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我呸!”那人趴在地上还愤愤不平地啐了一口。

纪麟一看那人还是块硬骨头,心里更是纳闷,他们究竟何处得罪这些人,值得他们如此憎恶。

“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还不快把大牛放了!”

这话传进纪麟的耳中,她懒得与他们讲道理,但是一直解不开的疑惑令她心里憋得难受。

纪麟脑筋一转,一个念头忽然冒出来:“你们就这么怕我们带大牛走?”

那人登时语塞:“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你们的命!”

纪麟早有预料,但此时听到对方亲口说出,仍是免不了深吸一口气。

她冷笑一声:“果然是你们。”

“是又如何?”那人恶狠狠道:“要怪就怪你们自己,偏偏去了那里。”

“事到如今,就别说这些废话了。”纪麟不耐烦地打断:“从一开始这就是你们的计谋。村子是假的,救人也是假的。”

那人没说话。

“说吧,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纪麟语气冰冷,不愿与这些人废话。

那人仍是不说话,但眼中的恨意与不甘却丝毫不见减少。

“与这些人不必废话,我把他们都解决。”塔娜脸色一沉,手已经握住鞭子。

纪麟拦住塔娜的动作,塔娜不解,抬眼就对上纪麟“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们不是为了义渠家卖命吗?为何还如此害怕?”纪麟隐约能猜到答案,但她更想听这些人亲口说。

果然,那人看看周围自己的兄弟们:“事到如今,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若是我们死了,你们迟早也会命丧于此。”

“你这是在威胁我们?”纪麟好笑地看着他们。

“信不信随你们。”

纪麟眼珠一转:“不如我这就将大牛带出来,你们有话说话,没话说就准备上路吧。”

她故意说得模棱两可:“上路”两个字说得尤为清晰。

尤其是为首那人,身形微微一抖。更不用说旁人,此时也都两股颤颤,不敢轻举妄动。

纪麟是故意为之,作势转身就往马车走去,但刚走两步就被安言拦住。

“嗯?”纪麟看安言。

安言并未与纪麟对上视线,而是对另一边的人道:“我看也不必如此麻烦。”

纪麟虽然对安言的做法有些不明所以,但也默契地没有拆台。

安言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但却令人不寒而栗。

纪麟早已习惯安言这手本事,安心候在一旁,倒是想听听他有何高见。

“人,我们是不会放的。你们若是不怕死的话,大可以来抢抢试试。”安言嘲讽道。

纪麟心底无声翻了个白眼,心道这些人若是有这么好打发就好了。

但她才刚刚想到此处,安言又道:“你们的目标不止大牛一个人吧?”

这话一出,纪麟就愣住了。

不只是她,除了安言的所有人俱是没有反应过来。

“兄长,公子在说什么?”左宝宝想不通。

左玉钊并未回答,但也难得地看向自家公子。

纪麟与塔娜也同样不懂发生何事。

但凭纪麟对安言的了解,他定不会在如此时刻随意说句无甚用处的废话。

定然是安言察觉到什么,故意用话试探。

纪麟用眼神询问安言,但安言只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纪麟更加迷茫。

“有话直说,无需拐弯抹角!”对面叫嚣。

安言神情闪过一抹深意,眼前人似乎并不知晓自己在说什么。

“你们的埋伏呢?”安言问道。

纪麟在一边拼命给他使眼色,哪有人问话如此直白?

安言余光瞥到纪麟的反应,但并未放在心上。

出乎所有人预料,那人冷哼一声:“抓你们几个人,还用得着埋伏吗?”

纪麟一头冷汗,心想:你若是没有埋伏,开始时也不用故意撞马车如此麻烦。

安言想听的显然不是这些,他也没再多问,反而一个人走到一边。

纪麟越想越不对劲,直接抬脚跟上去。

丁丑原本也想追上,被纪麟叫住留下看着那些人。丁丑皱眉,心里不爽,也只好照办。

纪麟追上安言,二人来到马车旁。

“你方才想说什么?”纪麟直截了当地切入正题。

安言仍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你想知道什么?”

纪麟定定地与安言对视,看出他与平时不一样:“究竟发生何事?”

“其实也没什么,”安言思索片刻,又道:“很快你就会知道。”

纪麟狐疑地打量安言。她可以确定安言不会捣鬼,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还真是别扭。

“好,你不说也罢。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纪麟没好气地问道。

安言笑笑:“怎么?天下无敌的纪公子,也会需要问旁人的意思吗?”

纪麟不理安言的酸言酸语:“难得安公子如此上心,在下也得给点面子才好。”

“纪公子,”安言突兀地打断纪麟:“我本以为,你我患难与共,早就情同手足。如今看来,似乎是在下一厢情愿了。”

安言说着还故意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

“……”纪麟看得心里一阵膈应,嘴角一抽:“安公子言重,在下自是知道你不会做出不顾大局之事,是故在下才来……”

这次纪麟依旧没有把话说完,安言也不知听进去多少,轻叹一声又道:“遥想那日,你我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

“嗯?!”纪麟陡然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安言:“安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安言自己顿了顿,然后改口道:“你看我这脑子,说错话了不是?你我二人皆为男子,何来‘肌肤之亲’一说呢?”

纪麟略有些心虚,但面色丝毫不改,还颇为义正辞严地点了点头。

“是在下唐突了。”安言从善如流:“只不过那日纪公子与在下在沙砾中醒来,可有此事?”

纪麟不知安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硬着头皮应声:“没错。当日多亏安公子舍身相救,在下定当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是吗?”安言瞬间收敛神情,面上重新恢复笑意,与方才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