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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为夫救场,看你怎么下得来台,呦呦呦~看给我家小男人厉害的,臭小秦。”

对于秦君屹的呵斥,胆大包天的沈墨迟自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还不忘出言调戏了两句。

“我可比你大了整整三月,叫声秦哥哥才合乎情理吧?”

“略略略~就不叫,气死你,小秦、小秦、臭~小~秦~”

那搞怪的模样看着秦君屹嘴角的弧度就没有落下过一分。

看着面前古灵精怪开始释放天性的沈墨迟,秦君屹感到温暖的同时也暗暗的叹了口气。

果然,小迟还是不适应皇帝的身份,近些年想来也是被自己的抱负与人族安危压得够呛。

看着面前高兴的手舞足蹈,甚至准备开始舞枪的沈墨迟,秦君屹突然开口喊了一声。

“小迟。”

沈墨迟抖了枪花,学着沈轻言唱戏古怪腔调答道:“小秦~干~神~马~”

秦君屹呵呵一笑,突然有些宠溺的说道:“这要是传到沈大哥的耳朵里,保不齐又是一顿训斥。”

沈墨迟对此不以为意,欢快道:“谁要理那个醒目脑袋,每天除了唱戏就是说教,略~才不怕他。”

秦君屹闻言眉头一挑,呦呵,这么硬气?

不过他对此也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准备将留影石收入怀中...

二人成家这么多年,对于双方的习性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

沈墨迟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早就已经预料到她家腹黑小皇帝的下一步动作。

“又是留影告状,太不够意思了啊。”一把抢过秦君屹手中的留影石,把玩了两下后枪头一抖,坏笑道。

“桀桀桀~你小子的路数我可在了解不过了,赶紧的,把剩下八颗留影石统统给本姑奶奶交出来,不然就打你哦~”

暴力胁迫之下秦君屹只得照做,一口气从身上八个位置取出了八颗一模一样的留影石,一并交给沈墨迟。

看着面前张牙舞爪得意大笑的沈墨迟,秦君屹继续笑了起来。

悲喜同心天人也,明明刚才还在嚎啕大哭,哄了没两句就笑回了这副模样。

“小迟。”

“干嘛?”

“败退皇极后,咱们不当皇帝了。”

“哈?”沈墨迟听到这话愣了一下,紧接着追问道:“你不要天下了?”

秦君屹随意笑笑:“有你天下哪里都是天下,你不喜皇位,那这龙椅也就算不得安逸。”

听到这话,沈墨迟顿时眉开眼笑,将龙枪扎到地上,一把揽过秦君屹的手臂。

“嘿嘿,别呀别呀,我就发发牢骚,咱们好不容易把国家弄这么安定,在拱手送人岂不太过可惜?”

秦君屹微笑着看着沈墨迟,任由她随意晃动着自己的手臂,好像打算确定她的想法一般。

“当初你刚任中域征旗主,带头给皇室施压增酬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墨迟见状讪讪一笑,伸手挠了挠头,可能是被秦君屹看的有些发毛,撒娇似的跺了跺脚。

“哎呀~!当初我就是个泥腿子出身的征旗主,当然想要更多酬劳了啊。”

说到这,沈墨迟眼睛滴溜溜一转,小心翼翼的凑到秦君屹的身旁。

“小秦,我同你讲啊,你别看我厚土营酬劳最为丰厚,但其实我每次发响的时候都可心疼了,割肉一样,那都是花的咱家钱。”

看着面前生怕别人知道自己内心想法的沈墨迟,秦君屹不由再度失笑。

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君子论迹不论心,想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了什么。”

“就好像你每次手段齐出,让我给厚土营批阅修行物资一样。”

“次次数额巨大,总引得朝中风言风语,但我知道,你其实只是想给厚土营小家伙们更好的。”

在说到朝中大臣的时候,沈墨迟当即不忿撇撇嘴:“切,那群老顽固,明明那本来就是咱们应该做的事。”

“我厚土营哪个不是天杰地灵的人物,还对不起一点修行资源么?”

“人家主动放弃自己宗门锦衣玉食的生活,跟咱们去极北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吃苦玩命,可他们却连一点修行资源都要克扣,多不是东西?”

秦君屹对此唯有苦笑,好一个‘一点资源’。

随着征天的压力不断增大,朝廷的资源分配也在不断倾斜。

别的不说,光是厚土营这一营,就占到了整个北境朝廷的两成资源。

东、南、西、北四营加起来不过一成八分,还总是因为修行资源问题吵的不可开交。

虽然沈墨迟说起来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但实际上她本身就算不上个苦主。

厚土营那两成份额根本不是朝廷想给,而是大家没有办法,整个北境朝廷都知道,沈墨迟为了自己厚土营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远的不说,某次国库压力过大,厚土营的份额被迫从两成削减到了一成九分。

结果当天晚上,户部的尚书、外加两名侍郎就被抄了家,不是抄了三家,而是直接抄三族。

人一个不杀,钱一分不剩,明美齐曰...租赁,嗯,就是连隔夜馒头都给你顺走的那种租。

据说当时户部尚书正在家里喝茶,结果一打眼的功夫,茶壶没了,二打眼,桌子没了,三打眼,房顶大梁都被扛着跑了。

这事已经过去八十多年,国库多苦再没差过厚土营半分,唯一的问题就是...原户部尚书都退位十年了,还天天想着告发厚土营呢。

只不过没多少人看好他,毕竟当着皇帝面状告皇后这种事,还一口气告了八十年...

只能说幸亏做皇帝的秦君屹是半路出身外加理亏,要不然老尚书早就九族上听了。

旭日初升之际,北境的男皇女帝你一言我一语的享受着难得的自由时光。

他们知道,一但天地同悲结束,这个‘我’字可就许久不能再用了。

........

“我叫骆轻柔,是开疆的朋友。”

“我叫闻人洛歆,是开疆的道侣。”

“我叫洛宁,是开疆的母后。”

“我叫洛子夜,是开疆的祖宗。”

“你叫什么?”x4

“唔...汪?(我叫...洛...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