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一些麻烦的时候,嘘寒问暖远比刺耳的指责好。
——题记
这股奇妙的感觉,令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可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难道那一瞬是她的错觉?
但凤轻轻的脑袋正有条不紊的恢复……
“主……主人?”
凤轻轻的脑袋突然剧痛,使得它眨眼间就清醒过来。
看着眼前的人,凤轻轻原本有几分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还多了几分愧疚和窘迫。
今天因为我无心之失牵连了主人,主人该不会要趁此机会把我的零食扣了吧……
“醒了?脑袋还疼吗?身体的其他地方可还泛疼?”樊诺曦看凤轻轻这般,并未责备。
可在凤轻轻听来,心中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凤轻轻踉踉跄跄的站起来,浑身像是骨架子都被拆了似的,还没站稳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主人,好痛——轻轻是不是再也站不起来了?”凤轻轻疼的眼泪和汗水直冒,不一会儿就疼得大哭起来。
“呜呜呜——”
之前它以为自己就脑袋疼,万万没想到,是浑身都疼……
樊诺曦看着大哭不止的凤轻轻,心疼的看了眼,起身走向了它的翅膀。
她伸手摸了摸,“不疼不疼,我给你呼呼——”
话音落下,凤轻轻便感觉到翅膀渐渐没那么疼了。
樊诺曦看着凤轻轻翅膀的骨头逐渐恢复正常,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难不成我的身子里被注入了那大块头的什么力量?
可是,为什么我却看不出来呢?而且我身体里也没感觉到那大块头的半点气息……
“主人,继续摸摸轻轻好不好?轻轻的翅膀好像不疼了!”凤轻轻正感慨着自家主人厉害,可转眼却看见樊诺曦在发呆,可怜兮兮道。
樊诺曦被这一声祈求,缓缓收回了思绪。
之后,凤轻轻说哪里疼,樊诺曦就跟工具人似的摸哪里。
凤轻轻很快就恢复了,甚至是享受的眯起了眼,但是凤轻轻似乎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主人,这边这边——”
“还有那边——”
“这儿?”樊诺曦看出凤轻轻似乎是使唤她上瘾了,只是捏了捏它的腿。
“不对,是在翅膀下面。”凤轻轻起身用脑袋指了指有点发痒的地方。
樊诺曦笑着拍了拍凤轻轻的屁股,语气却有点冷飕飕的,“使唤我,好玩吗?”
凤轻轻被这么一拍,下意识从地面站了起来。
“主人……”凤轻轻讨好的蹭了蹭樊诺曦。
“既然好了,那我可就走了!”樊诺曦转过身,不看凤轻轻那副谄媚的模样。
“主人……”
……
良久,樊诺曦整理好一身装束带着小心翼翼的凤轻轻走出了思过崖。
离开思过崖的一瞬,樊诺曦感受到了一阵动石的波动,可回头什么也没看见,只有无边无际的云雾。
“轻轻,我记得我晕倒的时候不在那思过崖,为何我再醒来却是在思过崖?”
“这个……我……”凤轻轻左右看了看,不见沐阳半点踪迹,吞吞吐吐道。
诶?那个沐阳去哪里了?他之前不是和我一起来的思过崖么?
“罢了,你不说,我想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眼下除却芳菲阁,其他地方都是那遮天盖地的云雾,至于那云雾背后都有什么东西,怕是只有樊诺曦一个人心里门清儿了吧……
樊诺曦看着云雾流动的轨迹,脑袋有一瞬的刺痛。
这地方难不成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阵法或者别的?
想到咎启,还有大块头,她突然觉得,眼下这般也未必是坏事。
毕竟每个人看到的世界大小都是不一样的,也许这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
对于未知的一切,她还是保持敬畏之心吧。
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接触到太多认知以外的世界……
知道的越多未必就是好事。
那之后,有些事情倘若他们不知道就还是先不说了……
这般想着,樊诺曦便在凤轻轻还没回神的时候,走向了芳菲阁。
芳菲阁。
小娃娃模样的咎启气呼呼的叉着腰,“沐阳,这个是我刚浇好的,你怎么又给我薅秃了,你知道这一株叶子长出来得多久吗?你就欺负它!”
