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他打算点开戒指做一做任务,现在戒指等级不再上升,他必须要知道下一个等级要多少的愿力点。
白天的任务刷新很慢,二十分钟过去了,任务还没出现。
就当他要放弃的时候,任务出来了。
“特殊任务,赋予能力-赐能。”
“终于出新能力了,只是这赐能什么意思?”
这戒指一如既往的简洁,从不做多余的解释。
“算了,到目的地点就知道了。”
“师傅,麻烦掉个头!”
“好的,你要改变目的吗?”
“是的,但我没有具体目的,我指哪您就开哪就好了。”
对于客人奇怪的要求,司机也见怪不怪。
车子弯弯绕绕,开了近半个小时才到达目的。
车子在东京三中学校停了下来,指针就指向学校里面。
今天周日,学校门口依然有进进出出的学生。
张小发下了车,想从正门进肯定不可能的,那些保安可不会放不是本校的学生入内,于是他绕到学校后面,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了他直接一跃而入。
四米高的围墙,张小发只是轻轻一点就跳了进来。
围墙内是一片小树林,此刻正有一对男女坐在草丛里互啃,此时只见一人从天而降,立马将那男生吓缩了。
那女子也是一声惊呼。
“抱歉抱歉,你们继续。”
张小发说罢飞也似的跑出林子。
“完了完了,小美我下面好像不行了,你快帮我看看。”
“不是吧,靖哥哥你可别吓我,我帮你看看……”
“呜~应该~嗯呜~没问题……”
跟着指针,继续前行,直到到了女生宿舍他才停了下来。
“任务在女生宿舍里面?这可难办啊!”
“自己一个男的冒然进入女生宿舍,铁定会被当做色狼的。”
“但眼下的任务时间不多了,而且今天周日,希望里面没什么人吧。”
正门肯定不会走的,对于翻墙张小发亦是乐在其中,趁着没人看到,直接跳到二楼一扇打开的窗户上。
张小发身轻如燕,双手搭在窗沿,翻身而入。
里面是楼梯,张小发顺着指针来到四楼,直到他在厕所门口停了下来。
指针消散,任务出来了。
解救轻生的女子,并暂时赋予对方三天自身百分比的能力。
“这任务还有后续?是两个任务吗?而且还没有时间限制?”
“轻生,这是有人要自杀?”
张小发顾不得许多,直接进到女厕所里。
他一间一间的厕门推进去,好在里面都没人。
直到最后一间,门是锁住的。
他直接跳上,向里面看了看,此刻一女子已经割断了自己的动脉,他将手放到便池上面,喷涌而出的血液已然将便池染红。
张小发直接跳了进去,立马将他手按住。
女孩见到一个带着口罩的陌生男子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霎时浑身颤抖不已,眼神中满是惊恐。
她挪动身躯不停的往角落里退。
“别怕,我是来救你的。”
女孩却仍旧一脸的恐惧,他奋力的想将自己的手从张小发的手里缩回去。
无奈,张小发只能握住他的手臂,用出治愈能力。
也不过三四秒的时间,女孩手臂上深深的伤口彻底愈合了。
张小发看了看,确实好了他才松开了手。
女孩缩回了手,立马环抱住自己,卷缩在角落,瞳孔圆睁,满脸惊慌。
张小发不知道对方为何会这样的表现,但看到女孩这样,他莫名的有些心疼。
为了安抚好女子,他决定撒个谎。
“你不要怕,我是上天派来帮助你的,有什么困难我来帮你解决。”
女孩仍旧那副模样,似乎精神上受到极大的打击。
“你看看你的手臂,我刚才用法力帮你治好了。”
“真的,你就看一眼,我没有骗你。”
张小发耐心的说了好几遍,女孩这才用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
这一看,自己割的那么深的伤口竟然好了?
他用另一只手在腕上摸了摸,确实好了。
突然间,女孩脸上的泪水如决堤一般流了下来。
他双目呆泄无神,任凭泪水打湿了衣襟,但似乎没有了那惊恐的神情了。
张小发等了一会儿,才轻声的问道:“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又等了近三分钟,那女孩才缓缓开口……
钟代云跟随父母来到东京已经有十多年了,在这座城市,他父母一直靠在建筑工地里干活为生。
一家子在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里生生的住了十年,直到钟代云上了高中,才搬出那个小房子,住进了学校宿舍里。
他时常会问父母,为什么不在老家做事,而是要这么紧巴巴又艰难的在东京活着。
父母总苦笑摇头。
“起初是想在这东京混出个模样来,后来呢,只是不想这么灰溜溜的回去罢了,说到底,还是面子作祟,毕竟村里人听说自己在东京总能露出羡慕的神情。”
钟代云不懂面子真的这么重要吗?总之他还是喜欢自己家乡的那座小别楼,和满山的茉莉花。
但这些东西他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才匆匆陪伴着他几天,之后就又回到那个狭窄潮湿的小房子里。
上了高中,一切都是往美好的方向前进,他还交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男朋友,两人相互勉励,没有因为恋爱而荒废了学业。
原本以为自己应该会一直这么幸福下去。
直到有一天,他在食堂里打菜,一个女孩撞到了他,手中的餐盘被她弄翻,菜汁弄脏了对方白色的连衣裙。
钟代云自己身上也沾染到一些,他没有责怪对方,而是好言问对方没被烫到吧?
“你他吗瞎啊,我这裙子三千块买的,赔钱吧。”
对方一脸怒视。
对于钟代云来说,三千块那可是三个月的伙食费,哪里陪的起。
他只好据理力争。
“同学,是你先撞到我的。”
对方气急而笑:“我撞我又怎么样?你就可以不用陪吗?你知不知道我是跟谁混的?”
“这不是我的错,我是不会赔钱的,要不然找老师来评评理。”
“不赔是吧?很好,我记住你了。”
对方看了一眼钟代云的胸牌,饭也不吃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