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凌霄。”
白霏霏喊了他的名字，示意他抬起头来看她。
“你不是会轻易退缩的人。表白这样的事，难道你准备让一个女孩子来做吗？”
时凌霄愣住了，又赶忙回应。
“不，不能让你来做。”
嘴快得脑子并没有跟上，等反应过来，话已经说完只能看见女孩笑吟吟地盯着他。
“什么？”时凌霄极轻地问了一句，好似也没想得到回应。
两人默契地喝了会儿咖啡，都没有言语。
白霏霏从前没觉得时凌霄如此可爱。
之前虽然有感觉他就是万景云，但是又觉得他是一个全新的他自己。
那么久，她其实觉得小白说的或许就是现实。
万景云，你本该有个好结局。
若是当时没有失去记忆，就算为了满足任务，她也一定会让他感觉到她在坚定的选择他。
或许如此，他便愿意和她敞开心扉，愿意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样她的计划就会少些纰漏，她不会在脱离前怀疑他的爱，他也不会为那场悲剧蹉跎半生。
“你……也喜欢我？”
时凌霄不确定，还是要问一次。
虽然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如果她不喜欢但愿意和他在一起的原因。
而且，他的真心呢？
这算是他的执念吗？
他固执的认为她就是陛下，可若不是呢？
他是因为她是陛下才如此在意她、喜欢她的吗？
可若不是，他们两个是不是都太过可怜——一个欺骗自己活在过去、一个被当做替代者而不自知。
“你知道答案，”时凌霄那么紧张纠结，白霏霏反而内心毫无压力，她在找时凌霄之前已经做好了看他震惊表情的准备，“云儿。”
时凌霄瞳孔骤缩，这表情让白霏霏非常满意。
“你……”
“嘘。”白霏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可是他都不确定的事，对方又如何这么确定他就是他呢。
但她就是她的陛下，任何缘由于此时来讲，已经无足轻重。
夜色渐深，时凌霄取车送她回家。
在那之前，他给助理通信，让他去买一小束不太过扎眼的花放到他车副驾的后座。
车开到终点，白霏霏解开安全带却不见时凌霄打开车锁。
“霏霏，”
白霏霏回头看他时，两人之间已经支着一束花，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准备的，明明两个人一起走出咖啡厅，又一起到停车场上的车。
“我喜欢你。前世今生，只爱着你一个人，前世没能余生相伴，今世，你还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太紧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白霏霏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但她忍住了，她可不是那种没眼力见的人。
“当然愿意。”
白霏霏接过花，与时凌霄相拥。
“我爱你。”时凌霄说。
“我也是。”
两人告别后，白霏霏在家里翻出一个许久不用的水杯充当临时花瓶。
她坐在桌边，抚摸着边缘有些泛黄的花瓣。
时间太晚了，哪怕是买到了花，也不再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