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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这地方本来就毒气弥漫,普通人根本无法接近。

加上有犬,有基本的防御工事,以及安全屋的安全等级,一个个就算觉得不对,竟然都没想过会出现外人。

横推起来,比想象中容易。

“一二三四……”虞婔数了一圈:“还差一个,这里才七个呢!”

南崎看人,根本无需看见本人。

他说有八个,就一定有,只多不少。

“我去看看。”南崎一间一间洞穴去看。

虞婔则是看着地上昏迷的人,一一查看他们的手,顺便把个脉。

七个人,五男两女,但是有四个都是纯粹干农活的手。

剩下三个,两女一男,年纪都不算大,三人的手都有很深的草药痕迹。

那个男人的手,也有干农活的痕迹。

虞婔拿着火折子,将光亮凑近这个男人的脸,将人辨明白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是山谷的重点。

两个女人只有草药的痕迹,一双手很少干农活,那么就更像是纯粹打下手的。

毕竟有些毒花毒草,根本不能假设于他人,需要自己亲力亲为的种植采摘,这样才能更好的了解花草药性,毒性,以及培养繁殖的习性。

所以,真正的用毒高手,不可能一点农活都不做的。

就像虞婔,她也是要在空间里做的。

红梅也在公主府有一个花园的花花草草,大部分都得她亲自打理。

一来是为了不伤害无辜,二来,很多感受他人是无法代替的。

“这个人是从那个洞穴出来的?去看看?”虞婔指了指地上的人。

南崎回头看了一眼,越过了中间几个洞穴,朝左边走去。

虞婔也跟着走进屋,忍不住捂了鼻子。

不是臭或者味道太大,而是感觉到了这房间毒气很重啊!

捂鼻子是不能阻止毒气的吸入。

下意识的反应而已。

南崎转悠了一圈,用内力将最里面的床给挪开了。

虞婔有些惊讶:“这屋子里有很多石头做的东西,包括桌椅和书架,可这床竟然不是石头?”

南崎:“可能石头太重了,不方便搬动吧!”

说完,南崎不知道碰了哪里,在原本床的地方打开了一个朝下的通道。

跟之前周小弟走过的暗门很像啊!

虞婔:“……都这样了,居然还有朝地下开的暗室?”

“藏得这么隐秘,你之前也发现了这里面的人。”

南崎的技能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吗?

南崎:“那倒没有。”

虞婔惊讶:“所以……”

这里面不止一个人啊!

不仅有第八人,还有南崎没发现的人。

两人一人举了个火把,快速进入地下室。

一开始还挺冷的,可越走越热,并且墙上还有了火把,将这三米宽的通道照得很明亮。

警惕着快速往前,很快,好像听到有人挣扎的声音。

轻功直接飘了起来,两人几乎是同时看见一个连门都没关上的石室里,一个男人正压着一个女人,正强制往女人嘴里灌东西。

女人一边挣扎,一边被迫吞咽。

哪怕大部分都从嘴角流出去了,可最终也吞咽了不少。

真是一瞬也不能忍。

虞婔上前一脚将男人踢飞,完全不管男人砸到什么地方,上前点穴,直接用手法和内力刺激,给女人催吐。

女人:“……”

她被灌得喘上气来。

这种时候能不能让她喘口气?

呼吸比呕吐更加重要好吗?

女人气急,很想说话,然而,那种不由自主的呕吐感让她根本顾不上开口。

这样一来,顿时被呛到了,不停的咳嗽。

并且证明了呕吐方式的多样性。

不只是从嘴里出来。

七窍通畅,鼻子耳朵都冒出来了。

女人顾此失彼的,极为狼狈,甚至有些气若游丝的。

纯粹被折腾得不轻。

虞婔这才反应过来,好像下手重了点,最重要的是无缝衔接了。

讪讪的:“咳咳,不好意思,着急了一点。”

“你这地方到处都是毒,根本来不及查看他都喂了你什么,万一入喉即死呢?神仙难救。”

说着,虞婔的眼神落到了女人捂住胸口的手上。

还有撑着地面的手,十指都有很深的染色,一种很奇特的颜色,一看就能知道是很多种颜色,日积月累覆盖中和出来的。

女人不只是现在难受出来的苍白,本身皮肤就呈现一种不太正常的白。

明显,这人已经很久没见过自然光,沐浴过太阳了。

跟土地接触得不算特别多,但也不间断。

女人的手,比她的脸还要粗糙老态。

南崎将昏迷中的男人拖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女人,“之前……好像没看见她……藏得太深吗?”

虞婔理会,皱眉说道:“不至于吧,那现在呢?也看不见吗?”

南崎顿了顿:“很微弱,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弱的。”

虞婔懂得,南崎说的是气运。

不会吧,救治及时,女人也不像要死的样子,气运为什么会很微弱?

难不成还得死?

南崎:“应该不是短时间内变得这么弱的,而是一直都这样。”

这就属于特殊气运了,有些好奇啊!

看来此人也属于稀少的特例。

“我弱吃你家大米了不成?当着……咳咳,当着别人的面,不停的说别人弱,你们……你们礼貌吗?”女人虚弱的说道。

声音不是很大,气息也不足。

但好在没什么人,地下也安静,让虞婔和南崎没有错过。

顿时沉默了下来,他们俩知道这话不是女人理解的那种意思,没想到都这么痛苦了还要反驳。

说白了,他们还是敌人啊!

这女人还可能是弑君罪人,谈什么礼貌?

虞婔忍不住笑了:“你先保证自己死不了吧!”

“还礼貌呢?知不知道你做的那些毒都祸害到了谁身上?”

南崎扭头笑了一下,主要是忍不住了。

但是又不能让旁人看出点什么来。

很明显,虞婔在诈对方的话。

这女人也不知道是实在,还是麻木了,冷哼一声:“所以呢,你们是来报仇的吗?”

虞婔:“……你知道用在了谁身上?”

居然这么不带掩饰的吗?

女人嗤笑:“我不知道,但是用在谁身上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