“我看你做这个很轻松,我就想多试试能不能帮到你……”沐阳虚心接受,坚决不改。
“走开,不需要你给我帮倒忙!”咎启没好气儿道,又拿起了地上的喷壶。
我看这小子就是觉着欺负我好玩儿呗,或者说觉得我浇花看着挺闲,给我多找点事儿,这一堆骨架子心眼真不少!
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那女人怎么还没回来呀?真是要受不了这骨架子了!
这般想着,咎启恍惚间看见了凤轻轻的身影,随后才看到了樊诺曦,手中的喷壶顿时落到地面,将他脚下的土地淋湿了。
“你……你回来了?”
沐阳看咎启像是失了魂魄似的,疑惑的循着视线看了过去,“谁?”
樊诺曦和凤轻轻在他们不远处站定,笑看这一大一小。
沐阳在看见樊诺曦后,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异彩纷呈——起初是错愕,随后化为了兴奋,接着又变成了委屈、担忧。
他一个箭步抱住了樊诺曦,眼眶红了,“小樊樊,你怎么才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
咎启打量了眼樊诺曦,故作淡定的将脚边还在漏水的喷壶捡起来。
这女人消失了一个多月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呢?
她的那些小跟班呢?
如今的她,他似乎是有些看不出深浅了。
也不知道老伙计这一阵子过的如何……
樊诺曦在沐阳向她冲来的时候,她是想过躲开的,但是力量悬殊太大,她这会儿撼动不了……
沐阳跟个半大的小孩子似的,眼泪汪汪的,抱着樊诺曦不肯撒手。
就算凤轻轻用嘴叨他,他也不肯。
樊诺曦心里想着,要是我能变成一阵风离开就好了。
约莫是言随法出,心声一落,沐阳的怀中便落了空。
这一下,在场的几位都失了樊诺曦的痕迹。
沐阳左右张望道,“小樊樊,你去哪里了?”
樊诺曦从沐阳怀中离开后,朝他挥了挥手。
咦,他好像看不到我呢!
若是他们也看不见我,那我岂不是……
这般想着,樊诺曦拨动了一下凤轻轻脑袋上的呆毛。
“主人?你躲哪里了?”凤轻轻感觉到自己头上那绺毛发在摇曳,可眼里却看不见樊诺曦,左顾右盼道。
咎启也四处打量着。
这么大一个活人难不成还能说消失就消失不成?
忽然,咎启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就被提到了半空中。
这可给咎启吓着了。
“是你在捉弄我不是?快放我下去!”咎启蹬着腿道。
这女人怎么感觉一阵子不见,变得有些邪门呢?
我居然察觉不到她的一点气息……
“咦?你咋还飞起来了?”沐阳不明所以道。
化作风的樊诺曦,看着他们几个这样,心中笑的一抽。
“啪——”
咎启毫无征兆的摔了一跤。
而樊诺曦却在附近一棵大树上露了真形。
樊诺曦坐在枝头,看着爬起来捂着屁股的咎启,笑道,“咦?我就上个树的功夫,你怎么还摔了?”
找不到半点证据的咎启不满的瞪了眼樊诺曦,“没良心的女人,我都给你养一个多月的花花草草了,现在才知道回来看我!”
“你知道我这一个多月都是怎么过来的吗?”
“呐,允许你和团子说会儿悄悄话好了!”
樊诺曦从树上一跃而下,将脖间的玩偶项链取下,走到咎启面前,看着它藏进衣服里的那个假的项链轻笑了一下,遂将真的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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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编剧:樊诺曦
艺术指导:咎启
友情演出:喷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