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淮骑马迅速掠过马车,到了马车前面,飞身而起,落到了马车外面。
“裴娘,快出来,给人家让位了。”老六笑着吆喝裴娘。
裴娘听到老六的话,掀开帘子一看果然是宇文淮,朝着夏雨棠戏谑一笑,识趣的出了车厢,与老六坐在了一起。
夏雨棠被老六和裴娘一闹,瞬间羞红了脸。
宇文淮朝着老六和裴娘嘿嘿一笑,进了马车内,看到的正是夏雨棠不胜娇羞的样子。
宇文淮轻轻的刮了一下夏雨棠的鼻子,他还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小女儿模样。
夏雨棠鼻子被宇文淮刮蹭的痒痒,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瞪了他一眼。
宇文淮趁机在夏雨棠抓着她的手指上轻轻落下一吻。
马车狭小的空间里,有暧昧在空气里涌动。
“臭流氓!”夏雨棠忙撒开手,红着脸轻声骂道。
宇文淮一把勾住夏雨棠的脖子,在他耳边轻笑着说道:“我可只对你一人耍流氓。”
他的呼吸浅浅的,喷洒在她的耳边,唇轻轻的扫过她的耳垂,夏雨棠脑子里如同放了个烟花,“砰”的一下,炸开了。
趁她怔愣,宇文淮的唇掠过她的脸颊,轻轻的覆在她的唇上,这个的吻充满了柔情,他在她的唇上辗转研磨。
周围的一切安静的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只有彼此的喘息和心跳。
夏雨棠的顺从的闭上了眼睛,不自觉的手勾上了宇文淮的脖子,宇文淮似是受到了鼓励,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揽着她的腰,使她紧紧的贴着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他灵巧的撬开她的牙关,贪婪的攫取属于她的气息,用力探索每一个角落,炽热缠绵。
夏雨棠感觉有一束电流掠过心脏,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笨拙的回应。
她的唇角溢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老六“驾”的一声吆喝,夏雨棠瞬间清醒过来。
她小脸红扑扑的,挣扎着离开宇文淮的怀抱,对上宇文淮意犹未尽的眼神,夏雨棠尴尬的小声说道:
“外……外面有人。”
夏雨棠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老六的声音:
“你们继续,老夫和裴娘什么都没听到,我们这就堵上耳朵。”
随后便传来老六爽朗的笑声。
夏雨棠顿时羞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宇文淮把她揽在怀里,气愤道:“别理这个老光棍。”
老六顿时有些坐不住了,想要进马车和宇文淮理论,裴娘轻笑着,拉住了他。
宇文淮唇贴着夏雨棠的耳朵轻声说道:“你等我剿灭了匪寇。”
夏雨棠听到宇文淮如此说,一脸羞愤,伸手在宇文淮腰间软肉上,狠狠拧了一把。
宇文淮一下子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哦,对了,我在京城时,听到有人说,红荷是杨国公府杨澜失散多年的女儿,可是真的?”
夏雨棠突然想起这事,原本准备等宇文淮剿灭匪寇,回京再问,如今却在这里碰见。
宇文淮但笑不语,在夏雨棠眼神的威压下,才说道:
“杨澜确有一女,失散多年,他们也从来没有放弃寻找,不过找到的时候,的确已经死了,并且也是死于这些匪寇之手,但此人并不是红荷,但以国公府的情况,不会有人去追查红荷到底是不是真的杨家血脉。”
不是红荷就好,自从她听到别人说,红荷是杨国公府失散的女儿后,心里时常很是愧疚。
依着红荷对夏雨棠原主那么多年的所作所为,她死有余辜。
但杨国公府的男丁皆为国捐躯,战死沙场,护的百姓平安,杨澜失散的女儿,成了唯一的念想。
若此人真是红荷,那么她就是断了别人希望的刽子手,她会因此愧疚,寝食难安。
好在不是红荷。
“难怪杨老夫人会帮你,原来杨澜的女儿真是被匪寇所杀。”
夏雨棠喃喃说道,她们得多恨这些匪寇啊,找了多年,好不容易找到,却被匪寇所杀。
“嗯,是这样,但还有一个原因,杨澜的嫡姐,就是刑部尚书的夫人,刑部尚书的女儿王紫茵,之前曾经因为涉嫌推倒母妃,是小皇姑早产而被囚禁,是我救了她。”宇文淮说道。
夏雨棠这下算是彻底解开了谜团。
接着她又问道:“那红荷真的是被奸淫致死,分儿食之?”
虽然红荷死有余辜,但身为受过现代教育的人,何况还是一个医生,她确实难以接受如此残忍的手段。
更何况,红荷还是她引上死路的。
“没有,她只是被抢银子时,死活不松手,所以被匪寇一怒之下杀了。”
宇文淮知道夏雨棠的心思,无论在令她痛恨的人,她还是会保留那份善良。
夏雨棠听到宇文淮如此说,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同时心里也感叹,宇文淮洞悉人心的本事,当真是了的。
宇文淮伸手揉了揉夏雨棠的头顶,“好了,不要想这些了,我一会儿也要走了,我得去提前部署,确保万无一失。”
听到宇文淮说要走了,夏雨棠瞬间有些不舍,他们分开这么久,好不容易待在一起,眼下却又要分开。
宇文淮看到夏雨棠眼里的不舍,伸手轻轻的将她揽入怀里,“怎么,舍不得我离开?我向你保证,剿灭了匪寇,我天天陪着你。”
宇文淮说着,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夏雨棠的眼角眉梢。
夏雨棠轻轻的推他,他抓住她的手,轻轻呢喃道:“别动。”
夏雨棠便安静了下来,任由他轻柔的吻铺天盖地而来。
直到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宇文淮才放开了夏雨棠。
“我走了,你要注意安全,切记不要逞强。”宇文淮盯着夏雨棠说道。
夏雨棠点了点头,“嗯,我记下了,你不要担心我。”
宇文淮又嘱咐了老六几句,才跳下了马车,骑着一直跟在马车后面的他的马,奔驰而去。
直到宇文淮的背影融入黑暗的夜色里,再也看不见踪迹,夏雨棠才放下车窗帘。