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这边,妃子还是被赐死了。
皇帝因为偷鸡不成蚀把米,恼羞成怒又杀了几个太监!
最后人杀爽了,地板都没让人清理,就连夜叫了那几个心腹大臣进宫密谈。
有一两个还在姜堰的密室里,收到消息后,姜堰也让他们赶紧进宫去。
正好这时下人也想起白天收到的一封奇怪信件,给了姜二后,姜二将信交给了姜堰。
姜堰打开信,里面熟悉的缺胳膊少腿的字迹告诉他,这是他那位叫阿宁的姑娘亲自写的。
徐宁早就不爱写信了,如果不是为了徐元和大庆朝早日安定,她连这几十个字都不想写。
徐宁写的信非常简洁,大意就是浑水好摸鱼!
徐宁在信里建议姜堰先用舆论的力量把整个京城再打乱一些。
先从小官开始打击,一边将小卒换成自己人,再最后干掉最大的!
姜堰看完信就笑了,徐宁的想法不约而同的和他想到一起了。
其实现在着急的不是他,他原本就想徐徐图之的。
但今天一场鸿门宴让他觉得,加快步伐也没什么。
不过收到徐宁这封信后,姜堰觉得还是慢一些比较好,慢些再准备得充分些,说不定还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少主,你是想到了什么如何高兴?”还没走的大臣问。
姜堰把信折好并贴身收起,心情颇好地开口:“是有的新的想法。”
“可是少主夫人来的信。”有人眼神里闪烁着八卦之光。
姜堰没否认,吃瓜的大臣撞了旁边那人的肩膀,露出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
“那少主夫人是如何说的?”
姜堰脸色带笑,只叫他们回去后把对方牵涉到的人的腌臜事都找出来,并派人在各大风月场所散播出去。
这些人一听,立马就懂了。
不过他们有一个顾虑,那就是姜堰自己也有一件很容易被人攻击的话柄。
“放心,明天我父亲和那继室就会被放出来,而且是高高兴兴地出来。”
“少主有成算便好,那我等就回去着手准备。”
“嗯。”
等密室的人都走完,姜堰带着姜二亲自去了一趟关了姜家主和佐静的后院。
姜家主还算正常,只是瘦了和老了一些,佐静看着像是疯了,衣衫不整地坐在假山上唱歌,一副要跳不跳的样子。
姜堰没有管佐静,而是和姜家主说了一句:“父亲,您曾想要的东西,儿子马上就要帮你实现了。”
姜堰说完就走,姜家主面上不动声色,可手却在发抖。
姜家主是老狐狸,自然知道姜堰要的是什么。
他大喊了一声:“来人,沐浴更衣!”
同时,他也没忘叫人把假山发疯的佐静带下来。
被带下来的佐静还要发疯,姜家主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再疯,明天就送你回家!”
佐静一抖,眼神很快就变得清明。
姜家主也没和她计较,夫妻那么多年,他早就知道她是装的。
佐静的娘家这几年早就被姜堰弄死的弄死,弄废的弄废,她哪里还有什么娘家。
姜家主说的送她回家,不过是送她去阎王家。
佐静不想死,她要是敢死舍得去死,也不会选择装疯卖傻了。
姜家主在下人的伺候下,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姜家主。
佐静也被人重新拾掇后,也似乎变回了那个贵夫人。
但只有他们自己的知道,他们从今往后只能是看着体面的傀儡。
第二天,京城大街上流传起了各种传闻,事情还被形容的有鼻子有眼的,让一些苦主嗅到了机会,拿着证据就去报了官。
姜堰的人也早就在衙门前做了准备,让这些苦主可以最快的见到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是姜堰的人,在收到苦主们的诉状后,立马就进行了诏人审判。
京城开始各股风气流传相撞,连带着京城外的州府郡县都掀起了一股申诉潮!
地方衙门,顺天府等忙得不可开交,连远在山谷的徐家和裴家都听到了消息。
不过两家都没有什么冤要申诉,纯粹是觉得,大庆朝实在腐败的不行,连民意都推着它倒台。
俗话说,猪站在了风口上都会被吹起来。
皇帝现在现在站在了风口浪尖,也不得不把自己的人杀的杀,废的废,最后不到两月时间,皇帝发现他已经没有多少人可用了。
皇帝病了,接连一个星期没有上朝,但奇怪的是,朝堂一切都正常运转着。
似乎,没有他这个皇帝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宋丞相和他的人也死伤的差不多了,他在夜里偷偷来看皇帝,想让皇帝拿主意。
皇帝无神望着帐顶,“爱卿啊,朕是不是一点用都没有。”
皇帝很伤心,他真正伤心的点不是他现在无人可用,而是他曾经寄予厚望的那些臣子们居然都是那么不堪。
他伤心于他曾经那么相信他们,也相信自己会做得比祖上更好。
回过头发现,一切都是笑话。
皇帝说着说着就哭了,宋丞相讶异过后就是嫌弃,想着这皇帝也没有什么用了,也闭嘴不言,任皇帝躺着退出了出去。
宋丞相前脚刚出殿门,后脚皇帝就收声了。
“来人啊。”
“陛下。”皇帝的暗卫从房梁上跳下来。
“那老家伙也不用留了。”既然大家都失败了,那就一起走吧,至少路上不寂寞。
“是。”暗卫领命离去。
宋丞相一脸晦气的在往宫门的方向走,压根想不到,皇帝这个时候要拉他一起垫背。
宫门外宋府的马车夫已经见到了宋丞相,正准备把门打开,突然一阵黑影闪过,马车夫回过后,就发现他的老爷已经变成两截躺在了离宫门不过十来米的位置。
守门的侍卫居然没有任何反应,马车夫抖去筛糠,最后架着空马车就往府里赶。
马车夫的妻儿老小被马车夫偷偷带到了后门,因为夜色浓重,加上宋丞相是偷偷进的宫,因此没有人发现,马车夫已经携妻儿老小跑了。
而宋丞相死不瞑目的尸体,在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才被路过的大臣发现,大臣们不忍心替他收殓了尸骨。
当时宋丞相的身体不仅冻硬了,血也流干了。
加上年老皮肉松弛,死相和干尸也差不了多少了。
寝宫里睁了一整晚眼睛的皇帝,最后还是觉得应该好好告个别,在宫人战战兢兢的服侍下,像一个骷髅似的上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