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过了最初的试探麻烦后,生意就好起来。
一连完成了好多单护送任务后,名声也被大家捧了起来。
一九笑了笑:“没想到,这还是个痴情种。”
“谁能想到,长顺镖局居然是属于二公主的,但以前,二公主肯定不知道,不然也不能不偏不倚的发展镖局。”
虞婔点头:“这剑尘才是个人才,就这么死了真有点可惜。”
虽然这么说,可实际上没有半点可惜。
毕竟,又不是自己人。
还是注定的敌人,她没有幸灾乐祸已经很礼貌了。
一九嘻嘻一笑:“公主说得对,二公主的眼光可是真的好。”
“可如今,剑尘死了,二公主接手了长顺镖局,这镖局恐怕要逐渐没落了。”
虞婔:“无妨,二公主要的,也是里面培养的人。”
“这么多年了,人应该培养得差不多了。”
“也就以前剑尘培养的时候,需要银钱,才会那么维护长顺镖局的生意。”
“现在,生意也不重要了。”
一九点头:“公主,那现在要怎么办?”
虞婔眨眼:“能怎么办?”
“灭门吗?剑尘来自暗龙卫,终于知道长顺镖局的镖师为什么那么厉害了?”
“想解决这个地方,可得付出很大的代价。”
“这……性价比太低。”
“要灭了这个基地,得交给别人。”
“而且,我还等着二公主对我出手呢!”
“剑尘留下这样的遗产,很可能又会改变二公主的计划。”
原本盛昌帝对玉词有另外的安排,二公主就知道,滴血认亲药粉要被更多的人知道了。
光是对付她一个,已经不能阻止方子的扩散了。
可能二公主对她出手的计划要搁浅。
但是,如今有了长顺镖局暗中培养的人,即便阻止不了方子的扩散,以这么长时间来积累的怨恨,二公主恐怕也会忍不住对她出手的。
这起起伏伏的心思变化,虞婔都替她捉急。
计划反复被破坏,又反复的想弄她,这下有人了,无论如何也要将这口气给出了才是。
就……挺好的,她的布置不用大改了。
赶紧出手吧,真的很怕后面又发生什么事,从而改变了二公主的想法。
一会儿想出手,一会儿又觉得不能的,她这个防守的人很难做啊!
长顺镖局的未来似乎已经看得见了,自己人不出手也就没什么可聊的。
虞婔询问了一下一九在帝都的发展。
一九也借机汇报了一波,势头还挺不错的。
虞婔点了点头,几个月时间有这样的规模已经很不错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金钱开路,剩下的需要时间来沉淀。
“对了,公主,几位皇子虽然已经出宫建府,可到现在都还没有指婚成亲,到时候应该还赶得上安插几个自己人。”
一九认真的说道:“还有,明年开春,皇上开恩科,更是选秀之年,我们都得有准备。”
虞婔想了想:“尽力而为,不是强制任务。”
“另外,选秀宫妃的,我们的人不要动。”
“今年年初的血洗后宫,让父皇对枕边人很是警惕,刚入宫的年轻姑娘没有太深的心机,万一漏了馅儿,被发现就得不偿失了。”
盛昌帝现在最敏感。
做子女的竟然想操纵他宠幸谁,就算不闹开,心里的感观也会跌入谷底。
盛昌帝真不愧是典型的帝王。
喜欢的时候,什么都能给你,滤镜足有八百米。
想要对付这样的人,需要一遍遍的将滤镜碾碎,直到再也拼不起来。
比如大公主。
不喜欢的时候,恨不得欲其死,比如陈杨。
在盛昌帝面前刷好感,真的很有必要。
她也很羡慕大公主在盛昌帝面前的强大滤镜啊!
有这种东西,稍微有点小动作,都会被美化和原谅,谁不想要?
一九愣了愣,记了下来,“那宫里……”
虞婔:“嗯,后妃不行,就选秀后的宫女太监选拔可以试试。”
“一九,在后宫我也有些人,年初折损的也都是一些墙头草,真正的自己人并没有什么损失。”
“不必花大力气在后宫,有父皇和暗龙卫坐镇,我也不想过多的参与后宫争斗,反正现在我已经出宫建府,后宫争斗很难影响到我。”
“重点还是几位皇兄,公主府,以及文武百官府邸。”
一九默默记了下来,“奴家知道了。”
虞婔:……不知道为何,奴家两个字就特别窒息。
“今年从除夕之前的雪灾,后宫血洗,再到科举舞弊,祭天事件,南方旱灾,然后就是大公主这事儿,到现在还没个结果呢!”
“父皇哪有空赐婚?”
“封王的事情都还没有彻底落实,成亲就不可能这么随便简单。”
“皇子公主出宫建府,花费了大量的银子。”
“皇子封王,成亲,也都得大办,如果都要一个个来,皇后可能会炸。”
“很有可能,封王会一起办,成亲会一起办。”
“那就不能这么急着赐婚。”
到处都在受灾,大公主也还在受难,其他孩子却要成亲,洞房花烛,盛昌帝可高兴不起来。
所以,原以为除夕之后就会得到赐婚的几位皇子,到现在还没动静。
也有人猜测,会不会等到明年选秀之后,直接从秀女中选了赐婚?
而那厢,沈淮从皇宫回到沈府,也知道二公主出去过了。
回来还带了几个陌生的下人。
但是比他先回府,没什么证据,他也懒得管。
所以说,二公主乔装一番,也不知道瞒过了谁?
反正,想瞒的都没瞒住。
晚上,盛昌帝看着元御医在捣鼓那白色的,好像没什么稀奇的药粉。
舀出了指甲盖那么大点,将其放进旁边的瓷碗清水里。
还拿了一个银勺子搅拌了一番,让其充分溶解。
这才选了玉词的血和北熠的血,各倒了一滴进去。
盛昌帝,余英,和元御医的三颗脑袋就那么悬浮在碗上,六只眼睛很认真的盯着两滴红艳艳的血。
然后,就看见两滴血,竟然慢慢的靠拢,然后融合……融合了?
盛昌帝眼睛瞪到了极致,有些凌乱。
难道真是他错怪了玉词?
余英:……看不懂了,二驸马猜错了不会被皇上惩罚吧!
不过,二驸马也没有多少日子了,就算皇上不爽,应该也不会怎样才对。
最多又被太后念叨念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