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悦没忍一秒,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切,我还没挂呢你就先挂了,真给你能耐的。”沈初初嘀咕着将手机放回桌上。
“唰—”与此同时,洗手机的门打开了,男人裹着属于她的浴袍走了出来。
偏小的浴袍根本罩不住他高大的身子,穿起来不伦不类的。
沈初初一脸嫌弃,“你就不能买个属于自己的浴袍吗,为什么都用我的,很不干净知不知道?”
“沈初初,你这是在嫌弃我?”
“哪敢呢,我怎么敢嫌弃我们尊贵优秀的墨大总裁呢,我是怕我这路边摊买的浴袍配不上你啊。”
“伶牙俐齿。”墨时瑾凉凉地扫她一眼,转身进去房间换衣服。
家里因为多了个人,也多了些许人气。
沈初初起身进去洗手间,看到里边满地都是水,还有墙上都是湿漉漉的。
他洗个澡就像是要把她家的洗手间给炸了一样,搞得哪哪都是湿哒哒。
她将拖把拿过来,把地面收拾干净。
“沈初初,我的裤子呢?”房间里传来某人高冷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的衣服都不看好。”
“上次我就挂在你屋里,你给收到哪里去了?”
“不是在外边就是在衣柜里,难道我还能把你裤子吃了不成,自己找去。”
“你过来给我找。”
沈初初一脸无奈,不爽地甩开手中的拖把,这厮是三岁小孩吗,还需要她帮找裤子?
“沈初初快过来帮我找。”
“来了来了别催了。”
她大步走进房间,见他站在衣柜前一脸严肃的样子,拉开衣柜一看,看到他有一件裤子正好好地挂着。
“这件不是吗,你还要我找什么?”
男人俊逸的脸上有着些许难掩的异样,咬牙切齿说,“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她的目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认真摇了摇头,“没有啊,少什么?”
“我的内裤呢,你放哪了?”他的声音更是沉了几度。
“我,我怎么知道。”
墨时瑾的脸上浮现些许玩味,“上次我留了一件在你这,难不成你偷偷拿去收藏了?”
“神经病啊,我怎么可能会收藏这种东西。”沈初初小脸尴尬了下,然后转身翻柜子。
墨时瑾盯着她晃悠的小脑袋,有种冲动想要拧一拧,她这是在装蒜吧?
沈初初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那天她刚起床洗漱,迷迷糊糊的就看到自己卧室桌上放着一个四角裤,于是她直接将裤子随意塞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觉得可能是垃圾之类的。
如今看来,那是他的……
她抬起头,讪讪一笑,“那个,其实这个东西不穿也可以的,要不你考虑一下先不穿?”
“沈初初,你把我的裤子放哪去了!”某人的脸色黑下来,有些生气的质问。
“哎呀就是我不小心丢垃圾桶里面了,那垃圾我都丢楼下了,你要是想找的话,可以自己下去找。”
话越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是小,也能感觉到男人浑身低下来的气压。
“沈初初!”
墨时瑾有时候真想直接把她这个小脑袋给拧断了,他的裤子也能随便丢?她怎么不把自己的也给丢了。
“我明天去给你买一条,绝对是一模一样的行吧?”
“那是私人订制的,你能找得出一模一样的第二条?”
她抿了抿唇,语气软下来,“那行吧,我赔钱,赔钱总行吧。”
“好,连带你欠我的一千万,赶紧还了。”
“一千万?我还没那么多,等我下个月……”
“你还想着萧淮逸能够给你发一千万的工资?做梦呢?”墨时瑾始终还在介意她在萧淮逸公司上班的事情。
可沈初初反驳说,“我有我自己的其他收入,我上个月接了几个设计单子,下个月他们收到货就会把钱打给我,你别瞧不起人。”
她气鼓鼓地瞪他一眼,转身大步走开。
墨时瑾沉着一张脸,看着自己穿着的浴袍,要是不穿裤子感觉也怪怪的。
于是他出了客厅,拿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让他立马送一些衣服过来。
沈初初洗完澡后就上床休息了,想着第二天还要去上班,也不敢熬夜。
墨时瑾坐在客厅沙发上喝茶,一边看着手中的财经杂志。
“叮咚—”门铃声忽然响起。
他走过去开门,看到助理已经将东西送过来。
“墨总,您的东西。”
“嗯,你可以走了。”
他将东西接进来,拆开服装包装袋,转身正想进去洗手间换。
但是脑海中忽然响起刚刚沈初初准备睡前,跟他说的一句话:你要是没穿裤子,不要进我房子,不然我就生气了!
这小女人,瞧把她给能耐的,把他说得像是色狼,随时都会把她扑倒一样。
既然她这么想,他又怎么能轻易辜负?
于是他放下衣服,大步朝房间走了过去,转开门把手没能打开,房门果然被她从里边锁住了。
但是墨时瑾很是淡定地从一旁的储物柜里拿出备用钥匙,轻松地将房门打开了。
屋内的窗帘没有关上,夜空中皎月静静悬挂,月光洒进屋内,在地上落下一片光亮。
床上的人儿已经呼呼大睡了,正在做着美梦。
墨时瑾轻声走进去,拉开一旁的被子,躺到了她的身侧。
“唔。”沈初初感觉到被子被抢,于是扯了扯,嘟囔一声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他向她凑近,伸手抚向她的腰肢,拉到怀里。
全程她都没有抗拒,睡得跟小猪似的。
墨时瑾抑制着自己体内躁动的欲望,搂着她缓缓闭上眼睛,在一番折磨之下,也渐渐进入了睡梦中。
这一晚,沈初初睡得很是舒服,也做了很多好梦,感觉自己被人呵护着,捧在手心上,幸福极了。
“叮咚—”
第二天一大早,安静的房内忽然响起一阵门铃声。
“唔,什么声音。”沈初初被门铃声吵醒,翻了个身继续睡。
墨时瑾的睡眠本来就很浅,也很快醒了过来,他透过房门注意着外边家门的动静。
这么早,谁来了?
这时,他怀里的人儿睁开了眼睛,正满含震惊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