红的走到床前面的凳子边,背对着石榴坐着。
石榴用力一震,就将捆住双手的绳索震断,慌慌忙忙的将衣服穿好:“我好了!”
听到石榴说好了,张三金才转过身去。
看着眼前的人,两人就会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石榴害羞又羞愧,她一言不发的偷偷看向三金。
三金再次害羞的将脸侧开,视线不敢与石榴对视:“对了,你怎么会被关起来,然后被喂了药,还有外面挂着的白布与白灯笼怎么回事?”
石榴淡淡的摇摇头,严肃的回答着张三金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收到了我爹娘的信鸽,他们只说灰府救他们。”
张三金想了想,灰仙没有必要干这种事情,绑架自己的孩子,将自己孙女关起来,还给自己孙女喂了药,这怎么都感觉不是那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老头,会做出来的事情。
联想到外面的白布,白灯笼和哭丧,却让张三金想到灰仙去世的可能性,那如果灰仙去世,那新的灰仙是谁?
这让张三金不由的越发好奇:“你又见到这个家里的灰仙吗?”
石榴再一次摇了摇头:“我刚踏入灰府就被迷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