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宓缓缓的说道:“王爷,姑姑,其实……就算陈公子没有伤到,今日,恐怕他也是冲表妹来的。”
“很多人都看到了,陈公子特别关注郡主。”
“什么?”齐王和齐王妃震惊。
仔细一想,好像又确实是这样。
陈杨之前从来不参加宴会的,虽然总有合适的理由。
但突然来赏秋宴,本身就很稀奇。
虞浅也震惊,有些恍惚的后知后觉,看来她心里那丝奇怪也不是没来由的。
只不过,她更多的精力在虞姝身上,没有太过在意旁人。
“父王,既然猜到了,不如未雨绸缪,我可不喜欢他。”虞浅看了一眼惊讶的简宓,心里有数。
心仪陈杨的不要太多,也包括她这位表姐。
只不过简宓自认配不上陈杨,倒是没动什么歪心思。
齐王更诧异了,非常疑惑:“陈杨怎么了?”
“怎么你也看不上?”
齐王和齐王妃不是没考虑过陈杨,帝都这么多青年才俊,陈杨无疑是非常出挑的。
加上御史大夫也没有站队,盛昌帝应该不会反对这门亲事。
无论怎么看都没毛病,却偏偏不得虞浅喜欢。
虞浅:“这件事并不重要,陈家没表露出这种意思,我们就当不知道。”
“还是先考虑给虞姝一个教训吧!”
齐王妃和齐王点了点头,纷纷露出冷色。
反正女儿还小,还没及笄,当真不急。
那厢,虞婔已经吃到了一个完整的瓜,对于陈杨这个人,她只能比个大拇指,真赞。
这人才十七岁,人生简直太精彩了。
要说陈杨的本事,的确是爽文男主的路子。
别人千难万难的科举之路,在陈杨这儿似乎简单至极。
而大家只看到陈杨文的部分,却不知,陈杨的武学天赋也是相当惊人的。
至少不比文武双全的六皇子弱。
谁能想到,陈杨中了探花之后,所谓的游学是混江湖去了。
而飞星谷本来就是江湖杀手组织,遇到她之后才有所转型,日子相对安稳一些。
但是消息渠道并没有废弃,反而有更多的发展。
所以,飞星谷对江湖的消息,反而比官场圈子来得更快。
看着满满几页的两年经历,虞婔震撼无比:“啧,这特么的就是年轻版的段正淳啊!”
江湖红颜知己已经遍地开花了好吗?
所以,这不仅是个男主路子,还是走Np路线的男主哦!
先不说外面已经彩旗飘飘,之前在齐王府故意让三公主听见的八卦就是真的。
那带着孩子的寡妇也是聪明人,关键时刻居然带着孩子成功跑了。
不仅跑了,还成功给陈杨留了信息。
真以为陈杨是去游学吗?
不好意思,人家其实是为了去找老相好,陈家没脸才死死捂住这事儿。
更离谱的就是,原意是去找老相好,可路上彩旗插了一座又一座,今年年初才到老相好指定的地方。
结果,去晚了。
对,晚了。
御史大夫的夫人来自世家谢氏,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自己派人不行就花钱找人,曾经还联系过飞星谷。
只不过飞星谷在转型期间,没有接。
但江湖上又不只飞星谷一个暗杀组织,那寡妇也不是什么高人,最终还是死了。
寡妇的儿子失踪。
陈杨只看到了一堆黄土,坟头草都长了好几寸。
陈杨顿时抑郁了,借酒消愁了好几天,不小心跟正在执行任务的淸倌儿花魁滚到了一起。
又添一名红颜知己,在红袖添香的安慰下,陈杨很快就将那什么寡妇忘在了脑后。
直到接了家里的信往回赶。
虞婔看得一愣一愣:“这不比才子佳人的话本故事精彩吗?”
妥妥的爽文大男主啊!
在外的红颜知己,几乎全是混江湖的。
回来相看又是千金贵女,可不就是段正淳的路子么?
红鲤和红梅还没回过神来,真的,长见识了。
在所有人眼中那么完美的人啊!
传出去了,指不定还是风流韵事,让陈杨的名声更甚。
虞婔将这精彩的调查内容收好,“不知齐王府都是怎么想的?”
这么一个大爱天下女人的风流才子,若是伤到那个地方,无异于谋财害命。
这事儿肯定还有后续。
红鲤:“当时虽然痛,可陈公子的那地方也不至于就废了。”
虞婔轻笑:“就看陈家是什么打算了,若是借此机会结亲,可以省掉很多事情。”
只不过,这件事情的后续还没那么快。
倒是第二日,齐王和齐王妃一起进宫,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夫妻俩分工明确。
齐王去找盛昌帝聊天哭诉。
齐王妃先是找了皇后聊聊,然后夫妻俩一起在太后面前嘤嘤嘤。
大概意思都是,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们知道是谁做的,他们齐王府安分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被一个小辈骑在头上拉屎。
他们委屈,他们为了皇室名声,不会大声嚷嚷……
总之,这夫妻俩的操作让很多人大开眼界。
原来齐王府不完全是依靠以前的功劳,也是有本事的人。
齐王本来就是太后小儿子,心头肉,被这么一哭,脑壳痛得很。
皇帝和皇后也不例外,一边烦躁,一边又觉得齐王着实可怜,
办了这么多年的赏秋宴就这么被毁了。
还影响了齐王府的名声,搞不好连唯一的女儿都要给出去,怪不得哭得这么惨呢!
即便没有证据,心也偏向了齐王。
而陈杨等人又是受害者,看来看去,好像三公主最耀武扬威的啊!
长乐宫,“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响彻大殿。
俪贵妃一脸阴沉,凶狠的盯着虞姝:“本宫真是太宠你了,到了齐王府你还敢摆公主的谱?”
“还敢在齐王府算计人?”
“你脑子都被献祭掉了吗?本宫之前都是怎么给你说的,你一个字都没记住?”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一个字不说,莫非你真以为齐王是死的,是哑的,不会开口说话还替你瞒着?”
虞姝捂着脸,心里也害怕得很,但表面倔强,“他们又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是我做的。”
俪贵妃看傻子一样看自己女儿,“你以为这是公堂上呢,还证据。”
”谁需要证据,只需要怀疑,你有动机就足够了。”
“还非得去整一个不相干的陆蓉,就那么想当个月老,让陆蓉嫁给陈杨你才高兴,才功德无量?”
俪贵妃胸口起伏不定,眼前一阵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